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服務請求已接收……」

手機的通知聲此起彼落,不絕於耳。放學後鮮少留在課室的梅蘭,今日一反常態,在放學鐘聲響起之後仍然留在座位上,然後被放學後的校園景緻給嚇到了。

幾乎所有男同學在離校返家之前都會隨便找個女生來一發。梅蘭還真不知道原來放學時分才是強制服務最猖狂的時間。她不禁慶幸自己平常走得早,逃過了不知道多少次強制服務。

見梅蘭仍未離開,凌峰也沒有離開。

他向來都陪伴着梅蘭離校,生怕梅蘭被某些狂蜂浪蝶看上了,又要吃下一次強制服務令才能回家。



不過現在他又多一個理由擔任跟屁蟲:監視梅蘭,不讓她找到機會把體內的病毒轉遞給別人。

梅蘭沒有理會凌峰。她在跟她的鄰桌聊天。

「你同凌峰係咪發生咗啲咩事啊?」鄰桌的女生問梅蘭:「我覺得你哋最近好似疏遠咗啲咁。」

「邊度係呢?錯覺嚟啫。」梅蘭微笑着回答:「佢咪同平時一樣等我放學一齊走!」

梅蘭向凌峰揮揮手,凌峰擠出一個微笑回應。



但鄰桌還是覺得不對勁:「真係無咩?我總係覺得……」

「強制服務請求已接收,服務對象:陳凡。」

強制服務的通知再次響起,這次輪到鄰桌被看中了。

鄰桌拿起手機,輕嘆一聲:「陣間再傾。」説完便站了起來,根據定位尋找着這個陳凡。

陳凡這個名字聽着陌生,可能是哪個其他年級的人經過,又隨便點了個女孩的名字來泄慾。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乾不乾淨。

梅蘭如此想着,從裙袋裏掏出一個安全套,遞給鄰桌:「叫佢戴返啦。如果佢識尊重人,應該唔會拒絕嘅。」

鄰座接過安全套,眼神卻有點疑惑。

「做咩畀condom我?平時我服務不嬲都唔戴㗎喎?」

「聽我講戴返啦,衞生啲。」梅蘭沒有解釋太多。

「OK。」鄰座雖然覺得奇怪,但畢竟帶着也沒什麼壞處,便把安全套放進自己裙袋。

她揮手向梅蘭道別,到課室外面尋找她的服務對象去了。

失去了聊天夥伴的梅蘭,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桌上的課本上。直至她聽到凌峰喚她的名字。



「做咩派安全套畀人?」凌峰問。

香城的人做愛還真的不太會帶安全套。反正有避孕藥,會中招的機會本就不高。哪怕真的有了孩子也能送給政府當官孩。

「因為我唔想有第二個好似我咁嘅女仔,因為強制服務令而染上唔知咩性病。」梅蘭沒有把視線從書上移開,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如果一定要做,咁戴住套做就最安全。」

這個理由很合理。但凌峰卻並未因此放鬆對梅蘭的警惕。

「做咩啊?」梅蘭見凌峰沒有回答,卻仍然在盯着她,便轉身問道:「我仲有多啊,你係咪想要?」

「唔需要。」凌峰説道,這才把視線移開。

「好啦咁。」梅蘭也收回視線。她又站了起來:「我去個廁所。你唔會跟住嚟㗎可?」



凌峰聽得出梅蘭的諷刺意味,不置可否。不過既然凌峰沒有連梅蘭去廁所的權利也剝削掉,梅蘭自然無需理會凌峰的臉色。

反正就算跟過去了,凌峰也不能進女廁,他就沒有跟隨梅蘭去了。

梅蘭離開了課室後,的確向着廁所的方向走。只不過經過女廁時卻沒有轉進去,而是再徑直多走兩步,拐進殘廁。

打開殘廁的門,梅蘭側身竄進裏面。一個男同學早就在裏面等着了,他坐在蓋上的馬桶上,一看見梅蘭進來,便站起來迎接。

「我哋開始啦。」梅蘭一邊關上門,一邊説。

對方點頭,二話不説便開始脱衣服。

梅蘭也快速地脱下裙子和內衣褲,全裸地站在男生跟前。

「同我做完,到時投票還望高抬貴手。」梅蘭朝着男生微笑着,邊説着客套的開場白,雙手邊主動地往男生身上摸。



結實的肌肉觸感硬梆梆的,一顆顆如巧克力的腹肌看着充滿層次感。難得今次的對手並不是油膩的胖子,而是個看起來不錯的小夥子,可惜就是話不多。

他並不是什麼領導或者舉足輕重的人物,就只是一個普通學生。不過梅蘭對此並不在意。選舉期開始了這麼久,有名望,有地位的同學早已經歸邊。現在已經找不到這種拉票對象了。

況且她也不需要找那種人了。

現在只需要有男人願意和她做,她就能把病毒傳染開去。所以她無揀擇的必要。

那男生也開始對梅蘭上下其手。最先攻佔的,還是梅蘭的一雙大乳房。

梅蘭看着那男生的下體,漸漸勃起。她伸出手往下探,把玩着男生的陰莖和陰囊。

待那東西脹到某個地步,梅蘭便張開雙腿,露出自己的陰部,把男生那玩意往裏面塞。



一雙乳房在男人眼前亂晃着,梅蘭的雙腿張得極開。男人的陰莖完整進入梅蘭下面的穴內,帶着些她分泌的粘液又拔出來一半,才又重新插進去,開始了往復運動。

那東西把梅蘭撐開了,梅蘭瞬間感覺到自己被填滿了。她的小穴還未夠濕潤,被進入的時候還是有點痛。但這種尖鋭的痛楚並沒有持續太久,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陌生的陰莖被身體自然排斥所發出的,陰柔卻持久的痛楚。

即使經歷過過百個男人的洗禮,梅蘭仍然沒有辦法從心底接受與陌生人進行性行為。只是她再也不會把這種不適感當成一回事。

她沒有習慣性行為,她只是習慣了痛苦。

但當她想到這些苦難終於將落幕,她終會擺脱那可恨的政策時,她情不自禁地興奮起來。

這種大仇得報的快感,是一種完美的麻醉藥和興奮劑。身體熱起來的梅蘭雙腿進一步張開,配合着對方的動作,自己搖了起來。

男方感受到梅蘭的動作變化,也變得更來勁了。他趴在梅蘭身上,把全部力量集中在下盤的動作上。

梅蘭聽到他貼在自己耳邊的嘴巴輕輕耳語:

「估唔到你咁淫喎!」

梅蘭猛然張開雙眼,動作一突。

她淫?怎麼可能!她最恨的就是這討厭的過程了。

可是自己現在的反應,自己配合着節奏在動的身體……簡直就像自己在享受着一樣。

就連梅蘭自己,也分不清自己這些反應到底是演技,還是自己的真實反應。

「呵!」

梅蘭笑了。她淫不淫,重要嗎?一點都不重要。

「最緊要你享受啫。」

最重要能達到目的,把病毒傳播出去。最重要能讓學校和政府讓步,取消強制服務令。

男生又再沉默,但他頻密而粗獷的呼吸聲告訴梅蘭,他很享受。

他的胸膛熱烘烘的,緊緊貼在梅蘭胸前。滾燙的熱汗滑過胸肌,滴落在梅蘭的乳溝之中。

他閉上雙眼,嘴巴微張,臉龐漲紅,將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兩人身體相接處。

梅蘭不算濕潤的陰道把他的陰莖緊緊啜住,她的每一次收縮,都帶給男生無與倫比的體驗。

梅蘭裏面的形狀、紋理和温度,通通刻印在插在裏面那一根東西上。張弛有道的陰道內壁,帶來恰到好處的阻尼感。這阻尼感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慾,讓人想挑戰它,衝破它;同時又不足以讓男人寸步難行,讓他們感到挫敗。如此一來,當男人抵達末端時,便能享有奇妙的「挑戰成功」感,享受最大的快樂。

經過了無數次性愛,梅蘭已經將能夠觸動男人的技巧摸了個透澈。

她半瞇起眼睛,迷離的眼神看着男人雙眼。嘴角流出一線唾液,柔弱的聲線發出嬌喘連連:吖~呀~啊~你~好勁~呀……」。

在觸覺、視角、聽覺等等的多重享受之下,男人漸漸招架不住。

為了延長持久度,男生在心裏默唸起九因歌。

但當他剛剛背至「二九一十八」的時候,他便射了。

這一發全部的精華,一滴不剩全部射進了梅蘭體內。

「啊吖吖吖吖吖~~~~」

梅蘭感受到那根東西在自己體內抽搐着,骨碌骨碌的把暖暖的液體送進梅蘭裏面。

男人短短數秒的高潮,梅蘭卻覺得無比漫長。她從來都不喜歡射精這種事,只想快點完事,回凌峰那邊交人。

那陰莖又抽搐了好幾次,終於還是消停下來。梅蘭緩緩挪動身子,讓自己的下體與那陰莖分開。

「咁到時選票就拜託曬喇。」

梅蘭穿好衣服,便率先從殘廁離開。

她用手機先確認凌峰並不在殘廁的視線範圍內,才快速打開門竄出去。

然後迎面與花玥盈撞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