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1日(聯盟風暴三日以後)    美國内華達州沃克湖  美國西部國土防綫指揮部(WHFC) 在這個内華達州最大的淡水湖對岸,就是世界上最大型的武器彈藥儲存設施霍桑陸軍倉庫的所在地。現在,原本人煙荒蕪,鳥不下蛋的這處廣闊沙漠,卻成爲了美國西岸陸軍的集合點。從陸軍倉庫搬出的大批武器彈藥,連同大量準備報廢的車輛,坦克,泰坦,在後備役國民軍的重新組織下被整齊安置在廣闊的沙漠上面。在沃克湖的東面,美國裝甲部隊的車輛已經在沙漠上揚起了清晰可見的黃煙,連同從美國中部趕到的大批武裝直升機,來到了這片沙漠之上。相比起從東面而來的新力軍,從北面和南面而來的,都是零零散散的游兵散勇。他們大多是在加利福尼亞州北面和南部美墨邊境戰敗而來的。這批殘兵敗將,經過了廣闊的沙漠,來到了集合地點,都是丟棄了大量的重型裝備,這上萬名橫越沙漠的美國士兵,從高空巡邏著的F-22座艙來看,可真是蔚為奇觀。悲哀的是,這可以説是美國歷史上,第一次在西面國土上的大敗仗。沃克湖西面的洛杉磯,和南面的歐文堡,正上演著美國陸軍和入侵的俄國部隊的另一場血戰。從墨西哥邊境和洛杉磯長灘的俄國登陸場一直敗退的美國國民警衛軍和美國陸軍,正想盡辦法在上述的兩個地方盡可能阻截從長灘和墨西哥湧入的俄國二十萬的陸軍部隊。不過人數優勢懸殊的事實,逼使美國軍隊遭遇極爲慘重的傷亡,軍心渙散的美軍大多選擇放棄固守防綫,把兩個地方囤積著的軍事物資盡可能帶走。可是美國半個世紀以來的軍事擴張,使它在全國多處,都囤積了如霍桑一般大小的軍事垃圾場,大量完整無缺的武器因爲國會通過的裁減而被放棄在沙漠之中,任由風吹日曬。美國本土所缺乏的,是在歐洲和韓國戰場死傷殆盡的,富有經驗的士兵,帶領臨時拉集成軍的後備兵員,反而並不缺少任何武器裝備彈藥。俄國的情況則相反,從加拿大北部,西雅圖,長灘,華盛頓等地登陸的部隊,缺乏後勤補給維持體系,可是兵員卻並不貧乏,最起碼在美國完成總動員之前。因此在來自墨西哥的俄國南方集團軍和從阿拉斯加而來的遠東集團軍把各個登陸場連接起來之前,俄國軍隊只能夠想盡辦法在美國本土上面獲得必需品。偏偏美國富裕的領土卻能夠滿足他們的所需,加上歐文堡和洛杉磯的敗退,將使更多的戰爭物資落入俄軍的手上,使這一支裝甲雄獅變得更加可怕。西岸時間上午六時  沃克湖WHFC上空  不列顛尼亞號 在沃克工業機場,美國西岸臨時空軍指揮部(美國已經放棄了聖地亞哥的前進司令部)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只巨大的陰影。聚集在工業機場等待作戰指令的美國飛行員紛紛擧頭上望,可是只有機場控制塔的人員,才知道那就是鼎鼎大名,或者應該説是臭名遠播的不列顛尼亞號。曾經被軍隊除名的不列顛尼亞號,在赤塔事件以後參與了加拿大北部溫哥華市的防衛戰鬥,為地面的美加部隊提供火力支援,艦上強大的火力曾經一度壓制溫哥華市郊的俄國著陸場,可是缺乏制空權作爲保障的不列顛尼亞號最好只得撤退,溫哥華也因此落入俄國遠東先頭部隊的手上。對於美國軍隊來説,雖然萬般不願意,可是他們只得暫時承認不列顛尼亞號的身份,希望利用艦上的電磁炮幫助防守西岸剩餘的城市。 「我從來沒有來過美國。」站立在不列顛尼亞號下層機庫坡度版上面的,是瑪娜坦還有海德。
從赤塔事件以來,瑪娜坦從戰俘的身份,升格為艦上的貴賓,俄國總統的千金。不需要受軍人監管的瑪娜坦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在艦上走動,當然,除了嚴禁内進的機密設施。可是爲了保安理由,格力戈利奧還是安排海德跟隨瑪娜坦進出。
畢竟瑪娜坦對衆人來説仍然是非常的陌生,雖然她換上了美國海軍的淺藍色工作服,可是她血緣上仍然是來自敵對國家,而且更曾經是敵軍特種部隊的成員。
「我也很久沒有來到美國了,而我…也沒有想到是用這種方式回來。」海德從耳腔的猛烈耳鳴和震動,可以感受到不列顛尼亞號正在低飛著陸。
雖然失去了電腦自動進場的程式誘導,可是托馬克精湛的駕駛卻仍然能夠穩著機身,最起碼沒有令兩人摔到地上。
「有什麽關係,反正克魯格涅夫很快就會把我們這兩個國家都推向毀滅了。」瑪娜坦的眼睛堅定地瞪著前方。
「或者…你到了這裡,會愛上了美國。」海德非常清楚瑪娜坦是想起了被克魯格涅夫所殘殺的母親和家人,自動轉移話題。
 
沒有想到,瑪娜坦突然哈哈大笑:「哼,這個時候不要跟我來這套思想改造了。」
生活在民主社會的海德對於思想改造,並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什麽?」




「別認爲片言隻字就可以改變我的想法。美國對於我來説,只是一個被資本主義所腐化的國度,全球貧窮和氣候問題的根源。」
「也許,我知道什麽是思想改造了…」海德無奈地説道。
「美國就是被華爾街政客操縱的金元世界,崇尚武力的國家。美國最爲人所知道的,是失業問題,經濟衰退,校園槍擊,黑幫仇殺,販毒走私……」瑪娜坦喋喋不休地說。「還有那些可憎的同性戀。」
海德只得搖搖頭,嘆息地說:「看來俄國的學校沒有告訴你南方各省仍然不允許同性婚姻。」
「那些曾經畜養黑奴的州分卻種族歧視著墨西哥移民。」瑪娜坦反駁,海德未能反駁,只得陪笑。
「看來現在是你在思想改造我了。」海德笑道,瑪娜坦終於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你和其他上合國家的人民,擁有一樣缺點,就是缺少了笑容。」看著眼前這美貌少女的嫣然一笑,海德仿佛就陶醉在其中,心神在對方蔚藍色的眼珠裏面蕩漾著。
可是沒有想到,剛一說完,瑪娜坦就收起了笑容,「哼。」的一聲嘟起了嘴巴來。
「不要用那資產階級的語氣來評論我。我還在為自己和我的父親憂心著呢。」瑪娜坦把臉蛋彆扭過去。




「爲什麽呢?你們正接受著我們的保護,」海德不明所以,突然著陸造成的震蕩幾乎令他失去平衡,一頭撞上了坡度版上面。
「好!你告訴我,你說自己不是代表美國軍隊的,怎麽現在又把我們帶回美國呢?」瑪娜坦憤怒地質問。
「這個…艦長先生在上頭有可以相信的人,可以安排令尊和我國進行和平談判。」海德試圖解釋,可是他知道瑪娜坦是個頑固的馬克思分子,不是一句半句就能夠把她説服。
「當日要她相信我都花了不少的功夫…」海德回憶起來,不由得嘆了口氣。
「哼,你們可以相信的人,並不代表我們能夠相信。我怎麽能夠隨便把我的父親,俄羅斯民族唯一的希望交到了你們這群資產階級的手上!」
「瑪娜坦,聼我說,我可以用我自己的名譽來保證你和令尊的安全。」海德喊著瑪娜坦,她停頓了幾秒鐘,仿佛有點猶疑的樣子。
「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只恐怕只有你一個來保護我是有心無力。」瑪娜坦說。
這時候,海德感覺到不列顛尼亞號已經在機場上面停頓了下來,坡度版正在緩緩打開。
「美國的軍隊裏面,有好人也有壞人,正如俄國一樣,有像克魯格涅夫一樣的喪心病狂,也有好像你父親一樣的好人,你明白嗎?」海德拉著瑪娜坦,可是卻被她一手推開,這少女就如生氣的孩子一樣,轉個頭就沖下了坡度版。
海德無可奈何,只好在後面窮追不捨。




 
不列顛尼亞號龐大的機身,所需要的降落距離遠遠超過了霍桑機場的跑道,不列顛尼亞號越過了霍桑機場,一直在沙漠上面滑行,直到了接近霍桑陸軍倉庫,擺放軍用車輛的停車場前才正式停下。
原本在霍桑等待不列顛尼亞號的後勤人員,只好在烈日當空下,在沙漠上面奔跑好一段路。
JSOF的泰坦則開始在不列顛尼亞號上卸下裝備。
 「你不要跟著我…我肯定現在你們這群美國人,對於我們可是恨透了。」瑪娜坦跑進了一眾JLTV軍車的當中,海德則繼續追趕著她。「你不可以就這樣走了。」海德在背後高呼,心想:「這個千金小姐的脾氣真難應付。」「坦白說,跟你一起,我的安全並沒有保障。」從多條從JLTV軍車構成的小巷當中,海德又迎頭遇上了瑪娜坦。可是瑪娜坦並沒有領情,一轉個身去,向著沃克湖的方向前進。 「嗨!!」海德追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只好在爬上沃克湖的鹽山上面停下休息。「哼…」瑪娜坦聼得海德的腳步停止了,可是也沒有轉個頭去看過究竟,只是不斷爬上鹽山。「你的學校有沒有告訴你…美國除了遍地同性戀者以外,還有遍地的響尾蛇。」「你把我當成什麽了,當成了幼稚園的學生嗎?我在阿拉法小隊的時候,什麽蛇我都見過,你別把我們阿拉法小隊瞧得太低好嗎?」瑪娜坦就是一怔,發現自己的右腳已經一腳踏上了一條響尾蛇的尾巴。「絲絲絲絲…」響尾蛇慢慢把身體轉過來,響尾蛇特色的頭部,伸出了一條粉紅色的小舌頭,仿佛探索著瑪娜坦的位置。瑪娜坦這時候嚇得呆了,要想把腳收起然後掉頭跑掉的時候,卻冷不防響尾蛇瞄準她的大腿就是一次突襲。 就在響尾蛇尖銳的毒牙咬住瑪娜坦的前一刻,海德一手就把響尾蛇的頭部抓著。
「大概在西伯利亞沒有看過響尾蛇吧…」海德得意洋洋地,抓著響尾蛇的頭部,伸到瑪娜坦的臉前揮動揮動。
瑪娜坦對於突然而來的變故都不懂反應,海德又突然把響尾蛇的頭伸到自己的臉蛋前面,她忍耐著,快要把眼睛裏面的淚水都擠到臉上。
「你不跟著我走,就差點死在内華達響尾蛇的手上了。還說什麽斷頭臺之類的美國士兵。」海德看著瑪娜坦這時候的樣子,就覺得可笑,一手就把響尾蛇丟到了山頭遠處的仙人掌叢當中。
「這個…不公平,我們西伯利亞和高加索的樹林都沒有響尾蛇,而你們的部隊卻一直在沙漠當中受訓。」瑪娜坦仍然不肯示弱。
「是嗎?」海德滿不在乎的,轉個頭就走下山坡。
「哼,你給我站著!我想要是你在西伯利亞遇上西伯利亞的棕熊和野狼的時候,你還能像剛才的那樣得意洋洋嗎?」海德看見瑪娜坦追上自己,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這麽多話,還不小心自己的腳板,會不會要踏上了什麽東西。這裡的黃斑蜥可比響尾蛇恐怖,給它咬上了基本就是沒救了。」
「哼,有本事就繼續吹牛。」瑪娜坦嘟起嘴巴。
 
「當心!!」海德聽到機場上面的人員高呼,他轉頭一看,也嚇得目瞪口呆。




一台美國的空中加油機,尾巴著火,降落的時候滑出了跑道。
和地面的摩擦很快就折斷了它的雙翼,然而機上的人員卻仍然想盡辦法控制著飛機。
「糟糕了,不列顛尼亞號…」海德心裏暗自擔心。
這台KC-135加油機繼續不受控制在霍桑工業機場的跑道上亂沖亂撞,很快穿過了機場散開的人員,連續撞上了多台停放在機場的F-16戰鬥機。
遭到撞擊的F-16爆炸起火,有些則如遭到保齡球撞擊的球瓶,往四面八方繼續散開,撞擊機場上面的建築物,或者其它的戰鬥機。
滑出跑道的KC-135加油機繼續滑行著,朝著不列顛尼亞號的方向滾滾而來。
正當不列顛尼亞號裝卸物資的人員都往四方散開的時候,加油機的機身掠過了不列顛尼亞號龐大的機身,往反方向撞上了海德身處的鹽山。
加油機最終一頭撞上了鹽山,猛烈起火爆炸。加油機上面搭載的大量航空燃油在一瞬間,化成多個火球升上半空。
機身的零件化成數以千計的碎片,轟上半空,即使在遠處機場的控制塔都清晰可見。
 
海德和瑪娜坦不斷避開著落下的碎片和泥雨,跑下了小山丘,回頭一看,原本深灰色的加油機已經化成了多截的碎片,不斷熊熊地燃燒。
在偶爾發生著的爆炸當中,海德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從機身的殘骸走出。
「真是驚心動魄。」瑪娜坦的心情仍然未能平復下來。
「也許你說得對…可能很多的美國人現在都恨透了你們。」海德慢慢走出JLTV集群,來到了機場外面的一處空地。
大批大批的軍車,裝甲車從霍桑駛到了空地上面,揚起了綠色信號彈的空地,瞬間成爲了大批直升機的著陸場。




從天而降的UH-1U直升機和黑鷹直升機,瞬間垂直降落在這一片空地上面,從軍車上面拿下的擔架很快發揮了用途。
受傷,斷肢的士兵,從機上被運上擔架,轉送到軍車上面。可是更多的,經過地面人員迅速的檢查後,卻被放置到空地上面,身體蓋上了野戰斗篷。
「天呀…洛杉磯就如一個地獄一樣。」
「這根本不是戰爭,而是俄國人單方面的屠殺。」一隊年輕的戰友互相扶持下,走過海德的身旁,他們的臉上已經被血和炮灰沾污,身上的迷彩服被身上傷口滲出的鮮血染成紅色,血色綳帶綁著身上各處…
「兄弟,相信我…俄國人正在洛杉磯進行屠殺,所有留下反抗的美國士兵,城内的美國人都遭到BTR無情地射殺…他們正試圖搶奪城内所有的物資,然後把這座城市燒成灰燼…」一名被擡上裝甲車上的傷病,喪失理智地高呼。
「我們都會死…」每個從直升機被送下的士兵都說著類似的説話。
「夥計,我們將要再去洛杉磯一趟…」直升機上面的機員絕望地說,當地面的燃油車替直升機重新加注燃油,替艙門上的鏈炮重新裝置砲彈的時候,機員只接受了幾瓶礦泉水的補給。
「或許,你們恨透了我們。」瑪娜坦說。
「所以我們才需要像你父親的人,結束這場殘忍的戰爭。」海德輕拂著她的頭髮,安慰的說。
 
半個小時以後    不列顛尼亞號機庫
 
「那個小子跟那個小妞出去遛的時候,你卻在替他維修泰坦。」邁克看到了拉尼,正在維修平臺上面,對執行者進行最後的修整。
執行者的補充零件剛剛從軍方送到執行者,可是拉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把監視器和其他頭部的組件重新安裝上機身。
「這些事情當然是越早造越好,我知道你們很快又要重新出發了。」拉尼在平臺上面回答。同時她關上了核融合爐的外殼,核融合爐就重新運作起來,電力運送到機身的各個部分。




「海德之前向我提及過重新編寫執行者的O.S. 」邁克搭乘升降機,來到了和維修平臺同一個的水平。
拉尼突然滿有興趣:「難道你就是海德提及的,那個電腦天才嗎?」
邁克對於眼前這位猶太美女的稱讚,可以説是樂極忘形:「天才我就説不上,不過我曾經解開過執行者的生物電子鎖,也許…我能夠試試。」
拉尼瞬間回憶起來:「哦,你就是那個在阿爾法一號的小子,我記起來了。」
「嘿嘿,破解了你們這群專家組的密碼,真不好意思。」
 
拉尼突然想起了一些什麽的,再次輸入密碼,打開了核融合爐的最外層外殼。瞬間,冷卻爐心的水蒸氣就從核融合爐冒出。
邁克感受到水蒸氣的高溫,正刺激著自己的皮膚,自然感受到融合爐強大的能量。
「這是一台很厲害的機器,對吧。」拉尼問道,同時把USB插頭連接核融合爐小型電子控制器。
核融合爐的數據瞬間傳送到拉尼的電腦上面。
看著不斷跳動著的數字,邁克可以説是嘆爲觀止:「我在MIT(痲省理工大學)修讀過核子工程,我可以說我從來都沒有看過這樣神奇的反應爐,這台機器的功率輸出可以説是比美國任何民用的反應爐都還要強。更不要說把這樣厲害的反應爐放進這麽小的空間。」
「這是父親畢生研究的成果。」拉尼一撥頭髮,卻突然黯然起來。
「對不起,無論是我,或者是海德,都很努力要把你的父親找回來,可是…無奈我們慢了一步。」邁克心感歉意。
「好了…我們比較一下核融合爐的輸出和泰坦電腦的數據。」拉尼在電腦上一按,執行者的座艙罩瞬間打開。
邁克慢慢把身體伸進執行者的座艙裏面,興奮莫名:「天呀,這裡的都是盟國最先進的電子儀器。」




「不過…這個好像違反了保密守則,除了海德其他人是無權進入這裡的。」邁克突然想起了些什麽。他拿起座艙裏面的頭盔顯示器,首先出現在擡頭顯示器前面的字句,仍然是:歡迎回來,海德,奧士文。
「現在我是51區關於國家核融合計劃的全權負責人,我當然批准你進入,好了,你發現機體的輸出和反應爐的功率有什麽不同?」拉尼問。
 
「核融合爐的輸出不是完全用於機體上面,應該説是,好大部分的輸出都被浪費了。」邁克說。
「這個不是融合爐原本的設計,原本設計的執行者是由兩個融合爐組成的。」拉尼還沒有說完,邁克已經恍然大悟:「你要把兩個核融合爐放進泰坦,然後兩個反應爐互相補足,同時替對方的激光牽引系統充電,把一個反應爐的極限發揮出來。」
「哈,你果然是聰明人。我父親之前不能解決的問題,主要是兩個核融合爐的同步率問題,我的父親強項是物理,可是不是數學。」拉尼說。
「這個海德之前給我提過,我思前想後,發現這個完全是量子物理學和複雜的矩陣理論的範疇,如果要令兩個反應爐完全同步,就需要計算每個微秒裏面兩個反應爐發生的反應的所有可能。」邁克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個你可以幫忙嗎?」拉尼問道。
「這…海德只是叫我給意見,可是要我重新編寫OS我卻不敢當。上一次執行者的OS都是衆多同盟國專家的成果,我可沒有能力一個人做完所有的工作。」邁克推遲。
「哈哈,這麽多人的成果,超越世上所有保安系統的量子纏繞密碼卻給你在短時間内破解了。」拉尼說。
邁克抓抓後腦:「那是因爲我之前有破解量子纏繞系統的經驗,我擔任後備役的時候就是因爲入侵英國軍情六處的量子纏繞通信系統而被發現,招攬進JSOF的。可是對於牽涉核子科學的電腦系統,我卻不敢胡亂嘗試,畢竟我輸入的向量只要方向反轉,海德就變成燒豬了,」
「不過,遇上困難,你可不會是輕易放棄的人,所有黑客都是一樣的。」
「現在我成長了,這些牽涉國家安全和高度國防機密的事情,我可不敢亂碰。」邁克繼續推搪。
「你不是亂碰哦,是由我這個計劃的負責人親自任命你的。」拉尼一邊說,一邊從電腦打開一個檔案:「這是由我重新設計的執行者,由我父親計劃的執行者初稿重新設計起來的…」
「天呀…」邁克看著設計圖,看得目瞪口呆。
「這個不是從國家任命的開發計劃。也許當做我們幾個人業餘的課外活動吧。」拉尼說。
「哈哈,課外活動,我喜歡這個名字。爲了這麽厲害的機體,我不敢擔保一定成功,不過我可以保證,我一定不會放棄。」邁克說完,從拉尼手上接過裝載了執行者核融合爐作業系統的USB。
 
5月21日  東岸時間三時  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北部 洛歇公園16號公路
 
從廢棄民居中的燃料電池的重新充電,紅牛小組的泰坦繼續往北面前進,試圖尋找任何可能的美軍集合地點。
經過一日披星戴月的日夜兼程以後,六台泰坦穿過了洛歇公園,前往西部的美軍控制區前進。
沿著路上,他們只看到焚燒的房屋,樹木,被居民廢棄在路旁的車輛,和被擊毀的軍車被推到路旁。
他們的彈藥,電池都幾乎耗盡,所接收到的補給,只有來自空降補給,由空軍特種部隊手上接過的幾個彈夾和幾瓶礦泉水。
正如他們在離開的時候說:「這個時候,我們也無能爲力。你們只能靠自己殺出條血路。」
因此,他們繼續前進,穿過洛歇公園,前往洛克威爾等等小城鎮。
 
在接近保護區的出口,卻是一片的荒蕪。
「這裡的人也撤走了…」愛德華看著熊熊燃燒當中的一所便利店,心想。
「我的電池用完了,現在是啓動後備電池維持運作。」安東尼奧報告,他的泰坦遭遇嚴重損毀,只得在埃西林攙扶下前進。
「也許我們得下去看看Xpress Shop(焚燒的便利店)有什麽可以拿走的。」史派克提議道。
「不,這裡太危險了。」愛德華迅速否決了他的建議:「我們還是到N河路上面的小民房看看。」
愛德華一邊說,一邊把泰坦移動上N河路的小巷上面。
 
「我說這裡有點不對徑。」馬科林突然説道,他立刻拿起M4-AM步槍,走到熊熊燃燒的建築物旁邊加緊警戒。
「對,這裡四周的建築物已經被動能武器完全摧毀了。」愛德華在住宅區報告。
「就如同特區一樣。完全沒有戰略物資留下。」
「連這裡後面的樹木都炸得沒有剩下。」史派克啓動監視器的放大倍率,發現便利店後面的樹林,住宅都被完全夷平。
廢棄的住宅,道路,車輛和燒成炭的樹木,形成一個西部牛仔片中荒蕪西部的景象。
可是,他們卻是在馬里蘭州。
「連樹林都完全燒光了,可是…卻剩下這便利店繼續燃燒。」安東尼奧嘗試組織起一個完整的畫面。
「前面我看到兩輛軍車,美軍徽號…」愛德華從燒成灰燼的樹林,回到了便利店的位置。
「燒得像炭一樣。」史派克説道。
「也許這裡有人來過,」大牛上面的斯坦尼說。
「他們是在空襲以後來的。他們在空襲之後才把軍車燒毀的。」安東尼奧說道。
「那麽究竟他們是誰?俄軍還是美軍?」桑達斯緊張地問。
這時候,紅牛小組紛紛橫顧四周,仿佛要有這個荒原一樣的地方尋找出敵人的蹤影。
 
「管它的,我們需要補給,我已經很久沒吃過了。」埃西林把安東尼奧的聖騎士,放在路上,自己朝著路的盡頭徑直前進。
「不要!回來!埃西林二等兵,這是命令。」躺在路上的聖騎士,無力阻止部下的遠去。
「慢著,那裏危險!!」愛德華立即啓動履帶滑行裝置,把泰坦加速來到埃西林的旁邊。
「給我聼著,這裡到處都是敵人,給我好好地待在這裡。」愛德華擋著前方的道路。
「待在這裡?等待我們的電池用完嗎?」埃西林的泰坦一手推開愛德華的聖騎士。
「年輕人,不要輕舉妄動。」桑達斯提醒。
「我認同埃西林,我們所剩下的時間不多,再等待下去我們就要徒步穿越敵人的後方了。」史派克說,同時也啓動履帶裝置向前方挺進。
「不要跟他一塊閙!」馬科林就要拉著史派克的泰坦,可是卻被避開了。
「那麽貪生怕死就不要從軍好了!」史派克憤怒地吼道。
「不是這個問題,我不能讓我的部下枉死。」安東尼奧回答。
「依我的建議,還是繞路離開比較好,這裡簡直是空曠的西部…」大牛上面的桑達斯,看著燃燒的樹林中蔓延的化學煙霧,心感不安。
「我寧願回到阿富汗也不來這個鬼地方。」老兵馬科林抱怨。
「他們的情緒,經過三四天的壓逼都來到了崩潰的邊緣。」安東尼奧心想:「家園盡毀,失去援助,居然連馬科林這樣的沙場老將也…」
 
「轟隆!」突然,在埃西林前進的路上,一台卡車猛烈爆炸,把火球轟上半空,強大的暴風把愛德華和埃西林的聖騎士也壓倒了。
「敵襲!!」安東尼奧高呼,桑達斯立刻利用壓制者強大的臂彎把安東尼奧受損的聖騎士背起前進。
「可惡…到底在哪裏?給我滾出來!!」史派克憤怒地從荒蕪的四周尋找敵蹤,他把最後的幾枚子彈,全部掃射在倒塌的民房和屹立著的樹木上面。
「不要浪費子彈…那是路邊炸彈。」馬科林提醒下,他才停止了毫無目的的亂槍掃射。
「那究竟是幹什麽的…」愛德華和埃西林慢慢站立起來,這時候,世界仿佛停止了運轉。
「把我們的位置報告出來!」馬科林忽然想起了些什麽。
 
話音未落,一枚榴彈準確地沿著抛物綫落下。榴彈直接擊中了焚燒當中的便利店,彈片四散,可是卻未能擊中任何一台泰坦。
「那是從山丘後面射來的。」史派克透過彈道分析,計算出敵人的位置。
「我們得繼續前進,要不然就成了炮灰。」愛德華拉著埃西林,啓動履帶裝置,全速爬上住宅區後面的小山丘。
「第二枚!!」
第二枚的榴彈擊中地面後,在地面揚起一陣綠色煙霧,籠罩著紅牛小組的位置。
「那是指引彈。果然,繼續有來。」綠色的煙霧標記了目標的位置,來自第二個方位的砲手就繼續把榴彈投射到煙霧的位置上面。
榴彈轟隆一聲擊中地面,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彈坑,可是大牛卻帶著聖騎士順利避過了。
指引彈繼續往紅牛小組的頭上落下,如雷貫耳的炮擊繼續往小組射來。這個平靜的曠野瞬間變成彈片橫飛的地獄。
「我們也有煙霧彈。」埃西林提議。
「在特區已經用完了。」愛德華絕望地說,紅牛小組只能繼續之字形前進避開砲彈。
 
「我看到了敵人了…」愛德華首先越過了山坡,透過監視器,他從頭盔顯示器迅速標記了廢墟當中一所可疑的建築物。
那是一所麥當努快餐店,在廢墟當中,只有那所快餐店完好無缺,巨型黃色的M字形標誌雖然被火焰熏黑,可是卻非常顯眼。
「慢著,那不是敵人!」愛德華發現了敵人的位置,那是三台聖騎士,上面刻著的白色箭頭盟約標誌,在紅外綫熱成像顯示鏡中非常明顯。
對方都識別了愛德華的身份,立刻停止發炮。
「天呀,我們差點就死在自己人的手下。」埃西林心想。
「果然,友軍砲火比敵人的來得更準。」桑達斯諷刺地說。
「請說通行密碼!」對方的聲音由無綫電傳來,看到對方仍然沒有停止警戒,155手提榴彈炮裝置的砲口,仍然對著在小山丘上的紅牛小組。
「什麽通行密碼…」愛德華大惑不解。
「聖約翰,聖約翰。」安東尼奧啓動通話器。
「這個…好像不對…慢著,天呀,他們是從華盛頓特區來的。」無綫電頻道傳來詫異的聲音。
「這裡是國民警衛軍第三百二十一泰坦中隊,歡迎來到馬里蘭州州界檢查站。」對方的語氣旋即變得親切和熱情。
「第一泰坦步兵師,第三旅團戰鬥群,紅牛戰鬥小組。」安東尼奧彙報了自己的所屬單位。
 
十五分鐘後  東方國土防綫司令部EHFC下轄馬里蘭州州界檢查站
 
懸石檢查站的國民警衛軍,立即替遠道而來的紅牛小組泰坦進行充電和補給。
而屬於紅牛小組的衆人,經過兩三天的旅程,終於離開敵人的控制區,自然落到地面鬆弛一番。
快餐店經歷美國空軍的空襲,除了玻璃窗以外幾乎完好無缺,衆人連同懸石檢查站的負責人坐在紅色的塑膠座椅上面享受著遲來的午餐。
雖然午餐是並不新鮮的漢堡包,可是對於紅牛小組的衆人來説卻不是問題。他們狼吞虎臙著,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快餐店留下的食物都吃掉了一大半。
 
「老兄,還好你的眼界不怎麽樣,要不我的部下就要死在你的手上了。」安東尼奧諷刺地說。
「嘿嘿…當作俄國的電磁脈衝救了你一命好了。」懸石檢查站的指揮,是個叫做傑佛的胖子。他穿起美國的迷彩服和美國大兵印象中的健壯身材仍然有一定的距離。
「這個時候俄國的斥侯部隊在田野上橫行,我們不能不打醒十二分的精神。」指揮站其他的士兵為自己辯護。
「聽説俄國人的斥侯泰坦已經到了南卡羅萊納。」傑佛說。
「天呀…我們到底失去了多少的土地。」桑達斯震驚地說。
「不知道,指揮部只給予了有限的消息給我們。最新的情報顯示,南方的聖地亞哥,聖安東尼奧已經失守了…南面的墨西哥俄國集團兵分兩路,一路直接進攻洛杉磯,另一路往密西西比河的西岸前進,大概是準備進攻佛羅里達。」傑佛在餐桌上張開了地圖。
「北面加拿大的溫哥華,西雅圖已經升起了紅旗,至於我們負責的東北防綫,戰況仍然膠著…你有華盛頓的戰況嗎?」傑佛問道。
 
「上合發動了動能武器攻擊,把特區所有的美俄部隊都摧毀了。」安東尼奧憤怒地說。
「那大概是長期抗戰的準備。」傑佛分析。
「哼,還把我們的隊友和逃難的難民一起埋葬了。」史派克憤怒地拍擡大罵。
「具體的戰況我們仍然不太清楚,不過俄國人的主要目標應該不是華盛頓。」斯坦尼說。
「東岸幾乎所有的精銳部隊現在都前往了華盛頓特區。昨天是一整個的裝甲師準備開進馬里蘭州,經過了這裡。」傑佛說。
「他們說巴爾的摩,費城,惠明頓都已經被動能武器摧毀了!」一名國民兵插嘴。
「從當日他們登陸華盛頓的規模來説,這也不是不可能。」安東尼奧苦惱地抓著頭。
「那麽紐約市就非常危險了。」史派克指著地圖上面的紐約。
「總統先生不會讓聯邦的首都紐約市落入敵人的手上的,全國幾乎所有的正規部隊都被派往了華盛頓特區,去到巴爾的摩的前綫…」安東尼奧在地圖上畫出了幾條的紅色綫,那是美國北方國土防綫指揮部的指揮範圍,那裏聚集了全國所有精銳的部隊。
「不,在阿拉斯加作戰的加拿大陸軍已經放棄了陣地,撤退到我國的邊界。」傑佛說。
「加拿大看來和我們面對著一樣的處境,電子儀器全部失靈,還有最精銳的快速應變部隊都仍然在德國黑森林地區裏面。」斯坦尼說。
「情況簡直是糟透了。是他媽的糟透了…」史派克抱頭說道。
「在美國完成總動員之前,我們得繼續維持戰略守勢。」桑達斯說。
「未來這個兩個星期是關鍵,關鍵的戰鬥,是波特蘭還有洛杉磯,那裏是美國本土在太平洋僅餘的港口;至於我們則需要繼續堅守西維珍尼亞一線。」傑佛指著地圖上的藍色防綫。
「我想EHFC可能會選擇收窄戰綫,把戰綫主要集中在哈利遜堡和60號公路一線,不久以後我們就要放棄這個檢查站。」傑佛繼續説道。
「是戰略轉移嗎?」桑達斯問道。
「可能是前往阿特蘭大,哪裏是總統的臨時首都…」埃西林心想。
「我猜是西綫,我們大概會前往洛杉磯,加利福尼亞前綫。那裏才是美利堅的心腹大患。」安東尼奧肯定地說。
 
5月22日  西岸時間早上八時  洛杉磯---俄羅斯美國遠征軍團墨西哥方面軍前綫司令部
 
在這個西班牙語的天使之城,遙望太平洋的世界經濟,科技,文化中心城市,全市已經被代表著上海合作組織的旗幟籠罩。
經過三天的戰鬥,俄羅斯軍隊從長灘碼頭直接登陸,配合從聖地亞哥而來的墨西哥紅軍和俄羅斯路軍遠征部隊,順利從防守洛杉磯的洛杉磯警察和國民警衛軍手上奪去了這個加利福尼亞州第一大城的控制權。
 
上海合作組織美國遠征軍最高司令,洛曼諾夫坐在BTR裝甲車的上面,跟隨著BTR車隊,沿著洛杉磯市區的大道,從長灘的登陸場往洛杉磯市政廳,他將來的官邸前進。
洛曼諾夫無懼埋伏在樓頂的狙擊手,打開了BTR的艙蓋,看著道路兩旁的建築物。昔日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只剩下攻佔市區的俄國士兵巡邏,道路兩旁是美軍被摧毀的軍車和被市民廢棄的車輛。
三日的戰鬥使街道上堆滿了垃圾,就如所有經歷巷戰的城市一樣。
擧頭一看,沿著市政廳前進的道路上,玻璃窗破損的高樓都已經垂下紅色的布幕,上面寫著歡迎俄軍解放美國的標語。根據上海合作組織的決議,加利福尼亞州,得克薩斯和新墨西哥州將會回到墨西哥的統治,然而在戰爭結束前仍然會由俄羅斯軍隊托管。
比起把整個美國東海岸交給貧窮而且投機的墨西哥,克魯格涅夫卻是打算利用華盛頓綁架的國會議員在加利福尼亞組織一個獨立的加利福尼亞人民共和國。
「這肯定是好大喜功的克魯格涅夫的爪牙做的。」洛曼諾夫心想。
「哈哈,就如十日之前我們進入華沙的市區的時候一樣。」洛曼諾夫旁邊的,是KGB禁衛軍的軍委,普柳什金。
那個人看起來就跟街上的小混混沒有什麽分別,下巴留著的鬍子沒有清理,軍服上仍然留著泥巴。在洛曼諾夫指揮的部隊裏面幾乎不會出現。
洛曼諾夫也不曾記得和這樣類似的人,曾經參與華沙的戰鬥。事實上,普柳什金在戰爭爆發以後幾乎都呆在墨西哥北部的沙漠,直到聯盟風暴才率領禁衛軍參與突破美墨邊境防綫的戰鬥。
「嗯。」洛曼諾夫只隨便應答了一句,可是他不能不給反應,因爲普柳什金現在是三個KGB 禁衛軍的總指揮,而KGB的禁衛軍可以説是在他的部隊裏面戰鬥力最爲強悍,可是都最爲殘暴不仁的部隊。
他們忠於克魯格涅夫,而克魯格涅夫也不放權讓禁衛軍接受洛曼諾夫的指揮,而克魯格涅夫特意讓普柳什金這樣的一個人跟著洛曼諾夫遠征,就是要看緊這個艾雲諾夫時代的重臣。
當然,要不是洛曼諾夫擁有在上海合作組織國家裏面的人脈,克魯格涅夫寧願除掉他而後快,就如其他改革派的軍隊司令一樣。
 
沿著路上,洛曼諾夫看到洛杉磯市區冒起的熊熊火焰,而越接近洛杉磯的市中心,部隊的軍紀就越壞。
那些佩戴著紫色禁衛軍臂章的戰士,肆意在街道的店鋪上搶掠縱火,在軍隊司令的眼前射殺平民取樂。
更甚者,仗著克魯格涅夫和普柳什金的庇護,這批禁衛軍的戰士,連同墨西哥的部隊,以搜刮殘餘分子和物資的名義,闖入洛杉磯的住宅,強暴婦女,屠殺平民。
而這一切都被洛曼諾夫的車隊看得一清二楚。
一個個禁衛軍戰士,從高樓大廈把赤裸裸的女性帶到洛杉磯的大街小巷上面侵犯,甚至綁在裝甲車上面帶回營區,其橫行霸道所至,不甘令洛曼諾夫側目。
他清楚禁衛軍的這些行爲,將會影響他轄下的部隊,果然,洛曼諾夫稍一轉身,就看到自己的部隊在用泰坦處死街道上的戰俘。
「哈哈,這批美國人看來比德國人還要窩囊。」普柳什金說道:「德國人不會放棄手上任何的一塊土地,而美國人則看到我們就落荒而逃,把女人…嘿嘿,還有整所城市都完好無缺地送給了我們。」
洛曼諾夫按耐不住:「無論是美國人或者是德國人我們都應該尊重,所有戰俘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射殺平民強暴婦女不是光榮的俄羅斯軍隊的所為。」
他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俄軍士兵,得意洋洋地在街道旁邊清點搶掠得來的財物,把女性的内衣褲褂在手臂上面炫耀的時候,就嘔心得快要吐。
「嘿嘿,將軍…克魯格涅夫同志要求我們好好懲罰一下驕橫的美國人。」普柳什金笑著回答。
「留在城市裏面的美國人是等待我們解放的一群,可是我們卻…把他們所有的財物都搶光,然後把他們給殺了。」洛曼諾夫反駁。
「將軍,你知道的,我們來到了美國上面,是無法從俄羅斯獲得補給的,要不是透過搶掠,我們哪裏有東西吃?有衣服穿?況且美國人已經享有這些福利太久了,也是時候給我們在西伯利亞挨了一輩子寒冷的同志享受享受。」普柳什金說。
「神聖的俄羅斯軍人是尊重弱者,尊重女性的。」洛曼諾夫憤怒地拍打車上的裝甲大罵。
「我們當然尊重他們,我們給美國女人盡情享受,嘿嘿,至於那群反抗到底的德國女人可沒有那麽好了,我們並沒有照顧她們。」普柳什金猙獰地笑道。
「可惡…」洛曼諾夫只好裝著閉其雙眼,裝著看不到眼前的搶掠,屠殺,強暴,縱火正在洛杉磯市内不停發生著。可是耳腔裏仍然回響著女性的呼叫,呻吟,此起彼落的槍聲,還有猙獰的狂笑。
 
「司令…」過了一會兒,洛曼諾夫才重新張開眼睛,進入他眼簾的,是破損不堪的洛杉磯市政廳。
不用問,最後留守的美軍在這裡進行著頑強的抵抗,不過當洛曼諾夫來到的時候,這裡只剩下幾輛燃燒當中的艾布蘭坦克,和無力地躺在路面上的聖騎士裝甲。
洛曼諾夫矯捷地跳下裝甲車,接過了市政廰的指揮權。
「這裡我們損失了多少的同志?」洛曼諾夫向現場指揮官弗拉爾曼問道。
「二百三十一名同志英勇犧牲了…他們是來自步兵單位和泰坦單位的。」
「我看到了…他們都是英勇的俄羅斯戰士。」洛曼諾夫看到了被緩緩吊起的一台蝮蛇泰坦。
他非常清楚禁衛軍正要清理這裡的俄軍殘骸,令即將而來的俄軍戰鬥宣傳隊伍能夠得到一個大獲全勝的假象。
「這裡可算是全市反抗最爲厲害的地點。」弗拉爾曼一路走,一路看到大批被捕獲的美軍戰俘和政要,正被粗暴地轉交到負責管理戰俘的近衛軍手上。
「我們在整個洛杉磯市的戰鬥損失了一萬多人…主要是空降部隊和首先在長灘登陸的先頭泰坦部隊。」戰場指揮官帶領洛曼諾夫進入市政廳,沿路上都是血跡斑斑,彈痕累累,遍地都是黃金色的彈殼,足以看到戰鬥的慘烈。
「可是這個對於我們來説可是微不足道的,我們將會從長灘碼頭接受多三個師團的兵力補給,還有從墨西哥而來的兩個南美軍團。」
「這麽的傷亡人數在德國的戰鬥來説只算是小數字,都說美國人窩囊。」普柳什金插嘴。
「我們在德國的戰鬥,遇到的都是德國,美國和英國的精銳部隊自然不可而語,可是我們需要減少每一個傷亡的數字。」洛曼諾夫訓示,戰場指揮官弗拉爾曼只得連連稱是。
 
「克魯格涅夫同志已經在俄國宣佈了西岸戰鬥的全面勝利。我們必須繼續往北面進攻,瓦解三藩市的防守。」普柳什金突然説道。
「什麽?只有三日的戰鬥就代表全面勝利?」洛曼諾夫詫異地説道。他心裏卻已經是連罵克魯格涅夫這老頭子太過好大喜功。
「我們在北面的前鋒部隊已經到達了卡馬利奧,沿著海岸綫繼續前進應該可以在兩天之内抵達三藩市的外圍。」弗拉爾曼報告。
「不…這樣的進攻節奏太快,我們的補給網絡還跟不上,我們應該先把洛杉磯的補給綫和來自墨西哥的補給網絡連接起來,然後一路在西岸鋪設道路一路前進,要不然我們可能會失去所有的進展。」洛曼諾夫憤怒地反駁。
「敵人現在士氣低落,我們應該加緊乘勝追擊。」普柳什金提議。
「我們的側翼還沒有攻克歐文堡,急進會令我們在洛杉磯市區的防衛變得一盤散沙,隨時被敵人沖散,甚至被攔腰截斷,包圍殲滅。」洛曼諾夫把電子地圖拿出來放在辦公室的桌上。
「我才不管你的部隊進攻緩慢,總而言之,一個星期之内攻克三藩市是克魯格涅夫同志,俄國軍事委員會最高統帥下達的命令。」普柳什金憤怒地指罵。
「同志,請注意你的態度。」弗拉爾曼指責。
「普柳什金,你給我聼著,我才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冒進進攻失去洛杉磯,失去俄國唯一海陸運輸補給的港口的責任,你是負不起的。」洛曼諾夫拍擡大罵,禁衛軍的所作所爲已經令他對普柳什金這傢伙非常不滿。
 
「哼,將軍同志,你不需要擔心戰敗,你只需要關心準備進攻洛杉磯的工作就好了。」普柳什金驕橫地說。
「你好像對於這次進攻滿有把握的樣子。」洛曼諾夫質疑,心想這小子會有什麽的好建議。
「所有洛杉磯市和聖地亞哥市内的男丁,婦女都會被新建立的加利福尼亞人民公社所招募。」普柳什金得意洋洋地說。洛曼諾夫心想:「居然連統治區域的政治任務都是你管理的範圍?」
「他們將要進行必要的勞動,就是修建反坦克戰壕,壕溝,圍繞洛杉磯建立三層的防禦設施。另一批人則負責重新修建前往三藩市道路上的道路網絡。」普柳什金介紹著斯摩陵斯克委員會給予他的政治任務。
「好了,那麽佔領了三藩市以後又怎樣?」洛曼諾夫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指揮官真正的職銜。反而只是斯摩陵斯克轄下的一個木偶。
「克魯格涅夫元帥和中國方面爭取了三個精銳旅團。他們將會在佔領三藩市後接管三藩市市區的海防工作,另外還有中國的空軍連隊在兩日内將會抵達洛杉磯協助爭奪制空權。」普柳什金繼續説道:「要是真的受不住的話呢…克魯格涅夫同志早就有了應變計劃,我們失去了三藩市,美國人也不會得到它。」
洛曼諾夫仿佛想到了一些什麽的,說:「好吧…就依照克魯格涅夫同志的意思做吧,不過我要以上海合作組織在美國最高司令的身份,從東北方面軍調集兩個中俄特種師團到來。」
洛曼諾夫心想:「羅曼諾夫一定要在我的下轄,在克魯格涅夫發現他的身份之前。」
「我現在就去安排…那麽指揮部的事情怎麽辦?」弗拉爾曼問道。
「繼續安排在裝甲車上面就好了,這裡…就留給普柳什金同志吧,我要一輛BTR運送我到歐文堡的前綫,我們急需要那裏的戰鬥物資。」洛曼諾夫說著,離開辦公室。
「這裡就留給你的公社吧,」弗拉爾曼笑著拍拍普柳什金的肩膀。
 
5月22日   東岸時間上午五時    懸石市檢查站
 
「我說這件事情有點不妥。」愛德華依著快餐店的牆壁,向安東尼奧和隊中的老兵馬科林報告當日在運輸機墜機現場的經歷。
「副總統在臨死前,特地抓著我的手臂說,這件事情總統早就知道了。」愛德華重復副總統的話,其餘兩人聼完都是一陣震驚。
「你是說,總統先生早就知道運輸機將會被擊落?」馬科林滿不相信的,抓著愛德華問。
愛德華沉吟了一會兒,說:「我想,副總統先生的意思,不單是此。」
「你確定你沒有聼錯?」安東尼奧靠著牆壁沉思。
「我肯定。」愛德華肯定地說。安東尼奧也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現在你是指責安德希爾總統參與了一次謀反的行動,如果你沒有確實的證據,恐怕你不要亂説。」馬科林則是毫不相信。
「聼我說,馬科林,我起初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至我在副總統的身上找到了這件東西。」愛德華拿出了一份沾滿血跡的文件。
安東尼奧接過文件,首先被文件上面的「高度機密」蓋印嚇了一跳。
 
「這個我沒有權限過閱。」安東尼奧把文件還給了愛德華,不過愛德華堅持:「你要相信我,安東尼奧。」
「好吧,就這一次。」安東尼奧和馬科林,打開了文件:「
 
警告:高度機密,只許有關人士閲讀
機密文件:六百三十一號
發件人:美國海軍史考迪,亨利森少校
收件人:美國副總統詹姆,肯恩先生
内容:在副總統先生的直接委託下,我們已經順利在赤塔營救了俄國總統艾雲諾夫先生和他的女兒,現在他們正在不列顛尼亞號的保護下準備進入美國西岸。爲了日後的和談工作,請重新給予我艦軍隊的通行號碼。如蒙答允,請儘快與本人聯絡,商談美俄和談事宜。
 

「天呀,這是真的嗎?」馬科林不敢相信。
「副總統委託不列顛尼亞號進行任務,那就是總統對於事件毫不知情?」安東尼奧問道。
「等等,這是另一份文件,是副總統還沒有完成的書信。」愛德華拿出了另一份的文件,那是一份手寫書信。在電子年代,手寫書信已經非常罕見,可是卻充分顯示了副總統對於這份文件的保密程度。
「亨利森:
          你聼我說,我已經查到了荷蘭島的事件和斷頭臺的命令,是由GIA最高情報局局長埃文和總統先生秘密下令的。你必須繼續把俄國總統艾雲諾夫先生和他的女兒,還有赤塔事件繼續保密,GIA,總統對於艾雲諾夫的命令是格殺密論,這是我從盟約最高指揮官哈利申科口中親口得知的。可能事情已經漏了口風,現在我正乘坐空軍一號前往匹玆堡,機上還有部分參眾兩院的議員,可是總統和局長卻沒有隨機,所以這次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和你的通信。我原本打算到了匹玆堡之後,連同參眾兩院的重要人物立即趕赴不列顛尼亞號商討和談事宜,可是一旦我遇上不測,也許你可以聯絡聯邦總統,他不是安德希爾集團的共謀,反而對安德希爾和GIA操縱聯邦運作強烈不滿……」
書信寫到這裡就停止了。
「寫的很急促,語句談不上流利,副總統可能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愛德華說道。
「爲什麽總統要阻止和談?難道政府當中有上海合作組織的同謀嗎?」馬科林質疑。
「不過你想一想…這次俄國的進攻動員了接近一百五十萬的軍隊,我國和GIA在俄國軍隊各級的情報員人數超過二萬人,居然對這次巨大的軍隊調動和行動懵然不知?」愛德華說。
「好了,對於運輸機上面的事件,在沒有了解事件真相之前,我們要絕口不提。然後…我們要把這份文件,交給那位所謂的亨利森少校。」安東尼奧最後提醒:「守口如瓶,如果密謀屬實的話,那麽總統先生可能已經開始對我們有顧慮,我們更加應該小心行事!」
 
「探測到車輛,方位五點,距離二百。」擔任哨戒的大牛桑達斯高呼。
「從後而來的都是友軍的車輛。」傑佛說罷,就看到黑暗當中,那輛史垂克裝甲車亮起了友軍的信號。
「火焰!」炮塔上面的砲手高呼。
「雷霆!」大牛駕駛員桑達斯回答。
衆人對於突然來到的裝甲車,都感到好奇,紛紛從睡夢中醒來,走到快餐店外看過究竟。
而來自EHFC的史垂克裝甲車,向駐守的國民警衛軍和紅牛小組公佈了撤離的信息。
「我們將會轉移到哪裏?」埃西林問道。
「你們將會往西前進到洛姆尼的臨時軍用機場,搭乘飛機直抵加利福尼亞西部的霍桑,參與防禦歐文堡的戰鬥。」車上的軍官繼續說:「20分鐘後出發,請開始收拾物件,把無用的物資都要統統帶走。」
「損毀的泰坦呢?」安東尼奧問道。
「你們將要繼續用它走一段路,直至霍桑才有補給。」軍官說道。
「歐文堡,不就是安東尼奧你之前待的地方嗎?」史派克好奇地問。
「嗯,沒錯。那裏是全國陸軍訓練中心,而且有很多一流的老泰坦在那裏擔任教官。我也想不到俄國人已經打到那裏了。」安東尼奧回答。
愛德華心想:「霍桑,那裏是西岸國土防綫的指揮部,説不定我能夠找到亨利森。」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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