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傀儡先生一個位置2：《薔薇的盛宴》: 第十七夜：薔薇盛宴的審判
地下舊醫院遺址祭壇
「今晚，一切都要有個答案。」沈子軒站在薔薇祭壇中央，銀紅色的印記在夜色中微微發光。他靜靜凝望四周，希璇與沐並肩而立，雷一軒抱著符紙，沉默地守在一旁。章浚源、婉秋、永昌、敏源等志工已組織住戶列陣於後方，主會館與各街區分壇的通訊皆已接通，全球聊天室也同步啟動。
「大家準備守夜吧。」沈子軒語音低沉，將手掌貼上祭壇石台，「這是最後一道防線，誰都不能退。」
希璇一邊抄寫守護咒語，一邊更換心理守護符紙：「我們今晚不是為了勝利，而是為了彼此坦誠。不能再讓鬼魂利用裂痕，吞噬這座城市。」她的聲音溫柔卻堅定。
「人都到齊了嗎？」雷一軒掃視鏡花陣，確認場域安全，「志工、住戶、遠端連線——所有人都在。今晚，只許進，不許退。」
「今夜不只是守夜，更是彼此的審判。」沐輕聲說道，翻開植物筆記本，指尖輕撫過頁面上的花紋符號，「花魂會問我們每一個人：是否真的願意共度這場黑夜。」
「等祭壇啟動後，每個人都要寫下最深的恐懼、最難啟齒的秘密。」章浚源分發恐懼詩紙給每位守護者與住戶，「這裡不是咒師的領地，而是人性最誠實的試煉場。」
敏源望向角落，看著陸續聚集的住戶，心中浮起一絲不安：「如果今晚花蔓再度瘋長，我們真的能守住所有人嗎？」
「你怕，就說出來，沒人會笑你。」婉秋遞上一杯熱薑湯，眼神沉穩，「我們在這裡，不是靠咒語，而是為了守住彼此。」
「主會館收到訊號，社區各分壇的鏡花陣均已啟動。」小曉園低聲向主祭壇回報，「全球聊天室留言暴增，大家都在守夜、喊出恐懼，但也共同祈願這座城市能撐過去。」
「今晚是全城的盛宴，也是每個人的審判日。」沈子軒環視眾人，深吸一口氣。
此時，蕭薔的主魂幻影在祭壇中央的花蔓間凝聚。她身著血紅長裙，黑髮飄揚，雙目幽冷。她緩緩掃視所有守護者與住戶，唇角微揚：
「你們還在守夜？可惜，都市早已裂開。今晚我不僅要收割祭品，更要看看——誰還有資格守住光。」
「我們不是來互相指控的，而是來集體守望。」希璇上前一步，手持一疊誠信紙條，語氣堅定，「我們能坦白、能哭，就不怕鬼魂，也不怕黑暗。」
「主魂，我要看看你的恐懼能蔓延到哪裡。」雷一軒取出警徽，將最新一道符紙牢牢貼在祭壇邊緣，「今夜，每個人都會說出最深的傷口，但沒有人會孤單守夜。」
「你以為坦白就能改變契約？」蕭薔冷笑，目光如刃，「所有花蔓，都是從人心的恐懼中裂開的。守夜不過是安慰脆弱者的儀式，其實——誰都怕背叛。」
「我願意犧牲，但我也希望每一個人能被原諒。」沐緩緩抬頭，將植物筆記本輕放在胸口，「不管我的血脈是祭品還是主魂，今晚，我和大家站在一起。」
「你會後悔的。」蕭薔笑意幽深，「一旦都市盛宴失敗，下一代的契約，又該由誰來承擔？」
「就算要承擔，也得面對，不能逃避。」沐直視主魂的雙眼，聲音平穩卻帶著重量，「我害怕，我痛恨，但我願意被原諒——也願意原諒。」
祭壇香爐內的花蔓劇烈顫動，裂鏡映照出在場每個人的面容。雷一軒快步走到鏡前，頓了頓，語氣沉靜卻清晰：
「你們看——鏡中浮現的不是鬼魂，而是所有人未曾說出口的痛。」他指向鏡面，「每一道裂痕，都在見證我們曾經的選擇。」
「我的選擇，是靠近大家。」敏源顫聲說道，將紙條折好放入祭壇中央，「我膽小，我想逃，但今晚，我不走。」
「我害怕自己太弱，也怕守護者團有一天會解散。可即便如此，我仍願意留下。」美華緊緊摟住小昊，聲音輕卻堅定。
「有你在，大家才能哭，也才能守住。」婉秋適時握住她的手，輕聲回應。
住戶們陸續寫下自己的秘密。大人們紅了眼眶，低聲啜泣；孩子們畫下貓咪、手掌與太陽；老人則在紙上勾勒出鑰匙的形狀，緊握不放。章浚源默默收齊所有寫滿恐懼的紙條，深吸一口氣：
「各分壇同步誦咒，主壇啟動。」
全場靜默片刻，僅餘遠方分壇傳來的誦吟聲，整齊而莊重：「誠心守夜，都市不敗；坦誠守護，不許黑夜。」全球聊天室同步刷過一行文字：「Hold the line, cry together, fear together, survive together。」
蕭薔的幻影在翻騰的花蔓中浮現，嘴角揚起冷笑：
「你們這堵集體誠信的牆，終將崩塌。只要一絲背叛，就能催生百道裂縫。」
「你要收割就來吧，我的恐懼全寫在紙條上了。」沈子軒直視主魂，目光不避不閃，「我怕孤獨，怕失敗，也怕責任太重。但今夜，我願意陪大家走到天亮。」
「只要在一起，就能熬過去。」希璇轉身，緩緩攬住身旁的沐。
「我曾經背叛過自己，也害怕有一天會被你們拋棄。」沐低聲說著，卻緩緩將筆記本交到雷一軒手中，「今晚，我把記錄交給你們。每一份脆弱，都該被承接。」
「若你能被原諒，這座都市，也該有明天。」雷一軒接過筆記本，語氣沉穩。
章浚源閉目片刻，隨即開口，領誦主壇咒語：
「黑夜坦白，痛苦交融，都市守夜，彼此連結。今夜，沒有人孤單；每一個秘密，都能被原諒。」
主壇上的花蔓猛然劇震，裂鏡中鬼影哀泣、升騰而起，又如潮水般退去。遠端各分壇同步誦念咒語，社區、學區、醫院，乃至全球聊天室，淚聲連綿不絕。薔薇紋理止步於祭壇邊緣，都市的盛宴進入最深的臨界時刻。
「你們想要救贖，靠的是什麼？」蕭薔側身而立，目光如刀，掃過每一位守護者。
「靠脆弱、靠勇氣、靠原諒。」希璇抬頭，聲音微顫，卻清晰堅定。
「如果這份勇氣仍不夠呢？」蕭薔步步逼近，語聲如寒風刺骨，「今夜，有誰敢說自己不曾隱藏最深的恨？」
婉秋緊緊握住美華與孩子的手，低聲說道：「我痛恨這座都市讓我變得如此孱弱，但今晚，我願意哭，也願意等天亮。」
敏源走上主壇前，聲音沉穩：「我曾嫉妒所有比我勇敢的人，甚至暗自希望你們全都失敗。但今夜，我不再害怕承認自己的自私。」
章浚源輕嘆一聲：「我所知的所有咒語與儀式，都比不上你們此刻的誠心。今晚，我不再假裝無所謂。」
雷一軒將最後一張咒語緩緩疊入祭壇：「我懷疑過每一個人，但現在，我願意再相信一次。」
沐深深吸氣，聲音輕卻篤定：「我一半是祭品，一半是守護者。而我的選擇，是坦白——我也渴望被愛。」
眾人圍繞主壇，將各自的恐懼、痛恨、孤獨與等待，一一交疊於中央。長桌上薔薇花蔓緩緩顫動，裂鏡中的冤魂漸漸退散。遠端聊天室湧現千條留言：「一起哭，能守住黑夜；Together we survive, together we forgive.」
蕭薔的幻影逐漸淡去，聲音如風中一聲輕歎：
「你們的選擇，已記入花魂之書。今夜都市的答案，並非絕對的救贖，而是你們能否彼此承接傷口。」
章浚源引領眾人齊聲誦出最後一段咒語：
「彼此原諒，黑夜不終。都市中所有的孤獨，皆可用溫柔修補。你能哭，就能守。一起，是明天唯一的答案。」
主壇上的薔薇花蔓緩緩收攏，將所有寫滿恐懼的紙條輕柔包覆。裂鏡光影徹底消散。希璇落下一行清淚，唇角微揚：「今夜，我們都被彼此接住了。我們一起，等來了明天的光。」
住戶們自發起身，彼此擁抱。孩子將貓咪的畫貼上牆面，母親分享掌心的符號，老人緊握鑰匙，彷彿握住了歸屬。主會館內，所有情感如無形的紅線，將這座城市織成一張巨大的結界。
「終於明白，不需要英雄，也不必完美。」沐低語，「只要有人並肩守到天明，就足夠了。」
「都市守夜，就是在最痛的時候仍敢坦白，仍能原諒彼此。」敏源抹去眼角淚光，聲音堅定。
「守住這裡，就是守住所有人的明天與希望。」婉秋收起薑湯壺，在紅花蔓旁，輕聲念出每一個名字。
祭壇上的薔薇花蔓完全合攏，主魂幻影悄然消逝。遠端各分壇陸續回報：「花蔓停止退化，信任與哭聲，已築成最強的防線。」
主會館外，陰霾依舊籠罩，但屋內的光，再也不曾動搖。這一夜的盛宴審判，終究由每個人的脆弱告白與相互擁抱的溫暖，畫下句點。
「今晚，你們都很勇敢。」沈子軒最後總結，「你們守住的不只是這座都市，更是彼此願意承接恐懼的心。」
「明天會有新的傷口，但也會有新的守護者。」章浚源將所有恐懼紙條，輕輕埋入薔薇花盆中央。
當晨光終於刺破遠方雲層，都市迎來第一縷希望。這一次，所有哭聲都被擁抱、被原諒，化作盛宴審判中，最柔韌的信任之花。
地下舊醫院遺址，祭壇之外。
夜色深沉，薔薇花蔓在寒氣中彷彿凝結成半固態，靜止卻蘊含著某種即將爆發的生命力。裂鏡映照出整座都市的傷口，一道道裂痕如血脈般蔓延，映出人們內心最深處的陰影。中央懸浮著主魂蕭薔的幻影，面容絕美，卻透著無法掩飾的哀痛。盛宴的決戰已進入最深層，守護者們環繞祭壇而立，空氣中壓抑的氣息宛如鐵鎖，緊緊纏繞每一個人的呼吸。
沐緊抱著植物筆記本，指尖微微發顫；希璇握著守護者筆記，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小曉園死死抓著攝影機，鏡頭微微晃動；雷一軒掌心的符紙早已被冷汗浸透，幾乎要化為碎片。
「今夜，是你們所有人的審判，也是所有背叛、犧牲與救贖的試煉。」蕭薔開口，聲音如暗夜鐘聲，直接震入每個人心底，激起深層的顫慄。
沈子軒直視她的幻影，眼中銀紅色的印記微微閃爍：「妳要的是新的祭品，還是想看我們彼此撕裂？」
「我想要每一個人的秘密。」蕭薔輕笑，唇角微揚，卻無半分溫度。隨著她的話語，地面的花蔓緩緩蠕動，如蛇般蜿蜒爬行。「只要你們仍彼此隱瞞，薔薇便會再度盛開——以你們的痛苦為養分。」
雷一軒緊握警徽，聲音沙啞卻堅定：「若要坦白，我願意。我曾恨過所有導致守護計畫失敗的人，也曾懷疑沐是否只是祭品的替代者。但今晚，我只想守住這群人。」
「我……我怕自己不夠勇敢，怕最後只剩我一個人……」希璇哽咽，淚水滑落，聲音微弱卻清晰。婉秋立刻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你不是一個人。」婉秋低聲說，語氣堅定。
沐靜靜地將植物筆記本遞向希璇：「我也是。今晚，我可以把祭壇所有的秘密交給你，由你來決定我是否該留下。」
希璇低頭看著筆記本，淚水滴落在掌心：「我可以原諒你，但你必須說出所有的痛，讓我們一起承擔。」
沐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我曾恨過母親的犧牲。我曾想成為新的主魂，只為證明這座都市不需要原諒。我甚至想過讓所有人失敗——只要這樣，我的痛苦就不再孤獨。」
「你不是孤單。」婉秋輕撫她的背，聲音溫柔卻有力，「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曾恨過、背叛過、害怕過。你願意說出來，就是最勇敢的證明。」
蕭薔的幻影向前一步，指尖輕纏空氣中浮動的花蔓，低聲道：「都市不只需要勇敢，更需要犧牲。若你們今晚誰都不肯放棄，那就由我——親自選出新的祭品。」
話音未落，王自涵在祭壇角落突然全身劇烈顫抖，雙手抱頭，冷汗直流：「不要……我不想當祭品……我真的不想死……可是……腦子裡的花根……我控制不了……」
美華與其他志工立刻衝上前將她抱住。「我們不會讓你一個人撐下去。」美華咬牙說，聲音顫抖卻堅決。
「媽媽，我好怕……沒人能保護我嗎？」小昊哭著撲進美華懷中，緊緊抱住她的腰。
「只要你在我身邊，誰都不能傷害你。」美華用力摟住兒子，彷彿要將他藏進自己的血肉之中。
此時，薔薇花蔓在眾人腳邊瘋狂生長，如活物般纏繞，寒意滲入骨髓。裂鏡中浮現出每個人最深的恐懼——失敗、孤獨、嫉妒、懦弱、背叛，一一映照而出，無處可藏。
「若主魂非要選出祭品，那就選我吧。」沐平靜開口，語氣冷靜，臉上卻掠過一絲痛楚。「由我來替大家做這個決定。」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雷一軒嘶聲喊道，踉蹌上前，腳步沉重卻堅決。
「我也不會！」希璇顫抖著伸出手，緊緊握住沐的手。
「今夜，都市的答案，不是犧牲一個人，而是所有人學會原諒與救贖。」章浚源低聲說，手中咒語燃起，香爐上縈繞起細微的金絲，如絲線般縫合著空氣中的裂痕。
「原諒能救誰？盛宴每輪都需要新的犧牲，這是規則。」蕭薔冷笑。
「原諒不是為了救人，」沈子軒踏前一步，站在祭壇最前端，目光如炬，「而是為了讓恐懼不再成為花魂的養分。」
「妳以為這樣，都市就能活下去？」蕭薔的聲音如波浪般起伏，帶著嘲諷與悲涼。「我給你們最後的選擇——誰願為所有人犧牲，誰，才配成為新的守護者。」
此時，主壇中央的花蔓急劇盤旋，一道黑影猛然裹住王自涵，她痛苦地哭喊：「求你們救救我——我真的不是勇敢的人！」
「妳已經很勇敢了，哭出來，就是勇敢。」美華輕撫她的頭髮。
「妳不是祭品，是我們每一個人的妹妹。」敏源緊接著說。
「快誦咒！」章浚源一聲呼喚，眾人齊聲合誦——
「坦誠磨礪，都市救贖。守夜非求完美，只求不孤單！」
與此同時，沐掏出自己手臂上的祭壇印記，聲音顫抖：「我要承認我的背叛，求你們原諒。今晚，讓我加入誦咒，不再只是祭品。」
「我曾嫉妒每一個人，覺得自尊一文不值……但現在我想活下去，也想守護你們。」他的聲音微弱卻堅定。
「你早已是我們的一份子。這座都市要的不是英雄，而是彼此能救贖的陪伴。」婉秋將一碗溫熱的薑湯遞到他手中。
「我怕媽媽會死掉，也怕自己不夠勇敢……但能說出口，就代表我們是一家人。」小昊用小小的手緊緊拉著母親。
「每個人都說過害怕，都曾怨恨，但我們依然在這裡。」雷一軒柔聲說道。
裂鏡中的鬼影在眾人的誦念與淚水中逐漸退散。蕭薔的身影在咒語與情感交織的氣息中微微晃動，神情浮現一絲動搖。
「原來……你們真的願意原諒彼此。」蕭薔低語，聲音裡竟透出一縷釋然。
「你們的選擇，已記入花魂之書——今夜都市的答案，不在犧牲，而在能否彼此承接傷口。」
王自涵混亂的意識在眾人的哭聲、擁抱與齊聲誦念中漸漸清明。她睜開眼，淚水滑落臉頰：「我還活著……謝謝你們救了我。如果能再當一次守護者，我願意陪大家守夜，不再逃避，也不再害怕。」
主壇的花蔓緩緩收束，裂鏡中的冤魂隨之消散。全場的啜泣聲，成了這場盛宴決戰中最堅強的防線。
「今晚，都市不再需要殘酷的祭品，而是讓每一個恐懼，都能被接住、被原諒。」希璇微笑，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寫滿心事的紙條輕輕收進薔薇花盆中。
「我願用自己的存在，陪你們守到天明。」沐低聲說。
「只要在一起，就能走出屬於明天的守護之路。」美華拭去眼角淚水。
「媽媽、姐姐、叔叔，謝謝你們陪我熬過這一切。花鬼再強，也敵不過我們的勇氣與眼淚。」小昊露出一抹純真的笑。
「守護者不是不軟弱，而是明白——只要身邊有人守著，就是救贖。」雷一軒點頭。
「這場盛宴，從來不是誰犧牲成全誰，而是讓每一個人，都能被愛、能哭、能留在這裡。」章浚源輕聲總結。
祭壇外，都市雖尚未完全得救，花蔓與黑夜仍徘徊城中，但主會館內每一杯薑湯的溫度、每張寫滿恐懼的紙條、每一位母親、孩子與志工的擁抱，都化作新一輪信念結界的光源，深植於黑暗縫隙之中。
晨光緩緩自天際滲開。主魂蕭薔在一片啜泣聲中漸漸化為細霧，最後輕語：「守夜的，不只是勇氣，更是在最恨的時刻，仍敢緊緊抱住彼此。」
所有人圍攏在長桌旁，薔薇花盆中央疊著數十張恐懼紙條與救贖印記。哭過，也笑過，人心在破碎後重新拼合；黑夜雖再度甦醒，卻被群體守望的溫柔抵擋在外。
「明天會有新的傷口，但也會有新的希望。今晚並非完美，卻是我們一起守住的珍貴時刻。」希璇輕輕合上手中的筆記本。
「謝謝你們，今夜，這座都市終於有了真正的守護者。」沐望著每個人，嘴角終於浮現一抹微笑。
外頭的花蔓尚未退去，卻在這份溫柔和勇氣面前，逐漸失去了最深的毒性。在都市的終極儀式裡，犧牲不再意味終結，救贖，成了每一個哭泣者與擁抱者共同寫下的答案。
第二季第十七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