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系列］已閃耀。星睛: 校花七： 校花的背後
近排，網上議論愈嚟愈多。由最初啲留言「知性有氣質」、「好溫柔」、「讀書女神」變咗味。慢慢開始湧入啲惡毒字眼，甚至有人專登開小號，喺校花競選影片下面留言：
「扮清高，學人冷靜，其實唔係咩好料。」
「假謙卑、假溫柔，啲人見得多啦！」
「唔笑唔講嘢，擺明係扮晒嘢，仲想贏？」
「你覺得自己係聖人？認真笑死人！」
Selene一邊滑手機，一邊感覺到指尖冰冷。每個字好似針咁刺入手心，每滑一下，心口都覺得壓抑到喘唔過氣。佢一開始努力去唔理會，專心望住枱面本書，但每次翻到一版空白嘅紙，都會忍唔住懷疑自己。係咪真係太安靜？自己有冇做錯啲咩？難道保持距離就等於「假正經」？
中午食飯，成班同學圍住傾八卦。有人拍吓佢膊頭，「Selene，依家成為話題人物啦，IG啲fans急升！」旁邊即刻補一句，「但有啲留言話你好難親近，扮有氣質，你知唔知呀？」
Selene只係輕輕笑咗下，嘴角明顯冇乜波動，手下卻輕壓緊飯盒蓋。其實，個心有啲攰。佢習慣低調，唔鍾意攝鏡頭，平時講嘢都怕多，怕唔啱人意。依家如果多講一兩句，就畀人質疑「作狀」；唔講嘢，又比人話「假高冷」。真係點都死。
Elysia見到佢唔開心，主動細聲講：「唔好理網上啲無謂人，自己舒服就得啦。」佢講完伸手撫咗撫Selene手臂，眼神柔和而認真。
Selene點點頭，心裡知道好朋友安慰有用，但始終無法釋懷。「我想做返自己。」佢喃喃自語。
下晝放學，Leo呢排提早嚟咗圖書館，見Selene神色唔太對路，走埋嚟低聲問：「你睇咗啲留言未？唔使理佢哋，出得嚟討論區，多數都係唔識你嗰啲人。你點樣都好，呢度啲人支持你就得。」
Leo擺低部小型攝影機，坐埋一齊。兩個人喺圖書館窗邊，陽光斜斜打落對住玻璃，Selene雙手抱臂，猶豫咗一陣，問Leo：「你覺得……我真係好難親近咩？你拍我會唔會覺得好悶？」
Leo舉起眉，笑下，「實話實說，我覺得你好真。你鍾意安靜、鍾意睇書、講嘢唔多，但每次開口都係一針見血。你咁樣，有你自己嘅風格。」
Selene望住Leo，神情有啲失望又有啲不甘，「咁點解出到去就俾人話假？都唔明啲人係點諗。」
Leo聳聳肩，「世界唔可能畀大家接受你全部一面。你只需要忠於自己。」
Selene沉默咗一排，終於慢慢打開內心：「我唔怕畀人唔中意，但我怕畀人誤會。我唔使做女神，更加唔使裝得完美先有人支持。我只係Selene，我係我自己。」
Leo俾你拍片嘅時候，Selene主動望住鏡頭，今次冇略過眼神、冇閃避。佢呼一口氣，語氣明確得前所未有：「我唔係完美女生，我唔係假正經。我淨係鍾意安靜啲、理性啲，有時表情唔起眼，只係想做返自己。你哋可能覺得我冷靜、難親近，甚至有啲扮嘢。但——我都係真。我冇扮過咩，就係咁簡單。」
講完呢一大段，空氣好似靜止咗一秒，Selene個人明顯鬆晒一層。Leo側側嘴，舉起拇指：「講得好有氣場。」
短片一上載，留言即刻洗版。開初仲有幾個負面評論，不過愈嚟愈多學生留言：「你講得啱，我都唔想淨係點讚啲最搶眼嗰啲。」「其實做自己先係最難，支持你！」、「成日要女仔笑，太假啦，Selene係我偶像。」
夜晚Selene得閒望望天花板，感覺到胸口輕咗成大截。終於明白，真正嘅力量唔係由外面畀，而係由自己承認、願意展現真實。哭過笑過都係自己，唔需要「假正經」。
...
大操場，太陽曬得成塊地板都發熱。葉芷薇換晒波鞋、運動短褲、頭髮紮高，候住等體育堂一輪接一輪嘅跳高比賽。全場就得佢一個女仔堅持跳最高組，旁邊啲男同學打趣噏：「芷薇真係man，咁曬仲迫自己跳！」
第一次衝刺，芷薇咬緊牙根，大步跨過線。第二次加高，落地時腳踝歪咗一歪，成個人唔穩咁跌低咗喺沙墊上。全場百幾對眼輪住，老師同同學即刻圍上嚟問：「小心啲呀，芷薇你得唔得呀？」「要唔要休息？」有啲平時惜佢嘅同學甚至打算送去醫療室。
芷薇關咗雙眼一下，深呼吸。腳踝火辣辣地痛，但心裡腦嗡嗡聲諗：「已經嚟到尾聲，講咗要做就唔會放棄。」佢強撐起身，堅持就咁意思行一行：「老師，我得，畀多次機會我。」
全體靜咗一輪，有啲同學都呆咗：「佢係堅定唔放呀？」老師皺住眉：「真係要繼續？再痛就唔好硬嚟。」
芷薇動咗動腳，面青口唇白都忍住唔喊出聲，語氣堅決：「我唔想放棄，我做到嘅。」眼神堅定得連男同學都佩服。
比賽再一次開始，芷薇每跨一步都攰得滯，但佢記得細個時師傅教嘅：「痛都唔應該屈服，先至配稱作強者。」汗滴同淚水一齊滲咗出嚟，每隔一個數十秒停低喘吓氣。走廊末尾，友仔阿傑扯大聲：「芷薇加油呀！」連一向冷靜嘅Selene都同Elysia拍手：「勁呀，做自己！」
最後一跳，芷薇咬搥牙根，投身沙墊，成個人著返地下時差啲跌出場。腳踝都腫起咗，唔行得。但全場一齊鼓掌：「你叻呀！你係我哋女中豪傑！」
Kirsten第一個衝過嚟，快手扶起芷薇，喊住鬧佢：「你真係傻咩？冇人話唔成功就唔叻！」臉夾又嬲又心痛。
芷薇吸吓鼻，笑笑口：「做自己想做嘅事，唔痛唔算贏。」係牙關硬撐，但眼神好溫柔。
老師畀張冰袋佢：「下次唔好死撐，贏未必代表要硬撐。」笑咗笑，拍咗下芷薇膊頭。
返到更衣室，芷薇對住鏡望住自己一身傷痕，突然覺得有啲唔夠女仔味都冇所謂。班女同學將佢包圍住，送毛巾、遞水，都話：「你今日真係最靚，我哋都感動咗！」
Leo原本只係想影運動比賽點滴，最後被呢一刻震撼。佢拍低芷薇帶淚帶笑神情，喃喃道：「有時美，唔係睇外觀，而係嗰份堅持。」
晚黑，芷薇坐係床邊，睇住自己傷口，心入面慢慢覺得痛其實唔係最慘，真正美係喺痛入面都肯繼續行。
...
圖書館樓上錄影室，林語嫣同攝影社幾個女同學一齊排咗幾部相機，中間有一支舊式紅色Recorder。今日佢要拍攝一條唔同以往嘅女生專題短片，題目係《女生眼中的美》。
語嫣坐咗喺機背，一邊檢查對焦同收聲，一邊想緊點出埋自己心中想問嘅問題。腦海不停盤旋：「IG前鋒個樣先係『靚』，定係肯支持你啲人先至最美？」
佢邀請咗Elysia、Kirsten、芷薇、Selene打開心扉分享。房入面有啲緊張，不過大家都知道今次係語嫣第一次做主持。
Elysia好自然咁笑：「美？我覺得…如果有人肯留心我彈緊咩、唔只係睇外表上咩衫，已經好窩心。」講完後望住語嫣，嘴角帶點羞澀。
Kirsten搓咗搓手指，低低聲：「我唔知靚係邊個定義，但有人欣賞你畫畫，唔計較排第幾、畫風夠唔夠潮，成就感最大。」呢句話講完，眼神閃下閃下，一下放鬆咗。
Selene推吓眼鏡，諗一諗：「對我嚟講，美未必係搶眼。係可以做番自己，唔洗頻頻笑，唔使特登表現、特登遷就，但依然有人想同你一齊，唔會覺得你沉悶。」語氣好平實，但眼神認真。
芷薇笑到見牙唔見眼：「我成日畀人話Man得滯，但有人甘願陪我練波，邊鬼理啲所謂校花標準呀？我開心、齋做自己，已經夠美啦！」講完仲擦下額頭啲汗水。
仲有其他女同學，一人一句：
「係有人會留意我低潮，唔係只會讚你開心時先靠近。」
「係有人唔理你有冇名次，有冇IG粉，都肯約你傾心事。」
「係有人肯真心支持你一次失敗，唔係只會衝埋嚟恭喜你贏。」
錄到最後，語嫣望住鏡頭寫低：「其實美，唔止得一種。如果有人肯用心睇你，畀一個擁抱，而唔係一梗可以！以下係你要求嘅第八章（友情考驗）及「女生與夢想」影片段落，每段以約1000字廣東話詳細描寫，所有對話都放喺後面（對白後加表情及心情描寫），唔會放對話前，對話以——起行，全文著重心理同細緻描寫。如果你鍾意，可以繼續交代情節分支或者想加插特定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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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sten今日一早又係拖拖拉拉咁入課室，頭先阿媽先鬧完：「成日唔食早餐隻鬼點考得好呀你！」佢離開屋企，腦裡其實都唔係好開心。返到學校開門一刻，熟悉嘅麵包香突然飄過嚟——阿傑一臉無害咁坐埋自己位，枱上早已擺好一個暖笠笠嘅紙袋。
Kirsten細細聲講咗句：「又買畀我？」其實心入面又窩心又有啲揪。紙袋入面係佢最鍾意嗰間麵包舖新鮮出爐嘅菠蘿包，外皮脆卜卜，一咬落已經感覺到甜甜牛油味瀰漫咀巴。阿傑笑笑口望住佢咁細心食，每一次都係咁，自細做到大，好似家人咁默默守護，唔會問你要唔要，只係永遠等你想起時已喺身邊。
阿傑扮鬼馬咁自言自語：「呢個菠蘿包我行咗成兩條街先買到，你唔食我之後都唔會同你講嘢。」然後用手托起下巴，兩隻眼閃閃發亮咁睇住Kirsten。Kirsten將頭埋低啲，裝作睇畫紙，但事實佢心臟好似幾下跳漏咗咁，腦入面係咁諗：「佢究竟幾時開始……已經默默咁關心住我？」
食完麵包，Kirsten唔多唔少都想開口，但啲說話卡喺牙縫度。最後終於鼓起勇氣問阿傑：「你點解成日對我咁好？」講完即刻低頭畫曲線，扮唔在意，面紅晒就當冇人知。
「因為我鍾意你，唔係因為你係校花，係因為你係你。」阿傑語氣冇半點猶豫，帶住真誠同溫柔。
聽到呢句，Kirsten一下呆咗，成個人唔識點郁，手指都停喺畫紙上，心跳響到耳仔邊。佢以為阿傑一直都只係朋友咁關心，原來一早已經超越咗。兩個人之間氣氛霎時凝住，連平日最吵嘅阿May都識趣冇插嘴。
Kirsten偏開頭，聲線收窄咗：「我想試下⋯⋯接受你。」講出口嗰刻，自己都覺得估唔到。佢腦入面回帶咁閃過同阿傑幾年每一個簡單細節，由幫手執畫具，到放學等佢落樓，最後都一句怨言冇。
「你想試下先已經好開心啦。」阿傑雙眼都閃住光，咁樣真實笑容，Kirsten覺得好溫暖。兩個人並排坐喺課桌，溫柔氣氛融合咗下晝陽光，好似全世界只剩返兩個人。
但Kirsten內心其實仍然有絲絲糾結。佢一邊托腮望住窗外光影遊移，一邊感受到未知嘅拉扯。腦入面仲係唔斷問：「我真係準備好咗同人一齊？萬一我俾唔到佢想要嘅幸福，點算？」而對面嘅阿傑，唔催佢、唔迫佢，只係慢慢笑住：「你唔使急，鍾意一個人本來就係學習，唔係比賽。」
下堂鐘聲打斷咗兩人細語。阿傑收拾好自己書本，遞咗枝最靚嘅自動鉛筆過去，啊，仲有一張小紙條，上面手寫：
——「你畫咩都得，但唔好驚有人欣賞你。」
讀完，Kirsten忍唔住嘴角揚起一抹真正開心嘅微笑。心想：「或者同你一齊，係我人生更溫柔嘅一課。」
而兩人之間，就咁安靜咁度過咗學校其中一個最溫柔平淡，但又最難忘嘅早晨。
...
Leo喺多用途禮堂擺好三腳架，把燈光適當調低，聚焦落五位女仔身上。上堂後課室未熄晒火，但五人嘅眼神都透著小小緊張，同時又好期待。
Leo起初只係remind：「唔使特別扮咩明星，想點講就點講，可以直講夢想唔使怕被人笑。」於是佢轉身嘅時候，攝影機已經定格咗佢地五個嘅故事。
Kirsten手指緊抓住畫簿，輕輕開口——「我想做插畫家，畫出人心入面嘅光。」講嘅時候雙眼帶點遲疑，但語氣卻非常認真。過咗咁多歲月用畫筆講故事，但今日係第一次對住全世界講自己想做藝術家，Kirsten心裡微微顫抖：「如果可以畫出啲唔敢講出口嘅情感，就算冇人讚，我都想堅持落去。」
Elysia跟住笑住望過Kirsten，自己都係微微收起雙手，輕聲——「我想做音樂人，用歌講我哋嘅故事。」佢眼神閃著溫柔光芒，講到自己點樣彈琴搵到慰藉，有時好驚表現唔夠，但每一次創作都係真正屬於自己嘅呼吸：「希望有一日，無論得唔得獎，我都可以俾人記住我真心唱過嘅歌。」
Selene少少咬咀唇，平靜而堅持咁話——「我想做記者，講出人哋睇唔到嘅真相。」佢一向低調、唔多話，但每當有故仔係心入面想講，就好難唔去發聲：「我唔想只係做個旁觀者。如果可以用紙筆、用影像，拆穿一啲唔公義，我一定唔會後退。」
芷薇微微直起身，語調充滿元氣——「我想做運動教練，教人點樣愛自己！」佢細細講起細個習武時成日畀人話man，後來練波識咗好多真心朋友：「我希望其他唔係典型女仔亦都可以開開心心咁大個，唔驚畀標籤。」
最後語嫣拿住部細細相機，有啲收埋但眼裡充滿好奇——「我想做導演，拍出青春嘅模樣。」自細影相剪片，好多時候都見到朋友最真一刻：「我想用鏡頭保留大家最閃耀、最動人嗰一頁，等將來大家都記得今日有幾勇敢。」
Leo望住佢哋，語氣比平時溫柔一倍，細細聲：「呢五個女生，唔係為比賽而存在。」佢搖頭笑咗下，再對住鏡頭講——「佢哋係為自己，而閃耀。」
鏡頭下，五個女仔表情都各有唔同，但份堅持同渴望，喺每個眼角都閃閃發亮。背景豆沙色布幕就似成個青春舞台，Leo一邊攝錄一邊發現，好多時校園所有「選舉」或者「排名」，其實都係表面；真正最光亮嘅，係每個人堅持自己夢想時，成張臉突然會發出一種人地好難抄襲嘅亮光。
拍攝完成一刻，全場靜咗三秒，然後Leo舉拇指：「好！呢一段，應該會係我頻道入面最真誠、最好睇嘅片！」
五個女仔相視一笑，心裡都知，經歷過比賽、成長同憂慮，原來最大嘅夢想，就係有權選擇自己嘅夢，俾世界見證一次，屬於自己嘅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