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系列」秋月雁離。: 第三十一回第三段：生死盟約

「瑾，你話今晚立誓以後唔回頭，有冇諗過下朝仇人逼到埋身，你真係肯同我一齊頂死線？」
秋月打量住瑾條手指，見佢揸實玉佩未放，聲音一抹鋒利。

「我頂得住，秋月。你信我真心，我劍下未斷，死唔怕，最怕冇資格陪你行盡江湖。」
瑾重重點頭，嘴角浮起一絲溫柔苦笑，揸實秋月手腕：「你行前我行前，你退我都唔退。你唔止係仇人女俠，仲係我命裡唯一個可揸命之人。」

「我唔信天命，更唔信外人。我日日捱過死關，由細知人情冷暖，點都唔信得人唔變。」
秋月嘴唇輕揚，細聲一句：「你肯陪我踏西山古道，今生不疑，再多仇再多悔，我都唔捨得丟低你一人。」

「秋月，唔怕山高路險，有你一句同我齊頭，我今世行到天荒地老都唔捨得放手。」




瑾壓實語氣，聲音如雪下火池，眼中湧起一道剛毅。

「你咁講，我更想你唔准走得快過我。女人俠骨唔止硬，心都要煉得住。你下世都跟我行唔行？」
秋月嘴角泛出一抹頑皮，捏緊瑾掌心。

「行，秋月。你再問，我都唔會走。你有江湖，我有你，唔怕天翻地覆。」
瑾眉間激動，一手牽住秋月劍下，挺直胸膛。

「你哋唔好玩啲虛言，寨內啱啱公告：女俠同盟組班，寨主話明天齊集各方姐妹入堂訂盟。秋月姊，你睇啱破局，今次唔只係你哋生死盟約——要齊心合力，唔止靠二人咁簡單。」
柳紅袖唇邊沾血，嘻嘻笑咗聲，「我啱啱見南宮紫翎帶齊婦女夜課，有二十多個姊妹學劍，今晚好熱鬧！」





「嗱！秋月，寨中大伙唔只等你做主，大家都盼你立誓為盟主。你侍人如己，齊心做事，今晚大家講明：女流唔再做附庸，要齊齊分心，命唔齋靠男人。」
南宮紫翎邊講邊擦汗，眼裏帶笑。

「各位姊妹都想真真正正加入女俠同盟，你意下如何？」
如卜側身插句，雙目閃亮。

「你哋肯齊心我自當爲首。」
秋月環視三人，語調微帶柔情，「但我唔想只做頭領，我要大家都齊齊爭權，人人都可做寨主，唔怕將來有變。」





「我信你！」柳紅袖揚眉，「大家今晚就立誓，女俠同盟自此誕生！」

「盟主有你，江湖女人有名！」
如卜鼓掌拍肩。

「我秋月一句：今後寨中女流同心同德，無論外敵、男俠、朝廷、家仇，齊齊上齊齊落，命不再由天，俠自有道！」
秋月抬手，劍光映得臉容清剛。

「齊齊上齊齊落！」眾女齊聲呼喝。

柳紅袖拎住短棒，轉身張望寨外舊柴堆：「寨主，我帶齊四方女俠明日大會，唔怕仇家、唔怕死——今夜只為同盟一句誓言！」

「我南宮紫翎組織街口姊妹，明朝劍陣齊出，誓為盟主打頭陣！」南宮微笑堅定。

「如卜調度廚娘、寡婦、小侍女，各守寨四角，明日一起聽寨主調度。」如卜收起汗意，動作敏捷。





「今晚我同瑾一齊為盟立誓：同心合志不棄，俠女之名不損！」秋月目光如炬，嘴角浮現一絲真情。

東風微動，窗外雪聲滲入。屋內女俠同盟各自挺身，火光映照下身影如山。秋月與瑾雙手緊扣，旁邊柳紅袖、南宮紫翎、如卜含笑，臉容剛柔並濟。眾女俠嘴角盈著自信微笑，胸膛躍動豪情，柴火邊陰影映得溫暖。

院外遠遠傳來寨女劍陣操練聲，秋月眼裏閃現自豪，側耳聆聽寒夜裡最堅毅的誓言。三人並肩，嘰嘰喳喳互相道賀，身後的瑾臉部剛硬逐漸融化，嘴角難得展現安然。

柴火「噼啪」響動，秋月說：「明天女俠同盟大會，你哋有咩心事盡管同我商議。咩都唔使怕，今晚有我、有眾姐妹、有瑾，就有女流一片天！」

柳紅袖笑咁大：「寨主今夜一句定生死，齊齊頂住，男俠也要靠邊！」

南宮紫翎柔柔說：「大家學武有義，寨主不獨行，同心自有新路。」

如卜抬頭，臉旁汗光閃閃，「有人護就唔怕天冷，寨主，今晚俠氣齊備！」





秋月環視同伴，心裡湧起百感，眉梢溫柔：「俠女新命，不止去殺仇人，更要成一家人！」

屋外雪花靜靜地飄，柴堆照得人影老長。秋月一句「盟主齊心」，眾女俠同聲稱是。瑾輕攬秋月肩，雙目細細溫情。是夜，江湖女俠同盟正式成立，往後的日子，不論仇恨、血戰、困局，都有一群女人一齊跟住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