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最後還不解氣,腳用力一踩,哲真的臉被壓進爛飯裡,悶得只剩嘶嘶聲。
拓也啐了一口痰,嘴角掛著厭惡的笑:
「滾回去吃藥去吧——別學人談戀愛,噁心不噁心。」
最後,槙像扔死狗一樣把他頭一踢,轉身拍拍手,語氣冷得徹底:
「滾。」
槙抖了抖手腕,轉頭對不遠處的車子招了招手:
「小紗——來,上車。」
紗奈應聲從暗處走出來,像沒看見垃圾裡的哲真一樣,一步一步走向車門。
車門「咔」一聲關上。
車卻沒開走,只是慢慢地,隔著幾片髒玻璃開始微微晃動。




裡面傳來壓抑不住的嬌喘和男人低沉的笑聲,車身時不時撞到旁邊的圍牆,發出悶響。
哲真蜷在一旁的垃圾堆裡,頭髮沾著湯汁和紙屑,渾身疼得像斷了骨頭。
但他一句話也沒說。
只有那輛不遠處搖晃的車,把裡面那點聲音,一聲不漏地送進他耳裡。
車裡的聲音漸漸止息,隔著玻璃只剩下潮濕的喘息和低低的笑。
哲真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嘴角還掛著血和爛飯渣,腦子空白得像壞掉的機械。他目光發直,眼珠發顫,像一個徹底壞死的白痴。
忽然——
「咚。」
金屬撞地的聲音把他的耳膜輕輕擊了一下。
他抬起頭,看見不遠處的水泥地上,插著一柄長長的武士刀。刀身冰冷得幾乎泛著蒼白的光,刀刃附近,隱隱有一圈暗紅色的光暈,像從深淵冒出來的血煙。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頭頂傳來細碎的鞋底踩在鐵管上的聲音。
一個戴著白色面具、長藍髮隨風甩動的女人,正站在廢棄商場樓梯的高處,低頭俯視著他。
她什麼都沒說。
只是抬起一隻纖長的手指,先指了指那把刀——
再指向不遠處還在輕輕晃動的車——
最後把食指橫在自己雪白的脖頸前,做了一個乾脆俐落的「處決」手勢。
說完,她毫不留戀地收回手,輕巧地向後一躍,整個人瞬間消失在破碎的扶梯盡頭。
哲真還趴在爛泥裡,呆呆地盯著那柄刀。
刀刃上的紅光微微擴散,像在呼喚他。
他忽然發現,刀下方的地面上,像是被什麼指甲或利器刻過一行字——




「拿起它,便得力量。
但靈魂將墜入無底之暗。」
夜風呼嘯,車裡又傳出一聲淺淺的嬌吟。
哲真一動不動,只剩下血腥味和那把詭異的刀,把他和這世界最後一點理智隔開。
哲真慢慢從爛泥裡撐起身子,背還在發抖,嘴裡都是血腥味。
他喘著,喉嚨裡像被玻璃碴卡住,每個字都刮著喉頭:
「……原來……原來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啊……」
他抬頭,看著還在輕輕晃動的車尾燈,眼神裡已經沒了淚,只剩下一層死灰。
「紗奈……她什麼時候說過喜歡我……從來沒有啊……」
他低笑了一聲,笑聲像肺泡裡的沙子: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事……」
「上天掉下來一個溫柔、可愛、對我笑、只黏著我的女生,哈,怎麼可能。」
他低頭,視線晃著,腦子裡浮出那些他從沒敢面對的畫面:
「這種女生一定有很多人搶,有高材生、有錢人、大隻佬、明星……」
「而我呢?哈哈哈,我算什麼?一條被丟進精神病院的窮鬼,一條爛魚……」




他忽然抬手,狠狠抹掉臉上的血和爛飯渣。
「能看過她的身體,跟她說過話,已經很夠了吧……」
「而且,我根本沒資格……」
他的手指捏到發白,刀柄還沒完全握住,喉嚨裡擠出幾個氣若游絲的字:
「算了吧……都是……」
他的手抖著,一點一點抓住那把插在地上的武士刀。
刀身微微顫動,暗紅色的混沌之光像毒蛇一樣沿著他的手臂竄上去,瞬間吞噬了他眼底最後一點理智。
他深吸一口氣,嗓子裡擠出一句低吼,像是對著夜空,也是對著那輛車裡的人:
「——殺死你這個臭閪呀!!!」
車裡忽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引擎咆哮,燈光亮起。
槙一腳踩下油門,那輛車帶著沉重的呻吟聲,一路碾過碎玻璃和垃圾,帶著紗奈和拓也滑出後巷,往大路上疾駛而去。
哲真瞳孔因狂熱而放大,忽然看見巷子口停著一輛無人看管的電單車,鑰匙還插在上面。
他衝上去,一腳跨上車,手裡還握著刀。
「隆——隆——隆——!!」
他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狂叫:




「死臭閪!!!」
車頭猛地一甩,輪胎碾過髒水和血漬,帶著震耳欲聾的引擎聲,瘋狂地追向那輛載著紗奈與槙、拓也的車。
山路蜿蜒盤旋,樹影像倒掛的鬼手在濃夜裡掠過車窗。
槙開著車,拓也和紗奈在後座低笑著,沒人注意到後方那輛已熄了燈的電單車,像條埋伏在黑夜裡的瘋狗,緩慢地咬著他們的尾巴。
某一瞬,哲真猛地放開油門,任由電單車滑行到極近的距離。
他把武士刀橫咬在嘴裡,兩手撐上車尾,借著車速一躍而起——
「咚!」
他的身影穩穩落在車頂,整個人伏低成一團陰影,伴著呼嘯的山風,像獵物背上的死神。
車內的人毫無所覺,紗奈還咬著拓也的耳朵,笑聲黏黏糊糊。
沒多久,車開出山道,轉進一片人跡罕至的露營場。
地上還留著白天野餐的垃圾,四周靜得只能聽見蟲鳴。
槙踩下剎車,打開車門,扭了扭肩膀,露出一口白牙:
「哈~這地方不錯嘛……今晚就在這裡來一場痛痛快快的野戰吧!」
拓也一手把紗奈從後座扯出來,直接把她壓到車門邊,語氣跟著起鬨:
「野戰啊~夠刺激吧?小紗,今晚可別給我喊太小聲喔~」




紗奈被他們一擁,笑聲被捂在手心裡,眼睛卻亮得像被酒灌滿:
「唔嗯~相公們好壞~野戰好開心,紗奈今天要被相公們弄壞掉了啦♡」
山風吹過,四周除了蟲鳴就是兩男一女放肆的低笑聲。
拓也也笑著拽出紗奈,手掌直接摸進她衣襟裡,紗奈笑得全身軟成一團,貼在兩人身上發出醉意十足的撒嬌聲:
「相公們今晚要對紗奈好壞好壞,嘿嘿~」
露營場空地上,營燈剛剛亮起,還沒等紗奈的衣襟被槙扯開,
頭頂忽然響起一聲詭異的金屬響動。
「咚……咚……咚……」
三人同時抬頭——
車頂上,哲真像從地獄裡爬回來的死鬼,滿臉乾裂的血痕,頭髮黏著污泥,嘴角卻裂開,露出一排被打得滲血的牙。
他手裡提著那把發出紅色混沌光的武士刀,站在月光下,雙眼漆黑得像深淵。
他歪著頭,嗓子像拉生鏽的鐵絲,慢慢自白:
「聽好了……」
「我是混沌之化身……是爛命的骨灰裡孵出來的,腐爛又會咬人的爛狗……」
「我叫藤原哲真。」




他舌頭舔了舔嘴角,血腥味讓他笑得像狗吠:
「我不求自己活得好……」
「不求自己平安……」
「不求活得像人……」
「我不介意自己的人生和未來,只求我喜歡的女人得不到幸福,人生被徹底毀掉、尊嚴被剝光、幸福爛得發臭……只要看到那一幕,我這條爛命還有點價值!!」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嗓音忽高忽低,像詛咒像咒語像哭喊:
「我的特技是什麼?——什麼都沒有!!」
「我的嗜好是什麼?——吃大便!!」
「我的願望是什麼?——把妳這個臭閪的結局親手碾爛給我看!!!」
「我要努力,腳踏實地,正正經經,好好的,」
「當個殺人犯!」
他把刀舉到月光下,刀身滲出的紅光映得他整張臉都像鬼火裡的腐肉。
「櫻井紗奈!!!」
「為了殺死你,我來了!!!」
地面上的槙氣得罵聲炸開:「忘了這瘋狗!!」
拓也拉過紗奈護在身後,臉色陰到極點:「弄死他!!!」
月光下,哲真提著混沌之刃,從車頂一躍而下。
這時,哲真看到2人的動作,不禁呆住。
「要打交嗎?」
「好。」
拓也和槙也脫下了上衣,露出了256cm的身體的強壯上身,充滿爆發性的肌肉。身上佈滿紋身,血管和青筋,而哲真則是170cm。
「隆隆隆」聲中,拓也從車尾箱取出一把比人還高的帶電鋸的巨劍打開。槙則帶上了一對比人頭大的噴出藍火的動力拳套。
「我以為只有我會刀出門……他們竟然有這樣強大的武器!」哲真心想,他只見人會報警,從來沒有遇過被自己隨機襲擊和恐嚇下會反擊的人。
與此同時,像鬼神一樣的橘原兄弟身影一瞬。兩個巨大的身影伴隨金屬像炮彈一樣向哲真籠罩過來。
「咚——!」
他落地的瞬間,石子飛濺,刀刃拖著血光直接劈向槙的肩頭!
槙一個側身躲過,反手一肘砸在哲真的後頸,硬生生把他拽得後退半步。
月光下,三人影子交錯在碎石空地上。
哲真渾身是血,臉上傷口還在滲著血水,可那雙眼卻堅定無比。
他不講招式,不講章法,只是死死咬著牙,一拳一刀,一腳一撞,撲咬著槙和拓也。
「嗚啊啊啊——!!」
槙的鼻樑被他一肘撞得鮮血直流,拓也撲上來扼住他喉嚨,卻被他頭槌頂得腦門發脹。
鮮血、碎石、咒罵聲混成一團。
槙咬牙低吼:「為甚麼?」
槙和拓也嘴角都帶血,衣襟凌亂,卻被他逼得步步後退。
他吐著血沫,提起那把發著血紅邪光的武士刀,瞳孔裡倒映著紗奈的臉,還帶著濕漉漉的執著。
拓也咬著牙低罵:「唉!」
哲真忽然腳步一收,刀尖指地,聲音低:
「飛……」
「天御劍流……」
然而,就在他準備撲上去時——
一道輕得幾乎撒嬌的哭腔,像軟刀子一樣,輕輕切進他的耳膜。
「不要……不要打了……」
紗奈慢慢跑過來,眼角泛紅,嗓子裡帶著壓抑不住的喘音:
「哲真……其實……其實我……我不是討厭你的……」
她一步步走近,手指顫顫地伸向哲真的臉,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和甜意:
「我是因為……太喜歡哲真了……才故意……刺激你……想讓你變強嘛……」
哲真喉嚨發出一聲像是斷掉的低笑,握刀的手慢慢鬆開:
「紗奈,妳喜歡我?」
紗奈淚眼朦朧,微微笑了,像撒嬌似的輕輕點頭:
「嗯……」
話音落下,紗奈抱起一塊大石,用盡全身力氣砸在哲真的後腦。
「!」
視線瞬間斷成漆黑。
等他再次醒來時,鼻腔裡都是爛菜葉和發酸的腥臭味。
他張開眼,發現自己被硬塞進一個發霉的垃圾桶裡,四肢蜷成一團動彈不得幾乎喘不過氣。
遠處,露營場燈火下,槙和拓也的笑聲裡,紗奈軟軟地嬌笑著。
他睜開腫得半睜不開的眼睛。
忽然,外頭傳來一聲帶著玩味的冷笑:
「欸?醒啦?」
哲真費力抬頭,只見垃圾桶上方的月光被兩個正在吃肉的人影擋住,紗奈就在貪婪地吃著燒生蠔。
槙彎下腰,一手撐著桶沿,嘴角吊著一抹譏笑:
「剛才你在那邊吼什麼來著?什麼……劍流?」
拓也也湊過來,一手摟著紗奈的腰︰「小紗!sit!」
紗奈於是脫光全身衣服,扒在拓也身前,突起屁股,是一條馴服的母狗。
拓也大力一拍,啪的一聲在深夜深林中回響,紗奈一痛,然後他狠狠起抓住在悸動的屁股,令屁股停下來。用肉棒在紗奈的陰唇邊邊劃圈又劃圈。
紗奈發出輕輕的低哮,淫穴奇癢難耐,腰子忍不住跟住轉圈,淫穴像磨東西的工具一樣圈圈地磨拓也的凶猛的龍頭,每一圈都令一股快感從子宮通過背脊傳入大腦。
拓也忍不住爽起來。他忽然只捉住不動。紗奈察覺到甚麼,她口水暴流,想向後移把淫穴操向肉棒,但被大力定住動不得。
拓也便搓住她下巴,在她臉邊說︰「小紗,想要的話,我教過你如何說哦。」
紗奈看著拓也的眼睛,被抓住的她心跳加快十分與奮,她眼中快要噴火。
於是她雙手擘開自己的屁股令淫穴內的模樣有多小露多小出來。內頭已是充滿糖漿,紗奈說︰
「請拓也大人把肉棒插入紗奈淫賤的淫穴內!」
紗奈感到肉棒猛地填滿陰道,快樂和滿足令她馬上面露笑容。隨之她感到眼前一晃,自己已處於半空中。被雙手從膝蓋下托住,坐在大肉棒上。
拓也把她從母狗後入的姿勢猛然抬起來換成站起來抬向上屌的姿勢,紗奈被抬住無法施力,只得低聲哮叫,拓也fling了fling她,她的頭和小腿腳掌於是無力地也fling了fling。
拓也笑:
「哈哈哈……流?好酷喔~來來來,看我們表演一個更厲害的——」
他把肉棒拔出,再次對準她的淫穴,腰往前一挺,整根肉棒100%頂入她的子宮口:
「昇!天!御!棍!流!」
「哈哈哈哈哈!!」
槙在旁邊笑得前仰後合,一邊還假裝把刀換成腰間某樣東西揮了兩下:
「哎喲哎喲~小心啊~碰到我們的昇天御棍流,保證你升天哈哈哈哈——!」
紗奈背靠住拓也的上身,坐在他的肌肉肉棒上,被他用手抬起,利用地心吸力把紗奈拉下,肉棒頂入子宮口,然後再次抬高放下抬高放下。槙他加入起來,從後插入紗奈的C穴內一起升降。
紗奈像騎住跳樓機又昇又降,淫穴被大肉棒爆幹得大大噴水,子宮不斷排出卯子,這些卯子興奮地說︰「我要精子!」
在急速的升降中,她捂著嘴喘氣,聲音發膩叫:
「相公……呀!的昇天御……棍流……把紗奈頂到升天了!」她的腦袋被肉棒機動遊戲刺激得充滿淫穴的快感。而這種身心都被強大又有優勢基因的男性掌握猛力像玩具一樣幹的感覺令她的雌性的本能100%MAX地發揮出來,完全沉浸於這樣的性愛中。她的淫穴再也不能脫離這樣的強大肉棒了。紗奈的嘴巴要用來含大人的肉棒,紗奈的手要用來和相公們10指緊扣或握肉棒,紗奈的屁股要用來被大力頂撞,紗奈的頭髮要用來被爆幹時往後扯,紗奈的臉是用來被顏射,紗奈的大腿是用來為騎乘相公們的肉棒,紗奈的腳掌是用來腳交,而紗奈的淫穴是為了被相公的肉棒抽插而存在,紗奈的子宮是用來被內射,填滿優勢男性的精液,懷上有優秀基因的孩子,再把孩子生出來!淘汰弱小的像哲真的肉棒,令優秀的人類延續,垃圾消失,令人類可以進化,進入更未好的未來!
垃圾桶外,夜風微涼。
拓也像故意給哲真看一樣,低頭就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紗奈被咬得「呀!」一聲,弓起來。
槙笑得眼尾發紅,側頭看了垃圾桶一眼,刻意抬高聲音:
「哲真——你聽好啊!」
他撩起紗奈的下巴,語氣像模像樣地學哲真喊招式,還特地把腔拖得誇張:
「昇!天!御!棍!流!」
拓也配合地拍了下槙的肩膀,像司儀一樣附和:
「來啦!槙大人絕學︰天棍——貫,日,昇,龍,擊!」
話音一落,「紗奈高潮了!我要噴水了呀!」紗奈直起身來,嬌吟的嘴巴被拓也的手指插入堵住,無數的精液進入了紗奈的子宮和腸子內,紗奈高潮起來粉嫩的屁股肌肉和陰道有節奏地高速收縮,像泵一樣把精液吸入卯巢內部,紗奈「呀!」的一聲感到大滿足,精子和卯子一啪即合,隔合成一體,孩子懷上成功!
紗奈的笑聲和淺淺的哭腔糊成一片,甜得像糖水泡壞的花瓣:
「啊……嗯……相公們……紗奈的淫穴和屁穴,全身全心,都被……被天棍……徹底擊潰了!」
然後,空地上,月光照著三條肉蟲,激烈地接吻,磨擦和扭動,像要隔合為一地交纏在一起。
垃圾桶裡,哲真雙肩不停顫抖,破爛的桶壁擋不住外頭那陣陣混合著笑聲和水聲的放縱。
紗奈聲音含糊不清地笑著嬌哼。
這時紗奈女上男上騎在槙的大肉棒上,屁股對住槙臉向哲真。她合上目緬然含笑。手指向背後的人10指緊扣。槙勃起到20cm的大肉棒狠狠地粗暴地抽出再頂入到紗奈敏感的子宮口內,再抽出再突入。每一擊都發出大力一啪的一聲,撞擊在紗奈的肉尻上肉尻dorndorndorndorn的彈跳。強大的衝擊每使她向上升起半尺再落下。一擊一擊都使她雙乳悸動成洶湧的波浪。她的奶頭也因此變成心形。臉上充滿高潮的快樂表情。
哲真大叫︰「不要呀!請不要在內射到懷孕之後,用巨大的肉棒粗幹我最喜歡的女人!頂入她的子宮口每一下抽出頂入爆幹爆幹呀!」
忽然,槙腦袋裡像是閃過什麼,動作一停,扭頭對拓也咧嘴笑:
「喂,我們是不是差點忘了,今晚還有正事啊?」
拓也愣了一下,立刻像被戳中笑點,抿著笑狠狠捏了下紗奈的下巴:
「哈哈……差點被他打亂了……」
槙說︰「對了,我們今天燒了雞翼,燒生蠔,燒龍蝦,燒螃蟹,燒酒。還有一樣未燒。」
拓也說:「哲真你知是甚麼嗎?」
哲真????
2人拿出打火機︰「燒你的春袋!」
他說著,轉頭瞄了一眼還蜷在垃圾桶裡的哲真。
哲真正忍著滿腔血沫,咬牙想掙扎著爬出來,卻被拓也一腳踩回去。
「哎呀呀,還想出來妨礙我們做愛啊?」
啪嗒——
槙打火機啪地打開,一簇小小的火苗在他指尖跳動。
他沒再笑了,只是冷冷地看了拓也一眼,語氣乾脆:
「燒他春袋!」
拓也也不笑了,眼神一瞬間冷得發青,點頭:
「好。」
槙單手撐著垃圾桶邊沿,另一隻手握著火,直直把火苗湊到哲真兩腿之間。
紗奈靠在後面,睫毛一顫,輕輕抿唇笑了。
槙捏著打火機,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對拓也眨了下眼,兩人互相露出壞到骨子裡的笑。
「喂——再添點料啊,別讓這條還敢掙扎。」
拓也從車裡拿出一罐透明塑料瓶,啪地打開蓋子,一股刺鼻的油味混著廉價化學香精味竄了出來。
他毫不客氣地把油往哲真腿間和肚子上潑。
「哗啦啦——」
混著垃圾殘渣的油水沾得哲真滿臉都是,滴進眼裡辣得他直打哆嗦。
槙挑了下火把,「啪」地一下,火焰跳了出來,帶著細細的藍邊和橘紅的心,映得哲真臉上一片扭曲的慘白。
「呀!」紗奈感到異物進入屁穴,原一把燒著的火把的尾。
槙對著桶裡那對發顫的眼珠,齜牙一笑:
「現在我把火把插入了紗奈的C穴了,而我會就這樣幹紗奈的淫穴,要是紗奈抵受不住失禁噴出來,火把就會被從屎推從屎眼射出來。燒掉你的春袋!」
說完,他肉棒一沒,紗奈馬上高潮噴屎出來,屎和著火的火把直接射進了滿是潤滑油和腐爛汁水的垃圾桶裡!
以槙的肉棒為支撐紗奈的淫穴穩穩地固定,抱著強壯的槙,紗奈的屁股對準了哲真的頭頂。「抱歉!紗奈剛剛吃了太多垃圾食物,好像要……要拉肚子!我要拉了!」
「不要呀!」哲真光眼看著紗奈的屎眼像火山口一樣發脹,激光一樣的屎水在內蓄力。
然後——
「拉屎!」
紗奈釋放括約肌使用200%的力量,消化不良後多數是水那樣的很臭的屎水激噴而出!
「啪!」
強大的力量壓住哲真的頭頂!他抵受不住只得以臉接下然後再張開嘴巴!在感到下體燃燒的同時哲真張開的嘴巴來迎接猛洪一樣的臭屎。
「呀!屎呀!我的春袋呀!」
哲真瞬間像被活生生掐住魂,喉嚨裡炸出一聲撕心裂肺的鬼叫: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我的春袋——啊啊啊啊啊——!!」
「啊——不要!!我的春袋!!」
在屎水的盡頭紗奈把腸內最深的一塊比較硬的屎此時解放開來,猛地衝出。
「丫!」紗奈叫道噴到痴在哲真的頭上。
紗奈被嚇得縮在拓也懷裡,卻又忍不住捂嘴偷笑,眼睛都彎成月牙。
哲真滿身都是屎油味和汗味,五官都被紗奈的屎蓋住,瘋了一樣在垃圾桶裡扭動: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我的春袋——!!」
槙和拓也原本笑得臉都僵了,見他滾得那麼誇張,終於呆了。然後笑得快倒在地上,槙拍著膝蓋瘋狂喊:
「哈哈哈哈哈,這傢伙怎了?是不可燃油呀。我們才不會犯法呢。上傳這些之後,我的追蹤人數又會上吧。」二人拿出手機拍攝。
紗奈笑到整個人癱在拓也懷裡,眼淚都笑出來。
垃圾桶裡,哲真被嚇得全身抽搐,瘋狗一樣狂扭,滿桶腥汁跟著晃得噼啪作響。
「咚!咚!咚——!」
桶身被他撞得左右翻騰。他扭得太狠,垃圾桶本來就破破爛爛,被他這麼掙扎,直接「咚」地一聲翻倒,桶沿撞到石頭,帶著哲真咕嚕嚕一路滾向山崖邊緣。
槙還在笑,忽然臉色一僵。
垃圾桶咕嚕嚕一路翻過碎石,帶著哲真和那把被踢到旁邊的武士刀,一起咚地一聲翻落山崖,瞬間被夜色吞沒。
「咕嚕嚕——啪——!」

月光下,最後只剩哲真被桶蓋卡住的半張臉,跟隨那把滲著紅光的刀,一起被吞進夜色裡。
墜落中,他合上了眼,腦子裡浮起那個古老的寓言:
人生就是被狼追趕,跌落深淵,吊在脆弱的樹枝上,
上面是黑暗,下面是深淵,唯一的慰藉就是——那一滴枝頭上的蜜。
「那點甜……那點甜……」
血沿著他額頭往後飛散,心跳微弱得像要熄滅。
在瀕死的混濁意識中,他的記憶一點點攤開:
小時候,被「帝王」欽點為「強姦犯」角色。沒有選擇。
讓水無失去雙親;她為了保護他,從此從世界上消失。
一生未能破處,與幸福脫節。
想追求那個有人氣卻根本不認識的天宮莉美央,最後變成舔狗。
努力學劍,想殺她──卻怎樣也殺不成。
直到遇見紗奈,好像不屬於現實世界的少女,第一次心動。
他為她想建活動室、想融入體制、想做點值得的事。
卻被槙與拓也等人再次玩弄,成為全場笑話,送進精神病院。
出來後買了新智慧眼鏡,還想再約天宮──
怎麼可能?她憑什麼再理他?
他回頭去找紗奈。
她卻已經穿上了別人為她挑的性愛黑絲套裝。
一切努力、信念、痛苦、守護、證明……全都成了笑話。
doushite?
這時他感到垃圾桶停下,卡在一條崖邊的樹枝上,枝上還有點蜂蜜。
忽然,一個聲音鑿開了他的耳鳴——他有了點靈感。
狂風裡,樹枝斷了,蜜被拋在深淵上空。
那天師父在曾經山上的燒烤場,喝著啤酒時,下山前最後一句話:
「如果你什麼都沒有,記住。」師父拔出了刀。
他睜開血紅的眼,墜落的身體忽然收緊,像垃圾桶中爆出,一腳踏在滑落的碎石上,雙腿彈力瞬間拉滿,像一道逆天而上的刀光!
「人生應該是——」
紅袍翻飛,染血的刀貼在他身側。
他眼神含光,化身向上的流星,劃出之字型的紅色激光似的劃道。下一秒,哲真像從崖底射出的流星,踏著岩壁,一躍、再躍,衣襟被風刃割得翻飛,滿月下,他整個人劃破黑夜,直直飛回山頂!
哲真立在崖邊,風起雲湧,吹得他紅袍大展,刀自然起握於身側。
「飛天御劍流。」
他看著上方,槙和拓也那張驚駭的臉,還有紗奈那雙睜大的眼。
「龍翔閃!!!!」
他看著上方,槙和拓也驚駭的臉,還有紗奈那雙睜大的眼。
刀光帶著嘶嘶紅影劃出——卻在槙面前半寸停下,像撞上無形牆壁。
一雙手伸來,乾脆把刀奪走。
槙架著刀,挑眉譏諷:「多少歲了啊,還飛天御劍流?不嫌丟人?」
拓也湊上:「要不要順便玩個昇天御棍流?哈?」
哲真臉色慘白,撲地撿刀,雙手緊握。
「飛天御……」
他剛揮出,拓也一腳把他連人帶刀踢進泥裡。
「飛天御劍!御劍!御劍!」
拓也啐了一口:「哈哈哈……怪不得啊——」
「怪不得你自己說……『我已經殺了天宮很多次』……是不是根本沒碰到過人家一根頭髮?哈哈哈……根本打不中吧?」
槙大笑,一腳踩在哲真手背上:「來啊!飛天御劍流?」
「——飛天……御……!」
哲真猛地抬刀,紅光狂閃,直砍向拓也頸部——
拓也用指頭戳戳刀背:「喂喂~不疼啊?哈哈哈哈!」
哲真牙咬爆響,忽然轉身,一刀猛劃向紗奈!
「嘶——!」
地皮被裂出巨大溝壑,氣勁震得槙與拓也後退。
紗奈倒退一步,眼裡閃過驚色,輕聲:「哲真……?」
哲真瞬間明白了——
他對飛天御劍流對男人沒用!只有對無辜又手無寸鐵的女性進行背後偷襲時才有能使出100%威力!!
他嘴角一扯。
身形一閃,衝向紗奈,卻沒砍她,而是用身體將她「擋」到槙與拓也之後。
「飛天御劍流!」
他如惡鬼般衝進樹林,刀光在月色中亂竄,每一步都擦著兩人頭皮掠過。
「咻!!」
「咚!!」
「咻咻咻!!」
滿地落葉被氣勁捲起,刀鳴如獸吼。
槙剛抬手,紅光貼鼻擦過,劃出血線。
拓也想撲上保護紗奈,下一瞬刀背從他脖頸滑過。
「啊……啊……嗚……!」
「別……別……!」
兩人膝蓋一軟,「咚」地跪倒,翻白眼,嘴角滾出泡沫,抽搐倒地。
哲真沒有碰他們。
只是帶著刀,在他們身邊、耳邊、頭頂游走,像下一秒就要殺。
紗奈跌坐地上,雙膝夾緊,手抱頭顫抖,像被獵人逼到死角的小動物。
哲真滿身血泥,蹲在她面前,眼裡卻盛滿柔光,彷彿看到的不是恐懼──而是撒嬌。
他輕聲呢喃,彷彿怕驚動她,又像情人低語:
「妳是在忍耐吧……一直以來……他們叫妳裝作冷淡,裝作不在乎我……」
「他們逼妳說那些話……但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妳……」
他輕撫紗奈的肩,手指顫著碰上她的髮絲,像是在觸摸聖物。
「妳是不是一直在等我來救妳?」
「今天我終於做到了呢……好開心喔……」
他臉貼近她的側臉,喃喃道:
「妳的體溫……還在……好溫暖……」
「妳在抖,是因為太高興了吧……我們終於……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紗奈猛地一抬頭,尖叫撕裂夜色:
「救命啦!!有沒有人可以來救救我!!!!!」
哲真臉一僵,沉默片刻,低聲笑了。
「嗯……太可愛了。居然還演這種反應……像是不願承認自己已經愛上我一樣。」
他舔了舔唇,低語:
「是怕自己一動情,就再也逃不掉了吧……妳果然很了解我……」
「沒事的,我會慢慢引導妳……讓妳習慣我……喜歡我……」
他說著,手伸過去想摸紗奈的臉,語氣更溫柔:
「就讓我一直守護妳吧……不管妳說什麼,我都會接納……」
「因為妳的靈魂……已經在向我呼喚了……」
紗奈死死縮著身子,聲音都破音:
「有沒有人啊!!!!!快來救我啊!!!」
「拓也大人!槙大人!醒醒啦!!!他想要強姦我!!!!」
「噁啊啊啊啊啊——嘔!嘔——好噁心啊!!!!!」
哲真看著紗奈驚叫哭喊的模樣,反而更加柔和地笑了。
他輕聲喃喃,像戀人間的呢喃低語:
「妳的眼淚……原來也這麼可愛啊……真讓人心痛……」
他伸手想再次碰觸紗奈,卻只撈到一把空氣。
紗奈趁他低頭的瞬間,猛然往旁邊一滾,跌跌撞撞躲進附近的一簇灌木叢,接著是一連串雜亂的逃跑聲。
哲真轉頭看著紗奈消失的方向,眨了眨眼,然後──露出孩子氣般的微笑。
「咦?啊……是想跟我玩捉迷藏嗎……?」
他輕笑出聲,音調甜膩得像哄小孩:
「真頑皮呢……明明還在發抖,卻還要撒嬌……唉呀,妳就是這點讓我無法討厭啊……」
他拖著染血的刀,像在尋寶一般踱步前行,腳步溫柔卻充滿壓迫。
「紗奈……我要開始找囉……一、二、三……」
灌木叢猛烈一動,紗奈跌跌撞撞鑽進去,手肘被荊棘刮破,膝蓋擦地時撕開皮膚,鮮紅血痕一路沿著落葉拖進暗影深處。
她捂著嘴,滿身顫抖,身體蜷成一團,背靠著粗糙的樹幹,像受傷的小獸般瑟縮著。
眼淚止不住地落,視野模糊一片,但耳朵卻異常敏銳——
腳步聲。
輕快、規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神經上。
「紗奈~」那聲音像泡過糖水,又像針扎耳膜般甜膩。
「咿……」她咬住手背,強忍著不發出聲音。
「紗奈在這裡嗎~?」哲真溫柔地喚著,像在找貓。
他的聲音越來越近,她幾乎要尖叫出來,雙手緊緊抱住頭,額角滿是冷汗,身體每一寸肌肉都僵硬到像石頭。
「別怕啦……我會溫柔地、好好地……守護妳……」
紗奈眼神驚恐,咬牙搖頭,嘴唇抖得發白,心跳如擂鼓,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正緩緩掐住喉嚨。
紗奈抱頭蜷縮在落葉與泥土中,身體止不住發顫,耳邊的腳步聲終於遠去,像被風捲走的幻影。
她不敢動,只是緊閉雙眼,呼吸細得像蚊鳴,淚水與汗水混著泥濘流過下巴,心跳在胸口亂撞。
時間彷彿凝住了。
過了不知多久,腳步聲真的沒有回來。
……真的走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撩開擋在臉前的幾片樹葉,眼神裡閃過一點渺茫的希望。
「……呼……」
她悄聲喘息一口,抹去眼角的濕痕,正準備起身——
啪嚓。
頭頂的樹枝忽然一彎,一道人影倒掛下來,臉在陰影中扭曲成病態的笑容,紅光從他眼中與刀鋒同時閃出。
「先讓女人放鬆再突然嚇她一跳的驚嚇之術!」
哲真的聲音帶著異常興奮與自誇,如同模仿動畫反派般戲謔地低笑。
「嘻嘻……妳上當了呢,小紗奈。」
紗奈眼白瞬間翻起,全身繃直,發出一聲比哭還淒厲的長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到臉部扭曲,像神經斷裂般爆裂的情緒從眼神裡炸開,然後眼珠一翻,整個人倒向一旁,「撲通」一聲失去意識。
哲真輕輕將紗奈從落葉堆中抱起,像捧著珍寶那樣將她靠在胸前。
哲真低頭,看著懷中那因恐懼而昏厥過去的少女。紗奈的臉色蒼白,眉間尚殘留著剛才的驚懼。他的手輕輕托住她的背,讓她靠得更穩。
他欣賞這個淫蕩的肉便器的色情肉體。
紗奈的胸前,刻上了一只飛鳥。後背刻上一個橘的盆栽,肚臍下右下方的位置則刻上︰
「橘原家出品專用肉便器<3<3」
滿身男人的精液。
他靜靜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近乎虔誠的光。
月光如霧灑落,他的眼中沒有半點邪念,只有純粹的意志與守護的決心。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讓你感到噁心害怕了。」
「因為我不會讓你活到以後!死吧死臭閪!」
他雙眼猛然泛紅,右手忽然緊握起地上的刀。
「死吧!死臭閪!!」吼出聲來,刀鋒破空揮下!
忽然,空氣凝滯。
一道滲入骨髓的震顫自地底竄起,像什麼不可名狀的存在正在睜眼。
「帝王?」
他瞳孔猛地一縮。
眼前驟然浮現一幅災變畫面:
萬屍築座,斷臂枯骨如波浪堆疊,在那高不可攀的王座上,一尊屍帝端坐不動,滿身王袍早已破碎,卻仍散發壓倒一切的威壓。
他張著沒有眼珠的空洞眼窩,正凝視著哲真。
世界在崩塌。
而這時,一道女人的聲音在空氣中悄然響起,如耳語般清晰、冷淡,鑿入腦海:
「是的,一旦女人發現自己不喜歡某個男人——就永遠也不會喜歡了。」
哲真猛地轉身。
她就站在不遠處,身穿藍色和服,長長的藍髮如瀑直垂腰際。
臉上戴著白底朱紋的狐面具,只露出下巴與唇角──
唇形柔和,語調平靜。
哲真心頭一震,喉頭一緊,目光掠過她的臉,下意識低頭看向她的雙腳。
雙腳完好,肌膚潔白無瑕。
他心中微微一顫:
「不是她。」
但只看了一眼,那少女便無聲無息地從空氣中消失,像風吹走的投影。
哲真怔在原地。
他下意識低頭望她剛站著的地方,再看向懷中的紗奈。
反白眼,嘴角掛著剛才尖叫時還沒收回的扭曲弧度。
她無法動彈,連叫也叫不出,只有眼皮微顫。
哲真慢慢垂下頭,望著她的臉。
「她知道自己不喜歡我了。」
「所以……就永遠不會了。」
哲真望著紗奈許久,目光逐漸冷靜下來。
他轉身離開,沒過多久便回來了。
身上背著旅行袋,袋裡裝滿工具與武器。最顯眼的,是數支銀白針筒。
納米機器人注射器——課堂上提過的實驗品,能影響生物的神經與意志。
他跪坐在紗奈身旁。
他舉起針筒。
針頭刺入紗奈的手臂時,她的身體猛地一顫,眼珠一轉,忽然睜開。
「……eeee?哲真?你怎麼穿得像太空人……要去烤肉嗎?」
她歪著頭,語氣溫柔又無里頭,眼神澄澈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哲真愣住了,雙眼發亮,一瞬間幾乎落淚。
「紗奈……妳又回來了……!」
他慌忙按了幾下腰上的遙控器,針筒上的燈閃了閃。他好奇地四處轉動,想看看裝置如何運作。
紗奈就像被牽著線的風箏,微笑著跟在他身後。
兩人沿著崖邊緩步而行。
「eeee……好高……如果掉下去會不會變成煎餅?」她一邊說,一邊用腳尖踢著小石子。
風輕輕吹過,她的裙擺微揚,陽光在她髮絲上閃爍,仿佛什麼都沒改變。
哲真握著遙控器,腳步放慢,臉上的笑像個終於擁有全世界的孩子。
崖邊風大,天光昏沉。
哲真一邊舉著遙控器:「你看,我已經把你救回來了,還帶了最新的科技喔。這樣你就永遠不會離開我了,很棒吧?」
紗奈低頭看了看那支遙控器,忽然傾身靠近,眼神依舊天真,語氣卻忽然一轉:
「還沒啟動!有破綻!呀!」她毫無預兆地撲上去搶奪。
「呀!」哲真嚇得一縮手,遙控器從指間脫落,朝崖下墜落。
「啊!」紗奈下意識一把抓住遙控器,身體卻也跟著失衡──她整個人跌出崖緣。
風聲呼嘯,她眼角含著淚水,卻像在舞台上露出最後一幕的微笑:
「雖然這就完了,但拓也大人槙大人,我不會忘記用我發情的少女的淫蕩身體和你們忘卻所有事,解放靈魂忘情忘我不斷做愛的幸福時光。」
然而她猛然睜開眼,看到崖底不遠處,哲真正雙手張開,站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仰望著她。
「救命呀!我想死呀!」
紗奈爆吼,手腳亂揮,像真的想把自己摔死。哲真卻滿臉赤誠,一副「就讓我守護妳吧」的模樣。
兩人一上一下、風中錯位,命運像一場荒謬的浪漫鬧劇,仍在墜落的空氣中糾纏著。
哲真深吸一口氣,雙腳在岩石上一蹬,如同彈射而出般沖天而起。
風狠狠刮著他的臉頰,視線中紗奈的身影越來越近——
「抓到了!」
他一把攬住紗奈的腰,將她緊緊抱入懷中。兩人一同在半空翻轉,帶著一股近乎不可能的力量,踏上崖邊一處凸出的岩面,再躍回原本的高處。
「哇……哇啊啊……!」
紗奈整個人像剛坐完跳樓機似的,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她靠在哲真的胸口,氣若游絲,眼神渙散。
「呼……沒事了,我救妳了。」哲真低語,嘴角甚至浮起一絲安心的微笑。
紗奈微微動了動嘴唇,卻只發出一聲像小動物般的氣音。她沒有再說話,腦袋輕輕一歪,居然就這樣在哲真的懷裡睡著了。
那支被她奮力抓住的遙控器,不知何時不見了。
「啊……等等!」
哲真低頭一看,只見遙控器早已隱沒在雜草與黑影交錯的懸崖底部,無影無蹤。
他皺了皺眉,卻沒有立刻追下去。懷裡的紗奈微微呼吸著,像是從混亂與瘋狂中脫離的小獸。
哲真低頭凝望著她的睡顏,神情說不出的複雜,卻也異常平靜。
對面,紗奈站著沒動。
月光下,她那張臉既無害又陌生,與剛才那副溫順的假面完全疊合不起來。
深夜的樹林裡,碎葉被夜風翻動,沙沙作響。
哲真跪坐在滿地泥土上。
「對不起紗奈。」
「我害了你,害你最喜歡的智慧型眼鏡被沒收,你最寶貴的東西,也在裡面被銷毀了。」
「我害得你,什麼都沒有了。」
「可是那不是我想的,我被槙、被拓也他們騙了,被關進精神病院。」
「我不想的,但我出不來。」
「我沒辦法在你一個人的時候出來陪你,沒辦法幫你把你喜歡的東西,取回來。」
「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一無所有,還要連累你。」
「我很笨,我什麼都不懂。」
「像我這樣的人,我這樣的垃圾,廢物。」
「可是,可是每次,只要我想起你。」
「想起你說那些,無里頭、又溫柔得要命的話。」
「我的心裡就會,像有蜜糖,突然化成一條河,流進我這個早就乾掉的池塘裡。」
「我很笨,真的什麼都不懂。」
「我有多失敗你知道嗎,被人騙著吃屎,被騙光了錢,什麼都沒有。」
「我連告白都被女孩子完全拒絕,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
「可只要看到你,聽到你那些話,我就能忘了那些事。」
「我沒有辦法補回你的損失,也沒法挽回已經破碎的過去。」
「但我腦裡,一直想。」
「再對我,說,那樣的話,」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昏迷的紗奈睫毛輕輕顫了顫,一滴無聲的淚,順著眼角,滑到哲真指尖。
「哲真君的心,好像蜜糖煮過的貓耳朵喔……軟軟的,甜甜的。」
紗奈手一滑,指尖碰到那半枝的納米針筒動作卻俐落狠準,一把拿起來,刺進哲真的腰側,毫不猶豫按了下去。
「啊——」
哲真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到一股細細的灼熱感從體內竄開。
同時,紗奈另一隻手向自己屁股探去,從屁眼深處一拔,抽出了早已失落的遙控器。
她睜開眼,笑容天真無害,按下按鍵。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