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氣息彌漫在四方的課室之中,問題與緊張的情緒隨揚聲器又再一次響起倍加嚴重… 

這一次,全班鴉雀無聲; 
這廣播,讓各人相信禁忌是存在的。 

班長劃破寂靜的局面,說: 

「邱雪同學!真相已經大白,請你即刻停止滋擾大家既行為!叫你既同犯收手,我就唔搞大件事!」 

同學們的意識再一次有了理性的依歸,對,是邱雪無聊的行為,不是亦不敢相信什麼鬼神的禁忌。即使不善發言,害怕被欺凌的同學也依仗班長的支持紛紛責憊邱雪;另一方面,蜘蛛卻沉思似的,好像有某此事情總想不通。 





「收聲啊!我唔講野唔代表今次既事同我有關,再講,有接觸到副牌既人,都有包括洗牌既你,你可以係洗牌之後偷偷地換完之後再俾我派,加上班長你人脈唔錯,你隨便叫一個人做你共犯又有幾難?睇黎想做英雄既人係你!」 
邱雪的逆推論字字一針見血,打擊到班內對姜子仁的信任度,加上邱雪欺凌的朋黨引起哄動,陷入分裂的情況。 

由邱雪對姜子仁提出不信任動議之後,爭吵在兩方頻頻出現,當然沒有確實的証據,雙方的片面之詞都亦不可盡信。 

蜘蛛打算做和事的角色調停,說: 
「大家都冇做錯,其實今次亦係少事,不如就咁算喇?!」 






「蜘蛛你唔駛幫佢,我今次係唔會放過佢!」班長臉紅耳赤的大喊著。 


「等等!今次件事係蜘蛛你準備副牌,所以你都嫌疑!你係咪諗住自導自演成件事啊!一次過剷除兩個人氣王,何樂而不為啊?」 
邱雪反過來斥罵當和事角色的蜘蛛,令同學們多了一份疑惑,在此那個坐在角落的她,已看不順眼了。

「夠喇!呢件事可能無人有錯,邱雪無錯、蜘蛛無錯、班長都無錯。錯在我地係揀咗抽鬼牌呢個遊戲,你地有冇聽過歐洲關於撲克既傳說,其實撲克既發明係用作通靈封印,但係一次既意外,無意中將兩隻死靈召喚咗出黎,原因就係冇將兩張鬼牌放番入副撲克到。所以傳說關於抽鬼牌呢個遊戲,有一條禁忌,就係必須要將兩張鬼牌放番入副撲克到。我將揚聲器講既禁忌連繋呢個傳說,可能今次真係超自然事件!」 


陳菲靖慌張的吐出她的看法。 





陳菲靖是班內的女班長,沉默寡言,在今次事件上罕見地發言,最怪誕的是她從不相鬼神超自然之說,這一番話由一個如此理智形象的人說出口,當然嚇怕了不少人。 

「我諗到有咩奇怪之處!」蜘蛛突然大叫,再說:「我地玩抽鬼牌既目的係選岀邊個係畢業致謝辭,咁岩岩派牌既時候有冇人多咗一隻?」 

同學們都紛紛搖頭說不,不太了解蜘蛛問題的深層意義,邱雪好像明白蜘蛛的意思後,再馬上回應: 
「假如班有52個人的話,撲克既數量加上小丑鬼牌有54張,理應會多左兩張牌,但係依家冇咗亦冇人攞住多一張。莫非失蹤既偏偏係兩張鬼牌,成件事係我地一齋觸發左個禁忌?」 


姜子仁也搶著說:「咪阻先,邱雪你既推論太武斷,失蹤既個兩張牌唔一定係小丑,因為我地掀開牌既時候係空白,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既牌面。仲有係你地都冇確實証據支持係超自然事件,或者純粹係惡作劇一場!不如等老師黎解決喇。」 

課室的鬧鐘顯示到9:20分,平日在早上9時正的提醒後,老師應該在9:10分到達課室的,但是唯獨今天他遲到了… 

「點解走廊會咁靜?」陳悅輝的提醒頓時令討論竭止。

持續了二十分鐘的爭辯令所有人忘卻外在的變化,俗語有云,旁觀者清,當困者迷,在那三人互相埋頭譴責的時候,陳悅輝的一句讓全場驀然停止動作了二秒鐘。各人暗自抹一把汗,細心靜聽走廊外是否真的如此清靜,此刻同學們都只聽到對方急速的喘氣聲。 





面色發青似的,手指微微抽搐,這微動作都顯示是何等的心緒不寧……果真課室外是半點腳步聲也沒有,但究竟是什麼造成寧靜的。 

某位同學不小心吧水樽掉落地面,「砰——」這普通的聲響,已令女生們驚愕至尖叫‥‥ 

「你地冷靜啲,等我出去睇下發生咩事,順便通知老師!」姜子仁班長擲下一句便奔出課室,不見踪影。 
窗外開始下起微雨,全個校園忽然籠罩著一片死寂,班內沒人一人敢鬆懈,因為他們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隨恐慌變得蒙糊。 

大家眼見班長外出了,坐以待斃絕不是選項之一,所以邱雪便開口,說: 
「我地要決定成件事係超自然都言之尚早,但係我肯定同大家講一句,我冇做過任何惡作劇去玩你地!」 

然後她皺了皺眉目,指向陳悅輝的位置問:「你一開始既時候,咁多卡牌GAME點解要答偏偏抽鬼牌呢個遊戲?」 

陳悅輝的面容稍有難堪,他知道不回答只會惹人誹議,令所有人誤會整件事包括禁忌都是他一手在背後策劃,一向膽小怕事的他感到無形的壓迫感。 






陳悅輝將開微震的雙唇,說:「巧.....巧...合。」

「巧…合?定係當蜘蛛問你既時候,你刻意答用抽鬼牌選出畢業致謝辭既人,目的就係令大家跌落你一早設定既陷肼,你想令我地相信有禁忌既存在,一切一切都係你做!係唔係!」 
邱雪斬釘截鐵的咬定陳悅輝是幕後黑手,令他為之語窒,他最不想發生的事情,終於也發生了。 

眾人細聲討論陳悅輝的所作所為,邱雪的謠言亦動搖到別人認為她是受冤枉的,讓陳悅輝成為眾矢之的。 

陳悅輝的無助感受到邱雪的指控而倍大,泫然欲泣的說:「唔係我做!唔係我做!你地信我,只係巧合……」 


「衰人、痴線、低能、無聊………」等的形容詞字字傳入他的耳中,難受的程度已非筆墨可形容了。 


他的自尊被貶得體無完膚。 






「夠喇!」陳菲靖大力拍桌,再說:「邱雪,你明知依家混亂,全班散沙一盤,仲要製造是非!你太過份!更何況蜘蛛當時係隨便問一個人,陳悅輝又點知會問中佢呢,除非佢地兩者係一黨。加上陳悅輝冇任何動機去玩惡作劇囉。你以為你屈人就會掩飾到自己既嫌疑咩?」 

女班長的一番訓話甚有道理,同學們漸為平靜,陳悅輝亦顯得高興,因為陳菲靖願意偏坦弱勢力,不助紂為虐。 

可是邱雪不服陳菲靖的言論,認為她話中帶話,根本就肯定自己是主謀,便駁斥: 

「陳菲靖小姐,我冇必要掩飾,因為唔係我做!相反你都有嫌疑係主謀,可能係你引導我地入局,係你講起既抽鬼牌傳說令全班慌張!」 

局面凌亂不堪,問題屢出,嫌疑的人犯也不斷增加。 

突然,一件事件,終止了無謂的猜忌, 







「各....各位........班房門口有個好大既黑色垃圾膠袋,無知載住啲咩.......」蜘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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