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面, 只能有一班生還》: 第四十一話：《冰焰》

「佢想點? 」衛主席問著。
   
   「Candy, 不如同你玩個遊戲啦! 」我從牆壁後聽到Panda這樣說道。

   「睇下你避唔避到我啲子彈! 」我聽到Panda上瞠的聲音。

    「快啲走...」我只能心裡跟著正來下來的人說。
  
    一作聲, 我們就等於自判死刑。





     一個細小的身影 隨著血路, 已經走到我們可以清楚看到他的位置。

   「細路...仲唔走? 」我心裡想道。

    「拜拜啦, Candy。」我只是聽到Panda語帶狂喜, 說道。

     「個月進浩係咪想死? 」Martin在我身旁細問著。

     「點Q知? 」我細語答著。





     「嗝...」我聽到Panda發出一聲悶響。

     「佢仲未射? 」我想著, 再看著月進浩, 這雙冷冷的雙瞳, 我依稀從他半抿著的雙眼感受到冰冷的氣息, 可他的瞳色卻透射出隱隱的暗紅, 是我距離太遠而老眼昏花 ? 

      他斜笑了少許。

    「呀啊啊啊啊! 」Panda繼發出悶響後, 再發出痛苦的呻嚎聲。

     「佢...佢...佢個頭....」衛主席跟芠芯探出身。





      我跟Martin走了出去, 同樣看到這幕, 

—    Panda頭上冒著火。

「火? 」我看著肅立在原地的月進浩, 感到異常不安。

 他臉上毫無懼色, 淡然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點解...點解...點解唔比我殺咗佢...」Panda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希望撲滅頭上的火。

   「月進浩! 」Martin吆喝著, 用著師兄跟師弟對話的語氣。

   「你點樣觸發到特權? 」Martin問著。

   他只是冷冷地看著Martin, 並沒有作話。





    「講啊...」Martin喝著。

     「算啦...」我說道。

    「夠鐘啦。」芠芯說著。

     我看著Panda在地上痛苦地翻滾, 烈焰從頭顱上盡情地焚燒著, 我依稀看見她的腦漿, 血液在傷口之間流淌。

   「你地班仆街...」她燒得焦黑的身體, 痛苦地在地上顫抖著。

    雖是很噁心, 但我還是看見她的體液帶著火苗濺散在空地之上, 不消數秒就燒燒殆盡, 湮沒蒸發在大氣之上, 肌骨腐爛的氣味彌漫著整個飯堂, 惡臭隨著空氣, 連帶著恐懼黏到我們每人的細胞之上。

     她就像一棵倒塌了的樹一樣, 被熊熊烈火, 旺盛得在她身上的每個樹椏, 每根手指都不留痕跡, 只在地上留下烙印。
 




   「進浩...你...」Candy緩緩繞過Panda燃燒著的位置, 跟進浩說道。

    進浩仍沒發一聲一語, 眼神之間只流露著空洞。

    「點解...點解對我咁唔公平... 」她那將燒至爆裂的嘴唇, 正在一開一合地嘀咕著。

    「到最尾怕咩冇結果, 起碼我做過...」她全身已經給烈火熊熊包圍, 燄火嘶嘶燃燒著的聲音, 在飯堂的我們可以清晰聽見。

    扛著最恐怖武器的人, 卻落得相當痛苦的死法。
   很諷刺, 卻沒人可憐。
    
   「你點樣觸發到個特權? 」我語帶疑惑地問著月進浩。

   「好啦, 咁多位! 」一把極度討我厭的聲音再次在眾人耳畔響起。





   「你個仆街, 想玩到間學校點撚樣? 」Martin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