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部即將會解散,這件事兆億已經決定好,而我們誰也沒有打算阻止。
 
Left 4 Dead Versus Game已經完結,遊戲部也即將解散,除了我之外,大家都已經決定去向。
 
肥壁在畢業後會跟隨父親工作,投身社會。
 
恭誠打算升讀大學,所以已經計劃溫習行程,因為L4D的事情,他已經比起別人都慢起步了,要追上進度得更花心機,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可能都在自修室渡過。
 
兆億雖然沒有清楚說明自己要升學還是要投身社會,但他向遊戲部負起了責,讓遊戲部正正式式地迎向終結。
 




他似乎也想要對他自己的人生認真起來,為自己的將來負責任,好好地計劃,不論是升學還是就業。
 
而我,似乎沒有前進,依然在原地踏步。
 
放學回家後,我叫兆億他們一起玩L4D,不過他們都開始去面對文憑試,所以沒有應邀。
 
我自己一個玩,一點樂趣都沒有,當晚,我打破了自己的記錄,玩過簡單的戰役模式也可以被打敗,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啊。
 
當晚除了玩L4D之外,就甚麼都沒有做,玩完後就早早上床睡覺。
 




L4D的比賽完結,遊戲部即將要解散,這些事情對我來說是很重大的事情,但對比起整個世界來說,渺少得不值一提。
 
翌日,學依然是要繼續上,學生們依然是踏着回校的路,一切都沒有因為L4D的比賽完結或是遊戲部即將要解散而有改變。
 
這種感覺真的好古怪,自己認為重大的事情,但在其他人眼中只是空如無物的東西。
 
「淮哥哥。」
 
走在回校路上的我,忽然聽到熟悉的一把女聲叫了叫我的名字,回頭一望果然是小悠。
 




小悠小跑步的走近了過來,很充滿朝氣的對我打了個招呼,叫了聲早。
 
「淮哥哥有開始溫習了嗎?」
 
小悠一上來就開始跟我聊溫習的事情,我還以為她會跟我聊聊遊戲部的事情,畢竟她也是遊戲部的成員啊。
 
「沒有,我還未開始。」
 
我輕淡地回答到,而小悠則露出了一個多少是吃驚的表情。
 
「呃?淮哥哥你不擔心文憑試的事情嗎?」
 
面對小悠的提問,我多少是想要回答「我是天才型,所以考試前讀都沒問題」這種玩笑,但因為遊戲部的事情,我並沒有這個心機。
 
聊讀書的事情,我最不感興趣,所以我沒有回答小悠,反而問她一個問題。




 
「我說,小悠。」
 
「嗯?怎麼了?」
 
「妳呢,有甚麼打算了?」
 
或者是我說得不清不楚,所以小悠根本不明白我問的問題,不明白我在問關於甚麼的打算,其實我是問遊戲部解散的事情。
 
「遊戲部解散了之後,妳有何打算了?」
 
「嗯………」
 
小悠沒辦法立即回答,她低下了頭,似乎很有心事,平時總是一臉開朗的她,此刻臉上有了一抹陰霾。
 




看來對於遊戲部的解散,小悠和我的心情都是一樣,不願意但也沒辦法抵抗。
 
這個情況就和在L4D被被特感捉住時的一樣,即使自己是多麼的不想被捉住,但也沒辦法做到任何的掙扎,使特感遠離自己。
 
我不知道小悠有幾多朋友,這麼可愛又活潑的小悠,相信應該是班上的焦點,不過小悠平時都與我們在一起,待在電腦室,一起玩耍和閒聊。
 
午飯的時候,下課之後,小悠都會到電腦室裡去,和我們在一起,這些情況是經常到快要變成必然的事情。
 
然而這些看似是必然的事情,再過幾天就會消失不見。
 
隨着遊戲部解散,成為這個社部活動地點的電腦室,必定會被校方回收,我們的聚腳點將會消失。
 
平時常常去的地方消失了,沒辦法再去了,小悠將會何去何從?有何打算?
 
再說,幾個月之後,我和兆億也將會得到應試假期,將會離開校園。




 
社部解散了,聚腳點沒了,就連平時待在一起的人都走了,小悠到底有何打算?
 
我其實不想和她講這些,看到她現在那悶悶不樂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是不應該問她的,應該讓她順其自然,見步行步就算。
 
「再過幾個月,哥哥們都會因為應試假而離開校園,之後再正式回到校園的時候,便是畢業的時候了。」
 
「小悠,對不起,我不應該問……」
 
「嗯嗯。」
 
小悠搖了搖頭,表示不必介意,說這是始終要面對的事情,現在不去面對,時間到了,也得要去面對。
 
「自己有甚麼打算呢,這一點……如果可以的話…想要跟………待在一起。」
 




我不是很清楚聽到小悠說了些甚麼,因為她的話聲越說越小,最後小得跟蚊子拍翼的聲音一樣細小。
 
我只見到,小悠那軟綿帑的臉頰上,微微地泛起着桃紅,看起來似是害害羞羞的。
 
話說到這裡,一架黑色的長房車從我們身邊駛過,向着學校的方向駛去,我留意到在長房車的車頭有一個天使像,不用說都知道,這是早儀家的私家車。
 
長房車停在校門外頭,然後就見到管家先生打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並走到另一邊的車門把門打開。
 
有着銀河一樣漂亮的銀色長秀髮就此映入我們的眼前,早儀從車裡下來了。
 
「早儀,早上好。」
 
「早上好。」
 
我和小悠步近了過去,並立即和早儀打起了個招呼。
 
早儀話都沒有講,就已經像一隻撒嬌的小貓一樣飛撲在我身前,我一時不穩,差點就要跌倒。
 
「早…早儀!妳這是怎麼了呀!放手,放手啊!」
 
小悠反應值瞬間爆表,只用了極短的時間就反應過來並展開了行動,比起阿爾法他們那種強勁的執行力還要高出一倍。
 
她猛地拉開早儀,讓早儀遠離我的身體,但早儀卻完全不想放手,緊緊把抱住我腰間,就似一隻小樹熊一樣。
 
四周的學生都向我們投來了「這傢伙搞甚麼」「一大早就放閃光彈」的目光,我這一刻多少是多要找個洞鑽進去。
 
「早…早儀啊,大家都望過來了。」
 
就算是想要撒嬌,也不要在公眾地方吧?而且這裡是學校門口呀,我希望早儀可以因為我的說話而放手,不要抱住我的腰。
 
但她並沒有把話聽進去,反而更用力地抱緊我,我腰間都感到一陣陣的痛了。
 
這是新類型的特感攻擊嗎?我一時間想要以被特感捉住而失去了自由之身來描述我自己。
 
我望向了管家先生,希望管家先生可以幫幫我,讓早儀不再這樣地緊抱住我的腰,但當我望過去時,卻發生了一件事。
 
管家先生的視線竟然沒有落在早儀的身上,他甚至別開了臉,不去看正在緊抱住我的早儀。
 
這個情況相當古怪,因為對於管家先生來說,早儀是他最重要的人,照顧早儀和保護她是管家先生的工作。
 
所以,除非早儀不在管家先生的視線內,否則管家先生的視線應都是落在早儀的身上,但今天如此地例外。
 
早儀是千金小姐,在公眾場所摟摟抱抱這種事,是絕對不可以,因為太失儀態了,就算我不求管家先生幫幫我,他也應該會自動自覺地阻止。
 
但事實是,管家先生沒有阻止,甚至沒有去望,然而我相信管家先生現在是知道早儀正緊抱着我的。
 
他不是沒有去望,而是想要視而不見,一隻眼開一隻眼閉,當沒有這事情發生過。
 
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覺得有些事情發生了而我不知道。
 
早儀一直反常的舉動,今天與我見面就立即撒嬌般抱住我,管家先生對於早儀的舉選擇了動視而不見。
 
這些事情裡邊必定有文章,我是如此覺得。
 
然後,我們幾個人在學校門口擾攘了大概五分鐘,早儀終於願意放手不抱住我了。
 
和小悠在通往各個課室的樓梯間分別後,我和早儀便前往我們的班房。
 
班房內的同學,對於早儀和我的事情,全部都知道得清楚但也是不清楚,他們只知道早儀對我有意思,但並不知道我和早儀並不是情侶的關係。
 
當他們見到我和早儀回到班房,便向我們打招呼,說:
 
「小情侶早上好啊。」
 
「阿嫂早安。」
 
有些人因為見到我和早儀在學校門口摟摟抱抱,叫得更是誇張。
 
對於他們這樣的叫法,我已經是懶得去修正,懶得去告訴他們知道我和早儀並不是那個關係。
 
和早儀在班房上坐下來後,我開始告訴她最近發生的事情。
 
L4D的比賽在第一局就已經落敗,以及遊戲部即將要解散的事情,我把這些事情都告訴她知道,但是她對於這些並不顯得在意。
 
「那麼,接下來,海淮君,能不能,陪着我?」
 
坐在我旁的早儀拉了拉我的衣袖,並這樣對我說。
 
我從沒聽過早儀會這樣講話,說甚麼我能不能陪她的,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對勁。
 
「早儀,是不是發生了甚麼?妳最近有點古怪。」
 
被我這麼問道,早儀愣了一愣,她低下了頭別開了我望住她的視線,只回答道:
 
「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