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咒世紀元: 咒世紀元下篇 07 難以釋懷

咒世紀元下篇
第七章
難以釋懷

白狐微微挑眉：「果然…知道了啊。我並沒有展現過實力，你是怎麼推測出來的？」
 
伏黑別開視線：「可以…不說嗎？」
 
白狐見他這般反應，便不再追問：「也罷。不過，在下已經不收徒了。只是與你們有些緣分才收留，實在無意再捲入世間紛爭。」
 




伏黑卻問：「如果先生的徒弟和雲姐遭遇危險，您會挺身而出嗎？」
 
「話裡有話啊，小子。」白狐輕笑，「拜師只是藉口吧？你真正的目的，是想讓我出手相助？」
 
「只是希望先生能指一條明路。」
 
「你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清楚，拜託的事也模稜兩可，我幫不了，也無處可幫。」白狐擺手，「起來吧。」
 
伏黑緩緩起身，恭敬地鞠躬：「抱歉，白狐先生…事出突然，還請見諒。」
 




「無妨。」白狐打量著他，「你這孩子城府深，難以信人，卻又禮數周全，事事謹慎。是做了什麼錯事，讓你失去了一切，對吧？」
 
伏黑低聲回應：「先生真是神機妙算…」
 
「放心，不會趕你走。但收徒之事，莫要再提。」白狐轉身，「隨我去挑水吧，該準備早飯了。」
 
伏黑有些意外：「先生…您還願意收留我？」
 
「哪句話讓你覺得我要趕人？」白狐無奈一笑，「在下年過半百，很多家務事都力不從心了。」
 




伏黑再次鞠躬：「真的非常感謝。」
 
白狐輕輕摸了摸他的頭：「少一點城府，看到的風景都會不同。這是教你的第一課，小子。」
 
伏黑輕聲應下。
 
兩人拎著木桶，來到村外的小溪邊。潺潺水聲與林間鳥鳴讓伏黑緊繃的心漸漸舒緩。
 
「孩子，這樣的生活，你喜歡嗎？」
 
「說不上嚮往，但很舒服。」
 
「那如果我說能送你進宮，你怎麼想？」
 
伏黑猛地抬頭，見白狐神色認真，眼神瞬間銳利：「此話當真？！」




 
白狐卻輕嘆：「沒事，隨口一提罷了。」
 
伏黑面對白狐一連串的謎語陷入深思：（這人到底在想什麼…大名鼎鼎的安倍晴明說話都這麼難懂嗎？到底願不願意幫我？我的目標還不夠明確嗎？不就是變強而已！殺了宿儺…殺了羂索…這些都該由我來做！就算要消失也該我來背負！不能再讓虎杖承擔一切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急於求成才會害了大家！五條老師的死、虎杖的痛苦…全都是因為我！！）
 
白狐突然一記手刀輕輕劈在他頭上，打斷了思緒。「在想什麼呢？在責怪自己吧。」白狐看穿他的心思，「因為一步走錯，就覺得步步皆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這事與您無關…」
 
「知道為什麼說你的目標模稜兩可嗎？」
 
伏黑搖頭。
 
「因為想要變強的，究竟是伏黑惠這個人，還是一個自卑自責、只想依靠他人解決問題的無名氏？」白狐直視他的眼睛，「若是你伏黑惠本人，變強又是為了什麼？我沒理由把一個前途光明的少年，變成殺人成性的魔頭。」
 




「就算變成惡魔…我也要變強！」伏黑握緊拳頭，「已經別無選擇了…」
 
「你並非真想找天元，而是想找到那些帶給你厄運的人，對吧？」
 
伏黑沉默不語。
 
「想回去是真，但你只想讓悠仁回去，自己獨自背負罪孽。這個念頭，很危險。」
 
「我不覺得有錯…」伏黑抬頭直視，「白狐先生，您那日占卜時就看到什麼了吧？連今日我來拜師都算到了…成為魔頭就是我的結局…您收留我們，只是為了阻止這個結局？」
 
「聽天由命也罷，逆天改命也罷，都不在我掌控之中。走到什麼結局都不是你的錯。」白狐語氣溫和，「只望你終有一日能明白在下所言。」
 
伏黑鄭重跪下：「我會銘記於心…多謝先生指點。」
 
「起來吧。」白狐扶起他，「一日之內受多次跪拜會折壽的。」（孩子…但願你不會走到眾叛親離的結局…）




 
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呼喊。阿井氣喘吁吁地跑來：「白狐先生！出大事了！」
 
「別急，慢慢說，發生什麼事了？」
 
「文、文大叔的客棧著火了！好多人都困在裡面！」
 
「快回去叫人幫忙取水！」
 
伏黑立即召喚：「緊急情況！鵺！」
 
貓頭鷹式神展開雙翼，載著三人疾飛向火場。
 
白狐驚訝：「你也是式神使？」
 




「對。」
 
火勢遠超預期，客棧及周邊房屋都陷入火海。
 
「滿象！」
 
伏黑在空中放出滿象的鼻子，大量清水傾瀉而下，火勢稍減卻難以撲滅。伏黑咬牙加大輸出，而後命令滿象向自己噴水。
 
他抹去臉上水珠，對白狐喊道：「救人要緊！」
 
說完便縱身躍入火海。濃煙中他焦急地搜尋被困者。
 
「可惡…古代木造建築燒起來根本擋不住！」
 
小女孩的哭聲從火場深處傳來。伏黑試圖衝過去，卻被烈焰逼退，只得召喚玉犬開路。
 
（不能用滿象…停止對二樓灑水的話，上面的人就完了…為什麼我還不夠強？如果是宿儺，一瞬間就能滅掉整場火…）
 
連玉犬都畏懼這般火勢，伏黑只好獨自衝進火場，用濕衣裹住小女孩準備突圍。玉犬在外焦急地打轉。
 
「媽媽…媽媽睡著了！哥哥能帶媽媽出去嗎？」
 
「可惡…還有這麼多人要救…能把人藏進影子裡嗎？不行，沒有咒力的人進去會有後遺症…領域？不行…到底該怎麼辦！」
 
小女孩淚眼汪汪：「如果哥哥只能救一個人…請救下媽媽…」
 
伏黑不得不陷入沉思：（虎杖…換作是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全部救下來！我的命不算什麼，我要拼上性命讓大家都幸福！）
 
「說得對…只有我會在這裡糾結…如果是你…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沒錯！現在的我也只能拚命了！」
 
「領域展開…嵌合暗翳庭！」
 
鼻血瞬間湧出，影子中浮現魔虛羅與所有式神。在領域加持下，式神們無懼火焰，分工合作救出一樓所有被困者。確認一樓無人後，伏黑解除領域衝向二樓，卻因消耗過度癱軟在地。
 
（難道要死在這裡了嗎…到頭來什麼都做不到，只會一意孤行…虎杖，對不起，我可能到此為止了…真是自私啊，伏黑惠…大家為了幫你才陷入絕境，都是因為你考慮不周…前輩們、老師、虎杖…是我害了你們…無論是營救津美紀…還是被宿儺附身…所有的錯都是我造成的！！！或許當初被宿儺腰斬時就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