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熊心豹子膽了你們?」女師父怒喝道。
無法繼續拖延,一瘦小怕事的趕緊上前拔掉門栓將兩木板扒拉開。
邁進去,五六個女子圍成人牆擋在前頭,怯怯行禮喚道:「七師父安。」
「讓開。」一眼看穿她們的小動作,定是有所隱瞞,那七師父厲聲命令道。
齊齊讓出一條道,她踱步到中間,鷹一般的眼睛四處察看,質問道:「方才,你們為何遲遲不開門?」
眾人噤若寒蟬,虞雙雙機靈解困道:「七師父,我受了點風寒,師姐師妹擔心我,這才合上了門窗。」
「既如此,為師幫你把把脈。」七師父走到虞雙雙身邊抓起她的手。
虞雙雙奮力掙扎,嬉皮笑臉說道:「我錯了、我錯了。」
收回手,七師父神色更加嚴肅:「還不如實招來?都想受懲罰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終不語。




沒有人願意供出帶頭犯規的虞雙雙,虞雙雙內心很是感動,覺得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能夠連累其他人受罰。
遂,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七師父,是我逼她們陪我玩的,你罰我吧。」
又盡數倒出藏在枕頭裡的竹片。
「七師父,我亦參與其中,請您責罰。」白玫、夕顏、杜鵑三人跨步上前。
秋菊想與她們同甘共苦,卻被旁邊的虞雙雙拉住了,她斜身靠近秋菊,貼耳低音:「傻瓜,你都沒下場子,就別白白挨打了啊。」
她一臉疑惑望著虞雙雙。「什麼是下場子啊?」
再說下去就要被發現了,虞雙雙只好朝她笑笑,不敢出聲了。
女師父氣指白玫,痛心說道:「你可是師姐啊。」
······




後果可想而知,四人免不了受一頓皮肉之苦,還得被派去做勞力活。
陽光明媚,蔬菜園子里頂著草織帽的四位女子,勤勤懇懇地拔著雜草。
「好熱啊。」虞雙雙拔出一株矮小的無名草,扔進竹籃中,埋怨著。
夕顏抬起手腕抹去額頭的汗水,又拍拍小腿。「我倒不覺得多熱,只是一樣,小腿麻了。」
蹲在另條蔬菜小道的杜鵑聞聲便轉過頭來。「夕顏,你若是累了,就去歇一歇,剩下的我來。」
夕顏堅持做完再歇息,是白玫見她臉色慘白了,聯合虞雙雙一起勸她,這才一拐一拐地走到樹蔭下邊坐下。
掃視了一下周圍,虞雙雙滿心愧疚:「白玫師姐、杜鵑師妹,抱歉,要不是我拉著你們玩竹牌,你們也不會被七師父打手心,更不會在這炎炎烈日之下拔雜草了。」
白玫停下手裡的動作,亦是一副自責神態:「若要追究孰是孰非,那該道歉的應當是我,我是你們的師姐,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沈迷其中。」
這時,她對面的杜鵑接著話尾,朗朗言道:「哎喲,不就是挨了幾下板子嘛,算得什麼?平時練武功受的傷多了去,二位師姐千萬莫自責。」
幾秒後,杜鵑又補充道:「這樣有趣的小玩意,下次再玩記得告訴我啊。」
白玫與虞雙雙撲哧一下笑出聲,而後虞雙雙含笑揶揄:「怎麼,你拔草拔上癮了?想著再過來幾次?」
杜鵑不生氣,反倒順著話說:「島主鍾愛吃菜,如今我辛苦養護這些菜葉子,就當是報答島主的救命之恩了。」




她的一番話,逗得兩人開懷大笑。「哈哈哈哈······」
歡樂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別快,悠閒的三日生活轉瞬成為往昔,年考比試正式開始了。
首先是文試。
報名參加比試的弟子井然有序進入考場,到了時辰,監考的女師父掛出題目紙,弟子們須得照著上面的題目作答。
其實,年考並非只有文試,還有武試與醫試。
然,以文試為先,通過了即可繼續參與武試,兩兩對戰,贏者方能進入醫試,凡解答出疑難雜症醫治之法的,十七位師父會從中選出五位佼佼者,前往救災之地。
如虞雙雙所料,她果然通過了年考,可意想不到的,其餘被選上的四位竟然分別是白玫、杜鵑、夕顏、還有秋菊。
得知名單消息,虞雙雙興奮得徹夜未眠,腦海幻想著她們到民間的有趣生活,以及即將與竹青見面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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