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七月中,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暑假宿營時間,學校各家庭紛紛報名參加,我和媽媽也不例外。入營當天陽光普照,藍天白雲,一行人大約下午四點抵達營地。
 
媽媽今天身穿薄荷綠細肩帶背心,貼身卻不緊繃,領口綴白色蕾絲,隱約透出膚色;外搭純白鏤空針織罩衫,袖口寬鬆,抬手時腕間銀鏈閃爍。下身是丹寧熱褲,褲腳磨損帶出隨性感,腰間繫格紋襯衫,衣襬在側腰打結。腳踩淺灰運動涼鞋,露出塗珊瑚色指甲油的腳趾。
由於天氣炎熱,媽媽將長髮束成高馬尾,鬢角刻意留了幾縷微捲髮絲,隨著步伐輕輕晃動,整個人像夏日海風般清新,薄荷綠更襯肌膚白皙,罩衫看似保守,卻在光影間勾勒肩頸與腰身的柔美曲線。
 
今年的暑假宿營,還有一批特別嘉賓——正在海外留學、暑期回港的舊生阿鋒和他的女友,以及幾位同樣在外留學的朋友。
阿鋒的女友Lauren,是眾人中最令人眼前一亮的女孩。Lauren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陽光活力,元氣滿滿,像愛運動的鄰家女孩,不說話時還帶點冷豔。
她有張流暢的鵝蛋臉,鼻樑高挺,鼻頭精緻,下顎線柔和,臉頰帶點嬰兒肥,配上健康小麥膚色,元氣十足。一雙杏眼靈動,雙眼皮明顯,眼瞳淺褐,清澈透亮,妝容走偽素顏風:乾淨底妝、原生眉、內眼線提神,睫毛分明,眼影略帶橘棕,唇上水光唇釉勾勒標準「M字唇」。及肩中長髮自然帶弧度,深棕髮色在陽光下透出栗色光澤,隨性半丸子頭,碎髮微亂卻顯自然。
 
迅速放好行李後,我們一群男生馬上衝到籃球場,準備來場友誼賽。沒想到,一群熟悉的面孔步入球場——竟是我校死敵盛記(盛玉中學)學生!


他們來勢洶洶前來叫陣,阿鋒、我和幾位舊生組成「尚記聯軍」(聖尚恩書院)應戰。不一會兒,大家已打得大汗淋漓,運球、跳射、搶籃板,氣氛熱烈。雖然排球才是我的強項,但籃球也難不倒我!
我一個切入上籃後,不經意望向場邊,發現一眾女生已坐在旁邊圍觀,Lauren也在其中。媽媽和幾位阿姨湊熱鬧坐在一起,但Lauren沒有跟朋友聊天,反而單手托腮,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望向我。她笑起來親和力十足,還帶點傻氣。
當我們眼神對上時,她不但沒有避開,反而更大膽地拋出時而無辜、時而挑釁的眼神。Lauren輕輕噘嘴,模擬一個無聲的「Wow」,嘴角帶著慵懶與狡黠,彷彿藏著許多小秘密。
我忍不住對她笑了一笑,還以口形回:「掂唔掂啊?」她馬上讀懂,用力點頭,偷偷豎起大拇指,隨即怕被人發現又快速收回,表情鬼馬。
 
中場休息時,我到場邊拿水,順勢走近Lauren。
 
「睇咗咁耐,你識唔識打架?」
 
我擰開水瓶,故意用輕鬆語氣問。


 
Lauren仰起頭,陽光下她的淺褐眼瞳像琥珀一樣。
 
「睇就睇得多,打就嘛嘛地囉。不過,我評波好叻架。」
 
「哦?咁我頭先表現幾多分?」
 
她裝作認真思考,手指輕點下巴。
 
「嗯……動作還好啦,七分。不過呢……」


 
她突然壞笑,壓低聲線。
 
「頭先你剷籃時,件衫掀高咗少少,我見到條腰線喎,加多一分,八分啦!」
 
我差點被水嗆到,沒想到她這麼直接。
 
「喂,你專登睇呢啲?」
「日光日白你show出嚟,梗係睇啦!」
 
她理直氣壯,隨即「噗哧」失笑,右臉頰淺淺梨渦浮現,真係「殺死人」。我將另一瓶水遞給她:
 
「咁為咗多謝你畀咁高分,請你飲水。」
 
「咁好?」她雙手接過,指尖「不小心」碰到我手背,微涼觸感一閃而過。


 
「多謝你啊,凌靖~」
 
最後二字叫得特別輕,像小貓爪在心中輕輕撓了一下。
 
這次終於近距離看清Lauren的身形:身高約162cm,比例完美,標準四六身,線條緊實,散發健康活力。肩頸優雅,鎖骨精緻,雙腿勻稱結實,運動感十足;腹部隱約馬甲線,腰細臀翹,弧度流暢。配上運動短褲,殺傷力滿分,簡直是「陽光運動妹」與「暗黑小惡魔」的完美融合。
 
下半場開始,我打得更落力,每次得分,眼角餘光都會掃向場邊。有一次我射入精彩三分球,回頭時,正好見到Lauren同媽媽交頭接耳,但小手卻悄悄在大腿側邊,向我比了個勝利「V」字手勢。
 
隔著球場,我和Lauren進行了一場無聲交流。阿鋒全程投入比賽,似乎完全沒察覺這微妙電波。
直到八點左右,天色漸暗,大家才意猶未盡停手,準備開始BBQ。散場時,人潮稍亂,我跟Lauren擦肩而過。
「頭先呃你架咋~」
 
她用只有我聽到的聲線快速說。
 


「其實值十分!」
 
說罷,快步追上朋友,留下一個充滿活力的背影和淡淡洗髮水香味。
 
晚上的BBQ大食會開始,眾人團團圍著燒烤爐,氣氛熱鬧。我主動攬起「燒雞翼」重任,站在爐邊充當「廚神」。
 
Lauren自然湊過來坐在旁邊空位:
 
「睇你手勢好似幾專業喎,我份茄汁豬扒同腸仔,交俾你啦。」
 
她自來熟地遞來紙碟,眼仔睩睩望著我。
 
「冇問題,不過要收服務費㗎。」
 
我故意裝認真。


 
「下?咩服務費先?」
 
「睇下你表現囉。」
我笑著開始燒她點的食物。
「點解條腸仔要轉得咁密?」

「丫,你未B過BBQ咩?」

「係唔係落蜜糖先至係正宗?」

「人哋響澳洲淨係識煮公仔麵架咋。」
 
Lauren對我的答案各種「點評」,笑聲此起彼落。有一次,我將燒好的雞翼遞給她,當她伸手接時,雙方手指不小心觸碰。我沒縮手,她也沒。兩指輕輕接觸兩三秒,她才臉紅紅地收回,低頭小聲道:
 


「……好燙啊。」

不知是指雞翼,還是自己的手指?
當我專心對付豬扒時,突然感覺耳邊有陣溫熱氣息。

「喂,你塊扒燶燶地啦。」

原來Lauren神不知鬼不覺湊過來,在我耳邊輕聲提醒。她輕柔聲線伴隨呼吸令我耳根一癢,手都頓了一頓。

「哇,你咁樣嚇人好易出意外架!」
 
我扮作抱怨,將救回的豬扒放上她紙碟。

「哼,唔識感恩,」
 
她皺鼻笑道:「咁啦,當係頭先支水嘅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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