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咒世紀元: 死滅洄游篇 06 開审!!!澀谷二十萬人屠殺案

死滅洄游篇
第六章
開审!!!澀谷二十萬人屠殺案

日車拿出的證據，是一張監控照片。
 
「這是你當天在『Maji Vegas』附近雜貨店兌換獎品的畫面。樣貌、穿的衣服都和你完全一致。」日車平靜地說，「既然你承認進去了，這張照片就證明你不只是去借廁所。顯然，你未滿十八歲卻進入了柏青哥店。」
 
虎杖無奈地抱住頭：「這算什麼罪啊……」
 




「店內明確有標示禁止未成年人進入。根據刑法第一百三十條，這屬於非法入侵。不過根據風俗營業法，未成年人不會受罰。」
 
（果然是第三種情況……）虎杖心想，「這太狡猾了，怎麼辯解都沒用。」
 
「你在說什麼？」日車繼續說道，「日本禁止賭博，店鋪和兌換所是不同法人，多家店鋪共用兌換所的情況很常見。其實會被問罪的只有進入『Maji Vegas』這一點。你本來只要說『不知道那是什麼店』就能否認嫌疑……不過不用焦急，判決還沒確定。」
 
「有罪……沒收……」審判者宣判。
 
咒力波動中，領域解除。
 




（回到現實了……雖然被判有罪。）虎杖環顧四周，「好像沒什麼變化？」
 
日車突然拋出法槌，虎杖雙臂格擋。就在兩人近身搏鬥時，空中的法槌飛回日車手中，瞬間變成巨槌，重重砸在虎杖身上。
 
（這木槌能隨意出現消失，還能改變大小？不對，更重要的是……）
 
虎杖被擊飛出去，撞在牆上。
 
「真耐打。」日車評價。
 




（無法凝聚咒力了……）「這就是我的優點。」虎杖勉強站穩。
 
日車再度進攻，法槌從左手消失又從右手出現，出其不意的連擊讓虎杖只能不斷閃躲。就在虎杖準備反擊時，法槌突然變成鉤子纏住他的手臂，日車順勢一甩，虎杖整個人被拋向空中。
 
「是不是無法凝聚咒力了？」日車問。
 
「是你做的吧？」
 
「沒收的懲罰本來是暫時無法使用術式，但不知為何，你的懲罰變成了無法使用咒力。」日車慢慢向虎杖解釋，「這一點連我都覺得可怕。（沒有咒力還能與我交手……普通術師失去術式後，連基礎咒力操作都會紊亂。）順帶一提，沒收本來是附加刑，不會單獨實施。（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輸給我了，不能大意，必須全力擊潰他！）」
 
法槌突然伸長，日車快速發動攻勢。虎杖看準時機從側面切入，一把抓住武器，但法槌再次從日車手中消失。日車重新從另一隻手召出法槌，虎杖立即翻身拉開距離，順勢將浴缸踢向日車。
 
「砰！」日車一槌擊碎浴缸，水花四濺。他穿過水幕，法槌瞬間變大，虎杖雙臂護頭，腳下地板應聲碎裂。
 
「真是可怕的身體素質。」日車感嘆。




 
硬吃着巨槌的傷害，虎杖立即思考:（該死！無法使用咒力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審判術式一定有什麼弱點……審判！）「日車！再來一次！」
 
隨著虎杖的要求，領域再次展開，兩人回到法庭。
 
「……你發現了啊。」日車說。
 
「呼……呼……好險……這就是二審吧？」
 
根據規則，被定罪者若不認罪，最多可以要求兩次重審，審判者不能拒絕。
 
「來吧，再審一次！」虎杖意志堅定
 
審判者宣讀：「虎杖悠仁，於二零一八年十月三十一日，涉嫌在澀谷參與大規模屠殺。」
 




日車正要拿出證據，虎杖直接打斷：「是我做的。這不是謊言，也不是否認。」
 
「什麼？！」日車震驚。
 
審判者面容扭曲：「有罪！！！沒收！！！死刑！！！」
 
回憶浮現，日車還是司法實習生時：
 
「日車君。」吉澤老先生叫住他。
 
「前輩，草稿我已經提交了。」
 
「不是這個。我看過你的書面文書，寫得很好，簡直可以直接用作判決書。你打算當檢察官還是律師？」
 
「是的。」




 
「要不要考慮當法官？」

畫面切回誅伏賜死中
 
审判者:「死刑！！死刑！！！死刑！！！」
 
日車手中的法槌開始變化，化作處刑者之劍——這是審判者的最高刑罰，附加沒收的死刑，被處刑者之劍斬中必死無疑。
 
（所謂體察人心，就是理解人的軟弱。被害者的軟弱，加害者的軟弱，日復一日……已經讓我感到厭煩。太醜陋了，每次試圖接近他人，這種想法就越發強烈。）「你也一樣……虎杖！！人類都是如此！！軟弱又醜陋！！無論你追求多麼高尚的靈魂，這條道路的前方只有虛無！！眼前全部都是黑暗！！」
 
虎杖掀翻劇院座椅作為掩護，脫下的衣服成了障眼法。他悄無聲息地繞到日車身後，拳頭蓄勢待發。日車準備反擊，但這是假動作——虎杖的拳頭從他頭頂掠過，順勢躺下使出掃腿。日車躍起避開，兩人再次對峙。
 
「對不起……我不能當法官。」回憶中的日車說。
 




「是嗎？能告訴我理由嗎？」
 
（人類都是軟弱又醜陋的）「這工作不適合我。我對出人頭地沒有興趣。」
 
但就在那時……至少在那時……那份其他生物所沒有的污穢，這份覺悟....才是真正值得尊敬的啊！！
 
（為什麼虎杖悠仁你……為什麼要認罪？！審判者提供的證據，在拆封前就會與術師共享。證據內容是關於寄居在你體內的惡魔……宿儺！！你沒有殺那些人！！為什麼！！為什麼？！）
 
處刑者之劍在日車的動搖中消失，虎杖的重拳結實地打中了他。
 
「咳！咳！」日車被打飛到觀眾座位上
 
「喂！你沒事吧？」虎杖上前觀察情況
 
「刑法第三十九條第一項，喪失辯護能力或控制能力其中一項，即認定為精神失常。」日車擦去嘴角的血跡，「在澀谷時，你被宿儺佔據身體，屬於失去控制能力，並非主動放棄控制。也就是說……」
 
虎杖提出疑問:「你為什麼知道宿儺？」
 
「無罪。你是無罪的。」日車像是鬆了口氣
 
「但是……這依然是我的錯……是我太弱了……」
 
「是這樣嗎……」
 
「日車……你剛才為什麼解除術式？」
 
「因為我找回了初心。虎杖，像你這樣懷有這份『軟弱』的人，可能還有很多。」日車平靜地說，「穿上衣服，坐下吧。一百分給你。」
 
兩人面對面坐下。
 
「虎杖。」
 
「嗯？」
 
「你曾經憑自己的意志殺過人嗎？」
 
「有過……」
 
「這樣啊……那感覺一定很糟糕吧……」
 
大江案件的記憶浮現：在場的法官和檢方無一倖免，重審的結果是……日車私自對所有人執行了處刑。
 
「唉……小金蟲。」
 
蟬蛹式神應聲出現。
 
「允許泳者之間轉讓點數，前提是能影響總則第八條。」
 
「批准！！總則第十條：泳者可轉讓任意點數給其他泳者。」
 
虎杖終於鬆了口氣。
 
「小金蟲，把我的一分轉給虎杖。」
 
「了解！收到日車寬見轉讓的一分。」
 
「這樣一來，我們在十九天內都不會被剝奪術式了。祝你好運。」
 
「日車！你之後有什麼打算？能不能幫幫我們？」
 
「剩下的兩分，是我來東京前殺死的法官和檢察官……等結界打開後，我會去自首。在那之前，我需要想想該做些什么。」日車站起身，來到劇院門口「而且，和你在一起，我可能會越來越討厭自己。抱歉……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