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我:她對剪頭髮的熱愛,是源於她爸爸也是一個髮型師,便是他告訴艾莉那套「過客論」。並打笑道髮型師是少有可在人體上展現才華的藝術家。

而彩虹剪髮店本是她爸爸的店,後來她姨姨接手,卻不沉醉於剪髮,直到艾莉打算成為一位有熱誠的髮型師。

我敬佩那不為金錢的熱誠。

後來我們耐不住文字的蒼白和冷清,開始FaceTime。

我告訴她:我的爸爸與她的爸爸截然不同,是個不折不扣的負心漢,有外偶,便置家庭於不顧。幸好我的媽媽很堅強,也有份穩定的工作,我的童年才不至破碎。





但我害怕成為我爸爸一樣的人。

「呢個唔係藉口,尤其你經歷過咁樣嘅經歷之後,更加應該要告誡自己唔好成為咁嘅人。」艾莉鼓勵我:「況且⋯⋯我覺得你會係一個好爸爸。」

「妳點知?一定要試過先知個喎。」我壞笑,着重於最後的那一句。

「邊個話同你生小朋友!」她急道。

那臉紅,是我畢生見過最可愛的瞬間,只可惜是在螢幕裏。





如是者,我們一直打打鬧鬧,天下間像沒有話題我們沒有說過,但還是有無數的說話想和對方說。

我們也走過香港各地,到了情侶該到的地方,而送她回家的終點也有列車上,轉移至火車站,最後到了屋企大堂前。

我很享受這種戀愛初時的甜蜜,像最濃烈的感情在茶包中在熱水慢慢散發出來,愈見香甜。

一日艾莉說:

「我想上到高啲望吓香港。」





「山頂?」這是我第一個想到的地方。

「係呀!」

「好啊。」

沒有過多的顧慮。

縱使現在想來,香港也沒有美得要這樣專程到高處眺望。

重要的是人,和誰人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