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威...我見你印堂發黑...最近有遇過什麼怪事嗎?」
「唉!有好幾件...我也不知應從何處說起!」沙展威一臉苦惱,簡略地將這個多月來遇過的種種
怪事向發叔一一道來。發叔最後問到魚仔的外貌如何,沙展威從銀包中拿出一張兩人的合照。發
叔看了一眼,眼眉向上一揚,似乎已掌握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它』會跟著你來了。」
「『他』?你說那一個『他』呀?」沙展威對發叔的說話感到一頭霧水,甚是疑惑。「我沒有約
其他人呀!」
「那個『人』是不請自來的,剛剛還跟著你,我一轉眼他就走了,可能見到我樣子有點嚇人罷,
哈...」發叔乾笑了幾聲,拿起台上的一杯烏龍茶喝起來。「威威,我說你人雖然長得英明,腦筋
就如這杯茶一樣。那個『人』還是你的朋友呢!」




「發叔,你不要挖苦我了!你究竟想說那一個?」
「那個『人』呀... 就是你死去的線人,魚仔!」發叔說話時氣定神閒,相反沙展威則臉上血色盡
退,全身毛管豎起。
「發叔,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我見是你才會如實相告,若換上其他人,我也懶得跟他說多句。」發叔語氣中
帶點不屑,想必是曾經有人懷疑過他的能力。
「那差館中人人傳你有陰陽眼這件事,是真的了?」沙展威這一刻終於恍然大悟。
發叔呷了一啖茶後,隨隨地說:「不是陰陽眼,是法眼!」
原來這雙法眼的由來,都跟一個靈異故事有關,事緣在十多年前,發叔時任為港島區衝鋒隊的沙
展,一晚,他們一行四人接報有人在柴灣墳場醉酒鬧事,報案 中心收到墳場管理員的報案,報案




人說有個酒鬼飲醉後在墳場鬧事,四圍搗亂。當發叔他們去到現場,發現一個中年人已醉倒在一
個墓碑前面,神志不清,身上更發 現有少量毒品,估計那人曾經在現場吸食毒品。發叔通知報案
中心派出救護車後,本想先將這人抬到墳場的辦公室安置,但這個看上去不足百磅的「道友」,
竟然他 們合四人之力也不能夠移動半分,他的身體就如幾百磅的大石頭般緊緊釘在地上,雙手緊
握著拳頭,而且身體異常僵硬,儼如已經死去一段時間的屍體。
「阿Sir,這件事有點邪門!他十成十是『被鬼壓』!」說話的人正是墳場的管理員智叔。
「『被鬼壓』...?」發叔當年對靈異之事不置可否,尤其人年紀越大,越發現世事真的無奇不
有。
「師兄,你有什麼建議?我總不能由得他通宵躺在這裡。」發叔見對方氣定神閒,雙目清明,一
看就知是個可信賴的人。





「那樣吧!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是否可行...」智叔認為剛才這人在墳場內大吵大鬧,可能已經
得罪了這裡的鬼神,所以遭到『被鬼壓』,算是略施懲戒。智 叔走回辦公室取出一些香燭和紙
錢,然後在那人旁邊燃燒起來,口中還念念有詞。當智叔燃點香燭的時候,忽然一陣怪風吹來,
將地上已經燒成灰的紙錢全部吹走。
「應該可以了!」智叔最後將一些清水灑在那人身上,他原本捲縮起來的身體,突然間在一輪抽
搐後,雙手雙腳終於可以放鬆平躺在地上。當救護員來到的時候,這個不知好歹的「道友」已經
在辦公室甦醒過來,口裡還不停地說:「有鬼呀!有鬼呀!」
「這個『道友』貪墳場夜晚四野無人,經常一支公走去那裡開餐,那一次算是上得山多終遇虎,
多行夜路終撞鬼。」發叔笑笑口地說。故事還未完結,發叔跟那個墳場管理員智叔其後更結成朋
友,才知道他是一個學道之人,聽他講得多,漸漸亦對道術產生興趣,終於加入了智叔的道場學
法。
「我身上這隻法眼是先師所賜,跟一般的陰陽眼有點不同,不但可以判陰陽,還可以看出人身上
氣場的強弱。你剛才走進來的時候,我已經發覺你的氣場有點古怪,後來看到了你的『鬼朋
友』,就更加肯定我沒有看錯。」




沙展威聽完發叔的說話,一時間也不知應如何反應,然而心中卻有一個疑問。
「依你的看法,魚仔是來向我尋仇的嗎?」
發叔眉頭深鎖,略為思考了一會,然後說:「這個我也不敢肯定,雖然你們曾經是好朋友,但他
的死跟你有莫大關連,而且一般枉死的鬼魂,怨氣比較重,他死後一路跟著你,必定有他的原
因」
「那我應該怎麼辦?」
發叔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拍著沙展威的肩頭,面上流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