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咒世紀元: 咒世紀元下篇 48 不合時宜的戰事商討

咒世紀元下篇
第四十八章
不合時宜的戰事商討

伏黑一把按住虎杖的肩膀，眉頭皺得緊緊的：「你說殺就殺啊？真正的羂索是誰你分得清嗎？萬一我們殺了這個，結果真正的羂索轉頭就佔了她的身體，那不就白忙活了？別忘了那傢伙用這招換過多少身體了。」
 
虎杖抓抓頭：「我只要看一眼，大概就能認出來...」
 
「那你回想一下，」伏黑盯著他，「當初在三神宮看到五條老師的時候，你看到的是羂索的靈魂，還是老師自己的靈魂？」
 




這話像盆冷水，把虎杖潑醒了。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喃喃道：「對啊...還好你提醒我...那時候...是五條老師的靈魂沒錯...」
 
伏黑嘆了口氣：「我不是說現在這個羂索就是好人，她畢竟是敵軍。可要是真殺錯人，搞不好會打草驚蛇，讓真正的羂索察覺到不對勁。」
 
虎杖有點不甘心，但還是點頭：「好...好吧...」
 
「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伏黑的聲音低了下來，「什麼都沒搞清楚就行動。那種莽撞，我已經付出過代價了...再也挽回不了的代價。」
 
虎杖看著伏黑那副模樣，心裡也不是滋味：「伏黑...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伏黑靠著帳篷的柱子，仰頭想了一會兒：「這幾天我想了很多。穿越時空這種事，說真的，比無下限術式還離譜。可是不管在師父那兒，還是在敵軍那邊聽到的消息，都繞不開一個名字。」
 
虎杖接話：「讓事情變得不合常理的...」
 
「菅原。」伏黑說。
 
「道真...」虎杖跟著唸出來。
 
「對，」伏黑點頭，「到目前為止，我只知道他是咒術之祖。但師父說過，藤原家一直供奉的祭壇，其實是有講究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幾百年前，藤原家被死去的菅原道真報復。為了平息他的怒火，他們在他的神像旁邊放了兩尊鎮壓兼溝通用的神像。用這種方法...向憤怒的菅原道真『借』力量。」
 
虎杖眼睛瞪大：「所以你是想說，天御界能成真，就是靠菅原道真的力量？三尊神像...三...三神宮？！」
 
「我聽到時也是這麼想的，」伏黑說，「而且借力量的法子只有藤原家的人才能用。所以羂索...極有可能就是藤原家的人。」
 
「原來如此！」虎杖拍了下大腿，「如果三神宮就是藤原府，那一切都說得通了！對哦！藤原！宿儺也提過這個名字！藤原若葉！」
 
伏黑惠瞪大眼睛：「幹！你知道但不早說！」
 
虎杖撓撓頭：「讓你一提就記起來了哈哈，不過你說的對，打草驚蛇確實不行。」
 
伏黑應道：「對…知道了也做不了甚麼…何況羂索是不是藤原若葉也只是宿儺的一面之詞…」
 
虎杖立刻接着剛才的話題：「而且真正的羂索不重要，她的目的是甚麼才重要。」




 
伏黑卻又皺起眉：「你說的沒錯，可我現在...還是想不通死滅洄游和天御界到底有什麼關係。羂索花了這麼大功夫，不可能只是為了搞個廝殺遊戲吧？」
 
「而且天御界到底要幹嘛？」虎杖也跟著想，「像電影裡的反派那樣征服世界嗎？」
 
「想了一千年就為了征服世界？不可能，」伏黑搖頭，「五條老師和宿儺同歸於盡後，說實話...他們在現代還能有敵手嗎？不是我長他人志氣，但真要對上...我們打不過的。」
 
虎杖雙手抱胸，仔細思考：「但目前天御界表現出來的，只有咒靈到處都是，還有全日本的咒力亂成一團。不過這也可能只是天元大人的結界碎掉之後的效果吧？」
 
「那才可怕，」伏黑臉色沉下來，「都到這一步了，我們連羂索到底想幹什麼都搞不清楚。」
 
「悠仁，惠，別人都在忙著打仗，你們兩個該不會也在討論戰事吧？」安倍晴明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兩人轉頭一看，師父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虎杖連忙擺手：「沒有沒有，白狐大叔...」
 




伏黑卻打斷了他：「不用瞞了，我跟師父全都說過了。反正這些事，本來就是這大半個月跟師父討論出來的，所以目前我們三個都知道。」
 
虎杖有點懵：「全...全說了？」
 
「對，」伏黑看著安倍晴明，「玄眆就是宿儺，日本的四大結界，羂索那一連串的動作，還有...」他頓了頓，「安倍陸雲就是我的先祖母。我知道以及推測出來的事，都說了。」
 
虎杖補了一句：「那鎌倉、室町幕府呢？」
 
安倍晴明笑了：「這些惠倒是沒跟我說過。不過我對後世的政權更迭沒什麼興趣，倒是禁厭的事...我應該能幫上忙。」
 
虎杖鬆了口氣：「那...多個人想總是好些，何況白狐大叔您這麼聰明。」
 
「聽惠說完之後，我就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安倍晴明表情認真起來，「菅原之力是地域性的力量。要把這種力量覆蓋到全日本，需要很長的時間，還有大量的禁厭之力不斷施放，才能讓整個國家『適應』下來。」
 
伏黑也點頭應道：「師父這個說法，跟羂索搞的死滅洄游和天御界太像了。死滅洄游是術師的舞台，天御界是咒靈的舞台。就像...」他看向虎杖，「先預熱微波爐，再把菜放進去加熱，最後做出晚餐。這個比喻你懂嗎？」




 
虎杖用力點頭：「懂！死滅洄游是適應的第一階段，不能直接放主菜進去，不然會影響最後的結果。可是死滅洄游要怎麼『預熱』啊？」
 
「就我們知道的情報來看，」伏黑邊想邊說，「羂索在死滅洄游裡做了幾件事：第一是復活禦明。他是個變數，但我覺得...他也只是羂索的棋子。」
 
虎杖接著說：「然後就是入侵薨星宮，把天元大人搶走。天元大人的術式和時空有關，難道是用『無我空界』的空間特性來同化日本？」
 
「不，那是天御界階段的事了，」伏黑搖頭，「師父也否定了這個想法。接下來要說的就有點深了，虎杖你仔細聽。」
 
安倍晴明適時接話：「要讓日本的禁厭之力全面化，光靠術師非常困難。照惠所說，平安時代的禁厭術師比你們那時代多得多，可現在也沒有菅原道真公的咒力外洩的跡象。你們再想想，死滅洄游的術師有什麼特點？」
 
伏黑馬上回答：「一個藤原家的人都沒有。」
 
虎杖歪著頭：「這個很重要嗎？我倒是想過...跟御三家有關。憲義、乙骨、真希前輩，還有伏黑你，都參加了。而且連江戶時代的御三家都在。死滅洄游...根本就是在記錄你們的血脈和術式吧？」
 




帳篷裡安靜了幾秒。
 
伏黑緩緩抬起頭，眼睛裡閃過一絲明悟：「御三家...是打破咒力同化壁壘的關鍵。這麼想...就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