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鐘聲一響，芷晴便收拾好書包，走出校門。她的腳步不快，心裡卻有些急促。今天是教會安排的攀石活動，她報了名，卻沒料到自己會穿著這身校服去挑戰高牆。 她穿著學校冬季制服：一件藍色套頭冷衫，裡面是一套連身的藏青色長袖旗袍校裙，配短白襪和一雙黑皮鞋。這身打扮在課堂上端莊整齊，但在攀石場前，卻顯得格外不合時宜。 她沒帶其他衣服。教會活動安排在放學後，時間緊湊，她只能這樣去。 活動場地是一間教會附設的活動中心，牆面高聳，岩點密布。芷晴站在牆下，望著那些五顏六色的岩塊，心裡泛起一絲不安。 「你穿這樣攀石？」一位男同學看著她的裙子和皮鞋，語氣中帶著驚訝。 芷晴點點頭，沒多解釋。她不想說自己沒時間換衣服，也不想說她從沒攀過石，只是想試試看。 教會的姐姐走過來，溫柔地說：「放心，我們會安排你走比較簡單的路線。第一次攀爬後有休息時間，你可以觀察別人怎麼做。」 她點頭，心裡稍微安心。 第一次攀爬開始了。她站在起點，雙手握住岩點，深吸一口氣。旗袍裙緊貼著腿部，限制了她的步伐。她試著抬腿，卻發現裙擺卡住了膝蓋。 皮鞋更是問題。鞋底硬滑，踩在岩點上毫無抓地力。她只能用手臂的力量拉起自己，腳步小心翼翼地移動。 冷衫悶熱，汗水沿著脖子滑下。她感覺自己像在一場不公平的比賽中奮力掙扎。 但她沒有放棄。 她咬緊牙關，一步一步往上爬。裙子拉扯著腿，皮鞋打滑，她跌坐在安全墊上，心跳如鼓。 教會姐姐遞來水瓶，笑著說：「你很棒了，先休息一下吧。」 她躺平在墊子上，望著天花板，感覺自己像剛打完一場仗。 休息時間過後，是第二次攀爬。這次，她不再猶豫。 她把冷衫脫下，摺好放在一旁，只穿著旗袍校裙。她試著把裙擺稍微往上拉一點，讓膝蓋能自由活動。雖然仍然不方便，但她已經知道怎麼用手臂支撐、怎麼選擇穩固的岩點。 她再次站在牆前，這次不再害怕。 她一步步往上爬，汗水浸濕了裙領，手指磨得發紅，但她咬牙堅持。她聽見下面有人加油，也聽見有人驚呼：「她真的爬上去了！」 終於，她爬到了頂端。站在高處，她望著整個活動中心，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她笑了，笑得像從未笑過那樣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