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可想而知,面對Charger和Jockey的攻擊,我基本上是無法抵擋。
 
走到了天橋末端並從爆裂了的空隙一跳而下,我來到了墓園的入口,然後就被喪屍圍攻和特感打倒了。
 
不過,這已經沒緊要了,因為我的目的已經達到。
 
我們的總分數超越了阿爾法他們,我們在總分數上反超前了!
 
雖然超前的分數不多,但已經足夠,而且反超前就是反超前,管它多了幾多分。
 




「你這傢伙真把我嚇死剛剛喊甚麼蘋果車厘子的你很肚餓嗎?」
 
這回合以我被特感捉住作為終結,計分板顯示在螢光幕,兆億在確認了螢光幕上我們在這回合獲勝了後,便衝到我身邊大叫着。
 
「唏!我比較愛吃雞扒,你下次要不要試着喊蒜香雞扒鐵板白飯配青蘋果汁?」
 
回合結束後,大家都一臉輕鬆,因為提到食物,肥壁也開始講起食物的話題。
 
我重申一次,我剛才是太過緊張所以搞得語言錯亂,所以才會喊出這麼古怪的說話。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害羞死,好想找個洞鑽進去。
 
不過,在剛才的情況下還要喊出「蒜香雞扒鐵板白飯配青蘋果汁」似乎會變得更古怪吧,而且也很叫人分心。
 
恭誠對肥壁的說話無奈得嘆氣,在聳聳肩後,他說道:
 
「總之,我們現在反超前就是了。」
 
我留意到恭誠的眼鏡有一陣水蒸氣一樣的霧氣,當時除了我之後,恭誠他們應該都真的很緊張呢。
 




掌握到「腦波影像系統」弱點的我們,現在已經反超前了阿爾法他們,接下來我們只要繼續針對「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進行攻擊,就可以贏出整場對抗戰了。
 
我看了看阿爾法他們,本以他們在這個回合輸又會沒有表情,但是我卻看到他們那邊四個人的嘴巴在顫抖着。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就連一旁的工作人員都知道,這是因為害怕被教授狠罵的原故而顫抖。
 
但事情並不如我們所想的一樣,教授一句說話都沒有講話。
 
如果是以沉默來代替責罵,以沉默來表示自己是多麼不滿,這還能夠說得過去。
 
但並不是這樣,教授連一眼都沒有望過阿爾法他們,他只專心於鍵盤上的控作,讓手指於鍵盤上高速游走。
 
而且,教授沒有因為阿爾法他們輸掉這回合而生氣,甚至笑起上來,他的一張老人嘴巴正是向上揚起着。
 
兆億多少被嚇到,他以為教授終於瘋了,就連恭誠也不知為何教授現在會是這樣的表情。




 
我十分在意,因為教授由我們扮演幸存者這個回合開始,就已經一直在敲鍵盤,甚至在阿爾法他們扮演幸存者的回合時,就已經開始敲。
 
他到底是在忙些甚麼,既不是修改「腦波影像系統」的數據,也不是在玩L4D,難道是在趕專題報告嗎?
 
「別管那瘋老頭想要幹嘛了來來開作戰會議。」
 
兆億叫了叫,然後把我們聚集起來,召開作戰會議。
 
教授的事就先別管,或者他可能真的在做專題報告,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要繼續贏下去,直到對抗戰完結。
 
知道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兩個弱點,我們要在分數上拋離阿爾法他們已經不再是一件難事。
 
下一個回合,將會由我們先扮演幸存者,我們將會在這個回合內盡全力搶分,盡可能拉開與阿爾法他們的分數。
 




只要分數被拉開,阿爾法他們就難以在知道了「腦波影像系統」弱點的我們手中得分。
 
然後只要穩打穩陣地行動,要一直贏到最後一張地圖不是妙想天開的事。
 
接下來將會是教區的第四張地圖,幸存者將要在城市裡如老鼠一樣左穿右插,在軍方的戰鬥機轟炸中逃出市區,前往架空的鐵道大橋。
 
路程比較長,而且道路與道路之間也比較狹窄,對特感的攻擊比較有利,還有喪屍來襲的地點。
 
不過,以我們的能力,再加上已經掌握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我相信我們能夠勝過種種的難關。
 
針對「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我們作出了以下的安排。
 
恭誠提出以他自己作為餌,畢竟「腦波影像系統」一定會先攻擊他,所以恭誠讓他自己作餌把特感都引出來。
 
為了引出特感,恭誠當然會使用他最善長的狙擊槍,加強他的吸引力。




 
另外,恭誠還會為我們打頭陣,以狙擊槍開路,而且在面對特感時,恭誠或許能憑他出色的反應力把特感收拾掉。
 
而兆億將會與我擔任支援及解救恭誠的位置,並會使用連射類的槍械,增加射程。
 
肥壁這次是自由身,將會隨着不同的行動擔任各種位置,不過他主要會在我和兆億的後方負責防守及支援射擊。
 
這次的陣式也不再是An Arrow,而是一個菱形,恭誠在最頭,我和兆億在恭誠的兩側,肥壁則在最後。
 
另外,我、兆億、肥壁會比較貼近,相反,在最前頭的恭誠為了引出特感將會與我們有一小段距離。
 
這一個陣式使我想起了有很強護手功效的劍,恭誠就是劍尖,而我和兆億及肥壁就是劍柄和握把。
 
頓時,我心血來潮的想要為我們現在使用的這個陣式改個名字,就叫做「Soul」。
 




但就在我想要跟兆億他們說的時候,一聲大笑突然就響起來,把大家的思緒打斷。
 
「哇哈哈哈!成了!成了!成了啊!!」
 
兆億會認為教授是瘋了是正常不過的事,因為在這一刻我也認為教授瘋了。
 
響起的大笑聲,叫喊起來的說話聲,全都是來自教授他。
 
現在的他正高舉着雙手,仰望着室內的天花板在叫,猶如一個魔女剛剛完成了新的魔藥一樣,充滿了戲劇的感覺。
 
除了阿爾法他們,在場每一個人無一不被教授這一個舉動嚇了一跳,工作人員隨即做好準備,以防教授發瘋而咬人。
 
「你們這班小鬼,我告訴你們!」
 
忽然間,教授猛地瞪向我們,他現在的表情難以形容,這是一張憤怒、復仇、高興、興奮的情緒所交織出來的表情。
 
「我是某一間大學裡的導師,主要教授電腦程式工程,阿爾法他們都是我的學生,他們這個學期的分數正掌握於我的手中。」
 
「吓?老糊塗你現在做自我介紹嗎?」
 
「你閉嘴!」
 
兆億插了一句話過去,但教授卻以不可侵犯的威嚴態度直接叫兆億閉緊嘴巴,這氣勢強得猶如老虎,兆億瞬間就被嚇得不敢講話。
 
看到了兆億被嚇到,教授「嘿嘿」地笑了幾聲,然後又繼續莫名其妙地說着話:
 
「然而我的年紀已經有了這麼上下,校方認為我江郎才盡,要我退下來…呸!老子我才不是江郎才盡,是江山再起。
 
我找到了這場電競的贊助商,幾經辛苦終於借到了腦波影像系統,也用了我全部的力量來編寫和設定它。
 
只要我利用腦波影像系統贏出這個電競,我就是證明了給校方看,他們都是長一對狗眼的。
 
我也花了好多心機和時間,成功威脅到阿爾法和他幾個學分分數低於平衡分的學生,讓他們來比賽,成功把一個隊伍組成,接下來就只耍贏出比賽便可。
 
但是!但是!但是呀!
 
你們這班小鬼,竟然一次又一次把我的好事搞壞,把我的心血,把我這一個證明校方的人都是狗的計劃搞得一團糟!
 
我不會輸!我不會輸!為了贏,甚麼合法的手段我都會做!」
 
聽到了教授的說話,我現在明白到到底阿爾法他們那邊發生了甚麼事,為什麼阿爾法他們會願意當傀儡。
 
從大學中被除名,比起入讀不了大學還要差勁,為了未來的工作和發展,平衡分分數低於學校標準的阿爾法他們只好聽從計劃要做大事的教授,被他指使。
 
我多少都對阿爾法他們的事有點了解,但現在重點並不是在這裡。
 
教授越說越激動,我在擔心他會不會爆血管的同時,正在擔心他會不會突然拿刀出來,想要殺人。
 
玩…玩個遊戲而已,不用認真到要殺人吧?我還很年輕,很多事都沒做過,才不想就這樣死去啊。
 
或許是小時看多了那些八點檔的肥皂劇,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而事實是,教授只是豎起了一隻手指,直接向着他一直在敲的鍵盤按了下去,接在「ENTER」這個按鍵上。
 
我們還未白明到他到底想要做甚麼,但在這一刻,我們留意到電腦的螢光幕正瀰漫起雪花。
 
畫面瞬間變黑,閃了一閃,然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像是沒有事發生過的一樣。
 
我不明白發生了甚麼事,但恭誠明白,他當場咬住了因憤怒而顫抖的牙關大叫道:
 
「你在電腦上做了甚麼呀!?」
 
教授笑了笑,也點了點頭,說:
 
「叫恭誠的小鬼,你果然是整個隊伍中最聰明的一個。」
 
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教授肯定了恭誠的說話,承認他在我們的電腦上做了手腳。
 
他到底是怎樣做到?想了想,或許對教授來說並不是特別困難,因為他是電腦程式工程的大學導師。
 
就在之前的回合裡,教授一直就在敲鍵盤,他並不是在寫甚麼專題報告,更不是為「腦波影像系統」作出修改。
 
他是在寫另一個程式,以入侵這裡的電腦,作出某些東西的修改,以影響我們的比賽。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甚至在兩個回合之內完成程式的縞寫,但他就是做到。
 
如果說這是一個人因為執着的意念而爆發出來的能力,我或許會相信。
 
「好好享受這一場比賽吧!該死的小鬼們!」
 
為求達到目的而干預了對抗戰的教授笑了,邪惡地笑了,他現在正是一張屏息以待的表情,屏息以待我們會如何被打慘和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