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兆億的聲大叫後,早就已經化身成特感的我們便展開攻擊,從三樓跳到管理處屋頂去,直跳到二樓。
 
之前兆億說過,首先發動攻擊的是Smoker,然後是Hunter和Jockey,最後就是Boomer。
 
我不是很清楚這樣的安排有甚麼特別,也有甚麼目的,畢竟「腦波影像系統」應該已經把我們的行動計算好,準備好應付我們的攻擊。
 
在「腦波影像系統」的面前,我們可以說是全裸的一樣,甚至是半透明的,所有的一切都被看知,都被看穿。
 
雖然不知道兆億有甚麼想法,但我相信他,所以我會照他的指示行動,這是我出於信任的選擇,跟阿爾法他們聽從「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而行動是不相同的。
 




再說,現在並不是思考兆億有何目的的時候,這個幸存者更換彈夾的時間所產生出來的空隙,就只有幾秒。
 
我們得捉緊時機,錯過了這個時機的話,我們就有可能被恢復好的火力壓制回去了。
 
我是Smoker,是被指示要第一個發動攻擊,所以我更沒有時間去思考,現在只能硬着頭皮上。
 
這一刻,我咬緊牙關,然後讓自己化身而成的Smoker從三樓跳下去。
 
「腦波影像系統」得知道Smoker有所行動,系統立即下達指示,讓阿爾法負責應付,把Smoker收拾掉。
 




本來應該在我跳到管理處屋頂時,就會被阿爾法的連射步槍收拾,但因為阿爾法正在更換彈匣的關係,我才能安全到達管理處的屋頂上。
 
早就已經放到滑鼠左鍵上的手指,在Smoker雙腳着落在管理處屋頂上去後,手指便按下在滑鼠左鍵去。
 
捉緊阿爾法更換彈匣中的一兩秒,來自Smoker赤紅色的舌頭便伸出,筆直飛向阿爾法。
 
與此同時,幾隻喪屍從我身旁衝出,在這空檔的一刻,全力向着阿爾法他們進攻。
 
阿爾法被給予了收拾Smoker的任務,所以負責收拾喪屍的便是德爾塔,德爾塔舉槍就射,隨着子彈的飛奔,一隻隻喪屍也隨之倒地。
 




在眨眼過後,我的舌頭已經綁上了阿爾法,他的身體被我拉動起來,離開了他原本站崗的位置。
 
Smoker捉住了幸存者,除非距離非常近,否則幸存者也有一秒多的反應時間,可以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攻擊Smoker。
 
而在這一刻,阿爾法已經更換過他的彈匣,已經依照「腦波影像系統」所給出的數據進行瞄準的阿爾法,把準心對準了Smoker的頭顱了。
 
接下來,他扣下了板機,一連數發的子彈拉着火線,直奔Smoker的腦門而來。
 
雖然在射程上有喪屍,但因為德爾塔的攻擊,本應該成為我肉盾的喪屍,一一倒在地上死去,喪屍們起不了盾牌的效用。
 
就算有幾隻喪屍沒被及時清除,為我擋下了一兩發,可是阿爾法一連數發射出,喪屍們根本沒辦法擋得住這如洪水湧至的子彈群。
 
只不過是在Smoker的舌頭拉扯到阿爾法的身體後連一秒都未到的時間,由阿爾法射出的子彈已經把Smoker的頭顱打穿。
 
碰滋!!




 
一下爆開的聲音響現,Smoker整隻爆開了來,屍體更從管理處屋頂摔落去地面,在Smoker本來所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團煙霧。
 
完全沒有造成傷害,我的攻擊就只以這一個結果宣佈結束,不過這只是我的攻擊而已。
 
「啊啊啊耶耶耶!!!!」
 
在Smoker剩下的一團煙之中,兩隻特感突然猛地衝出來,一隻是由肥壁化身而成的Hunter,而另一隻是由恭誠化身而成的Jockey。
 
就在由我化身而成的Smoker被射殺的一刻,他們兩個已經行動起來,從三樓落到管理處屋頂去。
 
Hunter已經起跳,向着阿爾法飛撲過去,而Jockey也迅步猛衝,向着德爾塔襲擊過去。
 
另外,在兩隻特感從一團煙裡衝出的時候,又有幾隻喪屍帶頭衝出,以肉盾的姿態為兩隻特感開路擋子彈。
 




「腦波影像系統」已經下達了指示,讓阿爾法和德爾塔分別應對,阿爾法負責應付Hunter,而德爾塔則應付Jockey。
 
Hunter距離處於「L」夾角位裡的阿爾法只有不到六米的距離,再加上阿爾法之前被我拉行了一小段距離,與Hunter的距離可以說是近了一小段。
 
距離變得短,盡管只有很小,但對於擁有高速飛撲能力的Hunter來說,已經是相當美好的事情。
 
即使「腦波影像系統」已經下達了指示,讓阿爾法應付Hunter,也給了數據,讓他知道要在甚麼時機發動推擊,或者要在甚麼時機揮動近戰武器才能殺死Hunter。
 
但阿爾法始終不是機械或者程式,他是存有人類的反應時間。
 
「腦波影像系統」是把指示直接導入大腦中,在大腦中產生畫面,但當阿爾法的大腦接收好和反應後,Hunter已經撲到眼前。
 
阿爾法的執行力再快,也始終是快不過在這短距離發動飛撲攻擊的Hunter,來不及在Hunter撲倒自己前發動推擊。
 
「耶!得手!」




 
眨眼之後,Hunter已經成功撲倒了阿爾法,肥壁看到了自己的成功,不禁興奮得叫了一聲。
 
另一邊化身成Jockey的恭誠,在有喪屍當作肉盾的情況下,成功接近了德爾塔。
 
Jockey與德爾塔的距離,相距不超過三米,Jockey在這一刻發動攻擊,是可以跳到德爾塔的身上,德爾塔可以說是進入了攻擊範圍內。
 
「腦波影像系統」深知這一點,也計算得到,所以它不再讓德爾塔進行射擊,以安全為上,準備發動推擊,把Jockey推開,之後再射殺。
 
而恭誠也深知這一點,他那個被我們都聰明的腦袋也計算得到,所以他立即從「腦波影像系統」的算式中脫出。
 
「我就知道會這樣。」
 
恭誠冷靜地說出他的口頭蟬,並瞬間改變了Jockey的行進方向,來了一個九十度拐彎。
 




本來應該用力一推的德爾塔,此刻停住了手,因為Jockey再也不在他的推擊範圍之內。
 
在Jockey一個轉身之後,在其面前的人,是已經被Hunter撲倒的阿爾法,不過當然的,阿爾法不會是恭誠的目標。
 
他的目標是阿爾法身後的一個人,是伽馬。
 
伽馬所站崗的位置比較偏向「L」夾角位的右端,所以恭誠才能立即轉向攻擊,向着伽馬襲擊過去。
 
伽馬現在正是支援着貝塔收拾來襲自「L」夾角位上端的喪屍,並沒有接收到指示去攻擊Jockey,對於Jockey的攻擊,可以說是沒有防範。
 
比起攻擊已經準備好發動推擊的德爾塔,改為攻擊沒收到應付Jockey指示的伽馬,恭誠的得手機會更為可觀。
 
恭誠按下左滑鼠左鍵,由他化身而成的Jockey隨即跳起來,從面前的Hunter頭頂跳過去。
 
下一刻,本來正在支援貝塔應付喪屍的伽馬,就接收到「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命令他把Jockey推開。
 
但已經太遲了,當伽馬接收到指示的一刻,Jockey的一張醜陋滑稽的瘋笑臉,就在伽馬的眼前,像是在對他說「你好」的一樣。
 
然後,Jockey就騎上了伽馬的雙肩上,成功捉住了伽馬。
 
恭誠的攻擊成功,肥壁的攻擊也成功,兩個幸存者被捉住,看到此情此景,兆億頓時大叫:
 
「就是現在呀!!」
 
一聲大叫,化身成Boomer的兆億已經從三樓跳到管理處屋頂上去。
 
兆億立即讓Boomer奔跑起來,全速前進,向着「L」夾角位進攻過去,他是想要把阿爾法他們四個人任部沾上嘔吐物。
 
讓他們四個人沾上嘔吐物,就可以吸引到更多的喪屍大軍,雖然阿爾法他們還是可以靠着「腦波影像系統」從容地應對,但這已經是我們目前可以做的事了。
 
我們的作戰計劃即將要成功,這一棵植物似乎從空隙中鑽出了來,但就在這一刻,教授竊笑了。
 
「徒勞的。」
 
就在這一刻,貝塔有了反應,立即就對Boomer作出狙擊。
 
在Boomer一雙肥腿落在管理處屋頂上去時,狙擊槍的子彈便「砰」一聲的射出,直接命中Boomer的肥肚子。
 
頓時,整隻Boomer爆炸起來,四肢都朝各個地方飛去,爆炸過後,現場只剩下一雙肥腿了。
 
早就知道有Boomer出現的「腦波影像系統」,比我們更早一步下達過指示,當Boomer行動,貝塔也對應其行動。
 
若果不是這樣,貝塔根本沒有這麼快反應能射殺Boomer,她簡直是知道了Boomer會在這刻出現似的。
 
在這之後的零點幾秒前,本來應該是要收拾Jockey的德爾塔,把剛剛騎上了伽馬雙肩上的Jockey推了下來,在對Jockey攻擊的同時解救伽馬。
 
伽馬隨即執行「腦波影像系統」的另一個指示,解救阿爾法。
 
隨即,伽馬舉起連發步槍,立即射擊,因為Hunter與伽馬的距離不算遠,完全是舉槍就射也可以命中的距離。
 
Hunter跟Jockey不一樣,Jockey在捉到幸存者後會移動,但Hunter不會,所以要命中並不難。
 
之後的一秒,也是在Boomer被貝塔收拾過後的一刻,伽馬也把Hunter收拾掉,而德爾塔也把Jockey收拾掉。
 
我們四隻特感,現在都被殺死,我們的這一波攻擊已經結束。
 
而結果是我們只能對阿爾法他們造成少量的傷害,而這少量的傷害,只是由恭誠和肥壁帶來,我可以說是沒造成過傷害,兆億根本是沒有。
 
雖然面對我們的攻擊,在「L」夾角位的防衛網是出現了更多的漏洞,讓喪屍大軍有機可乘。
 
但靠着「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阿爾法他們迅速就整理好隊形,把漏洞填補好,更是攻不可破。
 
因為阿爾法他們因為安全的原因,而把所有襲來的喪屍大軍收拾掉後才會繼續前進,即使在把我們收拾過後的一會巡遊車已經到達應在的地點。
 
正因如此,我們還有一次攻擊的機會。
 
不過很明顯,在底牌已經被知道得一清二楚之下,我們的攻擊又是一次徒勞。
 
「該死的,這真是該死的。」
 
我咬着牙,怒不可遏,咬得整個牙關也因為憤怒而震抖起來。
 
我們的行動已經被看穿,敵人已經在我們行動之前把這一切都計算好,這個情況,我們還有甚麼機會可以贏?
 
「嘿嘿,我早就說過,你們這班小鬼沒機會了。」
 
把我們打入了絕境的罪魁禍首,那卑劣的傢伙,正揚起着嘴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