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戰記: 第二十章─重新出發

「你知道師傅的名字了嗎？」可可問。

「...」

「喂！」

「呀...」

「你搞甚麼呀？整個人神不守舍」





「呀...只是昨晚睡得不太好。」

「那你今晚早點睡吧，明早我們就要出發。」

「嗯...」

「嘛，我們明天見吧。」亞米說。

三人探完亞米後，一同離開療傷院，可可要到中央區預備物資就自行離開，安妮就同利迪一同走。





「你在想甚麼？」安妮問。

「...嗯，都不是甚麼重要事。」

「見你一面煩惱，又不像不重要吧。」

「...其實...」

「？」





「我昨天跟師傳談天，亦是我第一次知道他以前的事，他...被我想像中沉重，而且我覺得他有點寂寞...只是...我想不到要說甚麼。」

「他過去發生了甚麼事？」

「抱歉...我答應過他不可向其他人說起。」

「無事，那...你還記得當日晚上，你跟我說過的話嗎？」

「記得，都是講起自己的事，不是甚麼重要的話。」

「是的，但你的說話令我感到我不是自己一個，有時說話內容並不是最重要，背後的那份真誠才能感動人心。」

「...」

「你就將你最直接，最想說的話，就好好告訴給你師傅聽吧，就好像當時你跟我說的一樣。」





利迪與安妮分別後，就在城中到處逛逛，除了想着老爺爺的故事外，也想着自己聽完的感受、希望回應的內容，想了很久後，直到黃昏，他才回到老爺爺的房子。

「回來了吧。」

「嗯...」

「今晚早一點吃飯吧，你明天一早就出門。」

「好的。」

老爺爺煮好了飯，二人一起同桌吃飯，以往二人都有一點對話，但今天卻分外寧靜。

「...」





「...」

「待會你先洗澡吧。」

「嗯嗯...」

利迪吃完飯後，收拾好餐具後，就去洗澡，過後便回房間休息了。

他在床上，腦袋仍不斷思考着，總是想着要說甚麼話來，想了又想後就睡着了，直到第二日早上才醒了。

「收拾好了嗎？」老爺爺在大門口前問利迪。

「呀...」

「...利迪。」





「！」這是利迪第一次聽老爺爺直呼自己名字。

「給你的。」老爺爺拿出羽毛的木製項鍊。

「這是？」利迪接過項鍊。

「這是以前我族人常用的送別禮物，寓意祝福及平安，就好像天空的雀鳥一樣乘風飛翔，每個學生畢業，我都會做一條送給的，不過今次這條做到有點參差，畢竟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

「...」

「好了，時間差不...」

「師傅！」





「！」

「多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一開始我入來的時候，我覺得你是個古怪的老頭子，總是用模稜兩可的言詞教我，雖然開頭我不明白，但你說的對，我真的不是理論派，你說得再清楚，都不及你親身教我。

我是個笨蛋弟子，總要你操心，我總是不懂你的心意，只是一味地追着自己的目標，卻一直沒有留意你，真的十分抱歉。

師傅你過去的事，我不清楚太多，我還年輕，不明白太多大人世界的事情，自知自己說不出甚麼安慰的說話，但你在身上做的絕對不是失敗的事情，你教懂了我留意細節的心態、戰鬥方法、魔力控制...我才能合格，我才能救了朋友，才可以煮飯給我朋友...... 這一切都是因為有師傅你，才有今天的我。

雖然我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失敗，但你對我的一切都會銘記在心，而且...就算我真是失敗了，都不代表師傅你是失敗的人！所以......希望師傅你繼續收徒弟，繼續將你的理念傳承下去，因為......你是一個好師傅！」

利迪九十度鞠躬，說着以上的話，好幾次忍着了眼淚，雖然內容並沒有美麗的修飾文法，聽起來有點單調，但正是這樣的單純，讓老爺爺感受到久違的真誠。

「你這個笨蛋弟子，要遲到了。」

「...」利迪哭得像個小孩。

「好了，你都已經長大了，哭完這次後，就不是個小孩了。」

「...知道。」

「多謝你，路上小心呀。」

「嗯嗯，師傅再見。」

「呀，再見。」

利迪抹去眼淚，走出老爺爺的住屋，他走了幾步，回望了一下房屋，想起曾經與老爺爺生活的片段；吵架、訓練、煮飯.....這一點一點的片段，成為他百感交集的回憶，就好像昨天發生的事。

「喂！還以為你遲到，見你這麼久未到。」可可說。

「不好意思...」利迪回答。

「你眼為甚麼那麼紅？」

「呀！剛才有沙入了眼。」

「別說吧，我們快點到城門口吧，別讓亞米和齊格飛大人等吧。」安妮說。

他們三人一起從住宅區，向着南城門口方向奔跑，自知即將遲到，三人抄了不少的橫街窄巷，不久就到差不多到城門口。

在穿過最後一條橫巷，轉到大街後，利迪在人群中奔跑時，見到一對少年少女跟着幾個男士，走到一條後巷。

「請問...」少女問。

「就好到吧！」一名男子粗暴地說着。

「那裏真的有修練館？」少年問。

「是的，信我們吧！」另一名男子說。

少年少女繼續跟着幾名男子走，走到後巷的盡頭，少年少女見無路便感不妥。

「請問...」少女問。

幾名男子突然拔出匕首，又有幾名男子從上跳下來包圍着他們二人。

少年隨即拔出短劍應戰，少女手持法杖，替他施展增強魔法。

少年努力應戰，打倒一兩名男子，但他們人數眾多，在後巷展開車輪戰後，少年體力不繼，被幾名男子圍堵後壓在地上。

少女打算施展魔法，同樣被另外兩名男子制服了。少年被壓在地上打了幾遍，少女則被兩名起了色心的男子準備強暴。

突然，有一陣強風吹過，卷起了圍在少年旁的男子，兩名起了色心男子回頭一望，見一名人類瞬間埋身，下意識打算反擊之際，一擊風螺旋重擊兩名男子的腹部，被螺絲風吹到陷牆失去意識。

被卷起的幾名男子着地後，對人類用匕首攻擊，人類回避，轉入空檔，用體術兩三下，就打倒他們。

「別動！再出手就殺死他！」一名男子用匕首挾持少年說。

「哥哥！」少女大叫。

「...」利迪停住了行動。

「哈！放下所有的財物，我就放過他！」

「我建議你放開他。」一名女聲從男子背後發出。

男子來不及反應，就被安妮一記後腦重擊打昏了，少女即時走向少年施展治療魔法。

「你們沒事嗎？」利迪問少年少女。

「沒甚麼大礙...」少女回應。

「我們先離開這裏吧。」安妮說。

他們四人離開後巷，到大街一旁休息處坐下。

「你們為甚麼跟着他們？」利迪問。

「我和妹妹到這城打算投考冒險者，我們到步後想找修練館，然後剛才那幾名男子就說有好介紹，我們便跟着他們...」少年說。

「你們是外地人嗎？」安妮問。

「是的，我們在較遠的小村落來的...因為村落很小，沒有人能教我們，奶奶就叫我們出大城找個合適的師傅。」少年說。

「原來如此，你們可以到公會區和商店區找吧，那裏有很多修練館。」安妮說。

「我們已經找過，但那裏收費很貴，我們沒有那麼多錢...」少年說。

「...那你們為甚麼想成為冒險者？」

「嗯...我和哥哥在村落算是有資質的，奶奶見我們有潛質就想我們試試投考，將來貢獻村落之餘，又去不同小村莊幫助不同的人，我和哥哥都想像父母以前一樣，可以去不同地方冒險，又向不同的人伸出援手，希望為到訪的地方帶來一點點的祝福。」少女說。

「...」

「多謝你們的救助，這裏有少少的錢...」少年說。

「不用吧！我們不會拿你的錢，這樣便像剛才的人！」安妮回答。

「那...有甚麼可以報答你們？奶奶經常教我們要知恩圖報。」少年說。

「...那...想你們幫我交給一封信，可以嗎？」利迪問。

「當然可以的！」少年回答。

利迪用羊皮紙寫了一封信，告知地址給少年少女後，便與安妮飛快地走去城門口。

「你們搞甚麼！」可可怒說。

「抱歉，剛才有人遇到點麻煩，就忍不住出手。」利迪回答。

「呀！你怎可以要齊格飛大人等的。」可可又開啟了貪生怕死模式。

「剛才有對少年少女遇到危險，所以我跟利迪出手救助，望齊格飛大人見諒。」安妮對齊格飛說。

「呀，無事無事，見義勇為是值得嘉許的事，那他們安好嗎？」

「是的，他們已經平安了。」

「那就好了，那我們出發吧。」

利迪、亞米、可可和安妮隨着齊格飛車隊，離開紀利克城，向着加克利城進發，這是他們四人正式開始冒險的開始。

與此同時......

「啪啪啪...」

「...」

「啪啪啪...」

「來了來了，不知是否留下了東西。」

老爺爺打開大門，以為是利迪，打開門後見一對少年少女，便感到疑惑。

「請問...你是這裏的屋主嗎？」少女問

「呀，是的，請問有何貴幹？」

「有名哥哥想請我們轉交一封信給你，想你即時讀了它。」

「哦~」老爺爺接過信並打開看。

「師傅：

徒弟今次真的要離開了，當我離開這間屋時，感覺好像離開了家一樣，有點不捨得，但最令我不捨得的是師傅你，更正確的是擔心，擔心你依然覺得自己是失敗者，仍然想放棄一切，但你的理想卻應該繼續在世界被傳承下去，因為這個世界惡人太多，需要被救助的人更多。

徒弟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可以收面前的兩位少年少女為徒，他們來自小村落，來到這城希望找一個師傅，但因沒有太多金錢，差點被壞人所強暴，我恰巧見到並與同伴出手救了他們，他們都有顆想為小村付出的心，也想周遊世界幫助跟他們背景差不多的人。

聽了他們，望見他們，令我回想起之前的自己，我也想好像師傅你幫助以前的自己，但我沒辦法教他們，也未有能力教他們，所以希望師傅你可以替我照顧他們，就像當初你照顧我一樣。」

「笨蛋弟子。」老爺爺讀了這封信後，微笑着並流了一滴眼淚。

「那我們不打擾你了...」少女說。

「你們是不是要找師傅？」

「！！」少年少女嚇倒了。

「我這裏都是修練館。」

「請問...收費多少？」少女說。

「...這裏不收費的，只是你們要搬入來住，負責早餐及午餐，訓練後，你們要處理這裏的打掃，晚上也要燒水及清潔浴室。」

「那不就成了傭人...」少年說。

「那你們可以到其他地方吧。」

「不不不！我們想在這裏！」少女說。

「好吧，那你們明天過來吧。」

「請問...你叫甚麼名字？」少女問。

「...我叫尤利安‧伯特。」

《考試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