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一強,今年十七歲。

事緣我跟另外十名同班同學在暑假相約在長洲宿營,打算一群同齡學生一起嬉戲玩樂,午夜狂歡,玩白痴遊戲。

只是沒想到,那晚我們乘上晚上21:30的渡輪後,便沒有離開過長洲。

看似普通的中學生活動,卻變成了一連串恐怖事件,好友之間的生離死別,無盡的血腥......

那天我跟女友阿怡要在銅鑼灣補習,故只好中途加入。個半小時裡的課堂我根本無心裝載,因為再過不久,我就能夠大夥兒們玩個樂而忘返。





很快,時鐘裡的分針已繞了個半圈。

我牽著阿怡的手,穿插於銅鑼灣崇光百貨門外的軒尼詩道,前往百德新街,然後登上11號巴士往中環碼頭。

這一晚,天很快黑,月亮圓得有點詭異,連周圍的雲朵也被月光照得半灰半白,整個世界的氣氛讓我有一點迷惑。

突然,褲袋裡傳來兩下振動。

我往下一拉,是阿賢傳的Whatsapp:「屌你兩個快撚d啦!依家有阿偉既娛興節目『屎忽碎大石』呀,笑到我地仆街。」





阿怡大概也看到了短訊,噗地笑了一聲說:「阿偉肯定係俾佢地逼架啦!」

沒錯,阿偉是一個很認真的人,成績好得被譽為我校難得一見的天才,那麼沒腦的事,應該是粗口爛舌的阿賢迫他沒錯。

不過,我總是跟阿賢很合得來。我們於「中環碼頭」站下車,趕上了晚上九時半的渡輪,然後隨便往窗旁的位置坐了下來。

或許身旁的阿怡跟我一樣,從踏進渡輪的一剎已察覺到這艘船有點不對勁,除了燈光很暗以外,乘客也出奇地小,探頭望向整首船也只是坐著寥寥無幾的人,我們心中也許都以「晚上乘客較小」或「機件故障」的理由將自己瞞過,不把發現的說出來,況且事實真的是這樣也說不定。

渡輪開出不久的一瞬間,我才驚覺周圍的氣溫實在低得可怕,冷空氣直接傳到肺腑中,即使到了晚上,溫度也不可能低得如此沒譜吧!





這一次我必須得向阿怡說。

我把臉一轉,我才發現她已在我肩膀上睡著了。

窗外的冷風也把我吹得睏了起來,打了幾個顫抖。

我的預感告訴我,這一切也太不對勁了,我得找辦法將身邊一切疑點弄清楚,好讓我能平安地跟大夥兒會面,可是,在意志力與睡意的這場拉鋸戰中,我始終不敵沉重的眼皮,最後便眉頭緊皺地墮進夢魘中,

如果我要是沒有睡著的話,我該會感覺到,這趟船程,比較像是通往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