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的時候已經早上八點半左右,我發現自己脫去了上衣躺在自己的床上,手臂、臉和胸前也很痛。我留意到手臂有個螺旋形包紮,胸前有些瘀傷,臉頰和額角也貼了沙布。我頂著宿醉的頭痛走出客廳,看見若嵐躺在我沙發上,還有一件西裝外套在她身上披着。茶几和地上很整齊,壽司和酒也不見了,但我手機屏幕貼爆了,電視櫃上的花瓶也不見了。我坐在沙發旁地下試圖回想昨晚的事,便致電了Terris。

電話通了,接聽的不是Terris是Candice。
「你醒拿?」她的語氣不是關心,是嫌棄。
「Terris呢?」我控制著內心的不開心問。
「俾你哋搞咗成晚,人哋唔使瞓㗎?」她在冷冷地埋怨我。
「咁我一陣間再打俾佢…」
「唔使啦。你都係想知尋晚發生咩事啫,我代佢話你知。」Candice 一口氣告訴我:「我哋聽到爆樽聲所以去咗你屋企,係萬若嵐喊住開門俾我哋,入到嚟已經見到過酒樽爆到成地都係,仲有你部電話同電視隔離個花樽都爛咗,啲玻璃碎成地都係。佢隻手、你手臂同塊面都比玻璃碎刮傷,係Terris幫你地包紮、我幫你執嘢。如果唔係Terris,你手臂啲血流多一陣就要入急症。向瑾瑜,唔係個個都好似Terris咁好人,幫你溝女仲要幫你執手尾,我唔該你,以後唔好再搞我地!你有嘢問,我都唔會再答你,係咁啦。」若嵐醒了,我淚水在眼角自動流下,她看見我流淚,主動坐在我身邊擁抱我,陪我流淚。

我和若嵐收拾好心情亦整理好自己,下午回去開工。今日有一場我和Candice的吻戲,Candice把Terris帶了過來。我在飲品機買了罐裝咖啡,開工前親自把Terris拉到廠外走廊道歉。





「Terris,尋晚搞到你,好對唔住。本來係我自己嘅事,影響到你,仲麻煩咗你成晚。我以後都唔會再搞到你…同Candice。」我已經失去了靈魂,更重要的是,面對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對住情敵也能風度翩翩的男人,我認輸了。在他面前我什麼都不是。他點點頭,接過咖啡,對我說:「你知你尋日打俾我嘅時候,Candice喺我隔離聽到架可?」我沒有什麼好回應:「Terris你係個好男人,我尋晚冇心冒犯你…」
「你唔係冒犯我,你係冒犯朱小姐。你明知朱小姐唔係啲咁隨便嘅女人,點解你要咁講呢?」他反問。
「對唔住啊Terris,我以後唔會搞到你同佢。」我補充:「今日我地場戲好少事架炸,Candice帶得你監場就更加好啦。我會叫程心同May姐同導演講,睇吓可唔可以盡量少啲親熱戲或者就下位,你放心,我向你保證,我唔會再對Candice有諗法。」Terris忽然拉住我手臂,在我傷口上用力抓。
「哇… 你做咩啊Terris哥?好痛…」我痛得大叫。他用力推走我手,警告着我:「你都知痛㗎?咁你而家知Candice有幾痛未?」他企圖再來一次,我嚇得連連後退:「我咪話咗以後都唔會再搞到你哋,Terris哥,你仲想我點啊?」

他那個表情簡直像是被我氣得火冒三丈,還要冷靜自己保持風度:「你真心覺得Candice鍾意果個係我咩?瑜哥,我初頭都唔明點解阿Mark咁執意一定要搵我幫手,而家終於知點解佢-定要我幫手。而且佢話你係憑實力單身我之前都唔信,而家我信啦!你真係…」他氣得幾乎說不出話,左右焦燥地踱步,歎了口氣,連咖啡罐也捏到變形。但說到這裏,我開始滿頭問號。他正想補充時,程心匆匆來找我:「瑾瑜,埋位。」Terris坐下歎了口氣,用眼神示意我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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