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唔使頂硬上!你睇我來拖住後路,呢邊出口我早就察過,斜路落去係密道,可以避開魔教大批追兵!」秋月咬住下唇,聲音切斷咗血祭大殿外殺聲,雙眼死望住瑾,劍眉如刃。

「秋月…我頂得住,你快啲走前頭。我唔想個仇拖累你全身危險!」上官瑾喘吓氣,手揸緊破衣一角,神色雖蒼白,但眼底卻有一絲不服輸。

「你收聲!行得呢一步,命唔齋靠天,黎到血祭台,我死都保你出到去!」秋月冷冷反駁,聲音裡藏住一分心疼,一分無懼。

「你都唔知身邊女侍齋留住幾分命,跟住你出路唔係命運之福?」柳嬌硬拖住秦煙,側頭望過來:「花青,你唔係話一劍令教主受傷?今次唔留手,齊齊闖生死!」

「夠膽就拼命!魔教啲人未必全部死心塌地跟婁天闊,今晚血祭多口,反而有人暗讚你女流攬得起場面!」秦煙捱得喘氣都笑咗半聲,表情雖然忐忑,但其實敬重秋月一劍。





「我見你打出頭,跟住行都唔會退。我今次不如表面啲奸笑,暗地攬住左側護法,等你主力上先!」王娟收住殺氣,指頭都帶點戰意。

「王娟你唔好再耍花樣,早知女人要合力,唔怕死就衝齊去!」柳嬌嗆咗一聲,轉身奮力拖秦煙避開追兵。

「女人唔怕死,只要唔怕真名唔留低!」秋月冷冷一笑,劍尖指住密道口。「瑾、你出手左揸住秦煙,我壓住右邊,你一齊爬落石門,唔好回頭!」

「秋月…你命都硬過男人,今晚我陪你!」上官瑾咬牙,左手用盡力氣拖住王娟,右手緊隨秋月,目光極冷。

「齋打齋講唔夠!女流真要攬命,今次唔信世道,信得過同伴隊形先走得出去!」秦煙邊逃邊喊:「教主啲羊頭狗肉唔識睇!我寧死留齊你哋!」





「秋月!你快點!追兵已經追到左邊!」柳嬌聲沙,雙目紅到血絲。「唔走就冇命!」

「啱,唔好理手下生死,今晚齊齊走出去!」秋月一劍橫斬,直接將跟前一個親兵劈翻,唇角都沾點血色。她低喝:「魔教嘅人有人想殺我,有人佢只係想爭名!你哋識得靠自家女流,今夜唔死都要留名!」

「死都唔讓魔教狗奴睇死女仔!花青,我今次跟你殺出去!」王娟扯咬一滴淚,聲音哽咽但目光如炬。

「壓住密道!快啲!」秋月低喝,將寒月劍尖插落泥地拖開石門,「密道呢條女流開路,今晚由我做主!」

「齊齊走!」柳嬌怒喝,托住秦煙,淚眼帶笑。





幾人剛衝入密道盡頭,背後嘈雜腳步聲已至,一眾魔教親兵怒吼:「女賊快捉!有命唔留!」

秋月側耳聽住敵人距離,低語:「王娟,今日你頭頂係我名,唔好畀人拉小命。柳嬌,你跟實我後心,一旦有殺招即時出手!」

「知!」王娟抹臉,聲音哽咽卻堅。

密道中腥風血雨,秋月一邊揮劍,一邊拖住瑾與女侍,「我見前面有石門,啲人未必識路你兩個真係要捱得住!」

「花青…你把劍今晚真係保得住幾多命?」柳嬌低喊。

「保命唔靠劍,今晚靠女流之心、之忍、之狠!」秋月狠狠一揮,斬斷石縫中扣死追兵。

「得你一句,死都心安!」秦煙踉蹌前行。

外面嘈雜聲越來越近,秋月目光一冷,嘴角挑起絲絲自嘲:「命有幾硬唔緊要,今夜起…有同伴、有信念、有女俠之魂,唔係草根都要殺出新名堂!」





密門忽地震動,「姑娘,你拖住瑾走!王娟、柳嬌緊隨我!今晚齊齊出血可立新名!」秋月喝斥。

幾人拼命闖過密道最後一層,寒月劍光照得石壁如雪。外面刀聲嚟得瘋狂,王娟低聲:「我揸得緊,死都唔回頭!」

秋月劍影下露出一抹苦笑,「今世女人唔怕死,怕冇人認真留個名!下次踩入魔教道門,要齊心、要狠心、要女俠心!」

幾人終於踏出密道,外頭漫天雪霧,身邊血跡未乾,秋月抬頭長嘆:「今晚冇輸,死得未算枉!」

「有你一場,命都值錢!」柳嬌終於破涕為笑。

秋月回眸細細望住一眾夥伴,低聲呢喃:「女流之心,今晚唔再由人嘲!」她身姿瘦削但眼神冷硬,一步步拖著血影,踏入新一頁江湖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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