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故事變成事實: 2020
到底美欣和Stephy,我應該選哪一個呢?
第一個直覺,應該是選美欣的。初戀情人,事隔這麼久竟然可以重遇上。我又怎能不珍惜她?沒錯,美欣已變了。但我又何嘗不是?我自己也和Stephy、琳琳胡混。我沒有資格去為美欣的情史、性史介懷吧。而何況,變”壞”了的美欣,不是在性事上令我十分滿足嗎?即使過了最精壯的年紀,因為美欣,我不是半日內射了三次嗎?身體是最誠實的。美欣讀了我寫的故事,知道怎樣去挑逗我。而跟她做愛,我也有一種很強烈的征服感。這種征服感,在Stephy身上是絕對沒有的。
論性,Stephy為我帶來了一個新的領域。我從沒有想過可以這樣和女人做愛,同時自己竟有如此反應。但相對和美欣的性事來說,Stephy一直不大想我進入她的身體內。到現時我也不知道為甚麼?難道她興奮時、要高潮時,不想我的肉棒進入她的身體來慰藉她嗎?我還記得,我只曾一次插入Stephy的下體內。那時我對Stephy還沒有感情。而且那一次……其實是在琳琳安排下才有那動作。或者,Stephy根本不想我佔據她的身體?想到琳琳,就更令Stephy失分了。Stephy真的有可能為我而停止和琳琳交往嗎?
想到這裡,選擇美欣似乎是理所當然。但美欣還是有另一個男人的。就算她表態準備撇掉他,我根本沒有足夠的經濟能力讓美欣維持現有的生活質素。我還沒有跟美欣談過這一問題。但就算她不介意為了我而過較差的生活,我過意得去嗎?而且久別重逢的美欣,會否有很多經歷、想法是跟我有太大分歧,使我倆無法理解對方呢?事實上,我跟她重逢後也未有充分地了解對方。相反,我覺得我和Stephy真是互相理解的。起碼我和她有共同話題吧。要二選一,實不容易。
之後幾個星期,我都試過分別跟美欣和Stephy上牀。而和Stephy的其中一次,她也找了琳琳來。或者正是因為那次琳琳在場,令我更覺得和Stephy幾無可能。另一邊廂,美欣曾對我說過幾次,希望在2020年的上半年結束她現時的”情婦”身分。這等同是催促我快些做決定。一月初時,我告訴她我過年後就會想清楚,並告訴了我在經濟上面的憂慮。我還記得,那天當美欣說了以一的一番話:”唔緊要,我準備好同你一齊捱。呢啲名牌我唔要,我只想日日見到你,含住你條撚!”聽到這一句話,我的性慾當然高漲得很,又和美欣來了一次激情到極點的性愛。事後,我告訴美欣:到我們在過年後第一次幽會時,會給她一個確定的答案。
到快過年時,我下了一個決定。過年後先找Stephy一次,向她說明一切。如無意外的話,那一次將是我最後一次和Stephy會面。之後我就會找美欣,正式向她承諾我會跟她一起走下去。
豈料,這個計劃卻未能成功進行。一場疫症打亂了我的部署。過年後大家忙著尋找口罩等抗疫物資,根本沒有精神、時間去想其他。有一天清晨,我被Stephy的來電弄醒。她叫我幫她一個忙:到她家照顧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