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尚清本來還想再跟我聊一會,可是作為中間人的清木子已經急不及待地快步走出會議室,她只會帶點歉意的向我點了點頭;而我也向她揮了揮手,作為道別。
 
        算了吧,我還怎麼能求清木子的原諒?像我這種不專情的男人,就算明白清木子為何生氣,也不可能令她對我改觀吧?我怎麼可能放棄三美的其中一人?
 
        回到經理室,只見亦寧仍然睡得香甜,也因為不舒適的睡姿和鼻子被睡枕堵住不得不改用嘴巴呼吸的她,難得地出現了滿枕口水的孩子模樣。我本來很想讓她醒來回家,可是見她此般辛苦為了我而不聘用助理,結果把自己弄得體虛血弱,我又有點不忍心了...
 
        所以,我首先拿出了我的電話,然後幫這睡美人拍了一張,我認為是全世界最偉大的女生的照片。之後,我留了一張紙條給她之後,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便繼續工作了。
 
        可能是從楊老闆那裡聽來的消息,沒多久藍秘書便急步進來,坐在亦寧的身旁,一邊摸着她的臉蛋,一邊在微微嘆息。可是這動作當然會讓亦寧醒過來了...
 


「嗯...媽媽?下班了嗎?」可憐的亦寧,工作真累透了她,讓她連時間都不清不楚了。
 
「才4點啊寧兒...妳今天請假吧,我和妳一同回家,讓妳在家裡好好休息。」管家也在門口等侯了,只待亦寧動身。
 
「可是我們工作還沒做完啦...阿雲這混蛋還騙我說今天沒會議...」...原來妳知道的啊。
 
「沒做完就明天做吧,寧兒,回家好好睡一覺,晚上醒了我再過來陪妳。」因為我們的新居和楊家很接近,我兩邊奔走也不是甚麼大問題。
 
「...好嚕,那你也別做到那麼晚了。」亦寧輕抱藍秘書之後,拿起我剛寫給她的字條,一邊讀着一邊跟着藍秘書回家。
 


        呼,馮懿雲,你這個男人能者多勞嘛,多幹一點活又不會死的。
 
        晚上6點,連心神變得堅韌的我也撐不下去了,便收拾好行囊回家。畢竟我還要為7點回家的可愛小魚煮飯呢。
 
        又是那群乞丐。
 
        他們還真的把這附近當成他們的地盤了,而且還開始大膽起來,見人就討飯討錢,可謂滴水不漏。以我現在的一身衣着,還可能會被他們扒光,所以嘛...我還是隨便給點錢打發他們吧?
 
「呀,呀...」嗯?是上次那個跛足的乞丐,原來真的是啞巴?他只發了這兩聲,整群乞丐就像上次那樣全部離開了。難不成他是乞丐之中的老大,丐幫幫主?!
 



 
        如果雲此刻沒被丐幫幫主的舉動吸引的話,相信他應該會看見他身後不遠處,有兩個年輕貌美的日本女生正瞧着他那方向。
 
「原本以為這公司的誠意是夠了,可他們竟然派個私德有虧的人來跟我們聊生意?這老闆讓自己的女兒當別人的情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日語)」說話的自然是清木子了。
 
「此言差矣,今之世代有才有德者實可難見,馮先生可能未必有德,但才實有餘矣。再說三女與馮先生同住一室,必是他從中斡旋,可見其真心一片矣。(日語)」
 
「唉...我實在不懂公司為何要派我們二人過來,也指明要跟這公司商談生意。(日語)」
 
「商業決定,員工不須多加研磨。(日語)」
 
「嗯...咦?他跑了,看來是怕了乞丐吧。果然是個自恃滿身銅臭而假裝高尚的偽君子。(日語)」
 
「清木子,那妳敢跟乞丐打交道嗎?(日語)」


 
旁完
 
「喏,飯盒,你的腳跑不動吧?坐在這裡吃吧,沒人趕你的。」我把飯盒給了乞丐之後,像是放鬆了身體似的,不自禁地在街道上伸懶腰...原尚清和清木子?!
 
「笨蛋。(日語)」

        我猛地將目光聚向那個跛子乞丐,只見他,不,是她!她是一個女人!雙腳站了起來,然後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沒錯了!她就是氐清啊!
 
「氐,氐...氐清?」雖然心中已是萬分確定,但我那猛地顫抖的嘴巴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回家囉。」果然是她!她將臉上的灰塵抹去,再將頭套放下之後,一副清麗脫侶,英姿颯颯的臉蛋便展現在我眼前!
 
「好,好,好...」我心裡的激動和感動,已令我想不顧一切和氐清擁抱,可是她卻早已將自己的包袱抱在胸前,又沒有動身的意思,教我很是不解...
 


「...忘了要抱我啊?」
 
        我連回應也沒有,一把抱住了氐清那高佻的身體,急步向着家直衝!我懷中的氐清,仍然有着和余靜一樣水靈的雙目,可是臉蛋比余靜更尖--可能是因為余靜近來發福了,而因為臉上還有不少污垢,我也不能仔細看着我這個第3名女朋友了...
 
「阿懿回來啦!」我還沒開門,已聽見屋裡的聲音,聽着余靜飛跑過來開門的腳步聲,我也就不用放下手上的依人了。氐清一直也沒有說甚麼話,只在怕被撞到,或是怕我累時才說了一兩句話,而且語氣也是像以前余動時代那麼冰冷...
 
        更重要的是,她並沒有喚我的名字。
 
「阿懿~我今天...她,她...是...姐姐!」余靜原本還在歡笑之中,一看見我懷中的氐清,馬上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我回來了。」
 
「靜...幫我拿一條毛巾進浴室吧,給氐清洗澡的...」余靜卻沒有動身,仍然在看着乞丐打扮的氐清,全身顫動着,兩行清淚不停地流下。我只好放下氐清,輕輕拉了拉余靜...
 
        余靜終於肯上前擁抱她這個共存了十多年的氐清姐姐了。


 
「嗚哇...姐姐我好想妳...嗚嗚...」本來余靜上班之後,稚氣已經消減,可一在氐清面前,又變回一個愛哭愛淘氣的小女孩了。
 
「...抱歉,我來晚了點。」氐清的語氣總算比較愧疚了,可是她仍然沒有喚我們的名字。
 
「姐姐...妳好臭啦...快去洗澡。」余靜離開了氐清的懷抱,輕皺瑤鼻,可以說笑了。
 
「哼,你也進來。」氐清捉住我的手,將我拉進了浴室...她怎麼會知道這新居中浴室的方向?
 
        在變得更大的浴室中,氐清正在溫水中享受着多日未試的浸浴,甚至舒暢得發出陣陣呻吟,而我則還穿着衣服,坐在浴缸外的小椅上,一邊看着氐清,一邊想着她心中的盤算。
 
        她沒有叫我們的名字,難道是還不肯認我們?又或者她也不是氐清?可是她分明就是氐清啊,這豈能有假?!
 
「喂。」氐清背對着我。
 


「嗯,我在聽。」
 
「不准笑,不准害怕,不准跑。」我,我不懂她甚麼意思...
 
「吓?甚麼...」我還沒說完,氐清便轉身過來,讓我看見她那張精致的臉蛋,和瘦削高佻的身體!
 
        原來氐清是害怕我會對她的臉有微言。皆因她的臉本是極美極光滑幼嫩,卻有三道幼幼的疤痕在右眼角開始,一直向下伸延7,8厘米,實在是摧殘了她的臉容,也摧殘了她在我面前的自信...
 
「小時侯,野外,被野狼抓傷。」又是一段段的分句,真像以前的余動呢。
 
「不准笑!」或許是我一直沒回過神來,氐清突然生氣起來,伸手捏我的臉!
 
「我沒笑啊氐清...」
 
「很難看,不要看了。」氐清似乎絕望了,畢竟這麼大的一道傷疤,總會受人注目,總會受人歧視...可我卻不是一般人,是她的未婚夫啊!
 
「...幹甚麼?!」我雙手扶住氐清的頭,然後身子湊上前去,這一吻,不是吻在她的櫻唇上,而是她那條令我心痛的疤痕上!我這一吻不止令我自己哭了,連還在倔強的氐清,也終於受不住這強烈的心理反差,掉下了感激,歡欣,鬱屈的淚水。

        我也不是對傷痕有癖好的變態,只是我要藉着這一吻,告訴氐清我絕對不介意她身上,心裡的任何缺點。只要我們能夠再次在一起,我們的生活,必定是美好而充滿希冀的。
 
        這一吻過後,氐清的眼淚仍然不住的流,我本想伸手幫她刷,只是她反而將雙手向我伸出,教我不明所以。
 
「幫我洗。」...呀!這,這小狐狸終於回魂了!懂得奴役我的氐清,才是真正的氐清啊!我悉心起端起她那十隻蔥指,拿着毛巾仔細地在每一片指甲上輕輕擦拭,沒過多久連氐清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才縮了縮手,然後把毛巾從我手中搶過去,自顧自的開始洗刷起來。
 
        我無事可做,索性就繼續坐在浴缸邊,雙手支着頭,一直看着氐清背對我清潔身體。氐清也知道我並不是為了慾念而這樣做,所以沒有特別抗拒的意思,只是她那剛剛看不見的胸口和腰部以下,仍然是未能一見...
 
「抱我。」氐清抹乾身體,我將毛巾給她讓其圍住身體之後,又將這個臉如白玉,肌更勝雪的高佻女朋友一口氣由浴室抱回她的房間--那一家只留給她的房間。
 
「氐清,這是妳以後的專有房間,好嗎?」在我懷中的氐清,卻搖了搖頭。
 
「比她們房間大,不需要。」妳,妳一看就知道這房間是最大的?而且妳又怎麼知道其他房間比這間小了?!
 
「氐清...妳之前常常偷看我們啊?」
 
「3天1次。」...果然是個忍者,我們只發現過妳一次...
 
        我把氐清放下後便要離開,可她捉住我的手要我留下,並示意我幫她將包袱拿過來。氐清將包袱解開,裡面正有一套淡紫色的衣服...這衣服怎麼那麼奇怪?!
 
「幫我穿...」氐清取出了一雙淡紫色的袖套,慎重的交到我的手上,然後背對着我,讓我從後幫她穿衣。我緊張的接過袖套,開始為這個小忍者穿上她的制服--忍者服。由袖套到內衣,再到貼身短褲和上衣,最後則是包裹其修長美腿的淡紫色長襪和草鞋,整個過程我也盡力做得一絲不苟,幾許因為腰帶纏得不穩還想重做,最後還是氐清以為我故意使壞,我才沒能夠主理...
 
        現在,一個活脫的女忍者,就坐在我的面前。雖然沒有面巾,但她那沉穩的呼吸和接近靜止不動的身體,也足夠令她不會被人發現了...在黑夜中。
 
「呼,氐清,妳好美。」我簡直被面前的氐清的美和氣質嚇呆了,本已想得不多的大腦,現在也只能勉強擠出這句話來充場面。氐清聽見我的話後,雙目由冰冷轉為溫婉,再變為秋波連連...
 
        氐清一湧而上,將我整個撲倒在床上,然後用力地跟我舌吻着!我終於明白她不戴上面巾的原因了...氐清的攻勢既急又猛烈,想必是多日不見--多日偷見而積下的愛慾,但是要說技術的話仍見生澀,所以沒多久,本由氐清主導的擁吻,漸漸地便被我反攻過來...
 
「你,你欺負我...」真是老掉牙的"老爺與小婢"的經典對白,可現在由氐清說出,我實在忍不下去,何況她就一副忍者裝扮躺在我面前,根本是有心挑起我的情慾的!
 
「小狐狸...妳準備好了嗎?」我又開始獸化起來,用上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旁以情話挑動着她。
 
「...哼。」

        氐清雙手像投降般放在雙側,正滿含愛意的望着我,但身為女生的矜持又令她在嫵媚中帶點嬌羞和膽怯,絲毫沒有作為一個忍者應該有冷靜...咳咳,我喜歡這樣的氐清,所以她不像忍者更好了。我一口吻住她的花唇,雙手則和氐清的雙手十指緊扣,繼續着剛剛由氐清主導的吻戰。洗澡過後的氐清的體香不止滿溢在我的鼻孔裡,連床上,桌上,椅上,甚至天花板,也好像滿是她的香氣...
 
        然而,這已經不是余靜和氐清合一時的醒神迷情體香了,這是氐清自身的氣味,有點像蘭花,又有點像野菊,給予人一種在野外的感覺,但當中的女性荷爾蒙又提醒我正在一位姣好的女生的身旁...
 
「現在你就要嗎...」我們一輪舌吻過後,正側躺望向對方作小休回氣。這過程中我並沒有去碰氐清的衣服,除了因為情慾所至而對她胸口的攻勢外,她的衣服仍然整齊。氐清雙手放在胸前,正等待着我的答覆,以便是整理衣衫,還是脫掉一身衣服。
 
「...氐清,妳怎麼不喚我的名字?」一直以來的疑慮,我終於有勇氣提出來了。
 
「...要等一下...」
 
「等甚麼?難道妳想先...」氐清早知我所指,搖了搖頭。
 
「難不成妳想我又再縛妳啊?」
 
「...色鬼,等亦寧啦。」色鬼也算是稱呼吧...?可是為何要等亦寧?
 
「寧兒她今天在老家啊...可以先喚我嗎?雲兒想聽...」為了聽氐清再次喚我的名字,我真是低聲下氣也要了!
 
「不要...別壞了啦...」我不滿意氐清的答案,馬上又開始吻她的粉頸和耳垂,她見我又像個小孩般在撒嬌,不禁"噗吓"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也開始享受我對她的愛...
 
「哼,兩個壞蛋。」氐清突然停下對我還擊的雙手,不滿地道。
 
        我也聽見是甚麼回事了。我們坐起身子,氐清則整了整衣衫。
 
「靜,寧兒,還不進來?!」她們在房外的竊竊私語,早已被氐清聽見了,可我明明沒有氐清那麼厲害的聽覺,何以...
 
「哎呀!」房門一打開,便見余靜和亦寧滿臉紅潮,似是因被揭破而害羞,又似是聽見我們在行情愛之事而情動。總之二人一進來,便非常不客氣的坐在我和氐清的中間,將我們直接分隔開。
 
        二人同時望着氐清,從頭打量到身上,又到腳,最後又回到頭。全程沒說半句話的余靜和亦寧,神色卻是忽然生氣,忽然得意,教人很是不解。
 
「哼哼,原來姐姐也不是完美的嘛~看來妳沒我那麼有料啊~」...這余靜,原來是在找氐清比不上自己的地方?似乎余靜在胸部大小之上,找到了滿足感。氐清的身體果然按照着女忍者應有的身體來塑造,該有的有,該沒有的,便沒多少了...
 
「只是清姐姐真的好過份啦...怎麼可以一直收起這麼美的身體,不給我們看了?」亦寧倒是沒說出她的優勝之處,只是她那同性戀的癖好又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