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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當到了深夜,縱使精神上早已筋疲力盡,但奈何身體不倦不累,故未能得以安睡。
 
夜闌人靜,總給人們胡思亂想的機會。我躺在床上,望著剛好跳至兩時的電子鬧鐘,心裹想著一個人,不知道她現在睡了沒有,有在想我嗎?人就是那麼奇怪,本來思考的作用是理清真相,但越是想越是亂。
 
剪不斷 理還亂 是離愁 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突然,一個來電打斷了我,把我拉回現實世界。我拿起電話,按了接聽鍵。
 
「喂,皓天呀,你訓左未呀。」電話傳來嘉欣的聲音。


 
「嗯?未呀,訓唔著。」
 
「係呀,唔,我都訓唔著呀。」嘉欣歎息道。
 
「咁夜重打黎,你又知我未訓。」
 
「因為直覺囉,直覺話我知你未訓GE。重有呀,依家先兩點幾,好多時你都重打緊機架啦。」
 
「哈哈,你岩,你岩。」知我者莫若你也。


 
「重洗講,哈哈。」她如果不當我的朋友,其實也可以做我的老媽了。
 
「做咩呀,無啦啦做咩訓唔著GE你。」我好奇地問。
 
「我都唔知呀,不如你講故事氹我訓啦。」嘉欣鬼馬地笑著說。
 
講故事?嘉欣還真是沒有變。在別人眼中,她是一位品學兼優,文武皆精的小美女。但在我眼中,她還是一位愛撤嬌,而且是笨笨的女孩,一個大不透的女孩。
 
「唔呀,我明知我講故事好屎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