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繩把Sally綁在椅子上。
「她會不會突然醒來啊?」澤六一臉不自在。
「不會的,剛才幫她打的針加重了昏迷劑量,如果連我家的鎮靜劑也不可靠,我也不知哪家的可靠。」
因為林相生父母均在一間叫靈心的醫院做高層的關係,相生家裏長期有極多藥物。
「你確定我們不用告訴希彤他們……?」
阿源再次問相生。
相生停下手中的動作。
「不如讓我問回你,阿源。如果你把希彤和小優叫來,她們會有甚麼作用?」
阿源口窒,甚麼也答不出。
「對,答案就是沒有作用。你叫她們來,反而會令整件事更複雜,更會令她們除了那些恐怖的玩偶外還要多一件事煩,既然如此,為何不讓我們自己去解決它?」




此時相生招一招手叫站在門前守關的阿源過去他們那兒。
「好,現在讓我們先理清彼此的思緒,」
澤六和阿源全神貫注地在聽。
「現在於我們城內正發生連環謀殺案,根據剛才我們所聽見的那個電台節目,兇手是CLOWNKILLER,但殺害動機不明。」
「與此同時,CLOWNKILLER寄了那些玩偶給我們,並且叫我們找出我們在六年裏找出以前一起做過的那件賤事並把它更正過來。然而恐怕六年未到,我們便會被他玩死,所以我們要盡快找出那人的身份或者那件事是甚麼。」
林相生眉頭深鎖:
「最後,死前和阿源聯絡過的阿夢也被殺了,然而不肯定殺她的是否CLOWNKILLER。」
「所以我們現在的任務,便是要弄清三者之間的關連,而關鍵似乎便是我們面前這個人。」她指向依然昏迷的Sally。「趁她昏迷這十二小時,我們必須去調查有關她的一切,要是能趕在這期間找到證據證明她便是CLOWNKILLER,我們便直接把她扔給警署。Finished.」
「要是證明不了?又或者她根本不是呢?」
相生回應:




「那麼我們用貨車把她扔在某荒廢郊區,然後馬上駛離現場。這婊值得這一切。」
「頂!實在太冒險了!」澤六為表示焦慮拍了拍額頭。
「那麼我們可以怎樣?」相生已經想發脾氣:「你別忘記,我們的選擇並不是太多!從我們開車運走她的一刻開始,我們已經讓自己陷進了更深的麻煩!」
澤六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肚皮。
「既然如此,我明白了。我們開始吧!」
接著便開始搜Sally的連帽外套。
阿源也連忙跟上去。
畢竟這一切都是他挑起的,他必須勇敢些,主動去終結這一切。
澤六的動作很輕,因為儘管打了麻醉針,他依然深怕Sally會突然醒來。
此刻的她如同一隻熟睡的野獸,但只要一醒來,便會 -




這時,澤六從她外套右邊的口袋中取出了一部手機。
「是她的手機。」
相生馬上把她的手機蓋揭開。
澤六和相生靠前去。
手機的牆紙呈羽毛狀,隨著相生用手指撥弄她手機螢幕上的程式,從羽毛邊便會飛出一行又一行的古怪黑色咒語。
「好恐怖。」澤六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
相生沒理會澤六的呢喃,只是自覺自的不住掃著手機螢幕。
「奇怪,怎麼沒有Y FACTOR的程式?」
相生快速地再掃一次手機。
「明明是Y FACTOR創辦人的女兒,手機裏卻沒有Y FACTOR,也難免太奇怪了吧?」
阿源此時怯怯地提出一個建議:
「不如看看她的通電紀錄?或許她的通電紀錄,也能說明一些事情……」
相生點點頭,按進了通電紀錄一欄。
「咦,為何那麼奇怪?」相生嘗試把通電紀錄拉前,但發現通電紀錄只有一頁,全都是Sally打給阿源的紀錄。
澤六很快便想通了。




「一次性電話卡!」
「原來如此,這證明她更大可能是CLOWNKILLER……」相生把Sally的手機擱在一旁:「繼續搜她衣服,看看還有甚麼發現?」
澤六迅速把手潛進她外套左邊口袋,掏出了一包tempo紙巾和數顆可樂糖,隨即攤了攤手表示沒有。
「會不會在她的褲袋?」
眼尖的阿源於此刻發現原來Sally的牛仔褲右袋有一個隱蔽的小型口袋。
澤六給了阿源一個「大手指公」,然後緊張地把手掏進那既窄又深的細袋。
「果然!」
他用食指和中指夾出了一條鑰匙。
鑰匙與一般的鑰匙外形無異,但在鑰匙的頭部一帶貼有一張小型,並且寫著「D3」的長方形貼紙。
「這條鑰匙有甚麽特別之處?」相生問。
澤六把鑰匙放在光線下細看。
「我不肯定它是否能帶我們找到這一切的答案,但它絕對能讓我們更了解現在於我們面前昏迷的這個人。」
 
希彤在床上醒過來,醒的時候,她不自覺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不是好夢,也不是惡夢。




希彤有點睏的盯向鬧鐘。
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
希彤拉開窄長的窗簾,一綹陽光從大樓的縫隙中鑽進略顯擠逼的房間。
繞過繁亂的雜物,用兩隻手指夾著空唇彩瓶打算出房門時順便丢掉的希彤瞇著眼睛走了出去。
一開門便是大約只有三百呎左右的正方形客廳。
一看見還未拉上的竹簾,希彤便知道正躺在沙發上睡得像死豬的酒鬼老鬼昨夜一定又是喝了許多酒才回家。
在不踢倒任何酒瓶的情況下,希彤動作熟練地走到沙發旁把窗簾拉好。
但還是吵醒了酒鬼老爸。
「喔……你回來啦?」
酒鬼老爸用手指擦了擦自己的臉,眼睛象徵地睜了一下又重新關上。
希彤連白眼也難得反,繞回位於沙發對面的飯桌上化妝。
「現在是早上了。」
酒鬼老爸誇張地清一清喉嚨。
「這樣啊,我煮早餐給你吃。」
「你慳返啖氣,睡多點還好。」




希彤劃了左眼的眼線,準備也劃上右邊的。
「你這樣去上學真的沒問題嗎?」
酒鬼老爸打了個呵欠。
「沒問題。」轉眼間希彤已經畫好了兩邊眼線,「我走了,錢我放在這兒,待會兒酒醒後你拿這些錢去吃飯吧!」
酒鬼老爸盯着飯桌上那張一百元紙鈔。
「這不太好吧?我自己 -」
「得啦你不用擔心我,我夠錢。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的話今天就好好整理客廳,許多塵。」
正當希彤打開門,打算踏出去之際,卻發現在他們家對面的住宅裏正有兩個赤身露膊的人在把一個沙發搬出大門。
「我們家對面有新的人入住嗎?」
「好像不是,只是陳太要搬走而已。」
「哦,好啦,那我走了。」
希彤覺得心裏總是有點毛毛的,卻解釋不了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她沒有留意,在對面的B室,和自己擁有相同樣貌的縮小版玩偶,正攤坐在地上,面無表情地盯向她。
 
「我想我們應該是第一個回校的人吧?」




阿源和澤六進入空無一人的4C班。
清晨的空氣隨着他們打開門而湧入密封的班房。
二人馬上走到班房的最後排位置。
在班房的後方,有一列淺灰色的儲物櫃。
「D3……果然是這樣!」
澤六把那條他們從Sally身上偷取的鑰匙從褲袋裏掏出來。
鑰匙上頭寫的D3字樣,和儲物櫃上頭寫的一模一樣。
阿源向澤六點頭,澤六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手有點顫地把鑰匙伸向儲物櫃的鎖口。
沒有誇張的「咔嚓」一聲,但鑰匙的確和該儲物櫃的鎖口吻合。
太好了!澤六和阿源相視而笑。
就在這時,他倆聽見班房附近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
澤六連忙把鑰匙抽出,放回自己的褲袋。
二人一轉過身來,就看見站在班房門口,手拿着一大堆黃色符咒的毛家俊。
阿源努力搜索記憶,記得毛家俊是栗子姐的男友。
或者是跟班?或者是兵?
算了算了他是誰也不重要了,重點是,外表看似很強壯,髮色偏金樣貌也挺予人強勢感覺的他,竟然一邊哆嗦一邊拿着一大堆不知有誰護法過的符咒進班房。
「你們兩個,這……這麽早回來做甚麼?」
他在說的時候嘗試把黃色符咒藏到身後。
「不用藏了,你這樣多符咒,我們很難看不見。」澤六忍不住嘲諷他,阿源用手肘撞了撞他,示意他住口。
毛家俊臉色一變,一下子跑到二人身前。
「求求你們,不要把我拿符咒回校一事告訴給任何人,請你們提都不要提。」
「讓我考慮一下,除非……」澤六浮誇地笑了一聲。
「除非你肯答應,你會盡你的努力,確保陸子桐不再欺負趙卓源。」
「我想我們應該是第一個回校的人吧?」
阿源和澤六進入空無一人的4C班。
清晨的空氣隨着他們打開門而湧入密封的班房。
二人馬上走到班房的最後排位置。
在班房的後方,有一列淺灰色的儲物櫃。
「D3……果然是這樣!」
澤六把那條他們從Sally身上偷取的鑰匙從褲袋裏掏出來。
鑰匙上頭寫的D3字樣,和儲物櫃上頭寫的一模一樣。
阿源向澤六點頭,澤六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手有點顫地把鑰匙伸向儲物櫃的鎖口。
沒有誇張的「咔嚓」一聲,但鑰匙的確和該儲物櫃的鎖口吻合。
太好了!澤六和阿源相視而笑。
就在這時,他倆聽見班房附近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
澤六連忙把鑰匙抽出,放回自己的褲袋。
二人一轉過身來,就看見站在班房門口,手拿着一大堆黃色符咒的毛家俊。
阿源努力搜索記憶,記得毛家俊是栗子姐的男友。
或者是跟班?或者是兵?
算了算了他是誰也不重要了,重點是,外表看似很強壯,髮色偏金樣貌也挺予人強勢感覺的他,竟然一邊哆嗦一邊拿着一大堆不知有誰護法過的符咒進班房。
「你們兩個,這……這麽早回來做甚麼?」
他在說的時候嘗試把黃色符咒藏到身後。
「不用藏了,你這樣多符咒,我們很難看不見。」澤六忍不住嘲諷他,阿源用手肘撞了撞他,示意他住口。
毛家俊臉色一變,一下子跑到二人身前。
「求求你們,不要把我拿符咒回校一事告訴給任何人,請你們提都不要提。」
「讓我考慮一下,除非……」澤六浮誇地笑了一聲。
「除非你肯答應,你會盡你的努力,確保陸子桐不再欺負趙卓源。」
在說這句時,澤六的神情史無前例地認真。
阿源雖然外表沒表露出來,但內心其實十分感動。
「好的,如果我能夠的話。」毛家俊用鄙夷的眼神掃了掃射阿源:「這樣可以了吧?你們兩個不會再提了吧?」
澤六點點頭,但還是膽粗粗的問了一句:
「為何你會帶那麼多符咒回來?」
毛家俊呆了一呆,理直氣壯的道:
「因……因為那個貓頭啊,你們不覺得那件事很靈異的嗎?在密室裏,突然出現一個貓頭……」
「是這樣啊……」
「我騙你幹甚麼?坐啦!」毛家俊可能因為覺得阿源和澤六不相信他而反發惡,忽然說話大聲起來,同時坐回自己的位置。
澤六和阿源深知他倆沒法於此時再打開儲物櫃,只好把書包裏的課本掏出來,假裝是要温書。
澤六用筆在阿源數學書的目錄上寫了一行字:
一定不是單單因為貓頭而帶那麽多符咒回來,到底他真正恐懼的是甚麼?
阿源把目光從那行字移開,發現毛家俊正用手在符咒上很快速地寫一大堆不知名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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