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它: 二十一、冰刀

建議搭配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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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牽着熟悉又陌生的掌，緩緩的走上闊偌的梯級。相互緊扣的長指，仿如精密的構造，固若金湯；兩人了有默契的踏着同樣的足步，一路而上。身旁忽然映來光亮，他別頭而看，一抹刀光從髮根閃逝；他迴身避走，一肚子的謾罵正待傾盤而出；卻見刃風過後，根部連着的是一雙奇裝的皮靴。呆滯的目光送去攘往的人群，他徐步而走，遺下了滿腔怒火於來往不絕的鬧市中。地上的瀝青有着點點水窪，腳底輕而掠過；那點點的浮潛之力，卻教他聯想起腦海的片段：刀鋒，與夢幻的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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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提着漆黑的皮鞋，雙足艱辛的在膠質的黑膠板上舉步為艱；抖動的足腂努力尋找那平衡的支點，卻似是不得要領。玻璃後的世界似如天國一般雪白，場上的皆是自由奔馳的天使；相比之下，他卻像誤入仙境的凡夫俗子，在天神跟前惶恐不已。她亦仿佛當中一員，在萬里之外騰雲駕霧，好不逍遙；他依着牆，左足踏上滑溜的白雲。奇異的觸感從腳掌傳來，他大着膽子，踏上仍在凡間的另一腳；雙腳本能的撐開，足跟前後傾斜，不斷尋找支撐的力點。甫接觸冰面，刀鋒不經已的陷在冰面之間；拔足而起，單腳卻不再維持那穩健的馬步，宛如巴別巨塔般，從根崩潰。腋下傳來一陣推力；他回頭一看，卻見她正好趕及，從旁撐扶。“還可以吧？”她如是問。他點了點頭，雙手攀着牆身，緩緩立起；她滴溜溜的轉了半圈，道：“你再試試看，我先轉一圈。”踏雪無痕，她又再遠去。他維持平穩的呼吸，重整旗鼓；刃首三吋的鋸齒刮在平滑的冰面，左腳向前平推。餘力未逝，右腳又已向側滑出半毫；交替的步伐，推動他從牆角緩慢前行；冷不防後方衝來如影的刃面，不偏不倚的敲在足踁的關節。腕上傳來一陣酥麻，他向後一傾，背脊結實的倒仆在冰上，激起點點雪花。他就此躺臥，目光尋找她的存在，卻不知所踪：
——結果，還只剩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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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現實，眼前的風光早已變成熟悉的長梯。她早已離去，回其歸宿；踱在無頂的漫漫長路，他沒有半點復合的喜悅…剩下的，只有那躺臥在冰，看着鎂光的情景。交集的情緒，濕潤了他的眼角；手背拭去那晶瑩的水滴，搖了搖頭，又再踏足拾級。飄於風中的淚滴，印證了他的軟弱；它徐徐墜地，破裂，消失於初夏的某個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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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過　幾多開心也好




分手了　又是另外一套
心傷了　只想促膝痛哭
怎傷也　不可給看到

公司裡　喧嘩聲給最多
聽筒裡　嚷着去酒吧一趟
來慶祝我單身不要多講

從小都知道　男人怎可哭
如今竟裝作不到





現在已夜深　難將哭聲收細
平時大男人　還強裝都枉費
努力去假裝清醒　難堪都不出聲
回憶卻未流逝
在恨我自己　還要故作冷靜
給傷了的心　還作出這反應
天色已漸明　哭聲卻未停
怎一覺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