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甜】父親難做，咁不如做個鬼父: 【小晴篇 其三】下 工人褲姐姐
就在我陷入絕望，忽然，一雙有力的手從後方用力扯開了他。那位瘋狂粉絲踉蹌後退，屁股重重坐在地上，發出悶響。
扯開他的是一位穿著工人褲的姐姐。她怒視著地上的他︰「人哋都叫你放手，你仲唔聽？當街當行咁暴力？」
很快，她收起怒氣，轉向我，表情瞬間變得溫柔平靜，走近兩步，輕輕握住我紅腫的手腕，仔細查看傷痕︰「你有冇事呀？」
我抬頭細看她，牛仔工人褲配白色短袖上衣，簡單卻帥氣，最重要的是，她長得超正。長髮，瓜子臉，柳葉眉，像狐狸眼的雙眼，小瓊鼻，如花瓣的櫻唇，這樣貌宛如女神下凡。
我被美得呆了呆，心跳還沒平復，結巴道：「冇……冇事，我冇事。」
工人褲姐姐︰「咁我報警先！」又轉頭望向地上的肥仔，眼神銳利如刀，然後又掃向他後面那個中年大叔：「張叔，趕住返屋企可以走先，我處理到！」
中年大叔唯唯諾諾，像是不想被我多看幾眼的，扭動著身子說︰「唔……唔使，我陪埋你等警察嚟啦！」他的眼神閃躲，腳步不安地挪動，像條被抓包的狗。
工人褲姐姐，溫柔地笑問：「你確定？警察一定問你做咩喺度！嚟做咩？」她的笑容裡藏著一絲玩味，雙手輕輕抱胸，散發出一種姐姐般的從容，而且那白色短袖下的曲線，隱隱透出豐滿的韻味，讓我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Er……」中年大叔頭耷耷︰「都係……」聲音弱下去，肩膀塌陷，像被戳破的氣球。
「唔使啦！」我見好像麻煩了他們，搖搖頭，強迫自己擠出笑容︰「唔使報警！都唔痛喇！」手指揉著紅腫的手腕，裝作不痛。
我的腦海，閃過校長叔叔那溫厚的手掌。如果他在，或許一切……
工人褲姐姐望了我︰「真係？」
中年大叔又補了句︰「小妹妹，唔好放過呢啲變態佬！保障自己呀嘛，係咪先！」
工人褲姐姐盯了中年大叔一眼，那眼神如閃電，帶著警告，讓他立刻閉嘴。
「冇事㗎！」我忽然想起校長叔叔的話︰「我Daddy係律師，之前已經警告過佢，返去我會同佢講，所以唔使麻煩你哋了。」謊話脫口而出，我心裡一陣愧疚，但這是唯一能讓場面快點結束的藉口。
「好啦！」工人褲姐姐說，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
「多謝你先！」我誠心向工人褲姐姐道謝，聲音軟軟的，雙手合十，眼神裡滿是感激。
我轉頭望回地上，卻發現肥仔已走了，空蕩蕩的紅石路，只剩幾片垃圾在風中打轉。
「人呢？」工人褲姐姐問，眉頭微皺，掃視周圍。
「跑走咗……啱啱。」中年大叔手指尷尬地抓著頭皮，像在掩飾自己的無能。
「你就咁俾佢走？真係冇鬼用！」工人褲姐姐用力盯著中年大叔，雙手叉腰，氣勢逼人，讓他低頭不敢吭聲。
如是者，危機解決了。
我還鼓起勇氣，摸出手機，怯生生地跟工人褲姐姐要了IG。
她叫Eliza。
一加完，她就好奇地點開我的profile，眼睛亮起來，翻看我的cosplay posts，大讚道讚我很可愛，Cos得好好。
我紅著臉低頭，偷偷瞄她的頭像，那張自拍，美得像女神。
然後，我就揮手道別，鑽進旺角的人潮，搭上小巴，一路顛簸回家。
車窗外，街燈閃爍，映照著我紅腫的手腕。
我輕輕撫摸它，腦中不由回放那肥仔的話︰「黃老闆人面獸心，呃coser開房……」
這話像根魚刺，卡在喉嚨，咽不下吐不出。
校長叔叔早警告過，他是對的，成年人真恐怖。
我沒有再理，反而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滑開螢幕，指尖輕輕點進IG，看看Eliza姐姐的頁面。她很帥氣，身影還在腦中閃爍，那種感覺很熟悉，像是在那裡見過。
我的手指緩緩滑動，先是幾張風景照映入眼簾。藍天白雲下的海邊小徑。浪花輕輕拍岸邊的小船。藍天上的飛機。每一張都很自由而溫柔，令我的心微微一軟。
再往下滑，手指輕輕一劃，有一個男仔的相和一條熊貓圖案的手巾的相跳出來。
那男仔的側臉模糊卻溫柔。手巾上的熊貓眼睛大大的，像在眨眼賣萌。
「呢個係姐姐嘅鍾意嘅人嗎？」
我點開來看，是兩年前的相，配文空白，只配了一首歌《Put Your Head On My Shoulder》。
「係咩歌嚟呢？個名好似好浪漫咁。」
我打開Spotify，手指在螢幕上輕點搜尋，然後播放，音樂緩緩流淌而出。
那旋律溫柔如水︰「Put your head on my shoulder, hold me in your arms, baby...」
小巴在公路行走，車窗外，街燈灑進車廂，映得我的側臉金黃。
我靠著椅背，耳機線掛在胸前，像一條細細的項鍊。
小巴搖晃前行，我也搖晃著，閉眼聽著歌。
很快，小巴來到樓下。
回家後，我甩掉鞋子，走進房，扑通一聲倒在床上，抓起手機，打開校長叔叔的WhatsApp，指尖在鍵盤上猶豫，敲出幾行字。
「叔叔，今天又遇到嗰個Fans。」
「同埋你講得啱，之前嗰個店主哥哥係有古怪。」
我想send出去，可是心跳卻莫名加速了。腦海裡，浮現出校長叔叔那溫柔的笑容，那雙大手如何包裹我，如何教我「舌吻」的畫面。
我雙腿不自覺夾緊，手指快快地刪掉了幾行字。
「叔叔，星期三，不如……」我敲出幾行字，然後又很快刪掉了。
我關掉螢幕，望著天花板的裂紋發呆。
告訴他，會不會引來更多麻煩？還是……
「小晴，食飯喇！」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家姐的聲音。
「係！」我應了一聲，在床上支起身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