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千里之外,寨外殘雪未消,寒風掃過雁門關嘅斷壁殘垣,血跡混埋泥水,拖成一道道暗紅印子。昨夜一場血戰嘅硝煙,仲未散盡。

慕容秋月孤伶伶立喺寨門高處,長髮披肩,灰衣染血,腰間斷雪寒月劍微微泛起冷光。佢背脊筆直,眉頭未展,渾身濕透,汗漬斑斑,但眼底卻燃住一團新火——堅定,無懼。

寨內主堂,柴火將熄未熄,女俠們陸續聚埋大堂。火光拉長人影,映喺牆上晃動,空氣仲縈繞住一縷未散嘅緊張。柳紅袖、南宮紫翎、如卜、陳雪蘭各自攬住兵器,面容上既有柔情,亦有鋼骨。門口處,市井女兒、柴房婢女、細路仔都盯住秋月個背影,有啲眼神發亮,有啲默默啜泣,似係知,今朝唔同尋常。

主堂案上,一疊血書、斷劍、舊密信同家族玉佩,靜靜排喺中央。秋月伸手,指尖輕撫每一件遺物,動作細緻,似喺同過去對話。火光映落佢面上,陰影交錯,紅白相間,剛毅中藏住一絲柔情。

陳雪蘭輕聲問:「秋月,證物齊晒未?你真係決意要面對最後審問?」





「仇冤已明,大局已定。鎮北王勾結魔教,圖謀篡位,朝廷舊案、慕容家血仇,今日——要攤喺天光底下講個清楚!」秋月冇即刻答,只將指尖壓住血書,丹鳳眼映住爐火,聲音低而穩。

「寨主,呢一日,終於等到!我哋女人唔怕死,仇未報,都齊齊捱到今日!」柳紅袖接過話頭,語氣鏗鏘。

「你捱過一夜,唔止拆咗江湖局。家仇國恨,一齊揭開,只等朝堂一審,真相大白。」南宮紫翎揸緊短刀,聲音細細哋,但字字有力。

「師姐……終於等到呢一日,可以還父母一個清白,還自己一個交代!」如卜用袖口抹吓額角汗,眼尾泛紅,聲音微顫。

寨內所有姊妹,自發圍到秋月身邊。每人將自己最珍重嘅信物,輕輕放上案前——一塊繡帕、一隻銀簪、一粒佛珠、一張舊照。佢哋互相拍肩,眼神交會,無需多言,已知彼此心意。





「秋月姊,一路陪你殺仇人,捱風抵雨。今日,真係見到新天地!」有個市井出身嘅女俠,眼濕濕咁講。

「女人捱到呢一日,唔再怕揀路。由今日起,我哋——要仰頭做人!」火爐旁,有個寡婦抱緊細路仔,細聲細氣話。

秋月抬起頭,喉頭輕滾,吞咗口凍風。佢目光穿過窗紙,掠過雪影,遠望天際微明。面上無懼,反而多咗份沉甸甸嘅重量。

佢轉過身,望住堂上每一張臉,每一道傷痕,每雙堅定嘅眼,嘴角微微揚起,一笑如雪中初陽。

大堂外遠處,朝廷新兵已齊集大門,官兵押住鎮北王同魔教餘孽行過,群眾紛紛圍觀,人頭湧湧。朝堂首審,慕容家冤案、皇族滅門、魔教罪行一一攤出,不分男女老幼,齊齊拍掌叫好,聲震雲霄。





陳雪蘭立於高台,聲如洪鐘:「鎮北王罪證確鑿,證物、血書、證人一樣都唔少!魔教教主惡行累累,朝堂決定從重發落,廢除舊制,立新秩序,還慕容家一個清白!」

「終於唔使再做『仇人之女』啦!」柳紅袖聽到呢度,雙手高舉,激動狂呼,眼角淚水忍不住滑落。

「今晚之後,女人唔單止殺得仇家,更加可以主導天下!」南宮紫翎輕拍秋月膊頭,語氣溫柔卻堅定。

「而家唔單止有名,仲有骨氣!」如卜緊握拳頭,全身熱血沸騰。

「家仇國恨,終於報清;江湖恩怨,自此休爭。女人,都可以主宰命運,主宰個新江湖!」秋月側身望天,破曉初晴,天邊一抹霞光,第一隻孤雁劃過長空。佢喉頭輕吟,聲似低語卻鏗鏘。

寨主秋月回身,眉目間柔光似春水,劍鋒所指,再唔係仇恨,而係新生嘅希望。大堂內,女俠同盟齊齊歡呼,聲浪如潮;柴房外,百姓拍手叫好,聲動四方。朝堂內外皆知——今次破局,唔係靠一個人,而係一群女人嘅崛起;瓦解嘅,唔單係舊仇,而是成個江湖嘅陳年舊規。

「秋月,你真係……唔再斬人喇?」柳紅袖低聲問,手指緊捏住短棒,面上神情複雜得似打咗個死結。

「我成世都想執刀執劍去報仇,但今日見到咁多姊妹齊心頂住,就算仇未報完,我都唔想再殺人喇。」秋月望住前面柴爐跳動嘅火光,微微歎咗口氣。





「咁鎮北王呢?今朝佢喺朝堂被審,判咗個死,但唔係由你親手斬,心入面會唔會……唔甘心?」南宮紫翎細聲問,雙眼微閃,語氣有啲掙扎。

「我唔甘心,呢啲恨從來冇斷過。但我唔想再俾仇怨纏住。今朝見到百姓、見到柴房啲細妹、見到你哋一齊捱,先至明白,命唔止得個仇字,原來仲有咁多同路人,可以一齊守護。」秋月講得溫柔,但眉心始終壓住一層煞氣,似把未出鞘嘅刀。

「秋月姐,」如卜輕聲開口,語氣帶住一絲敬重,「你以前成日話,冇人記得女人條命,就唔值錢。而家朝堂全部人都信你,由你話事,你心入面……會唔會驚?」

「驚咩呀!」秋月一笑,嗓音清脆,「我行到呢度,唔係我命大,係你哋一齊砌命砌出嚟。而家朝堂肯畀女人參政,長街婦女、寨中姊妹、刀客、草根,各自分席一齊傾,唔使再睇邊個男人面色,聽佢哋話咩先算數。」

「你唔諗住自己做大皇?自細就話要出頭,而家有咁多女俠同盟,係咪真係要大家平分秋色?」南宮紫翎眯眼一笑,試探咁問。

「女人唔使齋靠一個人做主。」秋月睇住佢哋,語氣認真,「各自有心有力,都可以立一份名。我唔止想帶頭,我想叫你哋一齊揸議政席。由而家開始,女俠同盟唔止有俠名,仲要有女流議事會——柴房細妹、寡婦、外地市井女,個個都有份發聲。」

「寨主,」柳紅袖插嘴,雙手背後,手指無意識按住板櫈,硬生生拗斷咗一邊,「朝廷真係肯開會畀女人參政?咁癲㗎?」





「唔係齋開會。」秋月語氣落地有聲,「今朝由江南女寨、草根婦孺、江湖女刀客、天機閣情報女、柴房姊妹,輪流議政。朝廳分席,女主每人都有一票,咪就唔再俾外人笑話女人冇出頭天!」

火光映住佢面,明明暗暗,但眼神亮得似星。

「你話女人唔使再做配角?一齊揸議席,咁男人有冇嘈?」如卜咬住下唇,雙眼閃閃發光,滿肚好奇。

「有啲人唔服,頭先就有京師親兵笑話女仔唔值錢。但柴房婦女、舊寨女俠、紅胡幫女將、巷市女侍,一齊起身,將朝堂啲冷笑聲壓晒。連鎮北王斷氣嗰刻,最後一句都話:『女俠有命,唔比男人低!』」秋月講到呢度,唇角一揚,竟有絲自嘲笑意,「原來齊心先至係真勇,唔係單打獨鬥。」

南宮紫翎偷笑,肩膊輕輕貼向秋月:「咁點論功行賞?女流齊齊有自己地位?」

「每人有份。」秋月眼神發亮,聲音越講越高,「今朝議政分席,柴房主話要改官規,草根女講糧草分配,江南女寨管邊疆防衛,如卜你揸情報部管民生路,柳紅袖守城防寨,南宮你領劍陣,陳雪蘭統籌巡查——各人有位,唔再靠男人主權!」

佢一句句講落去,似把新天新地一磚一瓦砌起。火光之中,影子拉長,映喺牆上,似一排佇立嘅女俠,再唔係影。






「咁啱啱你唔去坐朝堂議席,係咪真係想成日揸劍行江湖?」柳紅袖壓低聲,左手實淨拍落秋月膊頭。

「柴火邊做人,火爐下做俠客。議席有我一份,長街有你一份。見義勇為唔止係男人功夫,日後新江湖,女流齊齊出頭,先至叫有新局!」秋月話音斬釘截鐵,字字落地有聲。

「你有冇驚將來又俾人打壓?女主議政,唔止今日一日咁輕鬆啊。」如卜咬緊牙關,眉頭深鎖,語氣沉沉。

「驚?驚都冇用。柴房女老細成日講:一世人都唔好低頭。今朝由女俠主政,唔服?命都唔使講!下次有人想壓番制,女俠同盟第一時間齊齊反擊!」秋月話到尾,嘴角挑起一抹狼牙笑意,冷而鋒。

「你咁講,我都唔捨得走埋一邊。」柳紅袖咧嘴扮鬼臉,雙手交疊胸前,露齒一笑,眼尾彎彎。

「女人可以做好多事,唔止煮飯守柴,唔止養細路。刀下,都可以守城衛國。」南宮紫翎側身輕敲佩劍,語氣細細柔柔,卻似暗藏千鈞。

「下次有人問女人幾多斤兩?」如卜拍掌大喝,「你一句定江湖——女流唔止得命,更有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堂內笑聲此起彼落,連火爐邊玩泥巴的小孩都忍唔住齊齊拍手叫好。秋月慢慢站起身,目光穿過薄薄窗紙,望向天邊未溶嘅殘雪。





「我今朝選擇唔再為仇而活。」她輕聲道,語調如烏雲破曉,剛柔並濟,「用自己方法,帶住一班姊妹搵到新路,唔再困喺過去嗰場血戰之中。」

「行得出,名都攬得起!」柳紅袖一掌拍落秋月背心,嘴角揚起一抹驕傲。

「女人有女流之道,有名、有理、有命!」南宮紫翎拱手作揖,眼底光芒愈發熾熱,似有烈火在瞳中燃燒。

「齊齊起誓——來世都做同堂之人!」如卜放聲大笑,豪氣幹雲。

陳雪蘭步出堂心,火光映照下,長裙拖地,手捧一封剛批嘅新朝議政冊,聲音清亮:「新朝封賞,各位姊妹,正式有名!女主同盟議政名列朝堂第一頁——柴房老幼、市井女俠、草根刀客、江南水寨、情報天機,全部有位!」

「起誓!」柳紅袖高舉短棒,狠狠跺地三下。

「誓!」眾女齊聲怒喝,聲震屋瓦。

「女流不弱,江湖唔再由男人話事!多謝你哋陪我行到底!」秋月眼裏泛光,唇邊跳動住一抹笑意。長劍插腰,指尖微微顫抖,似有千言萬語藏喺風中。

外面春雪未融,寨內火爐又添一層溫軟;黎明照亮大堂,每人面上都劃出堅毅線條。

主堂漸漸嘈雜起來,女主各自討論議政席位分配,市井舊婦笑出聲,柴房細妹默默為秋月加茶、披上披風;如卜搓住手,細聲勉勵柳紅袖,南宮紫翎輕敲長劍,與眾人分享新任命。

秋月心頭輕鬆,連鼻頭都暖咗。
「江湖能有女流,不再怕行得孤,只怕唔夠同心。」她細細一笑,收好斷雪劍,回望百年柴房新局。

火光中,眾女嘅笑意、汗氣、誓言,點亮新江湖每一道命運線。蒼白冷雪之外,天邊已添上一道紅霞——今日以後,再冇女人低頭。舊局已破,新局正起。

寨外雁門初晴,朝堂議政聲響遠傳,百姓齊聲高呼:「秋月姊——新江湖有你,女人唔止命硬,更有名!」

大堂內氣味溫暖而堅韌,柴火刺鼻,誓言繚繞。女人之路,由今日開始,真正有新生。

天光初露,雁門關殘雪映白,寨內大堂悄然回暖。火爐餘煙自窗縫裊裊升起,柴火香混住春雪未融嘅清氣,沁入肺腑。女俠同盟各自圍坐主堂案邊,低頭檢點兵器、筆冊、柴房記誓旗。整座寨落,早晨和暖難得,唯有柴火偶爾「啪」一聲爆出細響,似喺提醒——昨日血戰未遠,劫灰尚溫。

秋月默然不語,靜坐案前。佢換咗件素灰長襖,腰間斷雪劍依舊沉甸甸,指尖仍攬緊那枚家傳玉佩。身旁柳紅袖同南宮紫翎正為細女添衣加湯,如卜落手幫手,柴房老人拎巾為小孩抹面,笑語溫柔,似寒夜過後第一縷陽光。

主堂內議事冊鋪得整整齊齊,每人位置分明,秩序井然。外面下人來往搬運糧草,城門口新兵交接旗號,步履踏雪,聲聲入耳。晨曦正好灑落堂前台階,映上秋月臉側,照出一縷疲憊,卻掩唔住由骨子滲出嘅剛強,同埋某種——新生。

秋月望住案上一塊塊證物、血書、玉佩,細指輕撫斷雪劍鋒。心底翻湧,似見舊日火光中父母身影、白凝師姐溫柔目光,又見無數流民巷市姊妹,一個個挺身而出,頂天立地。佢心知,自己嘅本事、仇恨、鋒芒,從唔係一人獨行熬出嚟;呢一切,係眾多女俠一齊捱過風霜、踏過血路,混合咗江湖最卑微、最倔強,又最溫暖嘅煙火,才鑄成今日。

「秋月姨姨,你今日做咩好?」
堂外忽有柴房細路跑來,蹦跳上台階,仰頭問。

「今日唔打仗喇,大家食完早餐,多陪下自己人啦。」 秋月一笑,輕拍佢面頰。

聲音溫柔,帶一絲苦澀,但舉止已卸下所有戒備,似劍入鞘,心歸寧。

天色愈發晴和,寨門口開始有百姓等候。柴房阿嫂帶住細路遞茶,市井寡婦手捧舊布包飯送到議事堂。一位老婦人用布巾細心擰擦主桌,抬頭望住秋月,眼濕濕。
「秋月,你真係教得我地一條新命。好多人成日話女流命賤,今朝你帶齊大家企出嚟,咁多主都唔敢再話女仔冇地位。」

秋月微微頷首,笑容清淡如雪後初陽。

呢個時候,柳紅袖同南宮紫翎立於堂心,分派任務。「今日我同紫翎守柴房,你哋負責糧草。有事即刻報上;如卜,妳帶小妹去查情報;雪蘭,監市道!」

「秋月,皇榜已定——妳同柳紅袖、紫翎、如卜、雪蘭,同所有女主,正式入列大朝議事新席。百年江湖,第一次,女人同男人齊齊議政,人人有票,票票等值。」劍光微閃,陳雪蘭踏步入堂,手中展開一份寫有「女主同盟」四字嘅朝廷新冊,聲線清亮。

秋月聞言,只輕輕點頭。

手,已鬆開寒月劍,轉而攬緊玉佩。抬眼望去,諸姊妹齊齊圍埋案邊,臉上寫滿相信、敬佩,同埋一種——從未有過嘅,屬於女人自己嘅光。


「慕容秋月,女主之家,今日請登台。」 門外忽地傳來一把聲音。

秋月無懼,緩緩起身,身影拖得長長,一步一步踏上堂前石階。旭日初升,光灑眉心,額上似有水氣,亦染滿天暖霞。柳紅袖領住幾位市井女俠立於台下,目光牢牢鎖住秋月每一步。

秋月行到講台中央,轉身一望——江南女寨主、情報頭陳雪蘭、刀隊南宮紫翎、如卜、百姓細妹,個個屏息以待。她深吸一口氣,聲線堅硬如鐵:「舊日所有仇恨,我已親手一刀一血,喺斷雪劍下報盡!今日多得大家並肩,柴房唔止有命,更有女流之名!」

「有名!」眾人齊聲高呼。

秋月望落台下,目光如炬:「今日柴火依舊,女人終於可以同男人平起平坐。我做唔到最好嘅領袖,但我敢話晒,每條命都唔使靠人哋可憐!」

「盟主!今日唔止你帶齊命,你仲教識我哋命名!」如卜掄起短杖,揚聲高喝。

「秋月!有你,我哋唔單止係女,定係俠!」南宮紫翎猛力揮劍,劍尖指天。

「誓!以後唔理係官定係賊,有命有名都要爭到底!」柳紅袖第一個將短棒砰砰擊地,唇邊雀斑跳動,聲如裂帛。

「今日議席已開,下世唔做奴,只問俠!」陳雪蘭領眾女齊聲發誓。

秋月回頭望向上官瑾,語氣平靜,丹鳳眼微斜。「瑾,你想今日做我丈夫?」

上官瑾踏前一步,拱手正色。

「秋月,你肯,我願此生守你。江湖再險,有你同行,我唔怕輸。」

秋月嘴角微揚,唇邊泛起一縷溫柔。

「好。你陪我,今世唔累人、唔負人,就連天命都唔怕!」

霞光萬丈中,二人結禮成婚。柳紅袖、南宮紫翎、如卜、雪蘭,連同舊寨婦女同細路,齊齊鼓掌歡呼。柴房炊煙裊裊,陽光穿過屋樑灑落大堂,每個人肩頭都挺直,眼神只映一線希望。秋月與瑾四目相對,雙手緊扣,誓詞隨風迴盪:「合心同俠,江湖永不散!」

大堂內,餘音未散。秋月步下台階,長髮如墨,寒月劍收於腰際,指尖已無傷痕。宿仇盡散,眼中只剩一道光,筆直照亮前方新生之路。她帶住所有人步出寨門,一路穿過舊雪新草,遠離破城煙燼。

同盟旗幟再添新繡——「女流新主」四字鮮明奪目。秋月側頭望向江水盡頭,心事澄明如春海。

「江湖太大,一人難改天,但只要齊心,女流俠名,再唔會如空谷幽蘭,只堪自賞。」

夕陽落地,風吹起衣角。自此,秋月與柳紅袖、南宮紫翎、如卜同眾姊妹日日並肩議政事、行江湖。每逢有新女流入寨,秋月必親授一式劍法,夜深共話柴火,好雨時齊跑柴場,落雪時齊練刀陣。江湖人傳誦,秋月乃新時代巾幗第一俠客,女流江湖,自此另開新篇。

柴門不再簡陋,議席日日開張。每場議事、每場江湖挑戰,秋月總攜寒月劍,笑而不語,只喺最危急一刻,心底默唸:「今世女俠,不止唔低頭,更要俾自己一個新局。」

風過雁門斷崖,舊雪之上,多咗一條屬於女人嘅腳印。

新時代俠客故事,由呢一刻起,永遠無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