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絕境的我們,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那是一個絕對性的慘況。
 
被「腦波影像系統」知道我們的特感組合下,每一次進攻,要不是只能造成一丁點的傷害,要不就是連一丁點都沒有的徒勞。
 
盡管我們是多麼的不甘心,盡管我們是多麼的不服氣,盡管我們是多麼的努力戰鬥,但結果是一點成效也沒有出現。
 
阿爾法他們在「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之下,一次又一次地把我們擊退,就算我們在喪屍來襲時一同發動攻擊,他們也能很輕易地消滅我們,不費吹灰之力。
 
每一次進攻,只換來失敗,我們都氣得太陽穴也爆出青筋。
 




而相反,每看到我們一次進攻失敗,教授就竊笑,還三番四次的嘲笑我們。
 
阿爾法他們四個人全無反應,只是沉默着,一次又一次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行動,在收拾掉我們之後又繼續前進。
 
在婁戰婁敗的情況之下,我們沒能夠把阿爾法他們擋下來,阿爾法他們非常順利地前進。
 
然而,「碰」的一聲,似鋼一樣堅固的安室門關上,阿爾法他們無驚無險,非常順利地進入了安全室。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在看到阿爾法他們每個人都以一半以上的血量進入安全室的後,兆億氣得雙手都握成了拳頭,並發出像Tank一樣的低沉咆哮。
 
恭誠整個人都皺着眉,一臉苦惱,面對現在這個局面,聰明如他也不知道要怎樣做才對。
 
即使是充滿了幹勁的肥壁,面對現在這個永遠都是徒勞無功的局面,也不多不少出現半放棄的表情。
 
而我,現在只是咬緊着牙,生氣得一言不發。
 
教授那需要看遊戲裡顯示出的計分版,他只要看着我們現在的表情,就已經能捧着腹大笑了。
 




「耶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們!你看看你們!你們這樣的表情實在是太有趣了呀!」
 
計分版已經顯示了出來,阿爾法他們因為四個人都能夠順利進入安全室,所以取得了這個回合的總分,以及幸存者進入了安全室的分數獎勵。
 
勝負方一下子又逆轉過來,本來領先着阿爾法他們一點的我們,現在被阿爾法他們以一定距離的分數所拋離。
 
一直以為只要繼續捉住「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便能贏的我們,現在正面臨一個必輸的局面,一想到此點,我不禁氣憤用拳頭打在自己的大腿上。
 
要不是教授那卑鄙的行為,在我們扮演幸存者的時間消去我們的幸音和字幕,在我們扮演感染者的時候固定了我們的特感組合,我們才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我已經,我已經忍無可忍了!!」
 
突然間,兆億大喊出這句話,然後「咚」的一聲從椅子上彈起來。
 
「冷靜點!兆億!」




 
恭誠清楚知道兆億想要做甚麼,他正是想要做我們都想做的事,就是把教授痛打一身,但是這樣的行為是絕不許可的,恭誠立即就按住了他。
 
但是兆億這次是動了真格,也動了真火,非把教授打一身不可。
 
即使恭誠用力得冒出青筋地按住兆億,但兆億還是一步一步地向教授走過去,恭誠現在就像是要拉住一隻失控的狂牛一樣。
 
教授知道兆億想要痛打他,雖然他是知道,但完全沒有走開的想法,他只是站在原地,歡迎着兆億過來。
 
只要兆億動他一下,那怕只是拍一下肩,或者是揪一揪衣領,教授都有足夠的理由讓兆億退場,讓我們失去了比賽的資格。
 
以這樣的方法收拾掉我們,實在是節省了不少時間和氣力,所以他才沒有走開,歡迎着兆億過來痛打他。
 
「嘻嘻,小鬼,很生氣吧,很生氣吧,那就生氣吧!因為你現在只能做這件事了!」
 




教授甚至出言挑釁兆億,這一句說話對兆億起了火上加油的效果,兆億當場氣得牙關也震。
 
恭誠已經沒有辦法把兆億按住,看我肥壁和情況不對勁,便立即趕過來幫忙,一起按住兆億,讓他別衝動。
 
「冷靜點兆億!這是激將法!別中計!」
 
「打架是絕不可以的。」
 
我和肥壁也與恭誠一同按住兆億,好不容易才把他的腳步按停下來,阻止了他繼續前進,但兆億竟然掙扎起來,想要把我們甩開。
 
「放開我!海淮!恭誠!肥壁!放開我!」
 
兆億這麼大叫大吵道,而我們當然不會照他的說話做,即使我們都很希望教授被痛打。
 
我們沒有放手,甚至更加用力地按住兆億,但兆億依然在掙扎,動着手動着腳,他的掙扎幅度越來越大,不知道那來的力氣使我們開始按不住他。




 
我不是文弱書生類的男生,肥壁因為肥胖而也有點力氣,但恭誠卻不同,恭誠是標準的書生類男生,斯斯文文。
 
兆億一個使勁的發力,當場立恭誠按住他的手掙脫開去,而下一刻,因為兆億掙扎的幅度太大,不幸的事頓時發生。
 
碰咚!!
 
下一被拳頭擊中的聲音響起,在我回過神之後,就發現自己倒坐在地上去。
 
我還未清楚發生甚麼事,臉頰就傳來了一陣麻疹的感覺,然後就是強烈的劇痛感,口腔內頓時是一股血腥味。
 
這一刻恭誠、兆億、肥壁,以及在場的工作人員都驚呆,特別是兆億,他的雙眼是「這下悲劇了」的眼神。
 
而這時我才知道,剛才兆億在掙脫恭誠時,因為力度過大,而順勢把緊握了的拳頭打落在我的臉頰上去。
 




在我明白到此點的時候,臉頰又是更加的劇痛,痛得我眼水也要擠出來。
 
「對…對不起,海淮你沒事吧我不是有心的沒事吧?」
 
兆億連忙過來扶起我,而這一刻我真的生氣了,立即就揪住他的衣領,咆哮般大叫道:
 
「豈有此理!你是不是白痴!你有那筋神經不正常?打人能夠把事情解決好嗎!」
 
被我揪住了衣領的兆億,面對我的咆哮當場呆住,其實我對自己的咆哮也是有點呆住,因為我從未咆哮得如此厲害。
 
在咆嘯的聲音落下後,我甩開了兆億的衣領,自行站起。
 
我叫工作人員給我一杯水,好讓我清清口腔內的血腥味,那種味道真很不好受。
 
稍微整理一下衣服及把褲子上的塵拍掉後,我回到自己的坐位,並說道:
 
「回來,我們要開作戰會議。」
 
是的,我是這樣說,而兆億因為剛才做錯了事,而不敢違抗我的說話。
 
至於恭誠和肥壁,雖然不知道我想要做甚麼,不過見兆億想要痛打教授的事情似乎是解決了,也反回坐位,開始了由我召開的作戰會議。
 
工作人員剛好倒了杯水給我,我喝下去清了清腥內血腥的味道後,便說出了作戰會的第一句話:
 
「聽好!現在不是做甚麼白痴的事讓我們失去資格的時候。」
 
我盯着兆億說這句話,這無疑是針對他一個人講,而聽到我這麼說的兆億,又連忘說了聲對不起。
 
「被你打的這一拳,實在使我生氣,但卻因為這一拳,讓我得要多謝你,兆億。」
 
「多…多謝我海淮你是被我打傻了?」
 
「如果我是傻了,才不會發現我們還有贏的機會。」
 
當兆億他們聽到我說出了「還有贏的機會」時,他們的雙眼都頓時瞪大,完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阿淮你說還有贏的機會,到底是甚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並不是必敗無疑。」
 
我多少是想要學恭誠一樣說出他的口頭蟬,但現在並不是時候耍帥。
 
剛才兆億的那一件事,花了一些時間,相信下一張也即是教區整個戰役最後一張地圖快將要載入完成,我只好長話短說。
 
「被兆億打了一拳後,我多少冷靜了一點,想到了教授的特感組合固定作弊有一個漏洞。」
 
「漏洞!?」
 
「對,而接下來這一張最後的地圖,就是漏洞的所在。」
 
教區最後的一張地圖,也即是救援地圖,是整個L4D遊戲裡最與別不同的一張地圖。
 
以往,戰役裡最後的一張地圖,也即是救援地圖,幸存者都得死守,直到救援來到。
 
但教區的這一張卻是完全不同,幸存者會在一道架空天橋上亡命奔跑,跑到救援所在之處,幸存者是要跑動的。
 
原本是死守一個點的幸存者,現在要不斷前進跑路了。
 
這看似是與我們沒有關係,但並不對。
 
在我們的特感組合已經被「腦波影像系統」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情況下,想要攻擊阿爾法他們都已經困難極,更何況是處於死守的狀態下的他們。
 
有「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他們的防守可以說是滴水不漏,我們想要傷害到阿爾法他們,就變得比登天更困難。
 
但現在這最後的一張地圖並不是要幸存者死守的地圖,幸存者得要跑路,就像是一般的地圖,這多少能增加我們攻擊成功的機會。
 
另外,整張地圖基乎全程都是喪屍來襲的情況,在這情況下我們攻擊成功的機會又多了一點,即使增加數字的微量,但有多一點就多一點。
 
此外,還有這一張地圖的特殊地型。
 
幸存者奔跑的架空天橋,橋的兩旁並沒有架設可讓行人不掉落的圍欄,在這地形之下,我們可以直接把阿爾法他們拉出去,讓他們掉到橋下,直接死亡。
 
而橋面也因為喪屍災難的關係,不再是平鋪的,有破有爛的,也使幸存者更容易掉落摔死。
 
在這樣的特殊地形之下,Charger、Jockey和Smoker便能夠把幸存者拉到邊緣,使幸存者懸掛在邊緣或者直接摔死。
 
我們的特感雖然被固定,沒有Charger和Spitter,但錯有錯着,反而有Jockey和Smoker。
 
這兩隻特感雖然沒辦法像Charger一樣以野蠻的衝撞方式把阿爾法撞到橋下去,但我們可以確定自己能用溫和的方式把阿爾法他們拉下去。
 
教授使用這種卑鄙手段修改遊戲的時候,只顧着剛才那個回合的地形,固定我們的特感,而沒有計算即將要開戰的地圖地形,這可說是他的失誤。
 
「正因為這樣的失誤,讓我們有一個可以贏的機會,但這只是一個機會,更不是百份百成功的。」
 
我把自己想到的事告訴了大家知道,並補充上這一句說話。
 
雖然這個機會並不能讓我們百份百贏下來,但在目前這個絕望極了的時刻,那怕是再小的希望,也相當叫人振奮。
 
兆億和恭誠都點頭同意,肥壁更是欲要一戰,大家多少都振作起來了。
 
「剛才所說只是其中一個可以贏的機會,其實還有另一個。」
 
我這麼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