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時期的我朋友不多,甚至可以說是沒有。雖然是孤癖,但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個人興趣,我也不例外。

我和嘉欣都算是運動健將。我深受NBA影響,異常熱愛打籃球,而她也喜愛看NBA,但熱愛的運動卻是排球。

由於我和其他人同學相處不了,所以小息和飯後的休息時間我都沒有完成熱血青年的指定動作 - 跟同學一起「鬥波」,只是靜靜地坐於長椅上看著他們。但每天放學後及星期天,我都會在樓下的籃球場上獨個兒練球。有時候,也會有人邀請我一起比賽,我想,我的技術也是在街場中「中年呀叔們」的問候及教導下鍛練而成的。

但跟他們不同的是,場邊總坐著一位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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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走步啦傻仔!」她倒樂透了。



「車,你識咩丫,依D叫輕鬆入樽呀!」我毫不猶豫地反擊。

「哼,都唔知你講咩,走步就走步啦,蠢!」

「超,羅意庭都係因依招成名炸!」我自言自語地說道。

「喂喂喂,你細細聲係到講咩呀!」說畢便向我跑來,大字形地跳上我的背上。

「拿,你岩岩講我壞話,本小姐好嬲,快D揹我返屋企!」順帶一提,她是住在我隔離座的。



「嘩!你又重左呀,叫左你咪食咁多朱古力架啦!」

不知道為甚麼,我們總有一套特別的溝通方法。而跟據這種方法,我真的感到很舒暢,這是其他人不能給予的。

「肥你個頭,我身材不知KEEP得幾好,特別係我個胸......」她看似得意忙形地說。

「呀!!??」

「ER!!!!!!!!!!我想講我隻空...空出黎隻手呀!係啦,我係講手呀!哈哈,幾滑,哈哈,你摸下,哈哈!」



我感覺到頸上的雙手纏得更緊,而她的頭更因剛才的失言而立即埋在我的左肩上。

到了這個尷尬的時段,我們(我?)靜靜地走過歸家途中的海濱長廊。短短十分鐘的路程,就像走了半小時般。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提出: 當你和一位美女坐在一起,一小時的車程就像只過了五分鐘般;當你和一位醜陋的女人坐在一起,五分鐘的車程就會變得如同一小時般。而嘉欣卻不幸地因尷尬的情況而令她要擔當那名醜婦的角色。

「皓天呀!」嘉欣突然變得異常認真,是否有甚麼重要的事情想說?

「嗯?」

「我係咪真係肥左少少!」

「哈哈!」原來她還在意於我剛才的戲言,這太可愛了吧。

「笑咩姐,人地好認真架,快D答左先啦!」我偷看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鼓起兩腮,皺起雙眉說的。



「唉,我岩岩講笑炸傻妹!」我沒好氣地回答,並懷疑在背後的她是否一個正常的中學生,這樣子都信以為真。

「係咩!哈哈!我一早話左我唔肥架啦!喂!等等先!你個死皓天又呃我!」說完更在我胸前把拳頭胡亂揮舞。

是你太單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