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求東,係一條漁村長大。我冇咩機會踏出城市,因為果度通街都係鬼佬,雞腸又唔識多隻。野食又貴,村入面啲檔口又平又抵食。所以,我由細到大都幾乎留係村入面,除非有咩節目,我都會同班兄弟一齊落山,搭船去尖沙咀玩。

我地條村近近幾年既發展都叫完善,我老母以前淨係係天台讀書,老豆就跟住呀爺去捉魚。直到今日,我地都總算有間小學讀。

我每日起身就係踩單車去"大公"玩。呢度係一塊空地,得兩棵樹,幾枝鋼根。但係就成為左我同陳展同大強既"小地盤"。

陳展同大強係我由細到大既好朋友,用兄弟黎形容更加貼切,因為我地都係著同一條底褲長大。

事關大家既老豆老母都係一齊長大,又住係隔離,所以我地幾乎打死不離。返學,食飯,捉魚,踩單車,咩都係一齊做。





陳展睇上去瘦到成條死魚咁,不過係我地村讀書都有返咁上下,每次常識同數學都係拎第一。大強份人就傻下傻下咁,不過講起打交變左另一個人。

係呀,打交就係我地生活既一部份。

對我地啲漁村仔黎講,拳頭最硬就係最強,咁先稱得上做男子漢!而呢個地盤就係見證住我地成長既印記。

呢達空地原本係屬於第二班漁村仔。佢地個大佬就叫做柏飛,大我地三年。細個已經唔讀書,走去張伯間機鋪打機。似住自己個呀哥係城度跟大佬就蝦蝦霸霸。

因為呢達空草地係好多仔既集散地--跳飛機,麻鷹捉雞仔,咩都係度玩。每次柏飛班友黎度就會趕走晒我地班仔,係度煲煙,睇咸書。





我地當然唔妥協啦,就群班仔打佢地,但係搞到一身傷既永遠都係我地呢邊。

直到有一日,陳展佢俾左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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