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你不是去了清虛閣嗎?怎麼在這?」秋菊依舊提著燈籠,蹲在虞雙雙面前問道。
「我抄完啦。」虞雙雙心虛眨了眨眸子,又道:「下個月就是年考,往年我連續考了好幾次都沒被選上,這不是想著再努力試試看嘛。」
秋菊贊同的點點頭,轉而皺眉。「抱歉,實在抱歉,我不知道你胳膊受了傷,我真的不是要故意害你的······」
虞雙雙微笑制止,「好啦~你是怎樣的人我難道不清楚嗎?從我落水以來,聽你道歉都有幾百次,耳朵快起繭子了。」
「牡丹~」秋菊內疚得就要落下淚來。
虞雙雙之所以溜進來,是因為她想在無人的時候,解決掉心理陰影的問題,孰料被秋菊抓個正著。
拍拍她的肩膀,虞雙雙轉移話題:「今天,只你一人巡查啊?」
「嗯······」她愁悶答道。
「那太好了。」虞雙雙歡喜溢於表,而後正色問道:「秋菊,我們是好姐妹,對不對?」
「對。」秋菊一臉懵的作答。




「那你會不會做出出賣我的事情?」虞雙雙又問。
「絕對不會。」秋菊再答。
爬出水池,虞雙雙將外衣從地面撿起來,蹲與秋菊一般高。「好秋菊,今晚的事別跟其他人說,這是我們的秘密哦。」
秋菊甚是歡喜,牡丹非但沒有記恨自己,仍信任自己為她保守秘密。
眉開眼笑,她頻頻頷首。「好。」
又叫住要翻牆離開的虞雙雙,給她找了件乾衣服換上方繼續巡查。
因著百里牡丹之前的學習成績都挺好,且腦子聰明學新知識又很快,故而虞雙雙後來的日子里,並不需要怎麼刻苦的。
獨獨一樣,對游泳怕得要命。
其實,她曾想過解決這個問題,但終究沒有勇氣面對。
於是,每每排到她練習御水時,必稱胳膊舊傷未愈,躲了過去。




也好在御水課程一個月就統共三節,那水仙師傅並不甚留意亦不甚懷疑。
月落日升,日落月升。日復一日,時光飛逝,再次夢醒睜眼,已經時至倒數第三日。
事實上,該學的盡數學完,該上的課程也上完了,余下的三日,留給弟子們自行溫習,好為年考做準備。
這一天,晴空萬里,陽光普照。
島上的第九百八十七號弟子房屋裡,傳出的嘻鬧聲延綿不斷,隔壁的人跑過來一探究竟,卻被阻擋在外。
屋內,四位女弟子圍觀著坐於榻上的另四名女弟子。
此時,榻上的那些女弟子手上握著十幾張薄薄的竹片。
「桃子。」
杜鵑從左邊位置,夕顏舉在面前的眾竹片中,幸運抽出了畫著桃子形狀的一張後,連著自己手上圖畫相同的那張,湊成一對,歡歡喜喜放到許多竹片壓疊著的小山堆上頭。
她對面的虞雙雙,神色驚了驚,指甲不自覺地用力摳著竹片,心裡想著:「杜鵑的竹片僅剩兩張,要是再抽到相同的,可就贏了。」




虞雙雙低首數著自己手上的,眉心的褶皺便更加深了。
緊張兮兮望著白玫師姐抽走杜鵑的,待其面露失望顏色方才稍稍松氣。
終於輪到虞雙雙抽白玫的,她右手顫巍巍伸過去,一邊暗暗求老天求大地著緩緩拉出一張,而後十分謹慎地擋住,不讓其他三家有瞧見圖畫的機會。
滿心期待著搓開竹片進行比對,搓到至末那張時,她整個人軟軟的癱倒床上,語氣懶且尾音長。
「唉~我又輸了。」
難得不需要再去書院聽課,虞雙雙開始放飛自我,亦是因為信心滿滿覺得此次必定能出得島去,既出了萬花島,虞雙雙就沒打算回來,故而想趁著這幾日帶著師姐師妹們玩個盡興。
冥思苦想了個在現實世界玩過的小遊戲,弄好道具,又解說了好幾遍的遊戲規則,原以為開局便能大吃三方,不曾想,連連敗了五六回。
「哇~夕顏、夕顏,我們又贏了。」杜鵑激動地擁抱著左邊的人兒,笑顏綻放。
眾人歡笑之際,木門被敲響了。
一小師妹小心翼翼喊道:「誰呀?」
「青天白日的,你們閉門作甚?」略為沙啞的聲音從門縫傳入內。
最靠近門邊的幾位聞其聲後,手慌腳亂著抱作一團,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她們遇事如此慌張,實屬正常。
眾所周知,島內有規:玩物喪志,絕不可聚集戲玩。
眼下又被巡視的師父抓個正著,重重懲治那是妥妥的跑不了了。




「快、快,藏起來。」曉得門外是何人後,虞雙雙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動作利落地將竹片塞進枕頭裡邊。
這廂藏的熱鬧,那廂急的滿頭大汗,瞧著師父要破門而入的氣勢,心裡是一點主意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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