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地下大堂和往常人多嘈雜的景況有很大的分別。六部升降機緊緊地閉嘴,頂上的電燈也沒有亮起,看來一切都要手動開關了。還好現在是早上,所以沒有開燈也不會覺得太暗。地板雪白光亮,因為昨日放學後校工洗過地了才離校。這也證明了,由昨晚到今早,校園都沒有學生的打擾,一片寧靜。星期六不用上學,可是理應有許多活動班的,現在卻人跡罕見,怎麼會這樣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平日吵吵鬧鬧的地方,現在卻靜悄悄得嚇人。四周寂寥無人,使阿文和我下意識對望一眼。這一刻,我和他終於有共同的語言了。我們都覺得毛骨悚然,背後好像有女鬼溫柔地吐氣如蘭,又好像有她冰冷的玉手輕掃脊錐。
 
這就是傳說中冷風撫背的感覺。可是我沒心情體會。
 
「梁sir昨晚應該是直接走過警衛室出去找梁伯吧?」我指著大堂半開的大門,看了看阿文。
 
他點點頭,然後我們便要直接走出大樓。我忽然想到梁伯和梁sir可能回到警衛室了,所以又走過去推了推門,但門是鎖上的。我們這才轉身走出去。
 




大樓外,是一條又大又闊的車道,供老師駛進大樓下的停車場。除了車道,及目便是綠油油的樹木,通通都是草地、花卉、長椅。像校內一座小小的公園一般。
 
我們毫不猶豫地踏上青蔥的綠草,看也沒看又窄又曲折的小路。那小路Z形的設計,真不是給人走的,就只在開放日時有點用處。
 
走過了幾棵樹,繞到了大樓後方的花圃。我們看到梁伯昨晚躺著的長椅,卻四處張望都找不到梁sir或梁伯。於是我們圍著大樓又繞了一圈,走到學校的正門──鐵柵大門時,才看到大門旁邊的小亭有兩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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