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若嵐買了些東西,要求上我家煮給我,說有事跟我講。

「你煮?食唔食得架?」我看她拿刀的手勢,平時應該不常煮飯。「OK啦,煎牛扒冇問題~」「你睇住隻手啊…」我在她身後,把她左手拉開一些。她笑得很甜回頭望向我,令我很想從後擁住她。除此之外,我沒有協助她,她自己完成了整頓飯。

「試吓?」我切了一小口牛,點點頭:「係得喎~」「梗係啦,你估我仲係十幾歲嗰陣咩?」「咁我咁多年冇見你,點知你中間做咗咩呢?」我邊吃邊申訴。又問她:「你又話有嘢講?咩呀?」她聽到這個問題,樣子認真起來:「其實…呢餐飯我係同你道歉。今日果d野,係我有心做比media報導…」她未說完,我已猜到:「唔怪你家姐唔出聲。你哋想借我過橋,洗走上個月件事。」「瑾瑜,其實…」「明白!全部都係戲嚟。」雖然猜到,但確實有點生氣。

「唔係啊,我…」
「其實隔咗咁多年,一個人點會冇變?你變咗,我都變咗。」
「其實…」
「其實你會唔會考慮你套電視劇個男二呢?我見我哋一齊果陣佢望過黎架眼神…」




「你話Paco?你講咩呀?」她好像有些驚訝又生氣,我吸-口氣,坐好,對著她說:「你做咗咁耐娛樂圈,如果你話冇個比我好嘅男仔,我打死都唔信。如果有邊個啱嘅,你可以同我講,我幫你。」她臉上掛滿生氣、不忿和不開心,但她都忍下了,吃了兩口牛,流了一滴淚,微笑說:「不如我問多你一次?你有冇野想同我講?」我們也保持沉默,直至這頓晚餐吃完。我知道她原來想整芝士蛋糕,材料已經出賣了她。只是我們沒有人願意打破沉默,她把碗碟放入洗碗機,沒說什麼便走了。
「喂程心?」我有種失落感,便致電找程心:「你而家得唔得閒?」

「點呀?人哋唔同你整cheesecake,搵我黎做你後備助手呀?」她邊打蛋邊打擊我。
「好啦喎,而家整cheese cake要加檸檬汁嘅啫,唔使係咁比檸檬我食嘅!」我邊量度其他材料。
「我以為你食慣添。你咁靚仔,咁多年黎咁多女仔冧你,你會怕佢一個萬若嵐?」
「你夠靚女啦!大學果陣咁多人追,我以為你會揀個高富帥結婚,點知你揀個咁平凡。」
「好啦我唔串你,你都唔准再串我!」她溫柔地警告我。她的蛋白彈到我手,我毫不猶豫撩起,擦在她臉頰上並偷笑著。「玩野呀你?」她撩另一點便來進攻我,我們你追我躲,最後滿面蛋漿……

翌日我故意向家姐和平時合作的同事打探那位男二的資料。李栢言,32歲,23歲選香港先生入行,近幾年開始進昇一二線角色,樣貌、身型和高度都是主角級。據知4至5年前和若嵐合作第一部劇而認識,前年一起上綜藝節目,今年有2套合作劇。家姐說他們有和其他藝員朋友每兩三個星期左右會行山,亦知李栢言有周不時約若嵐。





剛到化妝間,若嵐上洗手間之際,Candice走到我跟前。她把我和若嵐做封面的三本雜誌放在桌上,把我壁咚在牆上:「萬若嵐借你過橋喎,你唔嬲咩?」
「我係打工仔黎啫…」
「你叫咩名?」
「向瑾瑜…」她居然直接吻了下來,還要剛好若嵐走進來,嚇得電話也掉在地下,把全場的目光吸引到我這邊。我感覺自己害羞得耳朵也紅了,若嵐轉身便走了,我正想追,Candice把我按在牆上,告訴我:「戲我就幫你做咗。萬若嵐咁衰擺你上枱,我勸你諗清楚先好追。」

雖然她什麼都不知,但我真的對這個叫Candice女人改觀。人類總是喜歡以第一印象定型,但Candice正是其中一個不應被第一印象定型的好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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