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親密時光> 

喘息過後,空氣裡還飄著汗水與某種無法命名的私密氣味。

他慢慢把已軟化的陰莖從我體內滑出,稠濃的精液像一條奶白色的小溪,從我體內緩緩溢出,沿着花瓣底部流過敏感的小菊花,為我高潮後變得敏銳的觸覺帶來最後的餘韻,身體不禁陣陣顫抖。

他躺在地板上,像一條被潮水推上岸的魚,滿身濕透地張嘴呼吸,一臉滿足地看著我。 

「你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我終於忍不住低聲哀求,語氣裡混著一種近乎絕望的痕癢與麻木。


「我的腿快失去知覺了。」 

他哈哈笑地爬起來,像剛完成一場惡作劇的孩子,手指在機器側邊摸索了一下,抽出固定重量鐵塊的撞針。 

「咔嚓」一聲,我感到壓在大腿內側的重量瞬間消失,血液重新流動,像是久違的河流。我慢慢地合起雙腿,肌肉微微顫抖,像久未活動的琴弦,終於被重新撥動。我握著扶手,試著站起來伸展身體,腳步微顫,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孩子。 

他躺在地上看著我,眼神裡有一種近乎調皮的喜悅。 

我低頭瞪他一眼,作狀撲上前把他壓倒在地上——
動作笨拙卻充滿戲劇性,像兩個孩子在沙灘上打鬧,卻又隱藏著某種更深的默契。



我用無力的拳頭不斷打向他胸口,像在敲擊一面鼓,沉悶而溫暖。
 
他沒躲,只是笑著接下這些拳,然後突然翻身,一把捉住我手腕,把我壓制在下面。我看著他的臉,近得可以看清他睫毛的顫動。他沒有立刻吻我,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像是在等待某種答案。 

「你真是個衰人。」
我說,語氣裡沒有怒氣,只有一種疲憊的親密。

 「但你還是選擇和我一起玩這場遊戲。」
他回答。 



我沒有回答,只是伸手輕輕撫過他的臉頰。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像是某種被時間暫停的存在。只屬於這個柔軟的地墊與他凝視的眼神之中。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窗外的風聲像是某種低語。他站起來走進辦公室,然後他拿出一個紙袋,裡面是一套粉紅色與粉紫色的瑜伽服,和一卷淺紫色的瑜伽墊。 

「我今天買了禮物給妳。」他說,語氣輕得像在說「天氣不錯」。
「我想看妳穿著它,在這𥚃和我一起做運動。」  

我拿起瑜伽服,布料柔軟得像雲朵,顏色溫柔得像清晨的天空。 

「我們一起淋浴之後試穿看看吧?」
他說,語氣裡有一種不易察覺的期待。 

「你怎麼知道我會喜歡這種顏色?」
我問。 



「不知道,只是覺得它們像你——柔軟、安靜,又帶點奇異的力量。」 

我們坐在軟墊上,他的手指輕輕地滑過我的手臂,像是在確認這一切不是幻覺。我靠在他肩上,聽著他心跳的節奏,像是某種熟悉的旋律。 

他站起來拉開浴室的玻璃門,調教好水溫,熱氣瞬間湧出,像從另一個世界吹來的風。
然後他出來伸手邀請我:
「一起洗吧。」

我跟著走進去,淋浴間的水聲像是某種遙遠的記憶,在我們身上流淌。 他站在我身後,雙手環住我的腰,指尖滑過我乳底的凹陷——水珠沿著肌膚滑落,像淚水,也像時間的痕跡。 他低頭吻我的肩胛骨,然後手掌慢慢向上延伸。直到我的雙腿微微發顫,我轉身面對他,手指勾住他的頸項,把他拉近—— 我們在水流下接吻,舌頭交纏得像兩個在深海中交換空氣的求生者。

他把我壓在瓷磚牆上,水花四濺,像一場無聲的爆破。

他的雙手在我白如凝脂的丰滿胴體上四處使勁地捏弄,享受柔軟豐滿的觸感。 我們在水霧中交纏,他再一次進入我的身體,試圖用身體記住彼此的感覺。這不是激情的延續,而是某種靜謐的儀式,像是為了證明我們還活著,還能彼此感知。像兩個在夢裡迷路的人,為彼此刻上記號。 



淋浴後,我站在浴室的霧氣裡,像是剛從某個夢境中醒來。水珠沿著肩膀滑落,彷彿在替我記錄剛才發生的一切。
他遞來一條毛巾,我接過站在鏡前,把濕髮撥到耳後,輕輕擦拭著自己,像是在清理一段剛完成的樂章。 

我站在浴室鏡前,皮膚還帶著水汽的微涼,像剛從深海浮上來的生物。

他遞給我那套粉紅色與粉紫色的瑜伽服,包裝紙還未拆開,像一封尚未啟封的信。 我慢慢撕開膠帶,布料柔軟得像雲朵的觸感,溫柔地滑落掌心。

他坐在長椅上,目光平視我的腰際,像在確認某種比例是否完美。 

我脫下浴巾,把瑜伽褲拉上——布料貼著肌膚的瞬間,我幾乎能感覺到它吸收了我身上的水氣,緊緻卻不壓迫,像是替我重新定義了身體的輪廓。 

上衣是無袖的,肩帶細如髮絲,布料像一層薄薄的第二層皮膚,胸前雖然沒有護墊支撐,卻依然能貼著皮膚,像是某種溫柔的擁抱,令我一雙乳房的輪廓和充血變硬的乳頭形狀清晰地浮現出來,像兩座被月光照亮的小山丘,在鏡中靜靜呼吸。 

我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濕髮、赤足、身穿粉紫色的套裝。我轉身對著鏡子,拉高腰線,把上衣紮進去,然後轉了一圈。 



「很適合妳。」
他終於說,聲音低沉而溫柔。 

我盯著鏡中的自己——不是那個在教員室批改作業的女人,也不是那個在學校走廊微笑的老師,而是這個穿著粉紫色瑜伽服、在水霧尚未散去的浴室裡,微微喘息的我。 

「這衣料很透氣很舒服,我真的很喜歡呢~」
「不過如果外出的話,裡面必須穿上運動內衣⋯⋯」 
我故意停頓,手指輕撫過胸前的輪廓,像在展示一件藝術品。
「你看~乳頭形狀都能清楚看到了,不是嗎?」 

他看著我,眼中閃著危險的光:
「妳知道嗎?這種反應……比任何語言都真實。」
「妳的身體,從來不會說謊。」  

我笑了,裝作有點吃醋地撒嬌:


「哈哈⋯⋯它就只對你誠實,我也快控制不了它啦~」 

我故意歪著頭,問他:
「你覺得我穿這樣出去會不會太顯眼?」 

他沒有猶豫,只是站起身,走到我身後,雙手環住我的腰,額頭抵著我的頸側,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這本來就不是為了在我面前隱藏妳的身體而存在的。」 

我閉上眼睛,心裡想著:
「嗯,我就是你的了,你喜歡我穿什麼都可以。」—— 我故意不直望著他說,心𥚃有一種甜蜜的感覺湧上心頭,像一杯加了蜂蜜的熱茶,在喉嚨裡緩緩化開。  

他沒有說話,只是把手放在我的鎖骨上,像在簽署一份無聲的契約。那一刻,我知道——我不是在選擇他。我是在選擇自己。 

我在牆上衣架找到我的裙子和胸圍,被他細心地整齊排列好——像博物館裡的展品,或是一封被妥善保存的情書。

我知道,今晚我不可能直接穿著這套瑜伽服回家。那太赤裸,也太真實——而現實世界,還不允許我如此坦然地行走。 

我攤開手,語氣裡帶著一點戲謔:
「我今天的小內褲你會還給我嗎?」 

他像是被討回玩具的小朋友,抗議地噘起嘴: 
「哪是妳給我的禮物啊!我怎可能捨得還給妳呢。」  

我瞪他一眼,假裝生氣: 
「啊?!你是真的想我光著下半身回家嗎?」
我不安地抗辯,語氣裡混著一點羞怯。 

「妳現在不是有瑜珈褲嗎?」
他理直氣壯地回答,像是在辯論課上得分的學生。

 我忽然語塞——
是啊,我有瑜伽褲,卻沒有內褲。我張了張嘴,最終只能嘆口氣:
「哪好吧⋯⋯但我還是穿上胸圍比較有安全感,你可以幫我遞一下嗎?」  

他聽見我妥協,像是被赦免的小孩,開心地站起來,走到衣架前伸手拿下胸圍,轉身遞給我。 

我趁他遞上胸圍的瞬間,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近。
「你太可惡啦,我要咬你報復⋯⋯」
我伸頸作勢去咬他,像是某種野生動物的撒嬌。 

我們在嬉笑中推拉了一回,像是兩個在夢裡打鬧的戀人。
最終還是我先放棄,因為我根本無法憑我的力氣去靠近他。
他太高,太壯,太像一座我無法攀爬的山。

 我拿起胸圍,輕聲說:
「哪我罰你幫我穿上它可以了吧?」 

他愣了一下,像被賦予某種神聖任務。
「我不介意,但我不懂啊⋯⋯」他說,聲音裡藏著一絲緊張。 

我掩着咀笑說:
「好吧,今天讓林老師教你怎麼幫我穿上胸圍。」  

我面對他把瑜珈上衣脫掉。然後轉身雙手舉起,請他從後方將我雙臂穿入肩帶,讓胸圍落在胸部前方。然後我指引他伸手從後把罩杯輕輕固放在我雙乳上,再從後扣上鈕釦——他的手指在我的肩帶上停留了一秒,有點不知所措,手法亦有點笨拙,像第一次學彈鋼琴的孩子。 

但當他終於扣好最後一顆鈕釦時,我轉身看他,身體微微前傾,請他用手幫我將乳房從腋下往罩杯中心撥入,確保乳房完整包覆在罩杯內。 

我微微彎腰的那一瞬,看見他眼裡閃過一種近乎虔誠的神情。 

他完成動作後,我由衷地讚許他:
「你學得很快呢。」
然後我踮起腳尖,給他輕輕送上一吻作為報答。 

最後我請他幫我套上連身長裙,他站在我身後,雙手輕輕拉起裙子的拉鍊,像是在為我封存某段剛剛發生的親密。拉鍊滑動的聲音細微而清晰,在浴室的靜謐中聽來像是某種儀式的完成。 

我坐在長椅上,把瑜伽褲腳卷起到膝頭位置——從外面看起來,只露出光滑的小腿,像一幅被精心裁剪的畫作,隱藏了所有未經修飾的真相。 

我踏上高跟鞋,鞋跟敲擊地板的聲音,在空曠的健身房裡回響。
我雙手繞過他的頸,輕輕吻別。那個吻不急不緩,像是我們之間的某種默契——不需要言語,也不需要承諾。 

他曾經堅持要送我去巴士站,像一個守護者,或是一個不願放手的孩子。

但我還是婉拒了——不是因為不想他陪,而是害怕那種「被看見」的可能性。
這段關係像是藏在書頁之間的句子,適合在靜靜的夜裡被閱讀,而不是在街燈下被揭露,令這段關係變得更危險。 

離開健身房,我按下電梯的按鈕。
電梯門尚未開啟,我閉上眼睛,感受瑜珈褲貼著我的身體,像是某種記憶的延伸。它還在我身上,像是他的一部分還沒離開。 

電梯門開了,我走進去,金屬門緩緩關上,鏡面反射出我的輪廓——穿著長裙、高跟鞋、內裡是粉紫色瑜伽褲,像一座行走的神殿,外殼莊嚴,內裡仍殘留著溫度與餘韻。 

我閉上眼睛,感受瑜伽褲貼著我的身體——它不說話,卻比任何語言都真實。它記得昨晚的汗水、今天的水霧、他指尖的溫度、以及那一次笨拙卻虔誠的扣鈕釦。它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也是記憶的延伸。 

我知道,這一刻不會永遠。

但它真實地存在過—— 我心裡問自己:
「不知道我們這樣的關係會持續多久?」  
沒有答案。
也不需要答案。
重要的,是此刻的空氣還沾著他的氣味。 

電梯到達一樓,門緩緩打開。我走出門,夜晚的空氣像是剛剛被打開的書頁,涼涼的,帶著墨水的味道。

秋夜的街道靜靜地延展,像是一條無聲的河流。我穿著他送的瑜珈褲,步伐輕盈卻不穩定。走了幾步,我才察覺到身體的異樣——我的盤骨因為長時間被固定受壓,正緩緩釋放出某種沉悶的酸痛,雙腿的肌肉酸軟得像是剛從長途跋涉中歸來。 

我停下來,站在一盞昏黃的路燈下。光線灑在地面,影子被拉長,像是某種疲憊的分身。
我輕輕轉動髖部,試圖釋放那種壓迫感,但酸痛像是某種頑固的記憶,黏在骨頭深處。
這就是親密的餘韻吧——
不只是留在皮膚上的觸感,更是深入骨頭的記憶。 我想起他幫我穿胸圍的手勢,那種小心翼翼的溫柔。想起他說瑜珈服像是為我準備的新自己。

「原來身體也會記得親密。」
我心裡想。 

那種酸軟不是不舒服,而是一種被使用過的痕跡。像是某種證明——我曾經被愛過,被擁抱過,被深深地需要過。 

我走過熟悉的街角,心裡滿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不是那種喧鬧的快樂,而是像在深海裡聽見自己心跳的那種寧靜。 

我知道,這一切不會永遠。但我也知道,在這個夜晚,在這套瑜伽服裡,我是被愛著的。 

我拐進一家便利商店,買了一罐冰咖啡。
金屬罐身貼著掌心,涼意滲入皮膚,像某種短暫的救贖。 

從今以後,我將同時活在兩個世界:一個是丈夫枕邊的溫柔妻子,
另一個,是穿著粉紫色瑜伽褲、在月光下獨自呼吸的女人。

下一章:  <新實習老師>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