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墊了那麼長的時間,今晚是月圓之夜,她要讓明燭真正地無法拒絕她。

暴雨前的悶熱籠罩著後山。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驚走滿林棲鳥。

明燭踏進她的廂房時,看到玉涵蜷在角落。髮絲被冷汗黏在臉頰和脖頸上,衣襟松散。



她的十指深深摳入地板,雪白的狐尾已現形,在身後焦躁地擺動。

她猛地仰起頭,發出一聲痛吟。眼睛泛著綠光:「不,別過來!」

她撕扯著餘下的布料。這還不夠,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尖銳的犬齒刺入皮肉。

「玉施主。」明燭快步走向她,解下袈裟,裹住她顫抖的身子。

玉涵突然暴起,伸出利爪:「我會吃了你!」



明燭的聲音依然平靜,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讓貧僧幫你。」

明燭將她箍進懷裏,他扣住她的下頜,拇指撬開她緊咬的牙關。另一只手拿出刀,在掌心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湧出。

「喝下去。」他將流血的手掌抵在她唇邊:「佛血可暫壓咒印。」

「明知我是妖,為何還要救我?」

「妖又如何?」明燭的聲音難得溫柔,「痛就是痛,不分人妖。」



玉涵不合時宜地想到,他是只待自己溫柔,還是對世人皆如此呢?

當第一滴佛血滑入喉中,玉涵渾身劇烈顫抖起來。那血液滾燙,幾乎灼傷她的喉嚨,卻又撫平了體內肆虐的妖力。

玉涵捉住他的手腕,貪婪地吸吮著;明燭任由她索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原來,他是她的藥。

玉涵忽地用狐尾緊緊纏住明燭的大腿,「我還想要更多,不夠......」

明燭凝視她片刻,忽然俯身,壓在她身上,吻住了她的唇。

玉涵的瞳孔驟然收縮,軟倒在他的懷抱中。

明燭的唇很涼,卻帶著佛血特有的灼熱溫度。



「別動。」他的聲音透過相貼的唇傳來,「我在渡氣給你。」

咒印的灼燒感逐漸消退。

玉涵閉上了眼睛,尖牙輕輕磕碰著明燭的唇瓣,舌尖嘗到一絲血腥味。她試探地將舌抵入,明燭沒有避開。

但也沒回應。

她趁機把手伸到他兩腿之間。

像是觸摸到他的開關。

硬得很。



「男女有別。」明燭突然推開她,聲音沙啞得不像話:「貧僧不想汙污了施主的清白。」

他爬起來,別過頭整理衣衫。

玉涵撐起身來,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她握住他僧袍的一角,低笑:「方才渡氣,明明是你主動。」

「阿彌陀佛,菩薩見諸眾生受苦,應代受。」

佛前燭火劇烈地搖晃。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渡,」

他抬頭,但見供桌上的佛像安靜地注視著他們。

「貧僧給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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