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系列］已閃耀。星睛: 校花十五：決戰之夜

鈴木色嘅夜風輕輕掃過星晴中學天台欄杆，遠處市區燈火同天空點點銀光互相輝映，閃耀著都市入面一絲難得嘅寧靜。今晚特別唔同——五位女主角重聚喺決賽前夜嘅天台，各自帶住過去一年嘅成長痕跡，安靜坐於夜色之下。

Kirsten一向揀偏角落嚟，今晚卻少見咁主動行到天台正中央，抬頭望住浩瀚星空。身邊微風吹過，長髮微微擺動，臉龐沾咗淡淡月光。手入面仍然揸住嗰本畫Sketchbook，雖然冇再畫低啲咩，但指尖搓住紙邊，有啲微妙不安。

「我曾經好怕人哋睇住我。」Kirsten輕輕道，語氣唔大，但響喺天台空曠下特別清楚。
佢吸咗一口氣，接住話：「我畫畫，係因為唔使講太多。細個嗰陣，媽話我成日匿埋，老師見到我少啲都話我孤僻，但老實講，其實我淨係想有一個唔使被觀察、唔使解釋既空間。」

Elysia微笑咗下，行埋身邊：「但係你畫嘅，好多都俾人感受到你細膩同溫柔呀。」

「其實……」Kirsten深深低頭，手慢慢搓住本畫冊：「我曾經想，如果畫畫夠好，可能唔使用嘴巴就可以同世界溝通。每次做好畫，我都寧願冚住，唔畀人睇。啲老師話要參展，我都驚。怕人哋話我唔夠靚、怕人哋問點解要畫咁嘅題材，怕啲錄像播出嚟啲笑聲會傷我。」





Selene將長髮撥開，微微一笑，但無聲咁拍落Kirsten膊頭，遞上暖暖鼓勵。

「但係而家，我唔再驚。」Kirsten慢慢抬頭，雙眼閃出平和光芒：「我想被睇見，唔係因為想大家話我靚，而係我終於想講下自己嘅故事。覺得自己其實都好渺小，但原來每個人細細個故事都值得存在。我唔識蹦蹦跳跳咁搶鏡，要搶都無咁本事，但而家——我想真係畀人知，繪畫係我靈魂一部份、我唔需要再躲起嚟先叫安樂。」

語嫣攬實攝錄機，細細聲話：「你真係唔同咗，勇敢咗好多。依家你幅畫我都想影低，等全世界都見到原來靜靜一角都閃到爆。」

Elysia輕輕諗一句：「你肯畀人見，係因為底氣嚟自你自己啦。」

「嗯。」Kirsten輕輕嗌一聲，笑容好自然：「依家睇番以前畫嘅，成幅畫都幾乎唔敢加色。依家想試下，大膽咁畫啲鮮色，用力啲畫出我覺得最靚嘅線條，自由咁表達。」





Leo喺遠處舉住攝影機，佢溫和望過嚟，輕聲道：「你本身已經係故事。唔需要再縮細自己。」

Kirsten深深吸氣，凝視著遠方夜空：「今晚啲星光咁多，出面世界幾大，其實我哋每個都細少少星星。但咁就夠啦，唔一定要做主角，只要燦爛一刻就夠矜貴。」

夜色之下，Kirsten唔再低頭，略帶自信咁望向鏡頭，喺朋友陪伴同星空守護下，個心入面已經唔再驚暗處未知——而係，帶著缺口同膽量，一齊閃到最燦爛。

....

天台邊，Selene安靜咁坐係水泥邊角，雙腳輕輕懸空，望遠遠天際閃閃繁星。冷風吹起馬尾，佢貼住外套，感受夜晚帶來嘅輕盈。旁邊傳來微弱笑聲，其他人有講有笑，但Selene同平時一樣，寧願靜靜吸收身邊嘅氣氛。





「有人話我假正經，有人話我唔似校花。」Selene語氣淡淡，廂廂然咁響起，聲音唔高，但每隻字都有分量。

「細細個開始，好多嘢都冇我話事——阿爸阿媽想我勤力讀書，老師諗我咩都要爭第一；甚至校內有啲人，見到我話：『你個樣真係好悶，讀書又多，係咪唔識同人玩？』」

「我有一排真係有啲自卑，覺得自己唔夠生鬼，交朋友都難啲。見到人哋落堂跑去食雪糕、影自拍，我反而想一個人喺圖書館窩埋睇書。」

Eirian喺後面，舉住電話邊拍邊忍唔住噏：「但其實你有啲幽默感，無啦啦會拎本書度講冷笑話。」

Selene細細笑咗下：「多謝，但係有啲人唔睇就唔睇，呢類幽默都係小圈子先識。」

「但係我冇想再為咗啲外人去調整自己嘅模樣。」Selene續道，眼神微亮：「今次參加比賽都唔係因為想贏得啲咩稱號，純粹想證明俾自己睇：唔需要任何標籤、唔需要人地覺得你夠唔夠fit，夠唔夠女仔味先至有資格參加。」

Elysia微微點頭：「對啊，每個美都唔同，型你自己最舒服。」





「我唔係為咗比賽而改變自己。」Selene雙手交疊，聲調肯定：「都唔係為咗人哋而講話。好多時大家都等緊認同，或者佢哋覺得贏咗先值得愛。但而家我知，其實我已經係我自己，不論輸贏、被唔被睇見都唔緊要。」

Leo見狀將鏡頭對準，邊拍邊點頭：「自信由內在出嚟，唔洗包裝。」

Selene望住佢，因為朋友同夥伴嘅包容，眼底藏著少少溫柔，嗓音輕啲但溫暖：「我係為自己講出我想講嘅故事。比賽過程其實最珍貴係，多咗一班朋友一齊成長。大家都會脆弱、懷疑，但一齊走過，就知每個人都係最獨特。」

Eirian收埋架機，拍咗下Selene膊頭：「你如果唔係咁，你就唔係我朋友啦。」

Selene嘴角淡淡扯起：「唔理外人點講——今次最大突破就係開始肯定自己，然後唔再切割想像中屬於女仔既生活。讀書都可以迷人，唔需要著高踭鞋自拍先夠出眾。」

份子星光細細，投落Selene思考得來又堅定嘅面上。今晚，佢終於明白埋一件事：「從此以後，唔再要人哋畀答案，我已經足夠。」

.....

Elysia今晚拎住自己架細細部琴筒背囊，一早到天台，坐下嚟時，特登攞住耳機塞入耳窩。佢輕輕按下曲目播放鍵，頭隨住旋律搖擺，睫毛顫動之間，好似整個人浸沉喺音樂宇宙之中。





「我曾經為咗人哋而唱，為咗比賽而唱。」Elysia語音細軟但堅定，輕柔細雨般響起：「以前巴不得每次彈琴啲目光都落喺我隻手，老師話：『要彈到最好，畀全班都記得你。』有時因為考試、小測、比賽——彈到指頭結繭都不敢停，怕一停就搞砸咗所有人對我嘅期望。」

Eirian輕輕係旁邊搭嘴：「我見過你彈得最投入都係冇觀眾果陣。」

Elysia輕輕一笑：「其實係真。每次人少時彈，有啲beat會跟住自己內心走，唔同晒喺舞台果啲、半強迫型performance咁。」

佢低頭，撩弄吓耳邊頭髮，慢慢吐一口氣：「但係而家，我係為我自己唱。將首歌錄低其實只係想留俾自己慢慢聽，唔使問人鍾意唔鍾意，都記得我當刻嘅快樂。」

Kirsten細聲問：「你唔會後悔參賽咩？明明主流歌路、表演規矩咁多，搞到咁緊張。」

Elysia將手放落膝頭，輕輕搓住Lucky charm手鏈：「唔會。因為係呢度，我搵番自己。比賽唔再係攞分、攞like。反而，你哋俾到我個安全空間，第一次覺得唔需要被人肯定先活得自在。」

Selene插嘴輕噏：「你依家唱歌，真係有你嗰股自由啦。」





Elysia手指輕輕敲下膝頭，嘴角浮起幸福微笑：「歌聲本身就係情感，唔需要坐滿觀眾先有意義。最緊要係，音樂入面嘅自己都知道撐得住痛苦同脆弱。」

Leo坐低地上，靠牆，忍唔住話：「我都覺得你嘅freestyle好有味道，冇壓力時反而感染力最強。」

Elysia抬頭望住滿天星，神色溫柔：「多謝你哋一齊喺度，今晚星星咁多，啲音都特別溫柔。唔使再討好世界，唱埋我自己開心就夠。」

氛圍一下子變得親密，Elysia將耳機分咗一邊俾Kirsten：「一齊聽，感受下屬於我哋自己嘅聲音。」

天台上，歌聲、笑聲、星光與五位女生細細聲的祝福交織成一幕溫柔壯麗嘅青春夜幕。決賽未開始，佢哋已經閃耀得無懼旁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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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星晴中學天台泛起一道淡紅嘅晚霞，風喺屋頂上喃喃低語，吹起剛打完波未乾嘅汗氣。芷薇把運動外套隨手搭咗喺護欄，兩隻手叉埋腰，抬頭就係成片城市嘅天際線。身邊啲同學都企喺一角，或者坐喺空調主機上扯冷氣，但芷薇堅持唔好搵位坐，佢話打波擺Pose都要企住，世事無常，起碼腳踎穩先可以應付所有挑戰。





「每次得閒都有人問，『你係咪真係鍾意玩運動多過shopping呀？』有啲人仲會話，『女仔唔係應該打扮溫柔啲咩？Man咗啲會嚇親男仔喎！』」芷薇咁坦率講完，忍唔住反白眼，然後啤啤咀，也唔打算掩飾自己內心個鼓噪。佢語氣中帶啲無奈，同時又有啲搞笑意味。

「咪就係啲人覺得女生淨係得嗰套：細心、甜美、靜靜地。」芷薇索性踢起籃球，邊講邊聲音逐漸清晰，「但我就唔信。運動都可以有美感，輸咗都可以無悔。點解要俾人定義邊個合格啲邊個唔合格啫？」講到呢度，佢雙眼閃爍住夕陽的餘暉，個種堅持好似一把火。

「有人話我唔似女生，有人話我唔夠甜美。」芷薇拉起件Tee，吸口氣，然後望住地平線。一句緩緩吐出嚟，唔帶絲毫自卑。「但係我唔需要證明我係女生。」芷薇一邊抹鼻汗一邊微微仰頭，嘴角掛住倔強笑。

「我已經係我。」芷薇嘴角噙住一絲驕傲，語氣平但堅定。

語嫣喺側邊一直拍住手中的相機。佢默默按下快門，眼神由最初嘅好奇變成佩服。語嫣心想：芷薇啱啱個神情完全冇半點猶豫，好似要將世間所有標籤踢落地咁狠。「原來力量唔一定係最勁，反而係敢做自己、敢話畀人聽我唔驚你點講。」語嫣內心冒起一股細細嘅熱流，個刻明白所謂「力量」唔只係打波跳得高，而係自信，而係唔需要靠任何人肯定都已經可以昂然行過一條屬於自己嘅街。

芷薇繼續踢吓波，仲望住語嫣笑：「如果你覺得我唔靚，我唔care。如果你覺得我太man，好啦我可以比你睇下再man啲！但我永遠都唔會扮演一個唔屬於自己嘅角色。校花競選？係咪有啲人真係以為只要靚女先夠資格出現鏡頭？」芷薇單手叉腰，另一手將波一下下拍響地面，成個人就係一塊閃亮嘅鐵。

Leo喺遠處舉起手機，忍唔住望多兩眼，心入面有啲震動。「佢真係…好自信。」

芷薇最後轉身望住鏡頭：「我唔需要靠靚樣去贏，我靠我哋意志。」芷薇眼中帶住光芒，個表情冇一絲動搖。

天台風更大，而芷薇企喺最光亮位置，無論人地點睇佢，佢都會用佢獨有態度活出最響亮嘅青春。


....

黃昏入夜，星晴中學圖書館外一片安靜，玻璃倒映住微藍天空。三腳架穩穩企喺書架角落，語嫣將攝影機對正自己，長長一息，輕輕嘆咗口氣。以往佢多數寧願躲喺鏡頭後記錄世界，今次卻主動坐低望實鏡頭，理下額前頭髮，望住自己喺畫面出現嗰一刻，心情格外複雜。

「我哋唔完美，但係我哋真。」語嫣語速唔快，每個字講完都會短暫停一停。佢話時，右手不自覺拉住袖口，眼神卻越來越堅定。（語嫣內心描寫：就算每個人都有缺點，唔敢出聲或者有啲尷尬，只要唔扮，就係寶貴。）

「我哋唔一樣，但係我哋一齊。」說到這句時，語嫣望咗一望身邊同學IG上嘅合照，睇到芷薇喺操場上大笑，Elysia喺琴房溫柔彈歌，Kirsten低頭畫畫，Selene推眼鏡冷冷咁微笑，呢啲畫面都好實在。（語嫣內心描寫：其實女仔之間分歧好多，但原來一齊行，反而變得閃亮。）

「我哋唔係為比賽而存在。」呢一句，語嫣講得特別重。佢手指輕敲書桌，回想起過去人哋成日問：「你參加校花為咩？搏like咩？炫耀咩？」（語嫣內心描寫：點解世人總以為女仔參加比賽淨係為咗名？但其實我哋只係想攞住青春一齊行，再真誠一次。）

「我哋係為彼此，而閃耀。」講到這句，語嫣輕輕呼一口氣，嘴角翹起一個好淡嘅微笑。佢望住鏡頭，雙眼亮出真心嘅光芒。（語嫣內心描寫：只要有一群信得過自己、肯同行嘅人，即使全世界笑你，都仲可以繼續發光。）

Leo坐喺監控螢幕後面，細細聲講：「你哋啱啱講完，比任何MV都感動我。」

一個短短片段收錄咗啲真心、啲唔同、啲少女堅持、啲大家一起留低過嘅回憶。語嫣喺晚風吹過校園時，推開窗口，收埋部機，心裡覺得安寧咗好多。唔再需要學人瘋狂搶鏡，唔再呃自己要完美，只需要誠實面對每個生命片段。

「呢段青春，可能真係值一生記住。」語嫣收起所有怕羞，轉過身步入微光暗淡嘅圖書館走廊，留低背影影在晚霞之中。

.....


深宵，星晴中學電腦室燈光柔和，Leo坐喺Mon前，耳仔戴住Monitor耳機，螢幕上一格格跳住剛拍完啲片段。室內寧靜得只能聽到滑鼠聲，一格一格將校花競選嘅每一次微笑、尷尬、堅持、歡呼同稀微眼淚拼湊埋一齊。

剪接軟件畫面上，Leo將五位女生分段放大：Kirsten抱住畫本眉頭輕皺、Elysia唱著自創歌曲溫婉柔良、Selene推眼鏡側臉反光碎閃、芷薇爆炸Pose講Power味全場、語嫣靜靜靠窗前講心聲。呢啲溫度同細節，就係青春故事獨有嘅真。

「我曾經害怕被看見，但係而家，我想閃耀。」（Kirsten音頻，Leo邊剪邊留意住她微微顫抖但終於露出堅定眼神。Kirsten內心——終於唔再抗拒外界目光。）
「我唔需要被定義，我就係我。」（Selene鏡頭，側臉冷靜中帶點溫柔，背景全書架。Selene內心——其實講出口都需要勇氣，但講完全身輕咗。）
「我唔再為人哋而唱，我只為自己而唱。」（Elysia輕聲句子，背景係琴鍵。Elysia內心——學識擁抱自己，唔再單靠他人肯定。）

「我唔需要證明自己係女生，我已經係我。」（芷薇Power Tone，一邊捲起手袖，一邊挑戰咁笑。芷薇內心——世界有太多標籤，我唔信。）
「我哋唔係為比賽而存在，我哋係為彼此，而閃耀。」（語嫣唯一正視鏡頭一幕，短暫閃過紅咗塊面。語嫣內心——終於唔怕表達。）

影片順序交錯，以對話同微表情剪輯出一幕幕情感起伏：有笑、有喊、有力、有軟弱，每一位女主角都唔再係流行定義入面嘅模範，而係各自用方法存在於青春共同體裏面互相照亮。

片尾，Leo對住自家Laptop微微一笑，「呢五個女生，唔係為人哋而存在。」Leo語帶自省，眼神清澈如初見。
「佢哋係為自己，而閃耀。」Leo定格於畫面，視線溫暖。

Leo合上筆電，遠遠望住夜色靜靜覆蓋住星晴中學，但腦入面仍然好清晰：青春閃閃發光唔係因為有人打Spotlight，而係每個人終於肯做回自己。

「呢班女仔，可能會改變更多人點睇成長點睇美——」Leo輕聲喃喃自語，從心底結下第一條屬於《最後一夜》嘅片尾字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