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系列］已閃耀。星睛: 校花十八：校花的回顧
「呢段旅程，唔係為咗比賽。」 Leo側身坐喺學校視聽室，面前擺放住堆疊嘅硬碟、剪輯機同一大疊筆記紙。喺柔黃色的燈光下，佢兩隻手托住下巴，眼神溫柔又認真，反覆地睇住螢幕上一幕幕青春片段。
「係為咗五個女生，學識點樣做自己。」 Leo喃喃自語，聲線堅定得嚟又帶啲難捨。
螢幕閃過一格格熟悉人影，Kirsten坐窗邊畫畫、Elysia指尖流轉琴鍵、Selene溫柔地斜捲一頁書、芷薇喺操場大笑、語嫣背影拉住攝影機追光。
Leo雙手有節奏地敲落鍵盤，每個片段都親自精挑細選。佢拉近畫面，仔細聆聽每一次低聲細語與真誠笑聲。畫面內外，青春嘅喧鬧連住現實同回憶，交錯成一條溫暖嘅光路。
「我唔知最後會有幾多人記得你哋，」Leo低聲講，聽得出有啲唏噓，手指停係剪輯軟件上，「但只要你哋自己記得每一分鐘就夠。」
剪片期間，偶然有師弟師妹過嚟探頭：「Leo哥，你係咪真係拍得咁感動呀？」
「你睇下就知啦，」Leo微微一笑，推開椅子伸個懶腰，蘇州面眼袋都擋唔住為人着迷嘅神色，「每一個片段都係成長嘅痕跡。」
回憶佢初到星晴，聽到學生討論校花競選嘅時候心裡都有啲疑惑——青春點解要咁比？點解一定要揀一個最靚、最搶鏡的？但隨住拍攝，每個女生用自己方式答咗Leo嗰條問題：所謂閃耀，唔止係比賽結果，而係搵到屬於自己嘅光。
Leo專注將最後一段片頭定格喺夕陽下五個女仔圍坐天台，睇住每個人面上比獎杯更珍貴、更坦然嘅笑容。佢靜靜喺鏡頭後加咗一句旁白：「星晴真正最閃耀，係每一個勇敢做自己、彼此守望嘅年輕人。」
Leo攬住雙臂微笑望住完成嘅片段，心底有種前所未有嘅滿足感。手機訊息突然震動，有同學Send嚟：「Leo哥，記住片尾加返大家最後合照嗰幕呀！」
「放心。」Leo回覆短訊，嘴邊笑紋加深，行去裝碟備份：「希望今年所有故事，過幾多年都唔會褪色。」
嗰一夜，Leo獨自在空蕩嘅視聽室，四周安靜得只聽到電腦運算聲。窗外星光閃耀，閒雜人等早已散去。只餘剪輯App螢光下，屬於一代人青春最真摯嘅足跡。一切未完，但每段片都已為彼此寫下最誠實嘅註腳。
...
「謝謝阿傑，喺我唔敢接受人哋嘅時候，仍然站喺我身邊。」 Kirsten呢一句說話，係輕輕搖曳嘅陽光下響起。
畫室安靜，空氣中瀰漫住顏料同鉛筆刨碎咗嘅香味。Kirsten低頭坐喺白磚牆邊，一身淺藍色畫衣，手握自用自動鉛筆。佢身邊係翻晒多頁起角嘅舊Sketchbook，枱上鋪滿佢一年嚟作品，有自畫像，有校園角落，有愁眉傲骨亦有淺笑快樂。
「你唔係逼我改變，係陪我改變。」Kirsten輕輕一笑，聲音帶住細膩感激。掃望枱面，就見到阿傑送嚟嘅那盒畫材同張寫滿鼓勵字句嘅Post-it，心窩暖意流轉。
「我曾經唔敢被睇見，係你教我點樣閃耀。」 Kirsten呢句依然細聲，像怕打擾到任何人。回想過去，自己成日縮喺窗邊，唔敢抬頭，稍有風吹草動就緊張郁咗個頭。畫畫對佢嚟講，一直都只係保護色。係阿傑日日陪住佢畫，一齊喺課室、天台傾夢想，默默做堅實背景，令人逐步放下防備，敢於將圖畫展示畀人睇。
「你點解想講呢段？」 Leo問得唔急，隻手溫柔調校好鏡頭焦距，鏡頭口側微微搖擺，定格喺Kirsten側面，落日照亮左半邊臉，顯露佢回憶時輕微顫抖嘅呼吸。
Kirsten凝視住自己近期大作——一幅抽象自畫像，底色繽紛、線條自信，完全唔似從前嗰啲膽怯。佢唔望鏡頭，反而緩緩吐出一句：「因為我哋都係咁 —— 有人係為咗陪我畫低我嘅模樣。」
停頓一會，Kirsten又細語：「我覺得每個人都值被人欣賞，但更重要係學識點欣賞自己。」
畫室門外傳嚟啲陽光，牆上影出Kirsten認真沉靜嘅輪廓。佢笑容唔再僵硬，神情裏面浮現由衷自信，然後輕輕咁伸手撫摸咗嗰幅抽象畫：「以前我畫嚟遮掩自己，依家願意畀人睇，我都明白咗——原來勇敢接受愛同欣賞，先真真正正可以閃耀。」
Leo冇講話，只係輕輕一笑，喺攝影鏡頭背後記錄住由怯懦變成肯定、由孤單變成溫暖、由等待愛到主動擁抱愛嘅畫家少女。
畫室外有學生路過碎碎私語，Kirsten抬頭望，終於唔再閃避人地眼光。嗰個畫咗好多年、終於學識畫自己同欣賞自己嘅張若瑤，就係今日真真正正閃耀住嘅「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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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因為失戀而跌低。」 Elysia坐喺琴房窗邊，指尖漫不經心地喺黑白琴鍵上飄過出細緻旋律。陽光淡淡灑落佢身上，令整間琴房瀰漫住溫暖氛圍。Elysia側面輪廓清新，嘴角掛住淡淡笑意，眼神卻盛載住世界。
「我曾經因為唔被愛而懷疑自己。」 她輕聲說完後，旋即按下一串低音，感覺中指下湧著以往被壓低嘅自尊——一刀刀跌碎咗卻又默默拼合返。
「但係我而家知道，我唔需要靠人哋嘅愛去證明我係值得嘅。」一句話說出，Elysia好似將空氣中一直壓住嗰層薄霧完全吹散。
眼前一疊歌紙寫著自己新創嘅曲詞，內容唔再只係愛情、迷失，反而寫咗好多夢想、友情、勇氣。「謝謝嗰段經歷，教我點樣做自己。」 Elysia忍唔住拉動雙手，緩緩彈起屬於自己內心旋律。
Leo都忍唔住放慢快門，用心捕捉Elysia自信又溫柔嘅表情。琴聲流淌在室內牆身，洗淨咗過去評論同壓力。
「你唔會後悔嗰段戀愛咩？」 Leo問，呢一句帶住關心，亦有啲欣賞。
Elysia停下對望鏡頭：「唔會。」 佢語氣堅定，眼中閃著真誠嘅光澤。
「因為係呢度，我先找回咗自己。」 講完呢句，Elysia抬頭，吸一口氣，嘴角露出終於自在嘅微笑。
跟住弹起全新自創小曲，她聲音溫柔而帶著力量，旋律流過每個角落，連琴房玻璃都震咗一下。「誰話愛一定要有答案？我可以選擇屬於自己嘅快樂。」
唱完之後，Elysia合埋琴蓋，一下睇住天花板，幽幽笑：「多謝Leo，畀機會我喺鏡頭前學識勇敢——原來做自己都係一種美。」
窗外嗰舊陽光暖得過分，琴鍵上映出Elysia人影。一個從前為愛而演奏、而家為自己彈唱嘅女生，徹底照亮咗屬於佢自己一片天空。
...
圖書館午後陽光由玻璃透射入嚟，淡黃暖意落喺每一本書，同每張閱讀中嘅臉。Selene坐喺佢長期霸佔嘅角落，枱面疊住啲功課、筆記、厚厚嘅哲學書。今時唔同往日，佢對住部手提電腦，入咗頭套大耳機，反覆loop住Leo啱啱upload上YouTube、個人專訪片段。
畫面入面，自己身穿校服，坐喺比賽會議室外等候，明明成班人熱鬧嬉鬧，自己偏偏沉靜如水。聲音清晰入耳，Selene聽到自己語速唔快，甚至略帶遲疑：
「我曾經唔敢講話，因為怕畀人誤會。」
手指放落Trackpad，Selene一邊快退一邊呆望螢幕上自己微微低頭嘅神情。佢記得細個時，成日都話女仔唔開心就唔講，咪食住啲冷笑話自己扮Cool。佢最怕同人有衝突，怕人話冷漠、怕講多錯多。等到校花競選，突然多咗咁多注視、咁多評論，每次開會都覺得唔自在。
「係Leo嘅鏡頭下，我先學識點樣講出我嘅想法。」
Selene輕輕笑咗下。她細細咀嚼當時嘅感受。鏡頭其實唔只係冷冰冰部攝影機，而係一隻知道自己會被捕捉、會被人睇見嘅眼。Leo拍片時，從來都唔會追問私隱，反而問：「你其實想講咩唔敢講？」咁直率，令Selene竟然有勇氣拎自己的心事縫隙打開少少。
啪！片段裡Leo問：「你係咪真係唔後悔參賽？」
螢幕入面嘅Selene，睇住鏡頭，淡淡咁微笑：「唔係比賽，係因為有人想聽我講話。」
片外坐喺圖書館嘅Selene合起筆記，俾自己慢慢呼咗一口氣。佢記得第一次同Leo傾偈，對方冇叫做答題，反而X咗部機畀自己：「你想咩時候錄都得，唔使演，得你同我知。」嗰刻Selene猛然發現，原來講出自己心底說話，唔係要贏人、唔需要中「標準答案」，只係需要一個真心想聽嘅人。
隔籬有同學細聲講笑：「喂，睇住你個段片，我都想試下錄一段心聲！」
「你拍得超真！同行都幾時話會講咁多……」同學拎住部手機笑，眼神充滿敬佩。
Selene愣一愣，臉微紅，但嘴角係自信咁彎彎。「多得你哋陪我練膽——以前我怕講，依家想講，因為有人會聽。」
片段播完，螢幕上一下子靜止，定格咗Selene專心望住Leo鏡頭、雙手繞緊自己書本嘅側影。
「我最鍾意你係坐圖書館嗰種寧靜，好舒服。」Leo留言道。
Selene望住部電腦螢幕，喃喃細語：「寧靜都好喇，起碼可以講出心入面嘅話。」講完忍唔住想笑，諗返細個自己嗰種孤僻，「原來成長只係等人地肯聆聽。」
天花板上啲陽光漸斜，圖書館靜靜地，Selene將片段download落USB，細細聽住：「謝謝你，鏡頭。」
——佢知道，呢個世界可能仲係一地雞毛，但終於有一片屬於佢、可以安靜發聲嘅地方。
...
太陽下山，學校操場泛起一陣熱浪。芷薇著住運動裝，手腳靈活俐落；仲未熱身完，就開始練跳高，腳踏沙池、額頭見汗珠。身邊人叫住：「加油呀芷薇！」、「一齊陪你練！」
「我曾經因為受傷而唔敢再跳。」芷薇拍低咗毛巾，搓下膝頭傷疤，眼底有陣迷茫。果次體育會，佢攞過最佳運動員，但受咗傷，醫生話可以要休養半年嗰陣，芷薇差啲崩潰。「係同學哋嘅鼓勵下，我先有勇氣再試一次。」
佢默默套番運動鞋，隊友輕拍佢膊頭：「你唔係一個人，我哋陪你！」
比賽日，攝影組Leo同語嫣齊齊到場，專登捕捉住芷薇練跳高一刻。片機對著佢臉，芷薇深呼吸、一跳而起——第一次失手、第二次失手，去到第三次，邊緣掠過跳桿但冇掉落，終於成功！
「唔係因為我想贏，係因為我想證明畀自己睇，我仲可以。」芷薇高舉雙手，呼咧口氣，身後同學、朋友全部一齊拍掌，歡呼聲好似盖過埋傷痛。
比賽後Leo走埋嚟拍住佢：「你點解咁重視呢段經歷？」
「因為我哋都係咁——有人係為咗陪我跳過呢一關。」芷薇望住面前空曠跑道，嘴角揚起一個堅強又溫柔的笑容。以前佢覺得女人就係要柔弱；而家佢發現，堅持鍛鍊係另一種美，身邊有人唔介意佢粗聲粗氣，一齊練波、陪自己經歷起跌，係青春最唔可複製的一部份。
操場邊，阿傑笑住舉起水樽：「少啲Man，多啲勇氣，其實你好型！」
芷薇拍吓自己心口：「我都試過慌，但多得有你哋我至知痛快做人有幾重要。」
放學後，同學一齊拉住阿芷薇去食腸粉，大家喺球場邊亂吹水，笑到收唔到聲。芷薇靠喺欄杆，腦海閃過方宇軒師兄講過：「真正頂尖運動員係跌過先有膽再跳。」
Leo影住笑聲湧湧，無意拍低咗芷薇嗰句——「無論我贏定輸，有班人陪練，我就唔怕。」
——呢一跳，唔止為咗成績，更加係為咗友情同堅持嘅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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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七點，校園差唔多關門。攝影棚只得語嫣，對住一台大屏幕同四五部電腦。剪片程式畫面閃下閃下，每一格都係佢用心捕捉校花競逐期間五個女孩不同一面：Kirsten安靜畫畫、Elysia坐琴房練琴、Selene喺圖書館筆記邊寫邊思考、芷薇喺操場拼命起跳、自己追光影偷攝同學短暫笑容。
「我曾經唔敢講話，因為唔知點樣表達。」語嫣拉低馬尾，拉遠螢幕距離，自己對住鏡頭拍一段：
「係拍片嘅過程入面，我先學識點樣睇見自己。」語嫣溫柔但帶點羞澀，對自己開口唔熟練，但好希望細細講低：「謝謝鏡頭後面嘅我，係我哋一齊，拍出咗呢段青春。」
Leo入嚟靜咗兩下，輕笑問：「你點解咁想拍呢段？」
語嫣低頭撓頭髮，好細聲講：「因為我哋嘅青春，值得被記住。」語嫣知道唔係個個都可以大方話：「我天生咁叻咁靚！」但每個拼命、每個努力嘅人，都值得有光。
Leo點頭：「你啲片，每次睇都會笑、會懷念。你幫大家留下咗好珍貴㗎。」
語嫣拎住手提電話重播一遍，入面自己講笑話走晒音，Selene低頭偷笑、Kirsten望遠空、芷薇大聲叫好、Elysia唔好意思掩嘴細細笑——一切都真、都亂、但好溫柔。
屋企返到深夜，語嫣剪版最後一幕，打上Caption：「有陣時，最真個一刻，喺於唔怕做自己。」
第二日上載去YouTube，留言區已經爆：「青春點解拍得咁有溫度？」「終於有條校花片唔係淨係影靚女！」
語嫣拉低耳機，心入面一遍遍答：「因為我唔怕鏡頭後面畀人睇見我。」
——呢段片唔止係佢嘅功課，更加係對青春、對自己、對成長最好嘅記錄和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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