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區第三張地圖,由我們扮演幸存者的對抗戰回合,正持續着。
 
我們一邊前進,一邊和阿爾法他們交戰,在邊戰邊進的情況下,我們已經來到了跳進下水道的位置。
 
抓到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我們在應付阿爾法他們的攻擊時可以說是得心應手。
 
血量的損失雖然是有,但完全是可接受的範圍,損失的血量也不多,我們四個人的血量計都是綠色的。
 
在戰鬥和前進的途中,我們也找到了一些氣油彈和土製炸彈,大家都不敢亂用,可以的話都保留在與Tank交戰時才使用。
 




先扮演感染者然後再扮演幸存者,就是有這一個預知的優勢。
 
知道了接下來會出現Tank,我們就能早一步作出準備,予以應付。
 
不過,就算阿爾法他們是在這一輪扮演幸存者,我也不認為他們會做甚麼對Tank的準備,例如尋找氣油彈之類的事。
 
不知由幾時開始,教授就已經沒有再理會阿爾法他們和我們的戰鬥。
 
他不知道在做甚麼,只不斷在敲鍵盤,十隻手指在鍵盤上不斷游走,速度非常的快。
 




「海淮我們要進入地下水道裡了!」
 
兆億把在附近最後一隻喪屍的腦袋轟爛了後,就像是要叫醒發呆的我般講話。
 
我說了一聲「知道了」,然後跟隨大家一起跳到下水道裡去。
 
由地面跳進下水道,這可是一個斷層位,意思是有落沒有上,就是沒辦法回頭走的。
 
在這裡斷層位,一定得小心行動,假若隊友全部都前進了,來到斷層之下,而碰巧自己在斷層上受到特感的攻擊而被捉住,那就只有等死。
 




很多玩家會在這裡位置攻擊,一但成功就立下大功了。
 
即使是面對由電腦扮演的特感,也是不可以大意,總而言之,遇到斷層位就一定要一起行動,別給對方有機會。
 
兆億在跳下下水道之前提醒一下我,就是出於這種小心,我感謝他的提醒,但我卻不認為阿爾法他們會在這個斷層位發動攻擊,捉走慢了一步的人。
 
以「腦波影像系統」的行動方式來考思,它現在一定是讓阿爾法他們在最熱門的攻擊地方就好準備。
 
那個位置就是我們當時在地下水道向阿爾法他們發動攻擊的位置,即是中央部份和筆直通路的交界位。
 
水的阻力讓幸存者難以走得快,黑暗的四周讓幸存者能見度大大下降,左右兩邊的伏擊位,筆直的道路……
 
這種種因素,讓那裡成為了熱門的攻擊位置,「腦波影像系統」又怎麼會放棄在那裡攻擊呢?
 
我們四個人,差不多都在同時間跳到地下水道裡去。




 
眨眼間,落水聲響起,踩裂了屍體的聲音也響起,優質的耳機讓聲音更為真實,我差點就說了句有怪莫怪。
 
「恭誠接下來用連發霰彈槍吧!」
 
「嗯,好的。」
 
因為之後我們將會面對Tank,與Tank在速度上來一個競賽,所以狙擊槍是派不上用場,反而衝鋒槍和霰彈槍之類的槍械還比較好用。
 
恭誠把手上的狙擊槍和屍體手上的連發霰彈槍交換過去後,我們就涉水而行,我們四個人在筆直的通路裡,向着黑暗的前方走。
 
兆億緊握着AK47,走在隊伍的最前邊,肥壁在他身後,恭誠在肥壁身後,而我就在最後方。
 
四支槍,四支裝在槍身的電筒直照前方,然而四支電筒都沒辦法把前方照亮,我們只照亮到身前的兩三米。
 




「大家緊貼在一起!」
 
在即將來到了筆直通路和中央部份交界的位置,兆億便向我們下達指示。
 
四個人緊貼在一起,一同前進,無疑是為了提防像我們之前的攻擊,免得犯下跟阿爾法他們同樣的錯。
 
雖然四個人貼在一起行動,很容易就會被Charger打個全中的保齡球,但Charger的攻擊力有限,一個直線全中的攻擊也不會造成太多傷害。
 
而且,Charger的衝鋒攻擊也會把我們四個人全部向後撞飛,向後撞飛之後,只要我們爬起來,就會變成三個幸存者對一個Charger的局面。
 
因為被向後撞去的關係,其他特感也沒辦法立即進行攻擊,要進行攻擊的話,就得走進筆直通路。
 
已經現身的特感,大搖大擺的走進筆直通路進行攻擊,唯有眼盲的幸存者才會被得手。
 
攻擊進行得不方便,這無疑是對扮演特感的那一方非常不利。




 
基於這個理由,我們當時就沒有讓Charger以這種方式發動攻擊,不過這只是原因之一,最大的原因都是我們要針對「弱點」而攻擊。
 
這過去了的事,並不適合現在花時間提起,對抗戰贏了以後再講也不遲,現在是集中應付攻擊。
 
越是走近交界處,我們四個人就越是緊張,大家都把精神集中起來,提防攻擊。
 
然而,發生了一件很古怪的事。
 
「喂喂,特感呢?」
 
我們順利地從筆直通路走出,來到了地下水道的中央部份,並沒有受到阿爾法他們的攻擊。
 
走在兆億身後,做好了萬全的開戰準備的肥壁,因為現在連一隻特感都看不到,心感失望。
 




我忽然間無法理解這一切,在熱門攻擊地點竟然沒有受到攻擊?「腦波影像系統」當機了嗎?
 
在漆黑一片的地下水道中央部份,就只剩下小貓幾隻的喪屍。
 
於極臭的下水道中,喪屍還能夠分辨到活人的氣味,然後我們就看到一雙雙的血紅色的光點朝我們衝過來,那是喪屍血紅色眼睛所發出的光。
 
只有五六隻喪屍實在不足為懼,兆億和肥壁舉槍就射。
 
槍聲落下之後,就聽到某些東西倒在污水中的落水聲,然後四周就安靜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打算攻擊?」
 
我再次確認當下的情況,環視四周,以裝在槍身的電筒掃了一遍又一遍,任何一隻特感的身影也沒有。
 
情況跟預計之中的不同,讓我們都不能理解,這不理解的心情影響下,讓我們不禁有點害怕。
 
記得在第一張地圖扮演幸存者,與「腦波影像系統」初戰時也有這個類似的害怕感覺。
 
就是知道敵人會攻擊,但敵人又不知道敵人會幾時及在何地攻擊,這種感覺最叫人覺得害怕。
 
本以為教授會嘲笑般大喊「意想不到吧!」,但教授卻只集中於他鍵盤上的作業,對於阿爾法他們的行動早就沒有理會。
 
出現現在的情況,教授似乎是不知道的,他也沒有興趣去知道。
 
「這個情況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打算在Tank登場時全力向我們攻擊。」
 
恭誠馬上就分析出狀況,便這麼對我們說道,示意叫我們作好心理準備。
 
說這是唯一的可能性,或許是真的,除了「腦波影像系統」打算在Tank登場時跟我們決一死戰,就真的沒有別的可能性。
 
「腦波影像系統」到底是計算出我們會採用坦克大戰中的逃走手段,還是只不過是巧合般的佈陣?我比較希望是後者。
 
既然「腦波影像系統」都放棄在下水道進攻擊,就證明了它對現在的特感組合很有信心,有十足把握可以在Tank登場的時候打倒我們。
 
如果以阿爾法他們現在的特感組合在這裡進行攻擊,那就不能夠把我們倒,最多把我們打傷,結果就是阻止不了我們前進。
 
就算是重傷,我們身上還有急救包,在撐過攻擊之後,用個急救包就能夠把血量計補至差不多滿,攻擊根本是徒勞。
 
要把有信心在Tank登場時把我們打倒的特感組合,用在這裡,進行徒勞無功的攻擊,那只不過是浪費。
 
所以,「腦波影像系統」才不在下水道中央部份進行攻擊?
 
是怎樣都好,都已經無所謂了。
 
既然「腦波影像系統」要在Tank登場的氣車陣裡與我們決一生死,而我們又逃避不了,只好迎刃而上。
 
「收緊你們的屁股我們要迎接大風浪了!」
 
兆億的一句話,讓我苦笑,他真的越來越有他姊姊主音的風範。
 
聽了兆億的一句話,我們全部人都做着心理準備,調整呼吸,同時使用急救包。
 
雖然四個人的血量計是健康的綠色,但在接下來實行逃亡手段的時候,就算被傷得使血量計變成紅也沒有機會使用了。
 
現在不用,那要等到何時才用呢?
 
為了迎戰這一波風浪,我們得要用上最佳姿態,在使用個急救包後,我們四個人的血量都恢復到九十左右的數字了。
 
我們互相點頭,以示已經做好準備,同時確認大家已經做好了準備。
 
「準備好就上了!」
 
喊了一聲,兆億就握緊AK47前進,我們就跟在他身後。
 
向着中央部份最中央的地段走去,就看到一條梯子休沐在光線之下,在污水中聳立。
 
爬上那條梯子,就能夠離開地下水道,然後就會到達氣車陣那裡,再來就是面對Tank。
 
本來我是擔心「腦波影像系統」會在地面上的出口四周進行伏擊,畢竟幸存者在爬梯子的時候,防衛能力簡直是零。
 
但知道「腦波影像系統」已經決定了在Tank登場的時候,聯合Tank一同向我們攻擊,打算一擊殺死我們,我就知道自己是白擔心的。
 
不過,就算「腦波影像系統」打算用這個方法來攻擊我們,我們也有破解的方法,就是氣油彈。
 
只要把氣油彈從人孔蓋下向上拋,拋過出口並落在出口外的地面,引起火海,特感就不敢走近,我們就能夠強忍下火燒的傷,直衝出出口。
 
既然「腦波影像系統」沒打算這樣攻擊,那我們就可以把氣油彈節省下來了,好用來對付Tank。
 
「由我先來打頭陣!」
 
看到了梯子,肥壁就已經急不及待的走了上前,打算第一個衝出去。
 
眼見肥壁如此興奮,兆億也沒有阻止他,他只好與肥壁交換位置,前後調換。
 
來到這裡,已經沒有回頭的路,面對Tank和其他特感的攻擊,我們就只能像肥壁一樣充滿幹勁的硬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