門外站著的香兒知道裡邊沒人伺候,急步進屋,拿起空杯倒滿水,餵她喝下。
「小姐,你差點嚇死香兒了,香兒就剩你一個可親近的人,若是……若是……嗚啊,我也不活了。」
「說什麼傻話,吐口水重新說一次。」她額汗如豆,嘴唇乾裂,疲累非常,卻強擠笑顏,聲音略帶嘶啞說道。
「呵,若是我吐口水被老爺知曉,恐怕不是被小姐嚇死,而是被打死了。」香兒終於破涕為笑。
「咳、咳。」忍不住歡笑,竟導致咳嗽起來。
幫她拍打胸腔,邊報告下午的情況。「小姐,以前我總覺得姑爺哪哪都不好,對你也漠不關心,今日我才知曉,他是在意你的。」
慕容安沈默兩秒,說道:「自成親那日起,我便明瞭他的心性。他深嗜武藝,人情冷暖、日常瑣事一概不知,更不懂得輓留人心。古往今來,男女婚事皆依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我不敢有怨,只盼著圓娘親所願,餘生平安即可。」
話說至此,慕容安越想越覺得委屈,不禁眼角淚珠滑落。「他有鐘情的女子,我願意成全,若是遇難,我也會傾力相助。可、可為何,依然得不到一絲絲信任?」
「你沒了蹤影,姑爺私自調動趙家軍。若不是路遇小販告知,恐怕眼下仍大街小巷搜尋著呢。他那急紅的雙眼,可不像半點不在意你呀。」
慕容安目光閃爍,心亂如麻,猜不透趙子俊想法如何。




萬籟寂靜,彎月西掛柳梢。
慕容安屋中,一把小刀捅進縫隙慢慢將窗戶挑開。黑影一躍而進,半蹲在她床頭,又伸出手背探向額頭。她突然翻身,影子以為人要醒來,忙亂躲藏竟撞破了額頭。
聽見聲響,慕容安睜開眼睛四處觀望,睡意朦朧間看到一個人從窗口倉皇而逃。
歷日清晨,主僕二人於府內百花園散步。
遠遠跑來一個小廝,將袖中的信封恭敬遞給慕容安便轉身離去。
掀開信封頂部,抽出裡面的紙張,她細細閱讀。
「安妹妹,聽聞你染了風寒,今日身子可好些。毀容貌離間你與子俊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如今想來甚是懊悔。不久我便要離開此地,此生難有再見之日,可否前往如意坊一敘,得以聊表歉意。秀蘭字。」
沈思片刻,她開口對身畔的女僕道:「安排馬車於側門等候,我去一趟如意坊。」
「是。」女僕行禮之後退了下去。
香兒緊隨慕容安,「小姐為何要去如意坊呀?」




「見秀蘭。」
「萬萬不可啊,若是她要下毒害你……」
「你多心了,她要是狠毒的女子,怎会笨到毁自己的面容来污蔑我,真正狠毒的人会在暗处使坏,还不让人察觉。」慕容安邊走著邊回首對香兒說道。
馬車出發後,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趙子俊身穿朝服,策馬歸來。
詢問了慕容安的去向,復翻身上馬,沿路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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