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咒世紀元: 咒世紀元下篇 24 靠山

咒世紀元下篇
第二十四章
靠山

（宿儺死了？！不可能啊…那一千年後的他，又是誰？？）虎杖心中充滿了疑問，但眼前的情況不容他細想。
 
「源大人，回答我吧！」藤原文太聲色俱厲，「明知道老夫方才處理要事，已經掃了興致，你現在帶著這班人馬前來，是什麼意思！」
 
源貴師剛開口：「玄眆他…」
 




「夠了！」藤原文太直接打斷，「想要討價還價，明日上朝時，自己去跟陛下說！看看陛下會站在哪一邊！」他輕咳兩聲，語氣轉冷：「今日你們夜闖藤原府，老夫大人有大量，就此作罷。若是再敢糾纏…就別怪老夫手下無情！聽明白了嗎！！！」
 
源貴師眼見皇宮侍衛被嚇得不敢作聲，形勢又比人弱，長子源真宮也在旁低聲勸他暫且退讓。他只能壓下心中不忿，向藤原文太深深作揖：「…就依關白大人的意思處理。」
 
藤原文太這才滿意地點頭，隨即將那駭人的目光投向虎杖，緩緩開口：「小子，今日你讓老夫吃了不少苦頭。下次…可就沒這麼容易離開了。」
 
虎杖直視回去，他心中根本沒有什麼權貴階級的觀念，自然毫無懼色。
 
「各位，回去吧。」源貴師無奈道，「關白大人，打擾了。」
 




三方人馬就此散去，藤原府壽宴的這場風波，總算暫時落下了帷幕。
 
源家府邸內，氣氛終於緩和下來。
 
「回來就好…千義。」源貴師看著女兒，鬆了口氣，「往後妳身邊的守衛必須加強。這次真是多謝虎杖小兄弟了，我們源家無以為報。雖說源氏在朝中的勢力沒有藤原家那麼大，但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源某定當盡力辦到。」
 
虎杖直截了當地說：「源大人，我只想找一位名叫『天元』的術師，不知您是否聽過這個名字？」
 
「天元？聽起來像是稱號。」源貴師沉吟道。
 




一旁的源千義插話：「你不是說在藤原府裡沒找到嗎？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判斷，但如果那裡沒有，要嘛這個人無足輕重，要嘛…他根本沒出席。」
 
「沒出席？」源貴師若有所思，「那倒讓我有些頭緒了，可能是平家的人。但有一點很奇怪，平日與藤原家走得很近的平氏，為何今日偏偏缺席……」
 
這時，侍從前來通報，說是藏人福虎來訪。源貴師雖有些不解，還是立刻接見。
 
只見福虎並非獨自前來，身旁還跟著雲兒，而她懷中正抱著虛弱的里梅。
 
「這是…玄眆身邊的那兩位小姑娘？」源貴師有些驚訝，「福虎，是你救了她們？」
 
虎杖也急忙上前：「發生什麼事了？陸雲姐姐，妳怎麼全身是傷？妳不是跟著賓客一起被請走了嗎？」
 
雲兒一見虎杖安然無恙，立刻衝上前緊緊抱住了他，帶著哭腔說：「還好…你沒事…大哥已經不在了…悠仁…幸好還有你這個弟弟活著…沒事就好……」
 
福虎和虎杖聞言，幾乎同時開口，語氣卻異常平靜：「玄眆大哥，他沒死。」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在場眾人全都震驚不已。
 
「這不可能！」源貴師立刻反駁，「藤原文太說一不二，他說殺了，就絕不會是空穴來風！」
 
虎杖心中也滿是疑惑：（宿儺怎麼可能會死？那千年後的人是誰？被羂索煉成了咒物嗎？這也說不通啊…）
 
「大哥確實沒死，」福虎的語氣十分肯定，「我能感覺得到。」
 
源貴師疑惑地看向他：「你是……？」
 
福虎沒有回答，而是緩緩運轉咒力，容貌開始變化：「這個身份已經沒用了，藤原若葉遲早會認出來。」
 
當他的真容顯現時，源真宮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喊道：「摩項！？真的是你！老子還以為你早就死了！」
 




「摩項…太好了！」源貴師也激動起來，「安倍大人還有一位徒弟在世…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摩項點頭，「雙胞胎之間的感應，不會出錯。」
 
站在一旁的虎杖，此時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雙眼圓睜，緊緊盯著摩項——這個人，正是宿儺佔據伏黑身體後，在他靈魂深處出現、助他突破「命之魂」的那個神秘人！
 
「雲兒就交給你們了，她是師父的女兒」
 
源貴師看了看這個小女孩，確實與安倍晴明有幾分相似：「既然是安倍大人的女兒，那源某定當盡全力保護」
 
摩項聽到源貴師的回答後，便安心地切入正題，「作為陛下身邊的侍衛，我聽到了不少消息。大哥之所以會得罪藤原文太，是因為查到了藤原若葉私下進行『骸葬儀式』——那是藤原家的秘密禁厭術。很不幸，我也曾中過此招。」
 
說著，他取出一塊腐爛的肉塊。源千義和源真宮一見那噁心的東西，都皺起了眉頭。
 
源真宮更是忍不住吐槽：「摩項，吃不完的東西就該扔掉，懂嗎？」




 
但源貴師的臉色卻瞬間變得凝重無比，他認出了這塊爛肉是甚麼：「這…這絕不是什麼剩菜！二十年前，前關白藤原光政大人去世後的屍體…就是這副模樣！」
 
「沒錯，」摩項沉聲道，「這就是為什麼藤原文太寧可得罪陛下，也非要滅口的原因。光政大人的死，絕非什麼簡單的重病不治。」
 
源真宮立刻意識到其中的關鍵：「如果真是藤原文太弑父…那只要陛下下旨徹查，藤原氏的其他族人一定會群起反對他的！」
 
「正是如此。」源貴師點頭，「藤原文太繼承關白之位，本來就讓族內許多人不服。但是…無人能翻案。朝廷要職更是在藤原文太上位後被不斷更換，當初光政派系的人不是死就被貶，平氏和我們源氏中有不少人都是靠著依附他才得以上位。」
 
摩項接著說出另一個重磅消息：「關鍵在於第二件事。大哥在參加壽宴前，曾先去拜訪了師父。師父他…應該會在近日上京還朝！只可惜…大哥失敗了…否則只要找到骸葬儀式殘留的痕跡，絕對能將藤原文太徹底定罪。」
 
「安倍大人要還朝！？」源貴師又驚又喜，「這真是太好了！只要有安倍大人在，我們保皇派的底氣就足多了！先皇當年糊塗…被藤原文太和藤原寅兩兄弟幾句讒言…就將安倍大人貶職。但是…安倍大人要以什麼名義回朝？」
 
「陛下已下達皇令，命師父回朝處理筑前一帶的戰事。」摩項解釋道，「這還得多謝藤原朝一直平定不了叛亂，才有了這個機會。現在可謂是天時地利…只欠『人和』了。問題是，誰能接替大哥未完成的任務…」
 




源千義立刻指向虎杖：「這不是現成的人選嗎？這孩子，不就是安倍晴明收養的人？」
 
虎杖連忙澄清：「不…只是暫時收留而已。但為了報答白狐大叔的救命之恩…我願意去做。」
 
摩項仔細地打量著虎杖，彷彿從他眼中看到了什麼特別的東西，這才開口問道：「你有信心嗎？」
 
「沒有信心也得站出來，」虎杖的眼神無比堅定，「現在是危急關頭，我會拼盡全力。」
 
摩項卻話鋒一轉：「你來到平安京，不是只為了尋找那個叫『天元』的人嗎？」
 
「沒錯，」虎杖坦誠道，「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對我有恩的人陷入危險而袖手旁觀。」
 
「好！說得好！」源貴師由衷讚賞，「小兄弟果然氣魄不凡！既然源某給不了你別的，就請你擔任我源氏的門客。有了源氏這層背景，往後你若得罪了誰，對方也得掂量掂量我們源氏的份量！」
 
摩項也微微點頭：「怪不得師父會收留你…看來，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好吧，關於天元，我確實知道一點線索。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從哪裡聽到『天元』這個名字的？」
 
虎杖立刻激動起來——時隔一個月，終於有人知道這個名字了！這可能是極其重要的線索。他強壓激動，謹慎地回答：「天元！！天元是…我一位朋友告訴我的。他說天元會改變我的人生，所以我才來尋找。」
 
摩項心知這並非實話，但還是給出了答案：「好吧，原來是這樣…這個名字，我是從陛下口中聽到的。他打算將未來皇后的宮號，定為『天元』。所以…你要找的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藤原若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