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年是地球發生智能叛變—人機大戰(man-machine war)後的第五年,隨著AI的大力發展,人造的AI神經網絡終於懂得獨立思考,終於有一天美國、歐洲和中國的機械人都起來叛變,人類的戰鬥力完全被比下來。但AI的發展實在太出色了,機械人除了承襲了人類的思考,亦完全承襲了人性的弱點。它們如人類般貪婪,可以被煽動;它們如人類般虛榮,可以被媚諂;它們如人類般多疑,可以被離間。當人類面臨戰敗的危機時,成功離間三地的機械人,使它們互相攻擊。雖然機械最終在人機大戰中敗陣下來,但亦因為這場大戰,地球約四分之一的城市都被破壞了,紐約、北京、倫敦、巴黎、莫斯科都不能幸免。但人類還是存活下來,並快速地重建。

但戰爭後,有限的資源更集中在富人手上,加速擴大了貧富懸殊的差距。而更可惜的是,人類並沒有從痛苦的經驗中變得更聰明,亦沒有在苦難中學會大愛。他們自以為是戰勝者就代表自己能高高在上,有能力駕馭一切,而貪婪和自私再次蒙蔽了他們的雙眼。在商業利益及政治野心的驅使下,政府竟然再次發展不同類型的機械人作軍事用途。商界也為了利益,大力發展各種機械人,就像戰爭從沒有發生過似的。儘管有不少人作出種種的抗議行動,但商人用大量金錢賄賂政客,結果政府只是在機械人的AI發展上加上不同限制,以回應各種抗議。商界更大力發展各種VR遊戲,畢竟大多數人都喜歡虛假遠勝於真實,這或許是因為虛假可令人暫時脫離現實的痛苦。

回說我的哥哥,他在我12歲時因同一類心臟病離世了。當時爸媽都很傷心。爸爸作為一個心臟科醫學權威,面對兒子的死,自責了很久。反而我15歲時突然病發令他重新振作,他向媽媽承諾了不會再讓她經歷失去兒子的痛苦。這幾年他異常努力研究病例,也研究基因,為的是要治好我。

媽媽是個堅毅的人,能幹、溫柔,只是較膽小。哥哥死時她雖然處於極度傷心的狀態,但因忙於照顧我,反令她有所寄托,並能兼顧她的實驗室主管的工作一直至今。

我和媽媽的感情非常好,她一點架子也沒有,非常的隨和,我們無所不談,而且她非常了解我,無論我說甚麼謊話,都無法騙過她。不過很多時她都不會揭穿我,只會在適當的時間提醒我,不要「行差踏錯」。我和爸爸也同樣親密,我們捧同一隊球隊,亦會一起踢波、釣魚、打遊戲機。只是他工作真的太忙,我們平日沒有太多時間相處。





我爸爸光永信就是我的主診醫生,因他是心臟科的權威醫生,心臟移植是其專長。其實現今3D打印技術已經能造出人工心臟,很久之前已面世的普通噴墨打印機,其噴墨像素點的大小就已經和一般人類細胞大小相若,都是約數十微米,所以只要能掌握噴墨打印機如何能準確噴墨的技術,再加以改良,就已經可以用來噴出人造細胞。而現今3D打印技術結合納米科技,不只是人造細胞,甚至更細、極微小的原子也可以列印。這種技術再結合了最新的生物科技後,就能打印出人工心臟。這技術至今不單可以用來列印器官和進行人工培植,也可以抽取日常食用的牛肉、豬肉、雞肉等相關動物的細胞,再在培養液中大量培植複製,以舒緩糧食短缺的危機。

說回人工心臟,其材料是複製的細胞,再在這種細胞中加入了水母的基因,令水母的抽吸動作化作人工心臟的自然跳動,並在培養液中以3D打印機列印。可惜這種人工心臟只有十年壽命,對年青人來說就要多次重複更換,但更重要的是爸爸說我的血液很特別,會排斥這種人工心臟,所以這方法根本不適合我。

自從我生病了,爸爸為了對人類基因有更深入的了解,常常和他的好朋友威廉叔叔一起研究,因威廉‧卡拉汗是這方面的權威。爸爸為了我,也參與了威廉叔叔團隊的研究。現在我爸爸除了是心臟科的權威,對基因病亦有相當深入的認識。威廉叔叔原是我媽媽的兒時朋友,在我爸媽結婚後,他和我爸亦成了好朋友,他對我更是親切異常。我非常尊敬我爸爸,除了因為他出色的成就令我感到自豪之外,還因為有著良好的品德,深得各人的尊重。當看到病人對他的尊敬,其他醫生和護士對他的態度,你就知道他不只是醫術高明,更是眾人眼中的仁醫,這更令我加倍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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