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對我們的電腦做了手腳,以影響我們的比賽,而他所做的事,就是消除了遊戲裡的所有聲音,以及字幕。
 
之前我覺得有關於熟識感的不舒服感覺,就是因為某些原本在的聲音消失了。
 
在教區的第四張地圖中,常常都會聽到軍方戰鬥機進行轟炸的聲音,但那種聲音因為教授的原故而消失了。
 
為了讓我們沒辦法知道特感的現身和行動,竟然把聲音和字幕消除,這老妖怪,實在有夠可恨。
 
可是現在並不是在心裡恨他的時候,再這樣下去,正在受阿爾法他們攻擊的我們,血量將會不斷地減少。
 




兆億雖然氣得連太陽穴都爆出了青筋,但他更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最好時候,要生氣就等這一輪攻擊完結了後才生氣。
 
「肥壁!海淮和恭誠交給你!」
 
「看大爺我怎樣幹掉你們就對啦!」
 
兆億在危急中下達指示,讓之前被Charger撞飛的肥壁行動起來,而他自己則應付Jockey和被Boomer嘔吐物吸引過來的喪屍。
 
被Charger撞飛的肥壁,就在Charger附近不遠處站起來,肥壁在站穩同時拿出槍械,準備攻擊。
 




「雖然老子我不是恭誠他,但這種事我還是做得到的!看我的啦!」
 
本以為肥壁取出的槍械會是連射步槍,又或者是連發霰彈槍,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肥壁拿取出來的竟然是狙擊槍。
 
我實在是嚇了一跳,肥壁竟然拿狙擊槍,雖然他在隊伍中的位置是自由人,但拿狙擊槍與他的性格格格不入啊。
 
在我有這樣感想的時候,肥壁已經對着撲倒我的Hunter瞄準,然後兩秒過後。
 
狙擊槍子彈被擊發了出來,不只是一發,而是大約兩三發,從肥壁手持的狙擊槍所擊發出的子彈拉着火線直衝向Hunter。
 




子彈直奔向Hunter的腦門,然而,肥壁並不是恭誠,沒真的能夠做到一發爆頭,奪走Hunter的性命。
 
但肥壁眼界也不差,子彈分別從Hunter的頸子、橫肩、頸椎通過,為Hunter的身體打出了個洞。
 
我不知道這在現實中是不是致命傷,但在我眼前的Hunter卻因為這三發子彈而一命嗚呼。
 
Hunter的抓沒再在我身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我在被Hunter撲倒之後的大約三四秒就被解救,血量減少得並不多。
 
我立即推開Hunter的屍體,然後支援兆億,而在這個時候,肥壁已經向着Charger作出攻擊了。
 
「啊呀啊呀!」
 
猶如是在配音的一樣,肥壁不斷射出狙擊槍子彈,一邊充滿幹勁的叫喊着。
 
代替了肥壁拳頭的狙擊槍子彈,猛打落在Charger的身上,貫穿其身體。




 
狙擊槍有着強勁的傷害力,但它的弱點就是射出較慢,不過奇妙的是,肥壁竟然把狙擊槍用得似是在使用連發步槍的一樣。
 
只是在幾下的眨眼之間,Charger就已經被打成了蜂巢,痛苦地叫了一聲之後便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肥壁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行動,他立即就把槍嘴轉移向朝兆億襲來的喪屍,然後又連射過去,一槍一隻喪屍。
 
之前在進行特訓的其間,我們全部人都有學習過使用自己最善長的槍械以外的槍械,所以肥壁懂得使用狙擊槍是不出奇。
 
但把狙擊槍使用得像連發步槍一樣,實在叫人驚喜。
 
簡直是殺紅了眼的殺人魔一樣,隨着肥壁每一次扣下板機,就有一隻喪屍倒在地上,瞬間在我們眼前就有小山丘出現。
 
肥壁收拾喪屍的時候,還很順道地收拾了Boomer,一雙肥腿就在幾個小山丘之中。
 




在肥壁收拾了Charger的時候,其實兆億那邊也已經把Jockey收拾好,然後也幫忙應付喪屍,被解救了的我和恭誠也一樣。
 
然後不用幾秒,本來在天井裡的喪屍,以及因為被Boomer嘔吐物吸引過來的喪屍,我們都全部解決掉。
 
「有兩下子嘛肥壁。」
 
「要你說啊?」
 
對於肥壁叫人驚喜的能力,兆億表示稱讚,而肥壁則是一臉自豪地擦着鼻子。
 
我猜肥壁這次會拿狙擊槍,可能只是他手癢癢的關係,但正因為這樣,我們才得到了這個驚喜。
 
兆億笑了笑,他打算好好利用肥壁給我們的驚喜,以這一個驚喜來對抗我們目前面對的逆境。
 
「改變陣式!我們要用這個USH!」




 
兆億就這樣大叫起來,但即使聰明如恭誠,但都不知道兆億到在講甚麼,特別是那一句USH。
 
我立即追問,然後兆億說了句「你們留心聽到因為沒時間講兩遍」後,便以語言機關炮瘋狂地掃射,我們差點成了蜂窩。
 
之前我們決定使用的陣式是一個菱形,以恭誠打頭陣,我和兆億在恭誠後多一點的距離,肥壁則在最後。
 
我們整個陣式就猶如一把劍,所以我之前曾在心裡想過給這個陣式命名為「Sword」。
 
而兆億提出的USH,其實就是以這個陣式為原形改變出來。
 
他依然是讓恭誠走在最前邊,以他來打頭陣,吸引敵人,而我和兆億也是走在恭誠比較後的地方,但在我們和恭誠的中間,則有一個肥壁。
 
本來是走在最後邊以作防衛或支援攻擊的肥壁,現在站到正中間來,主力支援恭誠。
 




肥壁有狙擊槍,狙擊槍有強大的威力,而在我們隊伍中有兩個狙擊手,火力實在不容少觀。
 
而肥壁有辦法把狙擊槍用得像連發步槍一樣的能力,我們隊伍前衝力大增,同時在中間的肥壁也可以支援防衛,像個戰艦上的迴轉炮台。
 
重複一下兆億提出的前陣式排位,最前頭是恭誠,在恭誠比較後多一點的地方有肥壁,而在肥壁身後就有我和兆億。
 
如果之前我們的陣式像是一把劍,恭誠是劍尖,我和兆億是護手,而肥壁則是劍柄。
 
那麼兆億把肥壁換了上去後,這就變成了一把沒有劍柄的劍,而這就是USH------「Un Sword Hilt」。
 
以「UN」來代表沒有,可想而知兆億的英語程式是多麼的叫人嘆氣。
 
用一把沒有劍柄的劍來作戰,這完全反映我們的情況是多麼的危急,這個名還真是取得合時。
 
不過到底沒有劍柄的劍到怎樣使用,其實我都不知道,或者就是全力地把劍投擲出去,孤注一擲。
 
兆億把整件事解釋講解完,只不過是十秒內的事,可想而知他的說話速度有多快。
 
聽完了他的講話後,我們都同意,肥壁因為有更好的發揮位置,也立即走位站崗。
 
現在,我們就用這把沒有柄的劍來戰鬥,用「USH」來戰鬥。
 
「我們現在已經失去了聲音也失去了字幕每個人都得在心裡自行數特感的重生時間以防阿爾法他們的攻擊聽到了沒!」
 
「是!」
 
「我們走!」
 
特感重生的時間大約是二十五秒左右,我在心裡暗自數着,然後依照陣式,開始前進。
 
「死小鬼,我看你們還能撐到幾時,你們再耍甚麼小聰明也是徒勞的,阿爾法!貝塔!伽馬!德爾塔!給我全力地做,做到他們都爆掉!」
 
教授又在大呼小叫,也向阿爾法他們大叫下達指示,當然阿爾法他們聽到還是沒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阿爾法!」
 
教授有他自己的說話要告訴阿爾法,我也有我的話要跟阿爾法他講。
 
我叫了阿爾法他的名字,阿爾法在這一刻顫了一顫,他聽到我的呼叫,望向了我。
 
「阿爾法,你還要聽這個為了贏出比賽而做出這麼卑鄙事情的人的說話嗎?」
 
「阿爾法!集中精神!別再聽他的廢話!」
 
教授立即就以他沙啞的老人聲打斷我的話,以免我影響了阿爾法的心智。
 
阿爾法應該是聽到了我的說話,但他卻是沒有回應,只是沉默着。
 
「阿爾法,為這樣的教授的比賽,這樣真的好嗎?」
 
「小鬼!閉嘴!阿爾法!集中你的精神。」
 
「阿爾法,你不是一個機械,也不是一個程式,你是有自己的思想呀!」
 
「阿爾法!你只要聽我說話聽我的指示就好,其他事情別再多想!」
 
「你甘心當這種只是利用你達到他目的的人的傀儡嗎?阿爾法!」
 
我知道阿爾法是聽到我的叫喊,他是聽到我的說話,但是他依然沒有對我的說話作出任何回應。
 
然而,我看到,阿爾法正在咬緊自己的嘴唇,他雖然沒有以說話來回應我,但不是對我的說話毫無反應的。
 
在阿爾法的心裡,也是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着,被教授利用着,成為教授向校方證明他還有料的其中一個工具。
 
他更知道,現在的教授實在是太過卑鄙,竟然為了贏出比賽而不擇手段,影響我們的電腦。
 
但阿爾法更是知道,他自己也是利用教授作為爭取大學成績的工具,他和教授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理智上,阿爾法知道自己一定要聽從教授的說話,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而行動,做個完全的傀儡,聽話就好,然後換取成績。
 
感情上,阿爾法知道他不應該幫助教授這種卑鄙極了的人,也不是當「腦波影像系統」的傀儡,因為他是個人。
 
理智和感情上起的衝突,才讓阿爾法有現在這一個表情,這是一個矛盾的表情啊。
 
在這個關口上,即使我再說甚麼都似乎幫不到阿爾法,這一個關口,選擇做自己還是繼續做傀儡,阿爾法只能靠自己去決定。
 
「海淮別再跟那所謂的大學生浪費口水!」
 
「兆億?」
 
「這種只會讀書腦中只有成績的大學生就別再花時間理他了快跟好隊伍你落後了好幾步啦!」
 
對於阿爾法的事,兆億已經是不耐煩,就直接叫我別再理他,打贏這場比賽,過了目前的這個難關再算。
 
我不想放棄阿爾法他,因為他始終是幫助過我們,所以我也想要幫他。
 
但兆億說得沒錯,我已經在跟阿爾法喊話時分了心,與隊伍落後了幾步,失去了聲音和字幕的我們,現在可不是能分心的時候。
 
直到現在,阿爾法還是未能夠在智理和感情上作出選擇,他的矛盾表情依然存在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