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放學時,若真問我:「喂!今日放學我去畫畫,你要唔要去溫書。」

「唔去喇~」我伏在桌子上說,頭也沒有抬起看她。

「發生咩事?你ok嗎?」她問。

「有乜事不如同我哋講,我見你呢幾日都冇乜精神。」小莉也轉身說。





「我冇事,你哋走先啦。」我說。

阿政拍拍我,說:「你有乜事隨時搵我哋幫手。」

「比啲空間佢。」阿政細聲跟她們說。

告訴你們也改變不了什麼,無謂要一起煩惱。

這件事只有阿耀知道。





暑假時我曾告訴他。



「我琴日同阿媽鬧完交嚟。」我告訴阿耀。

「咩事?」

「佢遲啲陪細佬過去台灣讀書。」我說。





「咁有乜問題呀?」

「佢想我過去幫手睇住下,話轉去讀書又好,去做嘢都好。」

「吓!咁大件事?」阿耀有點驚訝。

「我真係唔想走。」

「所以你一定要去?」他問。

「我死都話唔去,佢話比啲時間我準備吓,佢哋過去先。」

「咁都好啲。」

「到時都唔知點算。」







而那通電話就是告知我要離開的日期。

下年四月。

一切都已經安排好。

剩下五個月時間。

我命令阿耀千萬不要跟若真他們說,他也只好答應。

抬頭一看,天色已黑。





我收抬東西離開課室。

偷偷走到視藝室外,發現夏若真還在。

我隔著窗看著她的背影,很喜歡她認真的樣子。

口袋中的電話突然震了一下。

是若真傳來的訊息。

「你走咗未?我仲喺視藝室,差唔多畫完啦,你未走嘅話我哋就一齊行返去?」

「走咗喇,我冇事呀,你都快啲返屋企啦,天都黑晒小心啲。」

我雖然很想,但狀態很差加上怕被她看穿,最後還是騙了她。





她沒有回覆我,一會兒後她便收拾好東西離開。

一路上,我偷偷走在她身後。

我想這才是我和她之間最適合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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