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系列」秋月雁離。: 第二十三回第一段：失手

「今晚血色祭壇，你有冇諗過要點行？」柳嬌咬緊嘴唇，聲音壓到最細，雙眼死盯著秋月唔敢放鬆，手指因緊張抽住埋秋月袖口。

「唔使怕，今晚要死都唔會死得咁易。我計算過，魔教大典啱啱開始，長老同護法都會守喺正壇，我想借儀式混亂先殺一鋪。」秋月輕聲回應，語底藏住殺機，眸色閃過一絲陰火。她面罩下冷靜得嚟兩頰卻貼滿汗，唇角微微一抖。

「你真係要下手行刺？萬一失手仲有命走？」柳嬌瞪大雙眼，咀角忍唔住發抖，汗珠沿額角滴落到衣領。

「唔搏唔會有命留，我寒月劍唔係齋用嚟睇。只要佢地唔預我出招，我就有機會一劍要命，但要靠你幫我支開側邊啲女侍。」秋月壓低聲音，暗地裏右手已按緊劍柄，指頭緊緊壓住掌心。

「我知，但祭壇護法啲刀好利…你唔驚？」柳嬌嗓音忽然沙嘶，唇色更白。





「驚冇用。魔教咁多奸計，我要你幫我留神細聲放線。今晚我出手，你搵機拖住王娟同秦煙等候。記住唔好亂叫。」秋月微一側頭，眼底凝住孤決，呼吸慢慢都收細咗。

「我明白…但花青你千祈唔好犧牲自己。」柳嬌輕聲，話語裡滿是仇恨與不捨。

「我唔會死咁易，今晚成敗在此一舉。」秋月冷然回應，右手輕輕搬動裙下劍鞘，拉直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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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中央，鼓聲如雷。魔教長老壓低聲線，「眾女聖當台，今晚舉兵奠定女名，如有失誤，命即休！」聲音嚴冷高亢，大殿紅燈下殺氣四射。





「各位女聖逐一上前，跪拜天命。」王娟拱手上前，語氣倨傲，蹙眉壓低身形。

「花青，你快行啦，唔好輸俾佢哋！」柳嬌細聲喚住，眉頭緊鎖。

「我跟住行。」秋月輕聲回應，步履沉穩，劍眉如霜。佢低頭依序跪拜，雙手隱伏於臂下，長袖微微顫動。

「夜祭已啟！」魔教主婁天闊沉聲喝道，聲浪震碎陶盞。

「今晚你女流太猖，慢啲就冇命！」王娟冷笑，唇角上揚，目光冰冷。





「你睇住我行先，一陣左手搖燈就代表我準備動手。」秋月細語細心交代，眸光斂住萬重波瀾。

「好，我會拖住右邊兩個女侍。你快！」柳嬌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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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唔由人，今晚我名花青以劍雪仇，祭壇逆命！」秋月低聲自語，雙膝緊貼石階。等待婁天闊祭語一落，她眼神閃過一絲絕殺寒光。

「獻祭開始！」婁天闊一錘定音，親衛左右分列，紅袍舞動如血海。

秋月立馬起身，手勢極快。左手猛然搖動真人燈籠，借火影混亂即時抽劍，寒月劍鋒帶雪割風！「殺！」秋月一聲怒喝。

婁天闊正要頒語，驚覺血光閃過，左肩已中劍。「賊女——！」魔教主失聲怒吼。

秋月猛力再刺，劍鋒幾乎直入心口，但護法頭目霎時撲前，揮刀破劍。「擒住佢——有刺客！」祭壇內外爆起驚叫。





王娟見狀愣住，柳嬌則即刻以袖拖住秦煙，假意護身拖慢啲女侍腳步，盡力為秋月爭時間。

「你唔好放手！我嚟掩護你！」柳嬌大叫，身子搖晃。

秋月翻身一滾，劍鋒橫掃，護法刀被擊開半尺。「女流都能反殺！」秋月怒目圓睜，語調鏗鏘。

魔教親兵起哄圍攻，血影亂舞。秋月一記劍花「碧月橫斬」，瞬間削下一名護法臂膀，鮮血四濺，地上石台濺滿霜紅。

「女俠竟然可取人首級！」群女聖驚呼，各自面色變化。

婁天闊咬牙，單手掩傷，怒目圍捕：「一齊上！有命都難逃！」

秋月側身回斬，借祭壇高燭反光，閃身奔往側殿。柳嬌拖著秦煙護住後路，混亂中王娟見狀也反手襲殺幾名親兵。





「花青！你快走，我掩護你！」柳嬌聲如裂帛，指節已見血。

秋月俐落一閃，寒月劍鋒劃開石牆，帶著柳嬌一齊闖出左側密道，「唔好停，你未死得住！」

魔教後方追兵緊迫，刀聲如雷，祭壇瞬息化為修羅地。秋月眼底只存殺意，劍光雪冷，滴水不漏。幾名女聖見狀，竟也自覺俠氣暗起，齊齊出手助其拖延親兵。

「女人都唔止畀人牽制！」秋月低吼，運劍起風。她目光一冷，形影矯健，一鋒一式斬破魔教血線。

柳嬌「撐住花青，你劍下唔輸人！」喊得全身發顫，臉上血痕猶存。

秋月冷冷點頭，將劍一抹，帶血鋒芒指向祭壇深處。今晚她以命相搏，身姿如冰如霜，無懼敵軍壓境。

婁天闊怒吼半空，「殺出重圍者，賞金百兩！不管男女，奪首級者，進教為首！」

魔教群雄一時貪念起，男護法衝前橫刀，女聖亦各自奮力。祭壇成為血戰之地，秋月卻在亂軍中衝殺突圍，丹鳳眼如雪，寒月劍映血。





「今晚不死，誓洗女流屈辱！」秋月斬殺之餘怒目自誓，步伐果斷，語音如空谷回震。

女聖見狀，唔少人心生敬意。王娟傷人護己，柳嬌已死守後路，秦煙仰面喘息；幾名原本冷淡的女俠，改而悄悄助秋月一臂之力，擋住魔教追兵。

秋月奮戰不息，劍下飛霜。她回首望見柳嬌等人面帶敬佩，聲音斷然：「唔准退，齊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