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他們四個人被打倒,這個由他們扮演幸存者的回合正式結束。
 
計分板在這刻顯示在每個人的螢光幕上,這次阿爾法他們拿到的分數,就只有這張地圖的一半左右。
 
看到能夠把阿爾法他們在走到一半路程時擊倒,我們這邊四個人滿心是歡喜歡。
 
相反,阿爾法他們連一點不甘心的表示也沒有,但不甘心的表情,卻在教授的臉上清楚可見。
 
既是不甘心,也是憤怒的教授,一拳打落在他的桌子上,以作發洩。
 




「可惡!不應該是這樣的,明明已經計算過,結果不應該是這樣…到底是那裡出錯。」
 
到現在,教授還認為透過計算一切而行動的「腦波影像系統」是無敵,不應會出現現在被我們打得只能走一半路程的情況。
 
但現實擺在眼前,只是他還不願相信而已。
 
我多少想要叫教授清醒一點,「腦波影像系統」是不能依靠的,L4D是一部需要不斷作出變化的遊戲,以不變應萬變,結果就擺在眼前了。
 
但我沒時間這樣做,我們得做好接下來由我們扮演幸存者的準備。
 




在扮演感染者時出現了Tank,利用Tank的威力來打阿爾法他們打倒,換句話說,在我們扮演幸存者的時候,阿爾法他們也能利用Tank的威力把我們打倒。
 
要應付阿爾法他們的普通攻擊,我們可以針對「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之一「數據」而作出應對。
 
但是,面對Tank這麼強大的敵人,而且當時的戰場是身處在氣車陣裡,我們再有多大的變化也似乎是徒勞。
 
除非有榴彈發射器和重機槍,以及無數個氣油彈、土製炸彈,不然我們也可能會被打倒的份。
 
因此我們得到展開會議,討論如何把Tank消滅,好讓我們繼續前進。
 




肥壁提議用最強的火力與Tank硬碰硬,全部人都用AK47跟Tank開戰,肥壁還叫我們要準備氣油彈,到時候把Tank燒起來。
 
以最強大的火力跟Tank一戰,或許是可行的,但問題是在氣車陣裡開戰,對我們來說好不有利。
 
先不說Tank的拳頭也能觸發警報器,然後引起喪屍來襲,單單是把私家車打飛這一招,就已經夠我們受了。
 
在氣車陣裡,可是有無數架私家車,絕不小於十架,Tank來個亂打,可能都讓私家車壓到我們其中一個了。
 
試問在這個情況下,要怎樣跟Tank戰鬥?
 
而且,「腦波影像系統」的計算能力,我們也見識過,衝鋒終結者攻擊,完美推擊,這些需要角度和時間的事情,「腦波影像系統」可以掌握自如,更何況打飛私家車把我們壓死。
 
再說,跟Tank戰鬥,也就是說要跟阿爾法他們戰鬥。
 
要在氣車陣裡,應付一隻由「腦波影像系統」控制的Tank已經有夠難,再加上阿爾法他們另外三隻特感的攻擊,就更難了。




 
還有喪屍呢,喪屍也是一種麻煩,不用說都知道,當下的一刻,一定會有喪屍來襲。
 
大家把種種的想法拿出來講,一起討論,嘗試以跟Tank戰鬥作為前題解決會出現的問題,而最後的答案是:
 
「不行,根本贏不過。」
 
兆億如此下結論,而恭誠也認真地點頭同意。
 
要是對方是新手,我們或許有機會在這麼嚴峻的環境下贏過Tank並生存下去,但對方可是有「腦波影像系統」的阿爾法他們呢。
 
稍微看了看阿爾法他們,只見四個人整裝待發,只要地圖載入好就立即行動。
 
一旁的教授也讓手指在電腦鍵盤上游走,為等等Tank的戰鬥作出修正和準備。
 




看到他們五個人,就更清楚要跟Tank戰鬥而活下來,不是機會渺茫,而是沒有可能。
 
「走吧。」
 
就在恭誠開始煩惱地思考計策的時候,我如此說道。
 
「吓?海淮你說甚麼?你要喝酒嗎?」
 
兆億不解地望了望我,他差點就想要叫在場的工作人員為我拿個酒精類飲料,我連忙阻止他。
 
「既然沒辦法贏過Tank,我們就逃走。」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贏不過就逃走,連三歲小孩都懂。
 
經過一連串的分析和討論,大家都知道沒辦法可以贏到由阿爾法他們扮演的Tank,那我們也沒理由要跟Tank硬拼。




 
因此,逃走才是上上策。
 
「不過要逃到那裡了?逃回去地下水道?雖然那裡沒有私家車,地方也空曠,逃到那裡就算戰鬥也是可以,但有水的阻力,而且也逃得不遠。」
 
恭誠正思考着逃進下水道的事情,更在思考有沒有辦法在那裡跟Tank戰鬥。
 
逃走地下水道,這一點我們之前也有想過,然而在地下水道戰鬥,只不過是比在氣車陣裡戰鬥比較好一點,至少不用被氣車壓死。
 
平時恭誠都很聰明,好像真的甚麼都知道,但在這刻竟然不理解我「逃走」的意思,我多少是有點失望。
 
可能是先入為主的觀念吧?肥壁在第一時間就提出戰鬥,所以大家都在潛意識中思考戰鬥。
 
也可能是因為平時玩一般戰役較多,所以大家都為了活下去而思考戰鬥。
 




是怎樣都好,我的「逃走」意思中,並沒有太大意思跟Tank戰鬥,也不是以活下去作為前提考慮。
 
不為活下去作為前提考慮,這可能是很不正常,在L4D中,誰都是為了活下去而戰,但這是用在一般的情況下。
 
我不繞圈子了,直接把我的想法告訴兆億他們知道:
 
「記得在陽日和陰月進行突變模式的坦克大戰嗎?」
 
一矢中的,兆億他們立即就明白到我想要說甚麼。
 
沒錯,我就是要上演坦克大戰時的情景,我們要越過Tank,然後一邊前進一邊逃走。
 
我說不是以活下去作為前提,是因為我不認為我們可以一邊被Tank追,一邊應付特感和喪屍的攻擊,邊奔向安全室。
 
在被Tank追殺的情況下,我們可能不出一會就滅團。
 
但不緊要,我們並不一定要進入安全室,只要走的路比阿爾法他們多,在這回合得到的分數總加起來比阿爾法他們多,那就沒問題了。
 
所以,我是以盡量取得分數作為前提考慮,而不是為了活下去前往安全室作為考慮。
 
我把這切都告訴了兆億他們知道,我的想法,我的計策。
 
聽完我的講解後,他們都表示贊同,兆億決定採用這個方法。
 
這個計策在感覺上是挺沒體育精神的,就像是足球比賽上得分了然後一直拖延時間,直到比賽結束。
 
雖則情況不同,但本質卻是雷同的,不過為了反超前,我們只能這麼做。
 
再說,硬是跟Tank戰鬥,就等同明知火危險卻把手伸進火裡,這不是叫作勇敢面對困難,而是愚蠢。
 
恭誠認為我提出的計劃有可以改善的空間,他給了些建議,我們聽了覺得挺可行,於是贊成了。
 
我們開始確認到時候的做法,以及在這之前如何保持血量方便逃走,說着說着,地圖就已經載入完成。
 
地圖載入完成,由我們扮演幸存者的回合正式開始。
 
我們互相點頭,表示行動開始,在開始了後就開始拿取在安全室裡的進階槍械。
 
我拿的不再是自己最喜歡的連發霰彈槍,而是擁有強大火力的AK47,兆億和肥壁也是一樣。
 
另外,狙擊槍出現了,恭誠可以當他的本職。
 
恭誠當回他的本職,這可以說是走回了「腦波影像系統」的「數據」裡去,為了針對系統的弱點,我們讓恭誠拿了個近戰武器。
 
有近戰武器的恭誠,就能夠擔當開路者的角色,以及狙擊手的角色,能走動的位置比以前更多了。
 
近遠都能夠狙擊,這樣的恭誠自己實在是不敢與他較量了。
 
「聽着,現在恭誠拿了狙擊槍那系統一定會瞄着他來攻擊我們一定要好好保護恭誠。」
 
兆億下達如此的指示之後,便率先推開安全室的門,隨後立即衝出。
 
我和肥壁回應了一聲,而恭誠則說了句「拜託你們了」後,也一同衝出安全室。
 
由準備槍械到衝出安全室,整個過程了七秒都不到,這是為了不給更多時間對方做準備。
 
雖然「腦波影像系統」在地圖載入完成並顯示出特感的時候,就已經計算好要怎樣行動,決定好佈陣。
 
但佈陣始終是需要時間,不是系統速度快佈陣時間就短,阿爾法他們還得移動位置呢。
 
正因為我們學自包租公的「開始突擊」,還未完成指示中佈陣的阿爾法他們,沒辦法立即就展開攻擊。
 
我們立即就衝進行車天橋的下方,不讓阿爾法他們在天橋上跳下來直接攻擊,然後立即前進。
 
「必須要阻止他們!不可以再讓他們囂張下去!」
 
教授大叫,發號司令,但阿爾法他們沒有回應,只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行動。
 
明明這個回合的對抗戰已經開始了,但是教授在這一刻雙手手指還在鍵盤上游走,發出着機槍射擊一樣的敲打聲。
 
他是在為「腦波影像系統」作出修改嗎?不可能,「腦波影像系統」並不是實時修改的系統啊?
 
「海淮!他們來了別發呆!」
 
「對…對不起!」
 
稍微分心想了一想教授到底在做甚麼,當下就被兆億罵我分心了。
 
此刻,阿爾法他們已經化身成特感向我們進攻過來,他們都不再在天橋上現身攻擊了,直接從天橋下的支撐柱後現身進行攻擊。
 
阿爾法扮演的是Boomer,貝塔扮演的是Smoker,伽馬扮演的是Hunter,而德爾塔扮演的是Jockey。
 
不出兆億所料,「腦波影像系統」一開始就直接向恭誠發動攻擊,已經料到此事的我們,早做好準備了。
 
兆億讓我們擺出三角型的陣式,也讓恭誠在三角型的中間,這樣恭誠就可以在狙擊的同時受着我們的保護。
 
所有特感在同一時間出現,也在同一時間攻擊,Smoker、Hunter、Jockey全部進攻過來,Boomer也在另一邊向我們襲來了。
 
教區第三張地圖,由我們扮演幸存者與阿爾法他們進行對抗的戰鬥,現在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