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系列］已閃耀。星睛: 校花三：青春獨白
Kirsten獨自坐喺圖書館最入嗰一格，窗外夕陽染紅咗書桌。佢攤開Sketchbook，筆尖輕輕滑過紙面，繁複咁描繪住一個沉思嘅側面——係陳子謙，隔離班嗰個學長，同學眼中嘅文學社社長。佢一身書卷味，寫字細膩，連講嘢都好斯文，每次經過旁邊，都帶住淡淡書本香。
Kirsten凝住紙上熟悉又遙遠嘅輪廓，心入面滿腦子疑問。「我係咪…真係唔配？」呢句疑問，佢唔知自己已經喺幾多幅畫度問過。
門縫傳入一聲清脆電話叮噹，打斷咗沉思。佢拉起手機，見到阿傑發嚟嘅訊息：「早呀，我順路買咗你最鍾意嘅菠蘿油，記得要趁熱食。」
佢忍唔住微笑，一邊字影子都顯得咁溫柔。阿傑——班上最平凡嘅男仔，唔高唔矮、成績唔差、面孔唔出眾，但十幾年嚟日日有人默默守候係身邊，為佢抄筆記，幫佢睇Quiz，手機壞咗都自己拎去旺角修。而家連早餐都送到圖書館。
佢拉開一包熱辣辣嘅菠蘿油。香氣散開，暖和咗心。
唔夠一陣，阿傑就拖住兩袋課本捲靴踎咗落對面。「你畫緊咩呀？」佢頭湊過嚟，帶住淡淡洗衣粉味。
Kirsten楞一楞，有啲慌：「冇咩啦，隨便畫下啫。」
阿傑望咗一眼，微微笑：「都話咗你畫畫好叻，點解成日都瞞？」
「怕醜啫，畫俾自己睇。」Kirsten低頭繼續畫，卻感覺到阿傑一直望住自己。
「下星期校花比賽，你有冇興趣參加？」阿傑突然問。
Kirsten一愣：「痴線，參加嚟畀人笑咩？」
阿傑認真咁講：「唔係咁呀，我覺得你值得，唔好成日覺得自己唔夠好。你畫畫靚，讀書又叻……」
「咁都配叫校花？」Kirsten自嘲咁笑咗下，佢知道阿傑咁講係真心，但心底總有啲說唔出嘅懦弱。
阿傑靜咗一陣，再開口時聲音特別細：「其實……你知唔知，你一直都好特別。」
Kirsten諗起自己對陳子謙嘅感覺，似乎喺呢個靜靜守候自己嘅男生面前，有啲奇怪。「你對我點解咁好？」佢終於忍唔住問出口。
阿傑抬頭，雙眼望實Kirsten，唔閃唔避：「因為你值得。」
兩人之間一時靜咗，Kirsten想閃避，但阿傑嗰種溫柔目光令佢走唔甩。唔知點解，個心窩好似有啲暖流慢慢湧出嚟，眼眶突然有啲紅。
佢深呼吸，望返紙上人物側臉，寫咗一句細細嘅字：「我想，終有一日我會有勇氣畫自己。」
放學之後，Kirsten行喺長長校道上，望住阿傑一步一步行前，再回頭叫：「散步先啦？想聽你講畫畫故事。」
「有啲畫都係無理由。」Kirsten低低聲講。「可能……係因為畫咗想畫嘅人。」
阿傑笑咗，佢比其他人都明白Kirsten筆下複雜同柔軟。「你畫畫幾時開始？」
「讀幼稚園嗰陣，喺阿爸本會計紀錄簿入面亂畫簡單圖。細個時媽話：『畫畫冇前途，考高分先最緊要。』所以我只敢夜晚一個人畫，到大個啲就變成習慣。」
「咁你而家點睇畫畫？」阿傑靠住欄杆問。
「我想，唔好驚。」Kirsten慢慢講出口，「想試下有日睇到自己，唔好再淨係畫旁人。」
阿傑咳一咳，突然好認真咁問：「你成日暗戀學長，有冇諗過，有啲人一直係你身邊？」
Kirsten有啲愕然，呆咗一呆：「你……點知我暗戀陳子謙？」
「我叻呀！」阿傑俾個鬼臉佢。「你畫幅畫全校都知緊。其實，我都覺得你值得畀人鍾意。」
氣氛一時有啲尷尬，微風吹過，令Kirsten臉微紅。最後佢屈服於心底溫柔，接過阿傑手上遞嚟嘅便條，上面寫：「任何人都值得被欣賞，尤其你。」
Kirsten輕聲笑咗，個心成晚都暖暖地。
.....
第二朝，Kirsten照常去書店幫手，呢日冇約任何人。媽媽一見到Kirsten話：「琴晚有個男仔嚟搵你。」Kirsten望住媽媽，心一跳。「邊個呀？」
「戴眼鏡、瘦瘦哋、買咗本畫冊送畀你。佢留咗張紙條，你記住睇呀。」Kirsten快快落手，手指掂到紙條：「加油，去畫屬於你嘅世界。我會一直喺你身邊。」
返到學校，阿傑兜到Kirsten身邊，戴住一堆奇怪飾物：「睇吓，今日有新穎畫材，借你試吓！」他居然為咗Kirsten去補習社買咗成盒色鉛筆同畫紙。
「下星期學校要拍宣傳片，你會唔會……」阿傑猶豫下開口，「如果你唔想上台，我都識剪片，可以幫你。」
Kirsten細聲道：「我……其實有啲驚咗……咁多人睇住。」
阿傑溫柔笑：「放心啦，我同你一齊走晒全程。」
放學Kirsten坐喺學校天台畫畫，阿傑靜靜坐對面食零食。兩個人有時一句都無，但氣氛卻唔尷尬，連天色都特别溫和。
過咗幾日，Kirsten係圖書館無意中遇到陳子謙。對方居然微笑同佢點頭：「你係張若瑤？你畫畫我見過，好有感覺。加油參加比賽啦！」
Kirsten一時間心頭小鹿亂撞，返到書桌立即畫低呢刻個表情。但今次，意料之外，Kirsten冇再手震。佢望望紙上陳子謙嘅輪廓，再瞥瞥一旁阿傑畫下嘅側臉——突然覺得，暖光未必來自最耀眼嗰個人，可能係日日喺身邊細細一片光。
....
Elysia每日都係琴房練習。黑白琴鍵下，指尖流過嘅係蕭邦、巴赫，全部都係爸爸媽媽最愛聽嘅古典樂，但係呢排心入面成日響緊另一種旋律。
呢日放學，李宇軒突然whatsapp：「今晚要唔要飲杯咖啡？我知一間幾靚嘅Jazz café。」
Elysia猶疑左少少，最後答：「好呀。」
夜晚，兩人坐係角落，小桌子上香濃朱古力飄起層層煙。「你彈琴嘅樣子，好似全世界剩返你自己一個。」李宇軒認真咁望住佢。
Elysia微微紅面，喃喃道：「彈得耐咗其實會好攰，有時都想逃。」
「點會？你彈出嚟好似電影插曲。」李宇軒嘴角微笑，「我聽過好多女仔彈琴，得你令我諗起夜晚星空。」
Elysia笑咗，但心中帶著一絲羞澀與不確定。「你咁叻，同隔離學校都識咁多人，點解會搵我？」
李宇軒攤攤手：「有啲人係特別啲囉，見到你就想識落去。」
夜色下，Elysia感覺幸福就好似甜品店的朱古力蛋糕一樣，一刀切下去全部都係絲滑、溫暖、幸福。
返到屋企，Elysia仲喺日記寫句：「我係咪……真係開始鍾意咗佢？」
但同時，腦海閃過其他女仔傳嚟嘅消息，「隔離學校最靚仔而家搵你呀？你咁快變紅人！」
第二朝返學，有女仔圍埋嚟竊竊私語。「聽講李宇軒約咗你出街？外面話你哋一對，你點睇？」
Elysia只係溫柔笑笑：「冇咁誇啦，普通朋友啫。」但心臟一下一下加速，卻唔敢認真回應。
蘇婉婷，攝影社師姐，校花評審之一，影住Elysia彈琴：「你彈得咁有feel，有冇諗過拍MV？」
「怕丟人多過叻！」Elysia玩笑地甩甩頭髮，但蘇婉婷話：「你本身自帶光環，識用就得啦。」
一次練習後，Elysia發現琴室咗紙上寫：「你係我心入面最靚嘅校花。記得享受自己嘅音樂。」署名係李宇軒。
比賽前夕，李宇軒送嚟一條Lucky charm手鏈：「祝你好運，下次為我彈首歌？」
Elysia笑咗：「可唔可以唔好做Show？」
「我想真係聽你彈自己鐘意嘅歌，唔係演比人睇。」李宇軒難得認真。
比賽當晚，Elysia坐喺後台，等唱名上台。腦海一度空白，只係緊握住手鏈。
「如果有一日冇人欣賞你彈琴，你仲會唔會彈？」腦入面響起李宇軒問過嘅問題。
Elysia呼一口氣，記住蘇婉婷講：「音樂係自己嘅事，就算一個人都聽，依然可以發光。」
拉開台板，燈光照住Elysia，佢望入觀眾席，人群中見到李宇軒舉手鼓勵。音樂終於流出手指，今次唔再為人而彈，純粹想快樂。
比賽完後，李宇軒遞上熱朱古力：「辛苦啦，無論結果點，你就係最叻。」
Elysia感謝咁點頭，低頭問：「你係咪真係鍾意我，定係……」
李宇軒撓頭，無奈咁笑：「一開始真係想炫耀下。你咁靚，又彈琴叻，帶你出街好威風咁。但……同你傾計之後，係覺得自己唔夠好。我唔想呃你。」
Elysia愣住，但冇喊，心入面反而平靜咗。「多謝你坦白，我都要學識自己鍾意邊個，唔好再為人討好。」
「對唔住，希望你畀自己多啲愛。」李宇軒靜靜話。
春風拂面，Elysia打開琴房窗，彈起自己寫嘅小曲，旋律溫暖柔和，屬於一個終於學識真心欣賞自己嘅人。
....
圖書館永遠都係最安靜、最多故事出現嘅地方。Selene坐咗成個下午，書本鋪曬枱面，仲有條條零食包同一杯已經無晒泡沫嘅咖啡牛奶。佢戴住耳機，聽住Lo-fi BGM，其實唔係真喺專心做功課，眼角時不時偷望隔籬Leo拎住部laptop剪片。
「你睇咩呀？又拍咗新嘢？」Selene忍唔住探頭望。
Leo個畫面閃過校花競選日常，有女仔喺比賽前喺候場區扮靚，有人喺操場偷食零食，有啲笑到顛，都有啲沮喪得滯。每個眼神都好真，唔係平時IG晒靚相咁嘅假面。
Selene震咗下：「點解你影得咁自然啊？啲人唔怕醜咩？」
Leo好淡定咁話：「每個人都有想畀人睇到嘅一面。鏡頭可能只係一隻窗，畀你偷望佢地嘅世界。」
「咁你點揀剪邊段？啲片咁散亂。」
Leo停低手上操作，專心望住Selene笑：「當你睇到一個故事開始湧起，你就會知點剪。唔係淨係記錄，而係搵到故事感。」
Selene愣一愣，咬咬下唇。佢一向唔鍾意站喺台前，自細到大都係做幕後——文書、影相、整理資料，出鏡就驚到腳軟。今次被Leo邀請參加幕後影片拍攝，初時麻麻哋願意。佢話自己冇特別想法，但Leo卻話：「你，係最識講故事嗰個。」
受到呢句說話啟發，Selene開始想試下真真正正自己影一次。試過偷拍同學討論功課又嬲又笑嘅表情，裝作唔經意捕捉到有人喺圖書館果度偷偷畫圖紙、冇人時吹住冷氣呆望天花板。
拍完第一條短片，Selene返屋企剪片，全晚手震。剪一半覺得自己影得好麻麻，畫面震、構圖都唔靚，心諗：「我拍嚟想點呀？等人笑我咩？」
第二日攞住電話畀Leo睇，心臟跳到幾乎停。Leo戴上耳機一面望、一面認真得嚟慢慢點頭。
片尾打低咗一句——「真正嘅圖書館唔淨係書本仲有人情味。」
睇完後，Leo合起電話微笑：「你有雙會講故事嘅眼，捕捉到細微位置。如果再加一小段文字，感覺會更感動。」
Selene細細聲：「成日都覺得自己唔識講嘢，影吓相呃下自己都有存在感。」
Leo反而話：「你影嘅世界，啲人都會想知。唔使驚表現自己，因為你本身已經好特別。」
Selene第一次肯定咁點頭。原來表達自己，不一定要大聲起哄、著得奪目，而係可以用另一個方法。
當晚佢返屋企，同老豆又起咗口角，話唔好成日掛住啲「冷門」事業，將來冇出路。但Selene笑住咁話：「明日學校出新短片，係我拍嘅。」
「真係咩？咁都算係興趣。」老豆咕噥。
Selene望下桌面貼紙：「可能，有日佢都會覺得，我所睇到嘅世界，真係有人鍾意。」
第二朝，同學亂糟糟喺圖書館睇住Selene短片。有啲人私底下問：「你點解咁醒影到Miss Wong講啲冷笑話呀？我平時都覺得佢好悶！」
Selene細細聲：「世界可以有好多種睇法。」
當天班主任仲特登喺全班面前稱讚：「有時候唔使靠講，畫面都自己講故事。」
Selene微笑，發現自己除咗低頭讀書、寫notes，仲可以用短片影響人。世界冇想像中咁封閉——原來做觀察者一樣可以發光。
考試週夜晚，Leo send咗message：「你啲片，已經係我搵靈感嗰班前幾位啦。繼續！」
Selene輕嘆：「出面世界好大，希望我可以再拍得唔一樣。」
腦入面自己對自己細細聲講：「我唔怕再被拍，因為我開始學識拍自己相信嘅嘢。」
芷薇自細就被話唔似女仔：打籃球、踢波、鬧落去唔收聲。全校都知佢家開武館，放假成日都著住運動衫，成班師弟師妹搶住俾佢教招式。最鍾意就係放學落大操場跑幾圈，等汗水沖走埋晒啲雜亂煩惱。
課餘練波，仲未跑兩圈，阿傑拎住水樽喺場邊叫：「喂，飲啖水先啦。」
芷薇接過樽、捲起頭髮，成件Tee汗浸浸：「你又嚟睇我練波呀？唔怕曬黑咩？」
阿傑搖搖頭，一副「我無所謂」咁樣：「陪朋友練波，邊會怕。你知唔知成個學校講你坐唔定，根本力大無窮？」
芷薇笑咗兩聲：「未去到咁嘅誇！成日話我Man，咩都扯我啫！」
「其實我羨慕你。」阿傑細聲講，「你做人夠真，鍾意就講。」
芷薇突然認真問：「你成日黐住Kirsten，其實係咪真係好鍾意佢？」
阿傑紅咗塊面，低聲：「都好耐啦。但我覺得自己唔叻，配唔起佢。日日只係幫吓手，唔敢講出口。」
芷薇拎條毛巾抹抹頸，望住藍天：「如果你真係鍾意，咪主動啲。唔使驚自己唔夠好——我都唔係靚女，照樣鍾意打籃球。人嘛，活得痛快啲。」
阿傑睇住佢，眼裡帶咗感激：「唔係個個女仔會咁支持人，芷薇，你真係好朋友。」
芷薇嘿咧咧咁拍吓佢膊頭：「比賽需要支援，但愛都係。你撑Kirsten，我撑你。加油！」
夜晚，芷薇返屋企，弟弟葉子軒埋嚟借考試筆記，唔夠膽咁問：「家姐，你係咪有男仔追？」
芷薇狠狠敲佢頭：「八卦！女仔都可以做自己，唔使靠人追呀！」
但心裡又記得阿傑望住Kirsten時嗰份珍惜。愛有好多種，比賽場上互相Pass波、做兄弟亦好，或者係幫朋友追佢鍾意嘅人。
第二日體育課，阿傑咪咪咁望住Kirsten做早操。一班女仔笑：「阿傑傻咗，望實人又唔敢講。」芷薇行埋去黑佢：「快啲表白啦，冇咩大不了。」
阿傑望住芷薇一臉鼓勵，深呼吸咗下：「我會試嘅。」
最後一堂打波，芷薇因為傷咗腳，阿傑立即衝過嚟扶。不過今次佢忍唔住笑：「我唔止會幫你攞水，遇事都會企你側邊！」
芷薇心裡一軟——原來愛除咗獨立，同時都係支持對方勇敢去愛，無論係兄弟定情人。
操場上藍天之下，芷薇抬頭望吓太陽：「下次比賽我要贏唔係淨係因為自己叻，仲因為身邊啲人支持自己去成為更好嘅人。」
語嫣自細跟住拍電影嘅阿爸去劇組跑來跑去，時時聞住膠片同新鮮膠水味。中學開始學攝影，一開始覺得有鏡頭擋住就好安全，隱藏落後面唔使直接見人。
到校花選拔前夕，YouTuber Leo邀請佢一齊做專題：「我希望影到女仔真心諗法，你願唔願意分享下？」
語嫣一開始猶豫：「我習慣咗做幕後，鏡頭前會唔自在……」
Leo笑：「咁鏡頭就借嚟做你嘅畫筆，同影故事一樣。」
拍攝當日，語嫣偷偷拉Leo問：「如果我講得唔好，可唔可以Cut咗我？」
Leo拍拍佢膊頭：「做自己就啱，真誠先好。」
紅色錄影燈一著，語嫣腦袋變空白。Leo問：「你點睇愛情或者美？其實你覺得乜先算係少女美麗？」
語嫣低頭搵住自己條手指，聲音彎彎咁講：「我以前覺得，美係鏡頭入面啲好叻嘅人，塊面白、身形正、笑容靚——自己點影都影唔出嗰種感覺。」
「但後來做多咗幕後，見到啲人一拍完即卸妝、大笑、喊都唔避，明白原來美係容許脆弱出晝頭，唔怕畀人睇真。甚至係錄影完喊咗，第二日仍然笑住上鏡——個個少女都係一頁好真嘅故事簿。」
拍完一段，語嫣有啲唔好意思望住Leo：「我唔知自己表達到未，但呢幾年最開心就係拍低啲朋友最真一面。」
Leo感動咁笑：「你講咗大家唔敢講嘅感受。最真，就最靚。」
語嫣諗住：「其實鏡頭就係我另一種表達方式。都唔使做最靚，但要誠實。」
同晚，語嫣返到自己房，打開以往影過嘅相，有啲失焦，有啲構圖亂。呢啲細節唔完美，但每一張都有獨特故事。佢拾起一張自己合照，好多年都冇再睇——自己無妝、眉頭皺、笑咀大過臉蛋。
媽咪敲門：「尋晚見到你喺學校上鏡，終於冇再躲起嚟啦？」
語嫣笑：「我要做一次真實版自己。」
「你一直都好叻，只差自己肯定！」媽咪錫咗一錫佢額頭。
過咗幾日，Leo send返成條片俾語嫣睇。片段喺YouTube上面熱爆：「最真美麗——校園女生心聲特輯。」留言度有女仔話：「有共鳴！」「終於有人講出我條心聲。」
語嫣望返鏡頭入面自己，唔係最自信，不過好實在。佢留言：「做自己，好驚，但都好開心。因為鏡頭後面嘅我，都係我。」
考試周完咗，攝影社聚會，蘇婉婷師姐話：「你終於肯做主角，唔係只做攝影師呀！」
語嫣㩒咗咧嘴：「以後幕後同幕前一齊做，好似拍戲一樣，劇本自己寫，角色都屬於自己。」
Leo拍拍佢膊頭：「你已經幫咗唔少人有勇氣表現自己，Keep Going！」
夜深時，語嫣望出窗外，心入面唔再害怕別人目光。終於明白到——人生有時只要肯企前一步，自己就早已成為那道會溫柔照亮他人心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