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1月20日晚上,NewJeans宿舍。
五個人第一次在官司後同一個屋企下坐低。燈光調到最暗,只開咗客廳一盞落地燈,影子拉得老長,像五條繩將佢哋綁住。
Minji最先開口,聲音低到近乎耳語:「Hanni……我們四個同房時爀食過飯之後,佢已經鬆口,話只要你肯親自表達『誠意』,五個人就可以一齊回歸。」
Hanni坐喺地氈上,抱住膝頭,冇即刻答。
Danielle坐低喺佢旁邊,輕輕攬住佢膊頭:「我知你覺得屈辱……但我哋五個一齊出道,一齊捱過練習生時期。如果而家少咗你,NewJeans就唔係NewJeans。」
Haerin一向唔多講野,今次都開口:「我哋五個一齊先係Newjeans,如果無咗你嘅話⋯⋯」佢講唔落去,只咬住唇。
Hyein最小,但講得最直白:「Unnie,如果你唔去,佢就真係會雪藏你。你一個人喺外國,無公司、無法律援助、連韓國工作簽證都會成問題。到時面對高額嘅違約金,你想過點生活?」
Hanni終於抬起頭,眼眶通紅,但冇眼淚流出嚟:「你哋……真係覺得我去求佢,就得?」
Minji蹲低,雙手握住Hanni冰冷嘅手:「唔係求佢,係救我哋五個。Hanni,我們由十四歲開始就一齊睡通鋪,一齊捱罵,一齊食一杯泡麵……我哋已經冇退路。」
房間靜到連空氣都凝固。過咗好耐,Hanni才點一點頭,聲音沙啞:「好……我去。」


11月21日深夜十一點五十分,Hanni再次一個人企喺別墅門口。今次佢著咗最簡單嘅黑色毛衣同牛仔褲,頭髮散低,冇化妝,像個普通大學生。

房時爀喺頂樓露台等佢。露台有一張圓桌,中間放咗一瓶1982年嘅Château Lafite,旁邊只有一個水晶杯。

房時爀穿住深灰色羊絨外套,企喺欄杆旁邊望住漢江夜景,冇回頭。等Hanni走到他身後先慢慢轉身,嘴角帶住似笑非笑嘅弧度。
「我以為你會同你四個姊妹一齊嚟。」
「我一個人就夠。」Hanni盡量令自己聲音唔抖。
房時爀行返張圓桌旁,拉開椅子,示意佢坐。
「聽說你希望可以重返Newjeans。」
Hanni點一點頭。


只見房時爀冷笑了一聲,說道:「當初就係是你搞到這麽麻煩,有一點懲罰也不過份吧!」
佢親手開瓶,倒酒。深紅色酒液喺水晶杯裡面轉圈,映出燭光,像血。
「半瓶。如果你飲得落,我就當你有誠意,五個人明天就可以一齊返公司排舞。如果你飲唔落……」佢聳一聳肩,「你就唔使旨意返Newjeans 。」
Hanni望住杯裡面嘅酒,半瓶Lafite,起碼375ml。佢一向不多喝酒,試過飲半杯啤酒就面紅耳赤、胃痛想嘔。
但佢冇講出口,只係伸手接過杯。
第一口落肚,像火燒。Hanni皺一皺眉,但冇停。第二口、第三口……佢盡量細細啖飲,想拖時間。房時爀就咁望住佢,眼神像貓玩老鼠,冇催促,亦冇阻止。到飲咗大約200ml左右,Hanni嘅臉已經紅到耳根,額頭開始冒汗,手微微抖。胃部一陣一陣抽痛,酒精沿住血管燒到腦袋,視線開始模糊。佢咬緊牙關,又再舉杯。
房時爀終於開口,聲音帶住嘲弄:「喝不了便不用勉強了,Newjeans 少了一人影響也不大」
Hanni冇理,硬住頭皮再灌一口。這一口太大,酒液順住嘴角流落毛衣。佢突然劇烈咳嗽,胃部翻湧,差啲當場嘔出嚟。
佢死死捂住口,強忍。但眼淚已經不受控制流落嚟。
房時爀嘆咗口氣,搖搖頭,語氣像長輩訓晚輩:「我畀你機會,你自己唔把握。半瓶都飲唔落,仲想返NewJeans?」


Hanni用手背抹走眼淚,聲音啞到近乎氣音:「我……我飲得落……求你……」
「求」字一出口,Hanni自己都呆咗。從來冇諗過有一日要向這個人低頭。

房時爀企起身,行到佢面前,伸手捏住佢下巴,強迫佢抬起頭。燭光下,Hanni嘅眼通紅,淚痕未乾。
「求人係要有求人嘅樣子。」佢聲音低沉,帶住壓迫感。「而家飲唔落,就證明你誠意唔夠。NewJeans可以有四個人回歸,但你……」佢鬆開手,轉身背對佢。「你之後唔好再踏入HYBE大樓。」
Hanni整個人跪坐喺椅度,胃部痛到蜷縮,眼前一陣黑一陣白。佢想開口再求,但喉嚨像被火燒過,發唔出聲。
房時爀行到門口,停低腳步,冇回頭。
「你四個姊妹而家應該喺宿舍等緊你好消息。記得同佢哋講清楚,係你自己飲唔落酒,唔關我事。」
門「砰」一聲關上。
露台只剩低Hanni一個人,拿住半瓶剩低嘅紅酒,眼淚緩緩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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